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給劉海中家送了一碗肉丸子,目睹了劉家的雞飛狗跳。


    嘴上埋怨劉海中小題大做,心裏卻是樂的不行。


    她就喜歡看著劉海中家雞犬不寧。


    如果天下太平,家家和諧美滿,哪裏還有自己這個老婆子施展手腳的機會?


    劉海中是真不想和這個聾老太有半點關係。


    可瞅瞅家裏的一地雞毛,便跟著去了聾老太家裏。


    劉海中瞅著桌子上的兩個肉丸子:“老太太,這丸子是老易送給您的吧?”


    聾老太應該嚐過了,味道不錯,所以留下了兩個,其餘的都送到自己家裏了。


    “嗐!我一個老婆子牙口不好,這麽筋道的東西也吃不了。”


    聾老太盤腿坐在椅子上:“海中啊,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別動不動就和英麗發脾氣,她也不容易。”


    “我老太婆子眼還不瞎,耳還不聾,你的苦我看著呢。”


    聾老太一副很同情的悲憫樣子:“男人嘛,就是要頂天立地,在外邊受了氣,總不能把怨氣撒在老婆孩子身上。”


    她語氣平和,像是一位長輩在教誨晚輩。


    劉海中居然聽進去了。


    如果隻看表麵,聾老太確實是個慈祥和藹的老太太。


    麵白衣淨,把自己收拾的幹淨利索。


    一點也不討人嫌。


    但是做的事情就完全變了味。


    “不隻是你,中海也苦啊。”


    聾老太拍拍大腿,身體前後搖晃著。


    “誒,海中,你發現沒,之前咱們大院可不是這樣的。那會兒還沒有什麽一大爺、二大爺,院裏有個什麽紅白喜事,不都是你、中海、埠貴幫忙把事情辦了,大家夥都敬重著你們呢。”


    聾老太一番話,讓劉海中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當時自己還不是什麽管事大爺,可在院子裏咳嗽一聲,那也是聽響的。


    現在,混上了一大爺,反而受著窩囊氣。


    到哪裏說理去。


    “老太太,我也納悶呢,是哪裏出了問題?”劉海中眉頭緊鎖。


    一直以來,考慮問題是易中海的事情。


    執行決定,那才是他的強項。


    聾老太捏起一個肉丸子放進嘴裏。


    掩飾著自己的開心。


    就劉胖子這腦子,給易中海拾鞋都跟不上趟。


    “遠的不說,就說這軋鋼廠招工的事情吧,你這一大爺是這個!”


    聾老太向劉海中豎起了大拇指。


    這話沒毛病,本來軍管會隻給了三個招工名額,是劉海中跑前跑後,把賈雨生在鋼鐵廠工亡的事情都搬出來了,才又爭取了一個名額。


    這件事情大院裏的人都知道。


    劉海中可不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人。


    “結果呢?四個人裏邊硬是沒有光齊,我這大孫子多優秀的一個小夥子,哎!”


    “不說了,不說了,說出來就生氣。”


    聾老太擺手搖頭,不勝難過地說道。


    劉海中咬了咬大牙,沒有吱聲。


    為這事,他到軍管會問了好幾次,每次都石沉大海。


    在大院裏他咋咋呼呼的,到了軍管會老實著呢。


    就沒敢大聲說過話。


    聾老太抬眼偷偷瞧向劉海中,看見他低頭不語的樣子。


    心裏不禁暗暗嘲笑。


    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船是歪在哪裏吧?


    拳頭都握緊了,就是不知道該砸向誰。


    “我這大孫子過年就回來了吧?我還挺想他的。”聾老太抬手擦了擦眼角。


    “如果讓我知道是誰背地裏使的壞,我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劉海中雙眼通紅。


    隻要想起這件事,他感覺就像是吃了屎一樣。


    太他媽的憋屈了。


    “中海,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是誰搞的鬼?”聾老太驚訝地看向劉海中。


    劉海中聞言猛地抬起頭:“老太太,您知道是誰?!”


    他瞬間來了精神。


    這幾天可把他折騰壞了。


    酒勁過去之後,他就會揣摩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使壞。


    易中海?他現在就跟個出家的和尚一樣,不問世事。


    何大清?是他幫著何大清搞倒易中海的。


    許富貴?雖然都住在後院,平時也沒有什麽交往。


    閻埠貴?那是他的二大爺。


    想這種問題,對他劉海中來說,可比到車間幹活累多了。


    “你,真不知道是誰?”聾老太賣起了關子。


    劉海中騰就站起來了:“誰?”


    那架勢就是時刻準備著去戰鬥,兩個大拳頭都握的緊緊的。


    聾老太知道火候到了,招手示意劉海中往前走。


    她壓低聲音說道:“前院的那小王八犢子。”


    劉海中聞言,小眼睛瞪得溜圓。


    那小子剛剛因為五塊錢的事情,把自己狠狠揍了一頓。


    雖然想不起來和林一凡有什麽仇恨。


    但是感覺聾老太說的很道理。


    如果沒有仇恨,誰他媽的下的去死手。


    如果不是那姓陳的姑娘攔著他,那一凳子真能把自己給送走。


    這得是多大的怨氣啊!


    “那,是光齊哪裏得罪他了?”劉海中想搞清楚事情的來頭去脈。


    憑自己的腦子是想不出來答案的,便低聲問道。


    “海中,我那大孫子多好的小夥子,你見他跟誰紅過臉?怎麽會得罪人呢?”


    聾老太又白了他一眼。


    光齊沒有跟人紅過臉嗎?


    那是誰在裏屋罵自己喝酒是浪費糧食?


    不過,這種家醜還是不拿出來說了。


    “那就是我和那小子有仇?”劉海中又問道。


    聾老太苦笑一聲。


    這大院裏要這樣沒腦子的人當一大爺,遲早雞飛狗跳。


    你和誰有仇,自己心裏就沒個數嗎?


    “海中啊,人心叵測,你呀就是太善良,根本不知道別人的險惡。”


    “一定是你得罪了別人,別人才會想辦法整你嗎?不對,有些人天生就是骨子裏自帶的壞水,以整為樂!”


    聾老太再次諄諄教導。


    劉海中盯著聾老太。


    再想想林一凡。


    這小子確實和院裏的其他孩子不一樣。


    截胡秦淮茹,結婚不擺席還蹭東旭的婚宴,讓聾老太和自己拉了兩次肚子……


    不靠譜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數不用數。


    這他媽是缺德帶冒煙的祖宗啊!


    劉海中的胸脯起伏不定。


    他要為大院除害。


    他要為大兒子劉光齊主持正義。


    二話不說,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聾老太厲聲說道。


    “你幹什麽?”


    “我現在就去找那小子算賬!”


    “算什麽賬,你手裏有證據嗎?你鬥得過那小王八犢子嗎?”


    “我……”


    劉海中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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