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廣袤的東北大地之上,每一處角落都有著獨特的韻味和風情。


    此時節,正值大地一片斑斕的秋季,田間的糧食雖然已經漸漸成熟,卻尚未到收割的時候,於是便迎來了一段難得的農閑時光。


    那些村裏的老娘們和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們,如同約好了一般,紛紛呼朋引伴,熱熱鬧鬧地組隊鑽進那神秘而又充滿生機的山林之中采摘山菜。


    水蕨菜猶如綠色的小精靈,在山林的角落裏靜靜生長;猴腿菜有著獨特的形狀,仿佛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刺嫩芽帶著蓬勃的生機,散發著清新的氣息;榛蘑宛如一把把小巧的雨傘,可愛至極;還有那有著別致名字的黃瓜香,更是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隻要這些勤勞的女人們手腳稍微勤快一些,一邊愉快地采摘著山菜,一邊歡快地嘮著家常,那歡聲笑語在山林間回蕩,仿佛奏響了一曲美妙的自然之歌。


    一整個白天下來,每個人都能收獲滿滿一大筐山菜,那筐子可是有著特別之處,是用榆樹皮精心編製而成,又經過水煮等工藝處理,堅固耐用。若是保養得當,用上五六年都不成問題呢。


    除了上山以外就是下河,孩子們的世界更是充滿了無盡的樂趣和童真。彈弓打家雀,水淹耗子洞。


    家裏條件稍微好點的孩子,更是別出心裁,用罐頭瓶做成捕魚的工具。往裏麵扔些灰麵蛋蛋,然後跑到河岔子那片茂密的蘆葦地裏,去捉那花泥鰍和柳根子。


    在那寧靜而又充滿生機的蘆葦叢中,孩子們全神貫注地尋找著魚兒的蹤跡,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能捉到好幾瓶小魚。


    這些小魚最後都會被晾曬成魚幹,家長們看到孩子們的勞動成果,一高興,便會慷慨地給上一兩毛錢。孩子們拿著錢去買糖吃,那甜蜜的滋味,簡直美到了心坎裏,讓人難以忘懷。


    像張衛東這樣朝氣蓬勃的半大小子,最是熱衷於成群結隊地去大河溝子甩毛鉤或者滑哨子。


    周圍的大河溝子裏,細鱗魚和山鯰魚仿佛是大自然賜予的寶藏,隨處可見。這些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遊弋,吸引著半大小子們的目光,激發著他們的挑戰欲望。


    而村裏的大老爺們則各顯神通。下掛網、拉刺網、下須子,展現出他們豐富的捕魚經驗。


    還有的半夜三人組隊,分工明確。兩個人負責紮網和挎兜子,小心翼翼地配合著;另一個則拿著咕咚耙奮力地趕魚,那場麵緊張而又刺激。


    在那個充滿回憶的六七十年代,這片土地上的資源物產極為豐富。河裏幾斤重的大魚比比皆是,就算是板蟶子、馬頭槐頭大腦袋這些較為少見的魚兒,雖不敢說下鉤就咬,但也相差不遠。


    那時候的農村生活環境,充滿了自然的氣息和淳樸的味道,可比城裏熱鬧多了,也舒適多了。


    張衛東和彪子都是充滿活力的半大小子,大人們自然不放心他們為了一口吃的就下河冒險,畢竟河水無情。所以他倆都練就了一手甩毛鉤的好本事。


    甩毛鉤,也就是後世的飛蠅釣。他們手持釣竿,靜靜地站在岸邊,那釣竿仿佛是他們與大自然溝通的橋梁。


    毛鉤是用雞鴨鵝的羽毛手工製作而成,每一個毛鉤都凝聚著製作者的心血。它們形狀各異,有的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有的像靈動的小昆蟲,顏色更是鮮豔奪目,在陽光的照射下,仿佛是一顆顆璀璨的寶石。


    這些毛鉤利用反光巧妙地模擬昆蟲落水的狀態,吸引著魚兒前來咬鉤。魚兒們被這逼真的景象所迷惑,紛紛遊過來一探究竟。  在這片茂密的山林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木頭。要找一根好的釣竿,對於這些孩子們來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男孩們還總喜歡比一比誰的杆子又直又長,仿佛這是一種榮譽的象征。扁桃胡子或者水曲柳的杆子最是受青睞,它們堅硬而又筆直,握在手中,讓人感覺充滿了力量。


    到了秋天,整個屯裏都彌漫著一種豐收的喜悅和熱鬧的氛圍。屯裏的鄉親們就像憋著一股勁兒比賽似的,每個人都在努力展示著自己的收獲。


    誰家要是釣上一條大魚,或者采到一個大蘑菇,那簡直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他們會得意洋洋地在村裏走上個七八回,仿佛在向大家展示自己的輝煌戰果。


    田間地頭,人們聚在一起,話題總是圍繞著各家各戶的收獲展開。大家分享著自己的喜悅和經驗,那熱鬧的場景,讓人感受到了鄉村生活的獨特魅力。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哥倆就迫不及待地扛著魚竿,風風火火地朝著西麵溝底的大河叉子趕去。


    走著走著,還碰到了幾個人,他們個個神情專注,手持沙噴子,正氣勢洶洶地朝著大河沿大步走去,看樣子是要去趕野鴨。


    隻見一個人站在對岸,手裏緊緊握著一根大竹竿,用力地左右大幅度掃來掃去,試圖把隱藏在裏麵的野鴨子給趕出來。


    鴨子有個天性,一旦遇到危險,總是慌裏慌張地往另一頭飛,正好就撞上了河對岸早已埋伏好的槍手,運氣好點一上午整個兩三隻能。


    彪子滿臉羨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對方手裏的家夥事兒,那眼神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忍不住說道:


    “東子,咱倆啥時候能弄條槍啊?你瞧瞧人家,多威風。要不咱再下點套子,整點野豬、跳貓子啥的?”


    說著,臉上露出憧憬的神色,還不自覺地搓了搓手,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手持獵槍滿載而歸的場景。


    “拉倒吧!上次那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黑瞎子把咱的氣味兒給蓋住了,要不然幫豬群也不會離咱那麽近。一鋤頭可刨不出金娃娃。


    他們也是因為秋天攆不上溜子和蹤,這才來打鴨子的。等下了雪以後跑山的人都活躍起來,那還有咱這半吊子的事兒?


    完了咱倆做兩個好繃弓子。先打灰狗子和野雞,等攢夠了錢,咱直接買撅把子。


    到時候你想想,一個整麅子能賣小二十塊呢,那得是多大一筆財富啊,那還要啥自行車!


    再買上兩條好狗打狗圍,這叫可持續發展!” 東子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揚起下巴,臉上滿是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美好的前景。


    “得嘞,就愛聽你吹牛比。整得跟真的似的。先說甩毛鉤吧,今天咱倆要不要比比?看誰整的魚大!” 彪子撇了撇嘴,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哼!你是個兒麽?老子釣魚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 東子瞪大眼睛,滿臉不屑。


    “拉倒吧,你家就比俺家早來三四年,可把你能的。俺們榮縣靠海,娃生下來就會遊泳摸魚。要說玩水,你就是個弟弟!” 彪子梗著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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