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毒醫聖手這個話題,阿深這次沒沉默,也沒說什麽自己失憶不記得之類的話,他托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我瞧著也像。毒醫聖手醫毒雙修,而我好像也是如此。”


    阮梨初聞言不禁失笑,阿深這話說的,仿佛他們討論的對象不是他一樣。


    百裏櫻想都沒想就道:“不可能,我確定毒醫聖手是女子。”


    她絕對不會弄錯。


    自幾個月前逃回神醫穀後,穀主幾乎每日都在她耳邊念叨,說若不是那個壞人耽誤了她,她早就聞名於世了。


    還說行醫的女子本就不如男子多,能稱得上神醫的更是少之又少,都怪那個壞人,不然女神醫除了那毒醫聖手,還有她百裏櫻。


    這些話,穀主翻來覆去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有時候百裏櫻做夢夢到的都是師父那捶胸頓首十分惋惜的模樣。


    所以,阿深絕對不可能是毒醫聖手。


    安歲歲坐在座位上左右看了幾眼,“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毒醫聖手是男扮女裝的,或者阿深是女扮男裝的?”


    阮梨初聞言,端著的茶還未曾觸碰到唇,就差點被嗆到了,“歲歲你說這話是認真的?”


    安歲歲眨了眨眼,“當然了,話本子裏經常這麽寫。女主角女扮男裝,但男主角不知道,以為自己是斷袖,然後開啟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絕戀。”


    眾人:“......”


    阿深本人:懷疑人生臉。


    溫年在桌底下扯了扯安歲歲的袖子,要不是不太方便,他真的很想問一句,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


    說人家毒醫聖手男扮女裝也就算了,竟然還當著人家阿深的麵說人家女扮男裝......


    這禮貌嗎?


    而且人家可是毒醫雙修啊!隨手揮一下就可以讓男人不行!歲歲究竟是怎麽想的敢懷疑人家的?


    就不怕玩毒的人再揮一下手,讓女人也不行嗎......


    阮梨初默默地對著安歲歲比出大拇指,不愧是愛看話本子的人,活學活用。


    安歲歲喃喃道:“沒有這種可能嗎?”


    她感覺有。


    阮梨初見阿深不吱聲,生氣倒是談不上,但臉色卻是臭臭的,便替安歲歲解圍: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當初咱們倆不是也女扮男裝了麽?隻不過好像易容的水平有點差,被我二哥一眼識破。”


    歲歲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什麽?二公子竟然第一眼就發現了?那咱們倆豈不是好像那個猴子......”


    阮梨初無奈地攤了攤手,“那可不?也就隻有咱們倆自以為裝扮的很好,在別人眼裏,那可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來的。


    比如溫年,若是他男扮女裝站在你麵前,你覺得你能不能認得出他?”


    安歲歲慢吞吞地說道:“好哦,能的......”


    “所以別被那些話本子騙了,那麽大一個人呢,想要改變性別特征什麽的,哪有那麽容易?別人又不是瞎子,看不出來。”


    安歲歲這次的語氣活潑了點,“好嘛,知道啦!”


    百裏櫻等到小徒弟和安歲歲說完,才問出最關心的問題:“阿深剛才給那群人下的是香絲蔓麽?”


    阿深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他們不是想享齊人之福麽?那我就幫他們一把。”


    阮梨初疑惑,她認真想了想,覺得這毒藥的名字肯定不是她以為的“相思慢”,問道:“相思慢,是哪幾個字哦?”


    阿深:“香味的香,情絲的絲,蔓延的蔓。”


    看吧,果然不是她以為的那幾個字。


    不過這香絲蔓,名字倒是很貼切。


    阮梨初意味深長地向外看了一眼,那些人早已離開,也不知道毒發的時候是啥樣,她有點好奇。


    百裏櫻揉了揉她的腦袋,像是猜到了小徒弟在想什麽,說道:


    “中了香絲蔓的男子,白日裏不會有任何症狀,隻有在夜裏才會毒發,苦不堪言。”


    她原本想說的是“中了香絲蔓的男子,平日裏是不會有事的,隻有在床笫之間才會有事”,但小徒弟和歲歲都是小姑娘,這話她沒法說,便換了種說法。


    阮梨初聽懂後,不再多言,怕安歲歲聽不懂會追問,於是說道:“不提那些討人厭的家夥了,咱們快吃飯吧。”


    安歲歲果然沒有再糾結,隻是拿起筷子時有些猶豫。


    阮梨初最是了解她,趴在她耳邊悄聲耳語,“放心吧,溫年不是已經吃了解藥了麽?他不會有事的,你該吃吃該喝喝。”


    歲歲也許並未聽懂那毒藥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她在乎溫年,關心則亂,聽到“男子”兩個字免不了會多想。


    “嗯呐!”


    安歲歲眼睛亮亮的,話音落下的同時,筷子也落了下來。


    關於“香絲蔓”的話題就此結束,阮梨初沒有再問師父和阿深這毒會持續多久,這毒要怎麽解。


    那群人,毒了就毒了,沒什麽。


    不過她認為,最該中這個毒的其實是那個姓孟的,那才是更惡心人的存在。雖然......在這個時代像他那樣的男子不知凡幾,他們的那種思想和行為好像也正常。


    阮梨初懶得評判別人,反正如果陸謹敢那樣,她就閹了他。


    香絲蔓有什麽意思?從本質上解決才是王道。


    ......


    回到醫館後,百裏櫻立刻就將大門打開了,開門營業,看她的眼神也有些躲閃。


    阮梨初一看就明白了師父的意思這是不想和自己說蕭長贏還有洛月老皇帝的事兒。


    她沒勉強,安安靜靜地在一旁跟著阿深學抓藥。


    實際上,說與不說都不重要的。


    已經知道了蕭長贏的身份,也知道了他的身份不會對師父和陸謹造成什麽危害,那麽其它的就無所謂了。


    而且師父不想認兒子,也不想回洛月,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就算師父不告訴她當年發生了什麽,她也能猜到。


    那洛月老皇帝絕對不做人就是了,不然她師父不會為了逃跑連兒子都不要了。


    囚禁......強製愛......


    或許更過分。


    太變態了!


    就在她心裏狂罵洛月老皇帝時,醫館來了個滿臉青紫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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