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宅子。


    林一凡大口大口地啃著豬蹄,滿嘴滿手都油乎乎的。


    秦淮茹和陳雪茹雙手端著下巴,動作一致地盯著林一凡。


    “吃啊,香著呢。”林一凡抬頭看著二茹。


    三個豬蹄、一盤豬耳朵、糖醋蓮菜、還有一盤素三鮮。


    這麽多菜,總有自己喜歡的吧?為什麽都不動筷子。


    “沒胃口。”陳雪茹舔舔了嘴唇說道。


    “太累了。”秦淮茹慵懶地說道。


    “一凡,今天我就留下來陪雪茹吧,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我實在於心不忍。”


    秦淮茹心有餘悸地說道。


    昨天她就是這樣說的,最後還是被林一凡拉到了自行車後座上。


    回家就折騰了半宿。


    “那行,今天你就留下來吧,反正也忙的差不多了。”林一凡繼續啃著豬蹄。


    “真的?”秦淮茹驚叫道,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雪茹。


    “把淮茹放在這裏你放心啊?不如你今天也別走了。”陳雪茹淡淡道。


    “還是讓他回去吧,家裏沒人,晚上別遭了賊。”秦淮茹急忙說道。


    “天這麽黑了,萬一路上出點什麽事情可怎麽辦?就讓他在這裏將就一晚吧。”


    陳雪茹依然淡淡道,一根手指在桌子上畫著圈圈。


    “你不會是想我了吧?”林一凡張著油乎乎嘴問道。


    “誰稀罕你!”陳雪茹紅了俏臉。


    看來是自己猜對了。


    這些時日,天天和秦淮茹忙著造人的事情,確實冷落了陳雪茹。


    “如果你真想我了,那我就留下來。”林一凡笑道。


    自從雪茹綢緞莊開來以來,她重新找到了當初在祥義綢緞莊的感覺。


    拋開美貌,單是這種自信和幹練,就足以迷倒一大片男人。


    林一凡心裏也癢癢了。


    “想什麽呢?我陪著雪茹就行了,趕快吃,吃完了走人,別在這裏臭美。”


    秦淮茹不等陳雪茹說話,自己先堵住了她的嘴。


    她不是擔心林一凡心疼陳雪茹。


    而是擔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她想好好睡一覺。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陳雪茹斜眼瞅著秦淮茹:“我想了。”


    這麽直接嗎?


    秦淮茹都瞪大了眼睛,她真不相信陳雪茹能親口說出這樣的話。


    “行,今天我就不走了,吃飯吧。”林一凡大手一揮說道。


    陳雪茹抓起筷子,就去夾豬蹄,餓壞了。


    豬蹄太大夾不住,放下筷子,像林一凡那樣抓起來啃。


    太香了!


    秦淮茹歎了口氣,有模學模、有樣學樣地抓起最後一個豬蹄。


    有了力氣才好幹活。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三個人啃豬蹄的姿勢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似的。


    格外銷魂。


    林一凡打開透視眼,昨天晚上那幾個身影又出現在了同樣的地方。


    隻是多了一個侯春剛。


    “雪茹,去把你的絲襪給我找一隻。”林一凡丟下半個豬蹄,去洗了洗手。


    “要我絲襪幹什麽?我晚上還要穿的。”陳雪茹豬蹄啃的正起勁呢。


    “回頭再送你兩雙就是了。”林一凡穿好外衣準備出門。


    “你是要回去四合院嗎?”秦淮茹欣喜道。


    林一凡接過陳雪茹遞過來的絲襪,裝進口袋裏:“晚上誰敲門都別開。”


    丟下一句話,他騎著自行車消失在夜幕中。


    “別失望,等我休息兩天再找他,他還能跑了不成?”秦淮茹安慰道。


    “你去睡吧,我還餓著呢。”陳雪茹淡道。


    真是飽漢不知道餓漢的饑。


    “我也餓著呢,怎麽能睡得著覺。”秦淮茹不樂意了。


    都沒吃飽呢,憑什麽讓自己去睡覺,她留下來繼續吃飯。


    這麽多菜,她吃的完嗎?


    “你也知道餓著肚子睡不著覺,我都餓了多少天了,你知道不知道?”


    陳雪茹扯著她雪白的俏臉,張牙舞爪地問道。


    氣得胸脯起伏不定。


    這哪裏還像是白天綢緞莊能幹的陳老板,簡直和怨婦差不多。


    “又不是我把他趕走的。”秦淮茹低聲嘟囔。


    ……


    夜色中。


    林一凡騎著自行車前行。


    打開透視眼,距離那幾個身影越來越近了。


    停下自行車,從空間拿出手槍,插到腰間。


    從衣兜裏掏出絲襪,把腦袋裝進去。


    女人的衣物就是奇怪,穿在腳上的襪子都有股香味。


    “打劫!”兩個身影閃過來,攔住了林一凡的去路。


    身後兩個身影抄了退路。


    左右兩側各有一人從樹後邊跳了出來。


    被包了粽子。


    配合非常默契的團夥作案。


    林一凡不得不停下車:“大哥,俺是個窮人,俺沒有錢。”


    他換了方言說道。


    “聲音不對呀,這不是那小子。”有人嘀咕道。


    刀疤也是一愣,難道是搞錯了?


    不應該呀,這天黑風高的冬夜,傻子才騎著自行車在外邊瞎溜達。


    他湊上前想看清對方的臉。


    草!


    頭上套的是什麽玩意,根本就看不清相貌:“你他媽是誰?”


    “大哥,俺是趕路的,俺真沒錢,你就放俺走吧。”林一凡繼續操著方言說道。


    刀疤撓撓頭:“給我盯緊了!”


    轉身向後邊走去:“侯爺,不是那姓林的,弄錯了。”


    “弄錯了,搞什麽?你他媽是怎麽做事情的!”


    侯春剛本來是不打算露麵的。


    劫了姓林的,一番審問搞清楚找自己麻煩的來龍去脈,然後卸了了一隻胳膊。


    事情真鬧大了,一隻胳膊的事情他們侯家還是能處理的。


    哪裏想到忙活了半天,搞錯了?


    他不甘心地走了過來。


    草!


    侯春剛被嚇了一跳,哪個好人會套個絲襪在頭上。


    “你他媽套個絲襪嚇鬼呢?”侯春剛抬起一腳踹了過去。


    “俺怕冷嘛。”


    林一凡話音剛落,閃身躲過,上前兩步就站到了侯春剛的身後。


    動作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刀疤幾個人醒過神來,正要衝上去製服林一凡


    “別動!”林一凡左胳膊卡住了侯春剛的脖子,手槍頂在了他的腰上。


    “別胡來,什麽事情都,都好商量。”侯春剛聲音顫抖。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頂在自己腰上應該是手槍。


    這個姿勢他太熟悉了。


    以前為了侯家打拚的時候,他沒少做過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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