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製寒毒的時間沒有維持很久。


    很快,雲瀾就停止靈氣釋放,她額上布滿汗珠,鬢發被汗液沾濕,臉色發白。


    她沒料到,剛服下丹藥後恢複的靈氣,又因為壓製寒毒而被瞬間榨幹了。


    反觀夜無溟,這次有了火淩霄和木火雙靈氣的治療後,氣色比從前要好上很多,平日裏總是縈繞在他周身的寒氣也消散了。


    雲瀾有些虛弱地抹了抹額角的汗,抬眼看了看夜無溟的臉色。


    如此看來,小花之前說她是唯一能救治夜無溟的人這句話,並不假。


    雖然目前不能完全根治寒毒,但能一定程度上壓製寒毒,那就是好事。


    雲瀾將火淩霄收入存物戒指,想要起身時,眼前一花,身子不受控製地倒了下來。


    沒有想象之中摔在堅硬的地麵上,而是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陣淡雅的異香湧入鼻腔,雲瀾捂住頭緩了緩,才撐開眼皮對上少年漆黑深邃的眸子。


    是夜無溟接住了她。


    雲瀾感受到夜無溟身上的那一絲溫熱感,又馬上從他懷中退出來,手伸到他的腕部,仔細給他探脈。


    夜無溟一動不動地任由雲瀾給他探脈,感受著少女白皙的指尖在他腕上摩挲。


    她的手指,很軟。


    某魔尊暗忖。


    雲瀾一心顧著夜無溟的傷,根本沒察覺到他此時此刻的神情,探了會兒後,臉上一喜:“太好了!寒毒壓製下去了!”


    她說著便鬆開手,一抬眼就看到夜無溟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這時,雲瀾發覺少年的耳尖有些冒紅,詫異:“你耳朵怎麽紅了?”


    夜無溟:“……”


    他姿勢有些僵硬地別過臉,不再看她:“……有些熱。”


    雲瀾挑眉,熱?


    轉眼一想,也是,火淩霄上的火係靈氣極為炎熱,如此高溫度的靈氣湧入身體,肯定多少會有點發熱。


    雲瀾沒有多想,點點頭,很貼心地說:“沒事,等靈氣徹底與你融合就不熱了。”


    寒淵盯著兩者之間的舉動,輕輕嗤笑一聲。


    他手中拿著什麽東西,手指一曲,那物體朝向雲瀾飛射而去。


    夜無溟眉眼一冷,啪地一聲抬手抓住,是一顆獸丹。


    白晶鱗甲獸的獸丹。


    雲瀾挑了挑眉,之前寒淵把獸丹拿走了,可現在卻又……


    夜無溟仔細檢查獸丹,確認上麵沒有附著對雲瀾有害的東西後,將獸丹交給雲瀾。


    “為何要還給我?”雲瀾接過獸丹後,又麵無表情地盯向寒淵。


    寒淵站起身,捏了個清潔術,把衣袍上的所有血跡一並消除,漫不經心地說:“我對你們人族小輩之間的爭奪積分不感興趣。”


    “這獸丹對我來說沒用,你若不要,便扔了吧。”


    雲瀾沒再說話,那白晶鱗甲獸還是她殺的,不要白不要。


    心裏想著,雲瀾掏出風雲玉牌,把獸丹在玉牌上一劃而過,玉牌中馬上多出一千積分。


    剛存入積分,雲瀾又抬眼望向夜無溟和寒淵。


    該說不說,這兩個家夥真不愧是宿敵,事情竟然都想到一塊兒去了——為了能進風雲秘境,他們竟都提前準備好風雲玉牌,換了張不會被人察覺到的陌生麵容,又掩蓋自身的所有氣息……


    雲瀾有些無語地搖搖頭,突然想到被寒淵拍暈過去的明殊,立即起身跑去岔路裏。


    明殊還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一探鼻息,嗯,還活著。


    但問題來了——如果現在把明殊弄醒,那她一定還記得自己被寒淵拍暈的事。


    老實說,她並不想讓明殊知道寒淵的身份,因為這很有可能會牽涉到她,解釋起來也麻煩。


    跟隨雲瀾其後的夜無溟見少女一臉苦惱的表情,猜到她心中所想,語氣淡淡道:“本尊可以把她昏過去前的記憶抹去。”


    雲瀾聽言立即點頭:“好主意,你快把她的記憶抹掉!”


    夜無溟二話不說,掌心凝聚出一團暗係靈氣,靈氣施加在明殊頭上,漸漸隱入。


    半響,明殊發出一絲輕吟,眼皮微顫,似乎要馬上醒來了。


    雲瀾見此,又伸手拉住夜無溟的衣袖,提醒一句:“在風雲秘境裏,你不要用‘本尊’自稱,改用‘我’自稱,知道了嗎?”


    夜無溟垂下眼簾看了看那隻扯住自己袖袍的小手,眸光閃爍了一下,緩聲道:“我知道。”


    魔尊大人如此配合,又從善如流,雲瀾頭一次覺得他原來也有脾氣不傲的時候……


    下一秒,明殊慢慢睜開眼,她捂著有些酸痛的後頸站起身,看到雲瀾和一個陌生的少年站在她麵前。


    明殊眼中有瞬間的茫然:“……我怎麽暈過去了?”


    雲瀾一看她表現出來的迷茫,便知道記憶真的被抹去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知道,可能是你用靈氣用得太多了,身體負荷不了,就突然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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