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草除根懂不?”紅小將一臉理直氣壯,揚著下巴,振振有詞地說道。


    “紅寶書上都說了,一切傷害人民利益的搗亂分子都沒有好下場呢!”


    絡腮胡子和老實人聽了這話,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與憂慮。


    心裏都暗自想著,這孩子怕是已經魔怔了,簡直不可理喻啊。


    “哎呀!你這也不跟我們說一聲,這可咋整啊。”


    老實人急得直跺腳,額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扭頭衝著大山“砰砰砰”地不停磕頭,嘴裏念念有詞。


    焦急又惶恐的模樣,祈求著大山裏的神靈能原諒他們。


    絡腮胡子眉頭皺成了個疙瘩,重重地歎了口氣,咬了咬牙,隻得拿起侵刀,朝著母狼開膛破肚。


    隨後他雙手顫抖著把腸子肚子一股腦兒地掛到了一旁的樹上。


    做完這些,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裏念叨著,心裏祈求山神爺的原諒。


    紅小將見狀,有樣學樣,抄起自己的匕首,朝著狼崽子用力劃去。


    開膛破肚後,又笨手笨腳地把皮子扒下來。他想起剛才倆人說狼肉不好吃,便嫌棄地隨手把肉扔給了三條狗,那肉掉在地上,發出“噗通”的聲響。


    一時間,地上一片狼藉,一排小狼頭整齊地放在石頭上,鮮血在地上淌成了一片。


    現場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透著股說不出的陰森和恐怖,讓人看一眼就心裏直發毛。


    “別喂狗!裏麵有藥。”老實人和絡腮胡子拜祭完山神爺,回頭發現時,為時已晚。


    隻能狠狠地捶著自己的大腿,臉上滿是懊悔和無奈,那絕望的神情仿佛天都要塌了下來。


    等三人牽著狗離開這片地方以後,到了下午,狼王回來了。


    它一看到滿地的碎肉和那一排狼頭,頓時悲憤萬分,仰起頭發出一聲長長的嗷嗚聲。


    那聲音在山穀間回蕩著,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憤怒。


    母狼腦袋的眼睛裏,淚水已經結成了冰花,那模樣就好似還在訴說著生前遭受的痛苦和不甘。


    一大片老娃子被這聲音驚起,呼啦啦地飛起,朝著三人離去的方向緩緩飄去,給這山林更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一陣秋雨落下,冰冷的雨滴打在三個人身上。


    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讓本就壓抑的氣氛更加沉重了,好似有一塊大石頭壓在三人心頭。


    好在沒一會,絡腮胡子便發現了新的獸道,那地上梅花瓣似的小腳印,他一眼就認出來,是紫貂沒錯了!


    他的眼睛瞬間變得熾熱無比,那興奮勁兒都快從眼睛裏溢出來了。


    老實人也激動不已,趕忙從背包裏掏出來一個玻璃罐子。


    蓋子一打開,一股惡臭撲麵而來,那味兒熏得一旁的狗子們“嗚嗚”直叫,有一條狗甚至直接吐了出來。


    “這啥玩意啊,我咋感覺有人在這瓶子裏拉屎了!”


    紅小將趕忙捏住鼻子,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臉上滿是嫌棄的神情。


    絡腮胡子則是背過頭走到了一旁,每個獵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餌料。


    這就跟武林秘籍一樣,一般都不外傳,他可不想被人看出這餌料裏的門道。


    老實人興許是想到發現了紫貂出沒,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想著這下兒子的工作有著落了,還能搭上杜茂全這條大船呢。


    這會兒沒了剛才的恐懼,高興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對著絡腮胡子擺了擺手,咧著嘴說道:


    “兄弟,沒啥子,就是剛出生不久的小老鼠剁碎了,這玩意沒啥硬骨頭。


    再罐到瓶子裏封好蓋子,放太陽底下曬段時間,嘔了就行。”


    雖說這餌料臭歸臭,可卻是誘捉貂鼠的最佳誘餌呀。


    紅小兵聽得一臉嫌棄,絡腮胡子心裏明白,對方隻說了個皮毛。


    山裏的把頭們各個都是絕活哥,這誘餌裏的配料肯定沒那麽簡單呢。


    紫貂通常喜歡在倒下的樹幹之間穿梭,這些傾斜的枯樹就很適合布置陷阱。


    絡腮胡子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成年人手臂大小的誘捕盒子,接著用鐵釘一下一下地固定在樹幹上。


    誘餌放在盒子的最頂端,捕獸夾則是放在入口處,放好後,還反複檢查了幾遍。


    老實人則從包裏找出來一些提前備好的鹿毛和水狗子糞便,將它們燒焦。


    那毛發燒焦的味道緩緩飄散在空氣中,也是吸引目標的一種方式。


    連續的放出四個盒子,三人這才離開去往陽坡,準備去附近找個窩棚啥的宿營地,剩下的就等陷阱發揮作用了。


    “就是這了!”


    馮剛和貝爺還有幾個跑山漢子圍在一片溝矮子裏的背風窩子。


    看著眼前到處是血,眾人眉頭都皺成了深深的“川”字,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


    “三個人應該是晚上在這宿營,讓青皮子圍了,我們找到這的時候肚子都被掏開了。


    年紀最小的那個讓吃的就剩半截身子了,腦袋讓咬個稀爛。”


    站在馮剛和貝爺身後的一個漢子咽了咽口水,聲音微微發顫地小聲說道。


    那驚恐的眼神裏還殘留著看到那慘烈場景後的後怕。


    “有啥發現沒?”


    馮剛問道,他的目光在四周快速掃視著,試圖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他們的背包裏有張母狼皮,還有幾個狼崽子的皮毛。”


    杜茂全派來的鄧建華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了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馮剛給一旁的貝爺翻譯完,後者無奈地搖頭歎氣,臉上滿是惋惜與哀歎的神情。


    “狗呢?不是帶著獵狗呢?”馮剛又問道,他心裏疑惑不已,有槍有狗的,怎麽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都讓咬死了,脖子上一招致命。”旁人說完,馮剛明顯一愣,瞪大了眼睛。


    滿臉的難以置信,顯然沒想到會是如此慘烈的局麵,狗子居然如此不堪。


    “不用問了,肯定是三人惹了狼群了皮子呢,我看看。”貝爺問道,他皺著眉頭,眼神裏透著思索的神色。


    “都放在杜領導那了,說是啥要保存證據。”


    馮剛和貝爺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無奈與擔憂,貝爺緩緩說道:


    “估摸著是掏了狼窩了,這下結了死仇了。”


    “大順,走了!”


    吆喝起狗子,馮剛領著幾人朝著大部隊的集合點走去。


    眾人的腳步都顯得有些沉重,被這沉重的氛圍壓得邁不開步子。


    “老鄧,你也是山裏的老人了,就由著外行怎麽招呼?死的那孩子年紀不大吧?


    有沒有咱孩子大?都是爹生娘養的,你也好意思!”


    馮剛跟鄧建華走在並排,壓低聲音,一臉嚴肅地說道,那責備的眼神直直地盯著鄧建華。


    “哎!那能咋辦?現在形式就是個這?你說了兩句不是讓關小黑屋了?


    剛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這年頭隨大流,瞎胡活吧。”


    鄧建華無奈地拍了拍馮剛的肩膀,臉上滿是苦澀與無奈的笑容。


    “哎!日子越過越往回了,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馮剛說完,重重地歎了口氣,滿臉的憂愁與煩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東北獵戶重生記:我幫前妻拉幫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寺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寺喜並收藏東北獵戶重生記:我幫前妻拉幫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