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敢說。”


    沈思寧不知道少年人在國外到底學了些什麽,但是他這個人骨子裏就是執拗。


    尤其是跟會保持距離感的伊恩不同,遊川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熱情和粘人類型。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知道講不通道理的時候,幹脆就轉移話題。


    “繼續說霍家夫人的事情。”


    遊川這會也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


    他開口道:“去世的霍夫人姓江,她信息都被掩蓋的手法特殊,神不知鬼不覺,而且調查的時候會拋出很多虛假的蛛絲馬跡。”


    他緊緊攥著掌心裏沒有送出去的吊墜。


    遊川匯報情況的時候,倒是比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要多了幾分認真。


    “我順著一個線索找下去,結果發現有無數的線索錯綜複雜等著,查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偏離目標已經十萬八千裏。”


    他也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所以眉頭都情不自禁有些微微皺著。


    “就好像有人站在上帝視角俯瞰著這一切,輕而易舉地然後我要做什麽,然後再進行誤導。”


    遊川越說越懷疑,同樣也覺得詫異。


    “說起來跟老大你的手筆有些像,如果不是你讓人要調查,我還以為是你幹的。”


    沈思寧沉默了片刻。


    “能將霍夫人信息隱匿到這種程度的,或許也就隻有她認識的知心故友。”


    她掌心情不自禁緊緊攥著。


    是你嗎,母親?


    無論如何,她一定會找到對方!


    此時已經接近舞會時間,沈思寧收斂起內心的所有思緒道:“你先戴上麵具去舞會,免得其他人起疑心。”


    “好。”遊川起身的時候,手指不自覺蜷縮起來:“對了老大,我以後叫你姐姐嗎?這樣在其他人麵前,也方便些。”


    他雖然看起來隻是不經意地問出這句話,實際上心裏麵相當忐忑。


    很怕沈思寧會拒絕。


    “可以。”


    她這會腦子裏麵在想著有關母親的線索。


    而當遊川離開以後,沈思寧也從沉思中抽離出來,她剛推門,就聽到走廊上的抱怨。


    “我說你有些太見色忘友了,宰了我這麽一大筆就算了,而且還大方到把黑卡都送出去。”


    宋雲朗雖然是在說著對方見色忘友,然而臉上的神情卻是戲謔和調侃。


    “看來你是難得情竇初開,我本來還想著替你把把關。”宋雲朗裝模作樣歎了口氣:“唉,沒想到啊,某些人一看沈小姐,就把我們這麽多年的兄弟情誼都拋之腦後。”


    隨後她就聽見霍景川的聲音低沉而磁性。


    “替我把關,不代表要私自調查。”


    霍景川眯了一下眼睛。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沈小姐既然有所隱瞞,說明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更何況,她也從沒調查過我的底細。”


    沈思寧:“……”


    想到自己剛才下的那個命令,她竟然破天荒地感到有些古怪。


    怎麽可能沒調查過霍景川?


    隻是暫時沒查出來什麽秘密而已。


    宋雲朗也拿他沒辦法,隻好聳了聳肩。


    “算了,既然你那麽信任她,那我也就不多事了,我應該相信你的眼光。”


    “不是相信我的眼光,而是尊重她。”


    霍景川摁滅了煙蒂:“有些極力想要隱藏的事情,說不定是傷疤,貿然揭人傷疤,很不好。”


    他跟沈思寧之前雖然有賭約,說是要互相找到彼此的秘密。


    但是這並不代表以傷害對方為前提。


    宋雲朗打趣道:“怎麽,你愛上她了?”


    “隻是有那麽點好感。”霍景川口是心非道:“尊重對方這件事,跟喜不喜歡也沒關係。”


    沈思寧依靠在牆上,剛想離開,結果路過的服務人員就衝她點頭,恭敬地跟她打招呼。


    “沈小姐好!”


    畢竟現在誰不知道,這位沈小姐剛剛在拍賣會上花了三個億,拍了一塊令牌,態度當然尊敬,所以聲音也格外響亮。


    沈思寧:“……”


    這一聲自然驚動了其他兩人。


    霍景川麵上倒是平靜沒什麽波瀾,隻是宋雲朗難免覺得有些心虛和尷尬。


    他咳嗽了幾聲道:“沒想到沈小姐也在這裏。”


    就是不知道沈思寧在這裏待了多久,有沒有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


    宋雲朗算得上是沒話找話,想要找個台階下,但沈思寧看了一眼休息室,非常淡定道:“嗯,沒事在這裏聽牆角呢。”


    宋雲朗:“……”


    他徹底閉嘴了。


    怎麽現在聽牆角都聽得這麽明目張膽?偏偏人家還坦蕩承認,他也不好多說。


    霍景川眼底卻浮現出微不可察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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