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駭的身子一激靈,趕緊小跑過去,把頭垂到最低。


    沐喬悠悠哉哉踱回。


    蕭聿灼先看看她,再冷冷瞪了秋安一眼:“你們兩個很閑嗎?”


    “奴才知錯,請王爺恕罪。”秋安忙跪下。


    沐喬沒說話,隻是垂頭。


    “再有下次,各領十大板。”


    蕭聿灼念二人初來乍到,先口頭警告。


    “奴才謝王爺開恩。”秋安狗腿的說。


    沐喬卯然不動。


    “你們兩個服侍本王沐浴。”


    “王爺,浴湯早已備好,請王爺移步。”


    秋安爬起,屁顛屁顛跑到浴房掀起浴簾。


    沐喬心想,看男人洗澡還不如看星星有趣。


    在訓練島,巨頭不會給工具人分男區、女區。


    訓練一天累成死狗,誰還顧得上嬌情。


    從小到大她天天看,男人都長那樣,沒見誰多出一顆荔枝。


    不過,在這男尊女卑的社會,她要為這副身體著想。


    “王爺,屬下是侍衛,服侍您沐浴不妥。”


    蕭聿灼俊臉驟冷:“你再頂嘴試試看?”


    “我……”沐喬一噎。


    他今晚吃炸藥了?


    和那蠱毒有關嗎?


    好吧,你是爺,好漢不吃眼前虧,讓他打了板子也是白遭罪。


    “屬下遵命。”


    沐喬跟在他身後,等他進浴房在門口停下,端正站姿。


    她是侍衛,守門總不會有錯。


    蕭聿灼看她一眼,沒再提要求。


    秋安近前將他外裳層層褪下。


    隻剩裏衣時擺手讓他退後,穿裏衣踩入浴池。


    水漫過全身,他淅淅索索將裏衣褪下,撈出,擱置浴池邊上。


    溫熱的水撫過身體,煩躁的心漸漸安寧。


    蕭聿灼背靠浴池,展臂仰頭,閉眼享受溫水浴。


    浴房一時安靜的隻能聽到呼吸聲。


    蕭聿灼睜開眼,視線繞過前麵站立的秋安,落在門邊上的人。


    嫋嫋水霧中,門口的那人麵若桃花。


    經水汽滋潤,精巧的鵝蛋臉顯得白嫩紅潤,嘴唇紅而不豔。


    她站在那裏,像狐狸精一樣,能把人的魂吸走。


    他明明是個男人,為什麽渾身散發著美人才有的魅力。


    難不成她真是妖精?


    不怪張孚那廝惦記,就連他,老僧入定幾年,在她麵前也險些失控。


    她究竟有何不同?


    “沐喬,過來給本王擦身體。”他命令。


    “遵命。”


    沐喬心裏不願,又不想挨板子,磨蹭到浴池邊,拿起浴布沾濕給他擦膀子。


    “秋安,你出去。”蕭聿灼再下令。


    “是。”


    秋安嫉妒的雙目猩紅,像怨婦一樣不情不願退出。


    暗中少布、雲布見秋安出來。


    “少布你快看,浴房就剩王爺和沐喬。”雲布驚呼。


    “我看的見。”


    “你說王爺會不會正與沐喬,啊,嗯嗯。”雲布說著身體扭的像水蛇。


    少布踹他:“別胡咧咧,我堅信王爺不是斷袖,你且等著看,浴池必無事發生。”


    雲布正了行色:“我也堅信王爺本性未改。


    隻是,你不覺得沐喬,她那雙眼睛有毒,勾人魂魄。”


    少布沒反駁,他也有同樣的感覺。


    王爺似乎中了沐喬的毒。


    蕭聿灼抬目看著眼前勾魂攝魄的人,克製體內翻滾的衝動。


    “沐喬,可有人說過你像女人?”


    沐喬擦背的手一滯,隨後又不緊不慢的擦。


    “有,嘴長在他人身上,屬下懶得辯。”


    “是嗎?”蕭聿灼目光落在她脖頸。


    昨日若不是曹公公突然到訪,他已然將她一覽無餘。


    他伸手緩緩挑她衣領。


    沐喬避開他手,冷靜說道:“王爺,屬下還是那句話,您若信不過我,我即刻離開王府。”


    “大膽,你凶上本王了?”蕭聿灼臉色黑沉如水。


    “屬下不敢。”沐喬忙跪伏在地。


    哼!


    蕭聿灼冷哼一聲,從水裏走出,赤條條不掛一線。


    走到她前麵:“本王泡夠了,把水擦幹。”


    沐喬微一抬頭,視線所及。


    就看到兩條腿毛稀疏的雪白大腿,呈‘門’字叉在她眼前。


    還有一雙43碼大足。


    水珠如雨點滴下,尤其那嘴壺方向滴的更為密集。


    據她數年觀察,那坨越大越能兜水。


    糙,這王爺有脫光強迫症?


    玉苑好歹伸手不見五指,他光就光吧。


    現在燭火通明,他就這麽水靈靈出來,玷汙她名節。


    今晚一遭,她以後恢複女兒身,這黑點永遠抹之不去。


    其實她不知道,在古代,富貴人家子弟沐浴更衣,在伺候的下人麵前,脫光光非常正常,有的潔身自好的,讓婢女回避。


    她的想法在腦海一瞬而過。


    趕緊探過浴布,從他小腿一路往上擦。


    她低著頭擦,神情淡定,心也淡定。


    她緩緩站起想往上進行,眼前白影一閃。


    再看,他腰間已裹了潔白浴布。


    謔,你還知道羞啊!


    沐喬暗鬆了口氣。


    蕭聿灼也在試探她,看她淡定如常,他覺得他想法實在荒唐。


    侍衛隊怎麽可能讓女人混進。


    “你看到什麽了?”他問,語氣帶著玩味。


    沐喬暗戳戳給她飛了記眼刀:“屬下隻看到王爺的矯健玉體,不包括玉器。”


    她確實沒看到,他精準掌握她動作、視線,及時護襠。


    “嗯!”


    蕭聿灼從她手上奪過浴布,沾著胸口水痕。


    沐喬垂首退後數步,雖說低著頭,卻也瞟見他腹肌完美。


    “明天本王進宮上朝,你跟著去。”


    “屬下遵命。”


    “退下吧。”


    “是。”


    沐喬踏出浴房大口吸了口氣,他的氣場太強了,壓的她大氣不敢喘。


    少布、雲布見她沒事人一樣出來。


    互視一眼:“她這樣子是發生了,還是沒發生?”雲布問。


    少布搖頭:“天知地知、她知王爺知。”


    隻要王爺開心,少布心頭的那點不甘隨之消散。


    秋安垮著的臉,在看到沐喬麵無表情出來,瞬間露出不屑。


    王爺連他都不碰,怎會碰她?


    沐喬躺床上擺弄手環,也不知手環多功能了沒有。


    她想磕牆看看,想想算了。


    她還沒掌握手環運行原理,萬一磕的引來一堆‘美人’就麻煩了。


    想想那群樂此不疲往她身上砸草環的丫頭就頭疼。


    翌日


    沐喬身穿霧青色侍衛服,錦帶束腰,腰懸佩劍,英姿颯爽跟在禦王身後。


    丫頭們害怕王爺,不敢造次,失落的將手上花兒草兒折斷。


    來到府門,隻見馬車寬大豪華,雙馬拉車。


    四大侍衛騎著高頭大馬,占據馬車前後左右。


    好大的排場。


    秋安將馬凳取下,蕭聿灼撩起暗紫朝服,貓身走進馬車。


    秋安收好馬凳,與車夫並排而坐。


    沐喬掃視一圈,走到南一馬前:“一哥,沒我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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