沈延時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他眼中閃過一抹狼狽,神色糾結。


    正當我準備拿著掃帚把他轟出去的時候,他卻突然轉身麵朝著沈清寧,語氣痛苦。


    “寧寧,是我對不起你。”


    沈清寧就像是誤入片場的路人甲,嘴角抽了抽。


    “啊?”


    沈延時話說半句,沒有解釋,隨後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用妥協無奈的目光看向我。


    “你別鬧。”


    我鬧什麽了?


    明明是他在我家門前亂咬亂吠!


    沈延時:“我本來沒有打算和你複婚,但如果你能學會識大體,我可以讓你回到沈家。”


    what?


    我覺得自己好像聽不懂人話了。


    “你再不滾,我就打電話報警了。”我一手捂著自己的小心髒,一手指向門外。


    沈延時居然也好意思大動肝火,同樣喊道:“我已經足夠讓步了,你怎麽還這麽不知好歹?”


    他走向前去拉沈清寧的胳膊,睜著眼顛倒黑白。


    “寧寧,你也看到曲盈盈是怎樣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了,還在這裏和她浪費什麽時間?”


    沈清寧一下子從他身邊跳開,小臉上的五官皺皺巴巴擠做一團。


    “我……我就是喜歡和盈盈姐姐在一起啊。”


    “寧寧。”沈延時仿若勸阻許仙未果的法海,痛心疾首地跺腳,“你討好她,不就是為了我嗎?你不用為我犧牲這麽多。”


    我聽得眼前一黑,“我們姐妹情深好著呢,用不著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沈延時目光微寒,突然抬手控製住了我的手腕,寒聲道。


    “我已經一忍再忍了,你別給臉不要臉。”


    “無恥的人是你!”我不甘示弱。


    對方是個身高體壯的成年男子,我這點體力根本沒辦法和他對抗。


    但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我用盡全身力氣和沈延時較勁,漸漸落入下風,臉色慘白。


    這人一身蠻力,很快就把我的胳膊扣在頭頂。


    “你不是剛才還挺橫的嗎?怎麽現在不說話了?”


    沈清寧急得團團轉,最後目光轉向一旁的花瓶。


    她一咬牙,拎著花瓶就往沈延時的肩上砸,嘴裏還喊著,“盈盈別怕,我來救你了!”


    她不喊還好。


    這一出聲,正好給沈延時提了醒。


    這狗東西背後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右移一步躲開。


    沈清寧收不住勁,手中的花瓶就徑直朝我的頭頂砸下來。


    我閉上眼睛,準備迎接人生中第一次被開瓢。


    但下一秒,兩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進屋子。


    一個人一把提住沈清寧的衣領,迅速搶過她手中的花瓶。


    而另一個人沒有一絲猶豫地擋在了我的身前。


    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我顫顫巍巍地把眼皮抬起了一條縫。


    南宮煜的視線在我全身上下來回轉了好幾遍,開口問:“你沒事吧?”


    “沒事。”我拍拍胸口。


    然後我趕緊去看沈清寧的情況。


    她腿到現在還軟著,為了防止一頭栽倒,隻好緊緊抓住身側那個男人的胳膊,半個身子都靠著人家。


    “南宮煜,你來幹什麽?”沈延時一臉陰沉,“還有陳銘,你又跟著他來湊什麽熱鬧?”


    ……陳銘?


    我猛地一拍頭頂,從記憶裏翻出了有關這個人的線索。


    在原文中,他是南宮煜的至交好友。


    站在虐文主角的角度,這兩個人狼狽為奸,把沈延時坑得夠嗆。


    我立馬對他們兩個人肅然起敬。


    和南宮煜不同,陳銘臉上常掛著吊兒郎當的笑,單從外表上看,是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


    他體貼地托著沈清寧的胳膊,衝沈延時挑釁地一揚眉。


    “沈先生怎麽這麽愛多管閑事?而且,你是什麽時候多了一項在別人地盤上撒潑打滾的愛好?”


    沈延時火冒三丈。


    南宮煜問我:“需要我幫忙嗎?”


    我沒有猶豫,立即點頭。


    有大佬在,果然安全感滿滿。


    他將我嚴嚴實實擋在身後,一雙眼睛如同鷹隼一般射出銳利的光,讓沈延時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沈先生,如果你再不走,等警察和記者都到了,你隻會更難看吧。”


    南宮煜語氣並不過激,甚至還能用文質彬彬來形容。


    可沈延時知道自己麵前站著的是怎樣一個瘋子。


    他目露不甘,但沒有繼續發難。


    我踮起腳,從男配肩後露出眼睛與他對視。沈延時注意到我,眼白上爬滿了紅血絲,臉頰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緊繃著。


    “好。”他的目光始終沒從我臉上離開,一步一步往門外走去。


    離開之前,這人還不忘擺個pose,回過頭來,用深沉的眼神注視著沈清寧。


    “寧寧,我會一直等著你回來。”


    等到他的人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我和沈清寧不約而同扶額歎氣。


    虐文男主腦子裏是有坑嗎?


    南宮煜眼睛眯起,從容不迫地“審問”我。


    “他來這裏做什麽?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我聳聳肩膀,把沈延時和我說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沈延時的失敗,是我們兩個的成功。


    “他想的怪美。”陳銘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搶在南宮煜前麵吐槽,“女媧補天都補不住他腦袋裏的窟窿。”


    我“噗嗤”一樂。


    南宮煜這人身邊聚集了兩大活寶。


    一個是幽默而不自知的張醫生,一個就是麵前這個陳銘。


    他倆好玩到似乎跟南宮煜不在一個圖層。


    南宮煜:“你笑什麽?他很有意思?”


    我急忙收住了咧開的大牙,對大佬畢恭畢敬道:“還沒問您兩位,這次屈尊前來,是有什麽指示嗎?”


    陳銘和南宮煜對視一眼,拿出了隨身攜帶的一個木匣子。


    從大小看,裏麵放的應該是一個手鐲。


    “這是我祖父送給祖母的定情信物。”陳銘打開木匣,一個上好的好冰種玉鐲映入我的眼簾。


    這鐲子品質極佳,但可惜已經碎成了幾段。


    陳銘:“前年我祖父去世,我祖母心神恍惚,不小心摔碎了玉鐲,一直為此抱憾。”


    他臉上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再過不到一個月,就是我祖母的70歲壽辰,我想將這個玉鐲重新設計,彌補她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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