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如果說“以為某某某是某某某”,那麽這兩個人應該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首先應該是外貌,其次才是性格,而後才是行為方式。


    難不成陛下和宣王長的像?


    阮梨初對此好奇的不得了。


    溫年曾說過,陛下和宣王是一母同胞,一個排行老五一個排行老六,那麽親兄弟長的像好像也很正常。


    就像她之前有個同學,哥哥念高二,弟弟念高一,兩兄弟隻差一歲,但長的確實是有點像。


    可如果陛下和宣王長的像的話......那不就表明,陛下和野男人更像?


    若是這樣來看的話,好像容春華那句話就說的通了。


    想到這裏,阮梨初開始回憶曾聽到過關於陛下的傳言。


    小桌的另一邊,容春華根本無暇顧及阮梨初在想什麽,她隻希望關於陛下的話題可以就此終結。


    她閉了閉眼,眼前浮現出每當她問為什麽五表哥和六表哥長的那麽像的時候,母親那張滿是怒容的臉。


    她一直不明白,明明很簡單的一個問題,為什麽成了他們家的禁忌。


    母親不允許她和哥哥們好奇,不允許他們提問,更不允許他們對外人提及,甚至要求他們少提起陛下。


    要不是她不想讓阮梨初失望,哪怕不小心失言說了那麽一句話,她也不會再說與陛下有關的半個字。


    眼下,她隻希望關於陛下的討論可以告一段落。


    她這裏正祈禱著,就聽那邊阮梨初一臉虔誠地說道:“容姐姐,你能再多給我講講陛下的事兒麽?”


    容春華欲哭無淚,心裏慌得一批,真的是怕什麽來什麽!


    不怪坊間傳言說這小姑娘聰慧過人,她十分懷疑小姑娘會仙術,要不怎麽這麽會讀人心思!


    可她不想再說了!也不知道什麽能說!反正方才已經說過性格這方麵了,那她現在轉移一下話題也不算過分吧?


    思及此,容春華看向阮梨初,語氣嗔怪,“你這丫頭不是應該多關心關心我的宣王表哥麽?怎麽一口一個陛下陛下的!”


    本以為這麽說阮梨初就會被吸引走注意力,卻沒想到恰恰相反,小姑娘她,更虔誠了。


    “宣王我平日裏就能接觸的到,可陛下卻不能呀,所以我好奇嘛!你給我講講唄~”


    “姨母和玉棠表哥從沒給你講過這些事情麽?”


    “沒有,我對陛下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


    “也不能說一無所知,陛下他叫陸謹,這我還是知道的。還有他的性格我也知道,因為方才說過。


    至於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比如他的年紀,他的身高,他的長相......不如,不如姐姐給我講講這些吧!”


    容春華真的要哭了,這次有淚,不是無淚。


    她也不懷疑阮梨初會仙術了,因為根本就不用懷疑!


    這小姑娘肯定是有點什麽特殊能力在身上的,不然怎麽她怕什麽小姑娘就問什麽!


    而且她話中的那個華點,這麽快就被發現了,也再一次表明了小姑娘確實很聰明!


    更讓人無語的是,阮梨初這小姑娘她不直接說出目的,而是拐著彎繞了一下,目的卻還是那一個!


    這人,容春華覺得自己根本應付不了,索性直接拒絕。


    “初初啊,關於陛下的事兒,你還是讓姨母給你講吧。她進宮的次數多,了解的肯定比我多。”


    容春華這話倒也沒有欺騙阮梨初,她確實對陛下了解不多,宮宴上雖然能見到陛下,但也就僅僅是見到。


    哪怕是家宴,她能近距離一些,但也僅限於此。陛下從來不與他們多說一句話,而且每次還都提前離席。


    若是宣王的話,她比較熟悉,可阮梨初壓根不問也不好奇,她想說也沒的說。


    容春華這話很明顯就是在回避和拒絕,阮梨初點了點頭,沒在這上麵過多糾纏。


    她確實對陛下好奇,好奇他長什麽樣子,也好奇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但容春華不想說,她不能強求,而且也可以去問別人。


    就算所有人都因為害怕陛下而不敢討論他或者像容春華一樣說不熟,她還可以宮宴的時候自己看。


    再不濟,還有野男人呢。


    沒錯,他還可以問野男人。


    原本阮梨初就對陛下好奇,容春華這一明顯的回避之後,她的好奇心可以說是達到了頂峰。


    ......


    但眼下麽,不能討論陛下,那就關心關心宣王吧。


    也是奇怪,宣王竟然被她排到了陛下後麵,阮梨初自己也詫異了一瞬。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後說道:“那咱們聊聊宣王吧。”


    容春華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激動的不得了,這個話題她喜歡。


    “好啊,你想聊什麽!”


    阮梨初看她一眼,眼睛骨碌碌的轉了一圈,“宣王他,我有時候覺得他蠻奇怪的!”


    “奇怪?宣王表哥哪裏奇怪了?多好一人啊!”


    “就是有時候他好像會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兒,像失憶了一樣。”


    容春華直搖頭,“我表哥記性挺好的啊,我幾年前說的話,他到現在還記得呢。”


    “是嗎?”阮梨初眨了眨眼,“那他會不會有時候性格發生改變,就像那日在詩會那樣,忽然間像變了一個人?”


    “沒有啊。正是因為從來沒有,所以詩會那日聽說的時候我才會那麽震驚。”


    “一次都沒有麽?”阮梨初再一次試探性地問了問,聲音中也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沒有。”容春華很篤定。


    阮梨初點頭,心裏有了數。


    容春華是宣王的親表妹,可她卻不知道人格分裂的事情。如此來看,人格分裂這件事知道的人確實是很少。


    容春華又道:“初初為何會這麽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阮梨初搖頭,“沒有啦,隻是好奇而已,畢竟你們都說詩會那次很特別。”


    她這麽問其實隻是想確認容春華是否知道野男人的存在,若是知道的話,她就可以向她打探一下野男人了。


    而且她特意沒有直接問,是怕如果真的是皇家秘辛的話容春華不好回應。


    容春華挑了挑眉,笑的一臉揶揄,“我看你不是好奇,而是在擔心我表哥吧?”


    “嗯?”


    “你問的問題不都是在關心我表哥的身體狀況麽?”


    “額......嗯。”


    “唉,提起這個我就心急。表哥都昏迷這麽久了,竟然還沒有醒!”


    “還沒有醒?”


    “沒有!上午的時候我剛去宣王府探望的他,還在昏睡著呢!”


    阮梨初懵了,宣王要是至今未醒,那擺在她屋裏的那十幾個箱子是誰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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