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級城鎮之中,犯罪如同洶湧的潮水,肆意泛濫,猖獗且頻繁的程度令人咋舌。相較於那些高等級城市,此地的警力資源顯得極為匱乏,預算也少得可憐,而幫派勢力在起初的管控方麵,總體上亦是較為薄弱,猶如一盤散沙。


    然而,斯勞往昔尚可勉強被視作一個能夠安身立命的中等城鎮。“墊底者”幫曾如同一顆毒瘤,在這片區域散發著頗具威懾力的威脅氣息。也正因如此,警方平日裏隻需周旋於各個有色幫派間的瑣碎小糾紛裏,大型的激烈衝突則鮮有涉及。


    但此夜的景象卻仿若一場噩夢,徹底顛覆了往日的平靜。對於警方以及整座城鎮而言,這無疑是銘刻於曆史長河中最為黑暗、糟糕的日子之一。三個規模龐大的幫派在查夫利地區掀起了一場近乎血雨腥風的戰爭,混亂如脫韁的野馬,肆意奔騰,將一切攪得支離破碎。直至硝煙漸散,警方才得以依照安東精心策劃的計劃,姍姍來遲地介入其中。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幅慘絕人寰的畫麵。眾多幫派成員此刻正掙紮在重症監護室的病床之上,或是身負不同程度的傷痛,苟延殘喘。萬幸的是,並非所有傷者都一股腦地湧向醫院,畢竟他們背後有著自己的地下醫生網絡,可在暗中提供救治的避風港。


    然而,警方內心深處真正的憂慮焦點,實則是那些無辜被卷入這場混亂漩渦的平民百姓。就當下的警方報告所示,有十四名疑似幫派成員在這場混戰中喪生。


    四名普通民眾也不幸命喪黃泉,另有兩人深陷重症監護的泥沼,其中便有加裏的母親。雖說這些數字乍看之下,或許並未給人以石破天驚之感,但警方後續需要處理的繁雜事務卻如大山般沉重。諸如緊追被盜物品的蛛絲馬跡,搜集每一位親曆者對於事件的詳盡證詞,每一項任務皆如棘手的荊棘,令人頭疼不已。


    更為雪上加霜的是,由於警方在關鍵時刻未能及時且有效地采取行動,此刻他們麵對這些幫派成員,哪怕是起訴其中的任何一人,都顯得力不從心,困難重重。甚至從最初的形勢判斷,這一係列的努力或許都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徒然耗費精力與時間。


    警察局長安東的內心猶如明鏡,他深知倘若遭遇這般大規模的襲擊,警局理應提前綢繆,有所防備。可現實卻是,背後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為這些幫派撐起保護傘,致使每當進入起訴與審判的關鍵階段,他們總能如狡猾的泥鰍,輕鬆逃脫法律的製裁。


    這般情景循環往複,已然發生了太多次,多到讓安東從心底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明白自身在麵對這如黑洞般深不見底的黑暗勢力時,是何等的渺小與無助。安東與魯在曆經這仿若煉獄般的一天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成功返回警局。


    安東的雙眼布滿血絲,仿若燃燒的火焰,他的雙手也不停地在臉頰上上下揉搓,似是想要以此驅散內心的疲憊與迷茫。


    “長官,您這一路辛苦了,為何不暫且停下腳步,休憩片刻呢?”魯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


    “休憩?這又能改變什麽?”安東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疲憊與無奈,“十八條鮮活的生命如流星般消逝,還有諸多人員下落不明,說不定實際的數字遠超於此。我可曾對你訴說過,我踏入警界的初衷,便是為了阻止像今日這般慘絕人寰的悲劇發生。遙想當年,我像你這般青澀懵懂之時,目睹時任局長如同木雕泥塑般,袖手旁觀,無所事事。於是,我便咬緊牙關,拚命努力,曆經無數艱辛,才好不容易攀升至如今這個職位。


    “可如今身處此位,卻在某些時刻,我竟感覺自己比當初那個初出茅廬、滿懷熱血的自己更加的無用,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泥沼!”


    魯心裏透徹,安東並非是在字麵上的抱怨,但警局上下都如明鏡般清楚,在麵對如此大規模且錯綜複雜的事件時,他們大多時候都如螻蟻般渺小,難以有所作為。不過,他由衷地欽佩安東對這份職責的堅守與在意,他深知自己正追隨著一位心懷正義、了不起的人物,為了心中的信念而並肩作戰。


    “既然如此,那便嚐試去扭轉這一頹勢,改變這現狀。”魯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斬釘截鐵地說道,“您已然在這荊棘滿途的晉升之路上奮勇前行,抵達了如今的職位高度,不是嗎?倘若警察隊伍與政府內部都已被腐敗的陰霾所籠罩,那我們不妨繼續砥礪前行,努力向著更高的權力巔峰攀爬。唯有如此,方能有機會從內部將這些侵蝕根基的弊病連根拔起,徹底清除。”


    安東聽聞,唯有深深歎息,魯此刻所展現出的那份純粹的天真,他在往昔也曾擁有過。難道魯天真地認為,在這漫長的歲月長河中,此前從未有人懷揣著相同的壯誌豪情,嚐試過這般艱難的壯舉嗎?實則不然,背後自是有著諸多無奈的緣由。因為任何一個妄圖清理警察隊伍或政府腐敗現象的勇敢者,最終都無一例外地會被黑暗勢力無情地處理掉,如風中殘燭般熄滅。問題的關鍵核心在於,幫派勢力早已如無孔不入的藤蔓,深深地滲透進警察隊伍的每一個角落,而這一切,卻被蒙在鼓裏的公眾所全然不知。


    “我真真切切地希望自己還能如你這般,心懷純粹的希望與無畏的勇氣。”安東喃喃自語,聲音輕如蚊蠅,他緩緩地搖了搖頭,像是要將腦海中的雜亂思緒驅散。隨後,他伸出手,拿起麵前擺放著的另一份報告,“哼…… 這世間當真是無奇不有,你瞧瞧,竟然有個老板在滿腹牢騷地抱怨他的員工在工作中途擅自離職!他們難道真的以為,在這幫派戰爭硝煙彌漫、混亂不堪的當口,我們還有多餘的精力與閑暇時間去處理一個員工莫名失蹤的瑣碎事情嗎?這壓根兒就不是警察職責範圍內該去操心的事務!”


    ——


    隨著這場小規模戰爭的戰火漸漸熄滅,灰色幫派和紅色幫派的成員們仿若歸巢的倦鳥,陸續返回。他們已然聽聞了此次襲擊的驚天消息,幫派頭目們此刻肩負著沉重的使命,要前往指定地點匯報究竟在這場混亂中發生了何種驚心動魄的事情。


    灰色幫派的頭目巴芬與紅色幫派的裏夫,兩人心懷忐忑,腳步略顯沉重地一同朝著一座廢棄的倉庫緩緩走去。在那已然逝去的時光裏,他們二人就如同水火不容的宿敵,絕不可能被人瞧見並肩同行的畫麵。然而此刻,命運的繩索卻將他們緊緊捆綁,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召集而來,隻為解釋這令人費解的情況。


    當他們的腳步終於抵達倉庫之時,隻見外麵整齊地站著一群身著清一色灰色西裝的成員。這標誌性的著裝,無疑是灰象幫的獨特象征。他們二人的心跳不禁微微加速,內心被緊張的情緒所填滿,深吸一口氣後,才鼓起勇氣踏入這仿若龍潭虎穴的倉庫。


    倉庫內部,空間被堆積如山的貨運箱所占據。這裏曾是灰色幫派昔日的聚集地,是他們的一方小天地。但如今,由於灰象幫以強大的實力掌控著灰色幫派,此地便如同他們的私人領地,可隨心所欲地任意使用。


    在這略顯昏暗的倉庫之中,他們的目光瞬間被一個極為引人注目的身影所吸引。隻見一個身材魁梧壯碩得如同巨人的男子,傲然挺立在最裏麵的一個大箱子之上。此人的身形,仿若一座巍峨聳立的山峰,又似一堵由堅實肌肉層層堆砌而成的雄偉高牆,每一塊肌肉都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倘若隻是瞥見他身著衣物的模樣,或許會被誤導,錯以為他是一個體態臃腫的胖子。


    然而,此刻他僅僅隻是披了一件寬大無比的皮草大衣,大衣的前襟微微敞開,露出腹部中間那如雕刻般清晰可見的六塊腹肌,每一塊都線條分明,彰顯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感。在他的身旁,還靜靜地站著另外兩個人。這兩人的身材相較於中間的頭目而言,略顯矮小一些,但絕不可小覷,他們絕非是那種身材弱小之人。


    這三人,便是灰象幫那令人敬畏的頭目。他們之間存在著一個極為顯著的共同點,那便是都戴著一些造型奇特、引人矚目的手套。位於中間的那位頭目,手上戴著的是一雙灰色手套,而另外兩人則分別戴著紅色與藍色手套,在這略顯昏暗的環境中,手套的顏色顯得格外醒目。


    他們二人的腳步在踏入倉庫後便不由自主地止住,目光掃視四周,隻見房間內還聚集著其他一百名成員。這些人與那些平日裏他們所熟知的有色幫派成員截然不同,從他們的眼神與氣場中便能清晰地感知到,這些都是真正在黑暗世界中摸爬滾打、心狠手辣的黑幫分子。他們深知,在此處,稍有不慎,說錯一個字或是做錯一個動作,都極有可能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巴芬和裏夫都清楚地明白自己此刻就仿若行走在刀刃之上,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他們就這樣心懷忐忑地等待著某種命令或指示,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就在這時,站在中間的那個大塊頭頭目微微轉身,將目光投向他左邊戴著紅色手套的人。


    “瑞文,我們此刻有貴客臨門,你難道不覺得將手機收起,才是合乎禮儀的舉動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如洪鍾般在倉庫內回蕩。


    “抱歉,首領。我一直在心急如焚地聯係我那個愚蠢至極的弟弟。他之前信誓旦旦地說會來參加此次至關重要的會議,可如今卻如石沉大海般,怎麽也不接電話。”瑞文的臉上滿是焦急與無奈,急忙解釋道,“我早已三令五申地告誡過他,務必遠離查夫利地區,他平日裏本就是個十足的手機控,往常隻要我聯係他,都會立刻回複我的。


    ‘該死的霍克,你究竟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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