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春剛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心心念念要教訓一下姓林的。


    結果莫名其妙被一個頭上套著絲襪的人反製了。


    最主要的是,他怎麽會有手槍?


    神仙也怕一溜煙,更何況自己這血肉之軀。


    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大哥,大哥,您,您到底是幹什麽的?這是一場誤會。”


    侯春剛結結巴巴地說道。


    媽的,沒想到被人拿槍頂著是這種感覺。


    他感覺一股強烈的尿意襲來,夾緊了雙腿。


    “俺盯你們很久了,沒聽說過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嗎?這種打家劫舍的勾當你們是幹上癮了吧?”林一凡使勁頂了一下。


    侯春剛感覺腦袋轟的一下子,仿佛靈魂出竅一般,一股暖流順著褲管流到了鞋裏。


    “什麽味道,這麽騷?”刀疤嗅了嗅鼻子罵道。


    “好像是誰尿了?”小混混們也跟著猜測。


    “大哥,您肯定是搞錯了,我們,我們真是第一次,是不是?說話呀!”


    侯春剛向著幾個小混混嚷道。


    一群不中用的東西,平時牛皮都能吹到天上,關鍵時刻屁用沒有。


    還在那裏討論誰尿了?難道還會是得勢的人高興尿了?


    一群豬腦子。


    “對,肯定是你搞錯了,我們以前幹過打家劫舍的事情,早就收手了。”


    “就你身上那點破錢,還沒有我們侯爺請我們吃夜宵花的錢多呢,誰會打劫你?”


    “對對對,這就是個誤會,不如你和侯爺交個朋友吧,有侯爺罩著你,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混混嘴上說著好話,眼裏卻在瞅機會。


    隻要能把他掀倒在地,保準把他揍得爹媽都不認識。


    “侯家三公子,家裏有錢,那好,怎麽吃進去的今天就怎麽吐出來。”


    “明天早上八點,帶一萬塊錢現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林一凡捏著嗓子,在侯春光耳邊說道。


    “大哥,您說說可,可算數?”侯春剛心裏有些竊喜。


    隻要不是仇家找上門,一萬塊錢對侯家來說就是小錢,自己這小命就能保下來了。


    “俺李四說話一言九鼎。”林一凡說道。


    “李四?那燕子李三你可認識?”一個小混混很感興趣地問道。


    “那是我三哥。”林一凡正色道。


    “還愣著幹什麽,還他媽的不趕快回去拿錢!”侯春剛吼道。


    刀疤遲疑一下,帶著幾個小混混消失在夜色中。


    林一凡打開透視眼,透過夜色,直到幾個人真的遠走了,才把槍重新插回腰間。


    “大哥,您都看到了,他們回去拿錢了,我家很有錢的,真的!”


    侯春剛看著對方把槍收了起來,才長長出了一口濁氣。


    隻要錢能擺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自己為侯家做了那麽多事情,老爹肯定會拿錢救自己的。


    “你們侯家是很有錢,他們把錢送到哪裏贖你?”林一凡問道。


    “送到……”侯春光腦袋嗡地一聲。


    一片空白。


    沒有說交接的地點。


    難道……


    “大哥,大哥,我們侯家真的很有錢,殺,殺了我您就什麽都得不到了。”


    侯春剛本能地想逃跑,後退了一步便停住了。


    他看見對方把手摸向了腰間。


    “昨天你就派人盯上我了,隻是你沒來,對不對?”林一凡問道。


    侯春剛心裏一驚,昨天的事情他都知道,卻沒有對刀疤他們動手。


    肯定是在等自己。


    “我能抓到你,難道就抓不到你老爹?你比你老爹還有錢?”


    林一凡拍了拍侯春剛的肩膀。


    這是盯上侯家了,自己還在打人家的主意,這不是找死的嗎?


    侯家為了把木材生意做大,當年可是沒有少得罪人。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您想要什麽隻管說,隻要能饒我這條狗命,我什麽都答應您。”


    侯春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砸著地麵磕響頭。


    他是真怕了。


    這月黑風高之夜,萬一對方一時衝動崩了自己,上哪說理去。


    公家能不能破案還重要嗎?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和錢比起來,我更稀罕你這個人。說吧,是給你留左腿還是右腿?”


    侯春剛聞言,猛地抬起頭:“大爺,大爺!我,我出兩萬塊錢換我一條腿。”


    “我說了,我稀罕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錢。”


    “三萬塊錢!”侯春剛哭腔道。


    林一凡再次從腰間拿出手槍,哢哢兩聲頂上膛。


    侯春剛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爺,我,我以後再也不做壞事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他狠狠地扇起自己的耳光。


    一邊扇耳光,一邊罵自己不是人。


    “好,三萬塊加上以後再也不做壞事,換你一條狗腿。明天晚上七點,你,把錢放到這棵樹下。”林一凡指了指路旁的一棵楊樹。


    “好好好!我一個人來,準時放到這棵樹下。


    侯春剛說著話,爬到那棵樹旁,撿起一塊石頭使勁地在樹上劃拉,算是做了記號。


    “你看見了嗎?你的一個狗腿被狗咬了。”林一凡指著夜色問道。


    “啊?”


    侯春剛抬頭看去。


    夜色茫茫。


    什麽也看不到。


    “滾!”林一凡吼道。


    侯春剛遲疑地站起身:“大爺,那,我走了?”


    他邁出一步,停下來扭頭說道:“謝謝大爺不殺之恩,我明天準時把錢送來。”


    他再次抬腳,扭頭發現對方雙手交叉在胸前。


    “再不快滾,我就改變主意了!”林一凡罵道。


    “別生氣,大爺,我滾,我這就滾。”


    侯春剛想撒腿就跑,奈何腿腳不聽使喚。


    踉踉蹌蹌走出幾步,才慢慢適應。


    撒腿就跑。


    還是沿著s型路線跑。


    這是怕人家反悔打他的黑槍。


    林一凡摘下頭上的絲襪,為什麽自己突然想起了燕子李三。


    而且還想著做他的兄弟李四?


    索性自己也起個綽號吧,做些行俠仗義的事情也能給孩子多積點德。


    林一凡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一枝梅比較有逼格。


    偶爾搞搞敵特分子,再收拾收拾為富不仁之流。


    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要想給孩子積德,首先得有個孩子。


    想到此,林一凡騎著自行車直奔新宅子。


    夜色雖濃,沒有他看不到的地方。


    要子心切,還須埋頭辛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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