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耳熟,難道是......


    阮梨初側目望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熟悉的人。


    是青竹。


    她與青竹沒見過幾次,對其容貌印象並不深刻,若是對方不出聲喚她,她壓根兒不會發現一側有認識的人。


    “青竹姐姐,好巧啊,竟然會在這裏碰到你。”阮梨初衝著正在靠近的人笑著說道。


    “初初,真是你啊,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


    青竹走近,她很隨和的衝著阮梨初笑,讓人很容易就對她能夠產生一種親近的感覺。


    “嗯嗯,好久不見。”


    阮梨初點頭,本想問問她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又怕有些唐突,畢竟並不是很熟。


    “嗯,是很久沒見了。”青竹頓了頓,看了一眼站在阮梨初身邊的陸謹,“這位是?”


    阮梨初笑了笑,答非所問,“蕭大哥近來還好嗎?”


    青竹一愣,片刻後一笑點頭,“蕭大哥挺好的,若是他知道你如此惦念他,一定會非常開心。”


    “那他還經常去找我師父嗎?他們侯府的府醫可還好?不會又集體臥床不起了吧?”


    阮梨初問的坦坦蕩蕩。


    青竹掩唇笑了下,“看來初初對蕭大哥誤會頗深,其實他對百裏師父是非常尊敬的,不像你想的那樣。”


    阮梨初有段時間沒見到百裏櫻,同樣也有段時間未見蕭長贏。


    這家夥宮宴的時候沒去,太後的賞花宴也沒去,不知道什麽情況。


    就連她二哥那日還問過她,蕭長贏最近怎麽了,一直不見人影。


    阮梨初猜,他應該是纏著她師父呢。


    這其中牽扯到一個驚天大秘密,原本她打算今兒見到百裏櫻問上一問的,結果還沒有等到人。


    正要說話,忽然感覺身旁人緊了緊她的手。


    阮梨初這才反應過來,她的手和陸謹的手,竟然一直是牽著的,當著人家青竹的麵!


    臉皮上飛速地透出七分紅暈,她連忙鬆開陸謹的手,方才想對青竹說什麽都給忘了。


    怎麽說這裏都是古代,當著別人的麵手拉手說話,總歸是過於“奔放”了。


    何況就算是在現代,也是需要注意一下,畢竟她和青竹根本就不熟。


    偏偏陸謹像沒看到她的羞狀似的,抓住她手再次牽住。


    阮梨初條件反射就要甩開,不想男人像是早就知道一樣,輕輕鬆鬆將她拉住。這次不同於之前緊緊握住,而是與她,十指緊扣。


    阮梨初呼吸頓時急促,反觀男人,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


    “放、開、我!”她偏過頭,做了個嘴型告訴他。


    不緊不慢的,陸謹傾身靠近,低笑著,嗓音徐徐淡淡:“就不放,阿梨能奈我何,嗯?”


    那距離近的幾乎沒有,說話間,他溫熱的呼吸全都噴灑在了她的肌膚上。


    燙。


    阮梨初僵在那裏。


    野男人就是故意的!故意讓青竹看到他們之間的親昵!


    這個時候,她是掙紮也不是,不掙紮也不是,出聲嗬斥他也不是,不出聲也不是。


    主要她也不好意思再看青竹了,隻好保持著偏頭的姿勢,瞪了他一眼,用嘴型告訴他:放手!


    “不放。”男人同樣用嘴型懶懶應道。


    青竹的視線落在兩個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再看兩個人的身體距離極近,近乎依偎在一起,宛若般配的璧人。


    這親密的動作......


    阮梨初這姑娘是不是有些過於大膽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知道避諱點......


    她當然知道十指緊扣不是阮梨初的本意,她又不是瞎子,看得到是男人故意做給她看的。


    可是最初的時候,倆人也是手牽手的。


    青竹認為阮梨初的做法十分不可取,竟然連姑娘家的名聲都不管不顧了。


    看著眼前的兩人,她唇瓣動了動卻又止消。


    因為她腦海中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主子,好像也是這般隨性......


    阮梨初幾乎尷尬的僵化在原地,時間在此刻好像靜滯了。


    試了幾次後,她放棄了,根本就沒法掙脫開野男人的手。


    她憋屈的不得了,氣不打一處來,可卻還要保持微笑,她看向青竹,“那什麽,青竹姐姐,我先走了啊,你慢慢逛。”


    青竹眸色定定,劃過一抹深灼,然後啟聲道:“初初,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莫要貪玩,早......”


    “不勞姑娘費心。”陸謹睨了青竹一眼,悠悠打斷她,又看向阮梨初,不疾不徐道:“阿梨的一切有我。”


    青竹一口氣直接堵住。


    這人......


    果真不是宣王。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青竹陷入了沉思。


    而走了很遠一段路之後,阮梨初才用力去甩陸謹的手,癟了癟嘴:“我自己會走!”


    陸謹卻不讓,用力地將她攬入懷裏,死死地鎖著。


    阮梨初掙紮道:“你放開我!”


    “不放!”陸謹又緊了緊。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放開!”


    剛才還隻是牽手,現在可好了,更上一層樓了。


    陸謹忽然咬了她耳垂一口,“阿梨,你再不乖我可就不保證能控製得住自己了。”


    阮梨初被他咬的身體一顫,不僅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又被他的話嚇到了。


    這人,怎麽忽然變得失控了啊!明明之前好好的!


    她正僵著呢,又聽陸謹湊到她耳邊低聲呢喃,“你也不想被別人圍觀我們怎麽親熱,對吧?那就乖一點。”


    阮梨初沒再掙紮,被陸謹身上源源不斷散發的低氣壓嚇得打了個寒顫。


    為什麽突然就變了啊?


    忽地,她和青竹的對話內容浮現在腦海裏。


    難道是因為......蕭長贏?


    醋了?


    可她也沒說什麽啊,就都是很正常的對話,甚至她還故意提了一嘴侯府的府醫。


    等等!


    陸謹該不會以為她那話是真的在惦念蕭長贏吧......


    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好像連溫度都降了好幾度,阮梨初實在沒辦法,決定嚐試給陸謹順順毛。


    至少放開她啊,總不能就這麽在公開場合一直抱著吧。


    咽了咽口水,阮梨初小心翼翼地解釋:


    “陸謹,你......你誤會我了。我方才和青竹說的那些話,其實全都是在挖苦那個蕭長贏。”


    她好怕他一受刺激直接不管不顧,就像以前在夢裏那樣。


    男人不出聲。


    阮梨初隻好深吸口氣接著說:“對了,蕭長贏這個名字,你可能是第一次聽說,不知道他是誰,他......”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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