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荷官將盒子遞到了沈思寧麵前。


    望著帶血的匕首和賭命的左輪,沈思寧語帶調侃道:“這禮物,還挺別致。”


    而此時,本該在場外的霍景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在她身邊。


    “東西有些髒,我來幫沈小姐清理就行。”


    沈思寧抬頭,隻見霍景川身上的純黑色襯衫,被束縛帶勾勒出弧度以後,顯得更加禁欲十足,他那張臉也過分冷淡。


    話說完以後,他便隨手將盤中的匕首接過。


    從沈思寧的角度看過去,霍景川的手指很勾人。


    修長而又骨節分明,手背上青筋乍顯,很具有力量感。


    此刻他抬手擦過刀上的血漬,緋紅的血,在絲綢帕子下異常顯眼。


    “還真是把漂亮的刀。”


    霍景川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神情平靜,然而卻給人一種陰冷感。


    他抬頭和不遠處的薑天翼對視。


    彼此目光交匯的時候,帶著股暗流洶湧的意味。


    而此時霍景川手中的帕子,不知道是不是匕首太過鋒利的緣故,隻見冰冷的刀尖,將手帕硬生生刺開了幾道口子。


    紅與白交織。


    血腥與香氣混合。


    而霍景川的神情不起絲毫波瀾。


    “這種銀製鎏金的尼泊爾匕首,在市場上並不常見。”


    他邊說著,邊將手中的匕首連著帕子插在賭桌上。


    “噌”的一聲。


    匕首似乎發出清脆的聲響。


    極為鋒利的東西,讓他也顯得更加危險。


    “聽說是m國那邊,跟黑手黨有關的人,才會拿到這東西。”


    霍景川嗓音低沉散漫,眼底卻有些森寒。


    他身上的壓迫感,也像是密不透風的汪洋。


    然而薑天翼卻隻是笑了笑。


    “隻是花了大價錢購買的而已。”


    他倚靠在沙發上,那雙黑色皮革手套,泛著冷光。


    “到了我們這個位置,誰不是摸爬滾打打出來的呢,自然認識些人脈。”


    薑天翼笑起來的時候很是平易近人。


    他嗓音也帶著股沉穩感,像是人人敬重的教父。


    然而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手段。


    那可是連黑手黨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


    “原來是這樣。”


    霍景川隨手拿起左輪。


    他手指轉動著彈巢,“哢噠”聲在此時清晰無比。


    “比起匕首,我有時候覺得,槍要比這種冷冰器,要來得更直接些,就向人一樣。”


    “那看來我和霍總意見不一。”


    薑天翼的目光,有那麽一瞬間落在沈思寧身上。


    “匕首銳利,我更喜歡用它扭轉乾坤的感覺。”


    實際上在他看來,沒人比沈思寧更適合這把匕首。


    如出一轍的鋒利、冰冷、危險。


    然而卻也像是柄端的紅寶石一樣,分外迷人漂亮。


    空氣仿佛凝固了般,莫名的威壓環繞在兩人四周。


    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得罪這倆瘋子。


    而一旁的維斯也有些詫異,畢竟會長這麽多年,不僅從不輕易跟人合作,而且那把匕首的意義非凡,結果就這麽被送了出去。


    現在看來,薑會長應該是對紅蛇有興趣。


    他也是聰明人,所以維持著虛偽的笑容,來到了沈思寧麵前。


    “紅蛇小姐,作為本局遊戲的獎品,你之前在城下城租下的房子,不僅將永遠屬於你,而且作為我的賠禮,今年您在地下城的消費全免。”


    沈思寧也沒扭捏,直接接受:“行。”


    她心裏清楚,維斯是見風使舵的人,目的也不純。


    但是隻要她能拿到想要的東西就行。


    沈思寧掃了眼外場,隻見孟司晨和阮青青已經被帶去核算籌碼,黑衣人也在清理著賭場裏殘留的血跡。


    外麵的哀嚎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止的,一切就此結束。


    “霍總,走吧。”


    沈思寧伸了個懶腰。


    “賭場這邊這幾天會將錢打進來,所以我們不用留在這裏等待。”


    這就是地下城的威信。


    但凡是在這裏參與過賭局的,都有他們的人負責結算所有籌碼,至於有些人拿不出錢,會被怎麽對待,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就像是孟司晨和阮青青,這一夜注定被折磨。


    而當眾人都散去後,薑天翼若有所思道:“維斯,你去調查一下紅蛇和她這個搭檔的資源,整理好給我。”


    他不冷不淡看了眼桌上被刺穿的地方。


    “對了,尤其是調查清楚,紅蛇和霍景川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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