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南喬和李墨韻說了很多的話,可能因為兩個人都是穿越者的緣故,盡管穿越來的世界不同,但也有共同點,都是現代世界。


    李墨韻也是難得遇到老鄉,還是她喜歡的男人,一個不小心就多說了一些,估計也是憋的太厲害了。


    前世的李墨韻是一名藝人,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兩個人都是孤兒院出身,她以為能相攜一生、白頭到老,沒想到卻遭到了男朋友的背叛。


    那個渣男為了某個資本給的好處費,親手將李墨韻灌醉送到了對方的床上。


    事後,接受不了這種打擊和男朋友背叛的李墨韻,重度抑鬱,三個月後從高樓一躍而下。


    6歲的時候覺醒了前世的記憶,李墨韻整個人都不好了,也是李家人給了她足夠多的關心和愛護,她才慢慢走了出來。


    所以這輩子,李墨韻最在意的就是將軍府,她才會拚了命的賺錢,去貼補將軍府和鎮北軍的開支。


    換了南喬這裏,李墨韻也問過,其實也沒啥說的,南喬沒有說原生世界是小說世界的事,也沒說這個世界的問題,就說自己倒黴被打死了。


    南喬不說,李墨韻還真沒想那麽多,她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平行世界來著,畢竟在大雍之前的曆史,都和她知道的沒啥區別。


    李墨韻都懷疑大雍的開國皇帝可能也是一名穿越者,不然解釋不了為什麽大明沒有了,不是穿越者的話,誰能幹得過明太祖?


    不止大雍,草原那邊也不對勁,現在的草原種族很多,頗有一種蒙元之前的感覺,完全是部落製,就連蠻王都不是孛兒隻斤家族出身。


    正史當中的後金女真族,現在也沒冒頭,估計還在東北的山林裏麵呢。


    大雍和草原政權都不太對勁,實力倒是不算弱。


    “再強又有什麽用啊。”李墨韻唉聲歎氣:“我派出的商隊遠赴西方,走絲綢之路,卻根本走不到歐洲去。”


    “怎麽說?”


    “那邊現在是奧斯曼帝國的領土,霸道的不行,徹底堵死了去歐洲的道路。”


    “大航海時代已經來臨了?”


    “是啊,這麽下去,我都擔心未來的走向和正史一樣了。”


    “大雍也有禁海令嗎?”


    “沒有,但大雍的皇帝對海外領地不是很熱衷。”


    “工業革命呢?”


    “沒有專業的知識,怎麽開展革命,別看我,我是不會的。”


    “火藥配比呢?”


    “沒有,我隻會賺錢,和戰爭相關的知識,我都不會,你呢?”


    “我就是一個藝術生。”


    “好吧。”李墨韻無語了,突然想到了什麽:“衛南柯呢?”


    “他也不會,要是知道火藥配比,他早拿出來了。”


    “行了,別說了。”李墨韻頭疼起來:“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的路,他們自己走吧。”


    “有道理,反正等到那時候,咱兩家有沒有後代都不一定呢。”


    “呸呸呸!我李家一定千秋萬代、流芳百世。”


    “是是是,你說得是。”


    “正事也就那樣了,說說私事吧,你到底怎麽想的?”


    南喬就苦笑,你剛才都快掐死我了,我也沒答應啊。


    看出來南喬的意思,李墨韻眉頭擰巴起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渣男!”


    南喬聳聳肩,也沒喊住她,反正這個世界就是這麽一個規則,誰也不能說我做的不對,你不樂意,那是你的事,我是不慣著你的。


    兩個人說破了身份,關係卻沒啥改變,曾經的事情就像是一夜情一樣,過了,也就過去了。


    李墨韻和衛家人之間的關係倒是親近了不少,特別是溫氏,超級喜歡兩個孩子。


    為了孩子著想,李墨韻也會時不時的帶著兩個孩子去衛家,多接觸一下衛家人。


    有時候也會趕在南喬休假的時候過來,孩子的成長中不能沒有父親的存在。


    兩個小的就很喜歡南喬,也很喜歡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姐姐,八個孩子湊在一起很快樂。


    衛易和和衛安寧,名義上是侄子和侄女,但養在衛南喬的家裏,待遇和親生孩子一樣,隻是稱呼不同罷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久,直到某一次突然天降暴雨,下的那叫一個大啊,暴雨加狂風,出門三秒鍾就能淋濕全身的那種。


    天空中黑壓壓的,電閃雷鳴,城裏都開始積水了,狂風掀起了不少人家的房頂。


    這種情況下,在衛家的李墨韻肯定是走不了了,萬一帶著兩個孩子出事了怎麽辦。


    來衛家之前,李墨韻也和家裏人說過,不回去的話,將軍府的人也不至於太擔心。


    溫氏幹脆安排了李墨韻留宿在了家裏,她和兩個孩子住在客房裏。


    半夜時分,天空中雷聲陣陣,暴雨的聲音吵得李墨韻根本睡不著,幹脆一屁股坐了起來。


    伺候在跟前的兩個丫鬟也被驚醒了:“大小姐?”


    李墨韻心裏一陣煩躁,自己這是又餓了嗎?


    每次生理期前的那一周,不接觸衛南喬也就罷了,接觸上了,自己總會多想。


    “大小姐?”丫鬟又喊了一聲。


    李墨韻煩躁的轉過頭:“你們兩個照顧好小少爺和小小姐。”


    “是!大小姐,您這是要...”丫鬟懵了,大小姐穿衣服幹啥?


    “你們不用管我,我出去走走。”


    “啊?”


    好在另一個丫鬟還算機靈,拽了這個丫鬟一下,兩個人臊眉耷眼的低著頭,不敢再多問什麽。


    到了這個時候,誰還看不明白啊,大小姐說是去走走,還能去哪?


    李墨韻留宿在衛家,孫氏和林氏當然不好意思去陪著衛南喬睡覺了,再說這麽大的雨,她們也得在房間裏照顧孩子,免得孩子害怕。


    南喬睡的好好的,就聽到自己的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也就是在自己家裏,他沒那麽多的防範心,不然早就拔刀了。


    南喬裝睡的躺在那裏,耳朵聽著進來的人的聲音,腳步不重,女人?


    是二嫂還是三嫂?


    不,不對。


    隨著李墨韻走的近了,南喬敏銳的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和其他人不同。


    李墨韻?


    她來幹什麽?


    難不成又想和自己發生點什麽?


    很快,南喬就知道李墨韻想要幹什麽了,好家夥,反向寢取啊這是。


    因為這一晚,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再次變質,誰也沒說成親的事,就這麽糊裏糊塗的糾纏著。


    李墨韻的想法很簡單,我不想嫁給你,但我還饞你這個人。


    南喬的想法就更簡單了,你不嫁給我正好,我隻管吃,還不用負責,多好。


    有名有實的事實婚姻,卻沒有住在一起,李墨韻隔三差五就來一次衛家,衛南喬休假的時候,她必來。


    入冬後,草原蠻子又一次大舉進攻邊關,這一次的規模比南喬流放過來那一年更猛烈。


    同人文劇情裏,也正是這一年,將軍府出事的,李思安被冷箭重傷,李懷仁、李懷義戰死,二房李思和帶著兩個兒子死守。


    為了給邊關減輕壓力,江隨雲毅然決然的帶著騎兵出發了,準備去偷草原蠻族的家,將敵人的軍隊給吸引走。


    江隨雲成功了,也失敗了,草原蠻族確實被分散了出去,他也沒能再回來。


    現在南喬來了,也不知道他的存在會不會無形當中影響了劇情。


    在千軍萬馬的麵前,個人的力量太過於渺小了,看著城牆外海量的敵人,南喬的麵色都凝重了許多。


    安培元站在一旁,臉色也不好看:“這一次是傾巢而出了啊。”


    “看樣子是,今年冬天格外的冷,草原那邊天降暴雪,連續下了好多天,牛羊牲畜凍死了太多。”南喬說道:“這麽多年來,我一直有個問題沒想明白。”


    “什麽問題?”


    “草原蠻族為什麽就認準了鎮北軍的防線來攻打?”


    “我們這裏最重要吧,突破了鎮北關,去京城的路一馬平川。”


    “那就算去了京城,也未必打的進去啊。”


    “不用打進去,京城周圍的郡縣、鄉村都有不少的富戶,比其他地方可富庶多了,能搶一波就夠了。”


    “行了,你下去吧,去守著騎兵營,好歹你也是千戶呢。”


    安培元深深看了南喬一眼:“喬哥兒,多保重。”


    衛南喬,做為鎮北軍最能打的一員,他就像是一塊磚,哪裏有需要就往哪裏搬。


    守城的事,他要做,等騎兵出戰的時候,他也要去。


    安培元要做的事情也不安全,他率領的騎兵隊就像是敢死隊一樣,在關鍵時候是需要開關出去衝殺一波的,能不能回來,純看命。


    城牆上,南喬穿著百戶官的鎧甲,佩戴著短款戰刀,拎著長款苗刀,周圍跟著他的親兵。


    鎮北軍的士兵看到衛南喬在這裏,膽氣就足,連帶著影響了周圍的炮灰營。


    衛南喬,鎮北軍第一猛將,參軍後就沒有過敗績,簡直相當於一種信仰了。


    下方的草原將領,一個個看著城牆上的衛南喬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其肉。


    衛南喬帶給草原部落的傷害太大了,雙方有著不可化解的死仇。


    將軍府內,李墨韻擔憂不已,卻不能輕易出門,她又一次中招了,懷孕前三個月,她需要好好待在家裏安胎。


    衛家那邊反倒是還好,這麽多年過去,都已經有點習以為常了,衛家的女人相信南喬一定會平安度過這一劫的。


    “嗚~~”


    伴隨著號角聲響起,草原蠻族的進攻開始了。


    這樣的節奏,南喬都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看到對方弓箭手出列,他就呼喊了起來:“注意隱蔽和防禦,來了!”


    別人都躲在城垛底下,南喬不用,他就站在那裏,單手舉起一塊厚重的鐵盾擋在身前。


    箭矢射在鐵盾上被嗑飛,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後麵的南喬屁事沒有。


    下麵的草原將領一個個臉色都很不好看,忍不住罵罵咧咧:“這個怪物!”


    《龍象般若功》練到第五層,額外增幅500斤的力氣,再加上自身的力量,那個鐵盾在南喬手裏就跟玩具似的。


    幾輪齊射之後,終於有草原蠻子爬上了城牆,看到的就是一麵鐵盾懟了過來。


    沒等站穩的草原蠻子就被鐵盾撞飛了出去,半空中發出一聲‘啊~~’,飛出去好遠,摔落在地。


    沒摔死的草原蠻子,很快就被其他人踩著身體過去了,活活踩死。


    一連撞飛了好多個敵人後,南喬扔下了鐵盾,雙手持刀,很有加錢居士的風采,輕鬆愜意的幹掉每一個衝上城牆的敵人。


    相比當年第一次參加戰爭,現在的南喬已經將殺人變成了藝術一般,不疾不徐、不溫不火,遊走之間,戰鬥就帶走了敵人的性命。


    切斷敵人的脖子,轉回身架住另一名敵人的武器,側踢將第三名敵人踹飛出去的同時,還伸手抓住了最後一名敵人的胳膊,用力一扭。


    四個人的配合圍攻,南喬輕輕鬆鬆就給破解了。


    也有草原蠻子帶著盾牌上來的,想借此來擋住南喬的戰刀。


    對付這種敵人,南喬上去就是一個飛踢,連人帶盾牌都給踹飛了出去。


    你真當我這一身力氣是和你鬧著玩的?


    草原蠻子的小兵,上來一個死一個。


    草原蠻子的將領,在南喬手裏也堅持不了幾回合,不是被砍死,就是被直接扔下城牆。


    蠻王氣得摔了好幾個杯子了,指著城牆上跳著腳的罵:“傳我命令,誰能殺死那個混蛋,賞千金!”


    眼饞賞金的人很多,能拿下南喬的人,沒有。


    南喬負責的城牆很安全,其他地方就未必了,草原蠻子瘋狂的攀爬攻城,死了一波,那就再來一波。


    滾石、檑木、熱油,能用的全都用了。


    鎮北軍的弓箭手都累的虛脫了,沾染了金汁的箭矢也用完了,連那些煮開的金汁都被倒了下去。


    草原蠻族的進攻一直不停,鎮北軍都換防一波了,進攻還在繼續。


    情勢最危急的時候,一小段城牆徹底失守,草原蠻族控製住了城牆,源源不斷的有敵人爬上來,再順著這一段的樓梯開始往下跑,準備去攻擊城門。


    李懷仁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直接下令:“將油罐拋過去,放火箭。”


    “是!”傳令兵急忙跑開了。


    李懷仁寧可將那一段城牆都給燒了,也不能讓那裏成為敵人的橋頭堡。


    李懷義以百戶官的身份,在另一個地段組織防禦,殺的戰鬥都卷刃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呸了一口:“來人啊,都特麽給我把缺口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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