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過後,二皇子等人沉寂了一頓時間。


    蘇家和姚家依然沒有找到那天殺手的身份,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殺手。


    這讓蘇家和姚家都有些不安。


    這天,蘇知夏又吵鬧著要出去玩,姚氏忙著家裏的事務抽不開身,蘇齊那是從早到晚見不到人。


    蘇時初被迫一大早帶著她去酒樓工作。


    京城最大的望月酒樓,就是蘇時初名下的酒樓之一。


    他有些日子沒來了。


    今日過來正好查查賬冊,蘇時夏被放在一旁他餘光能看到的地方。


    就見她揮舞著手臂,心裏一直說著什麽【結,結,成結啊】。


    語氣越發的急躁起來。


    這麽小的娃,也不知道在急躁些啥。


    蘇時初笑的無奈,低頭查賬。


    查著查著,就發現賬冊不對,他讓人把掌櫃的叫了上來。


    “方掌櫃,這賬冊是怎麽回事?這幾個月的盈利比之前少了三成,而且每個月都在虧損,報損那麽多,這進貨卻一點不減,你給我解釋解釋。”


    蘇時初愀然不悅,將賬冊遞給他。


    完全不見平時在麵對小妹時那般溫和。


    方掌櫃歎息一聲,說道:“大老板,你是不知道,這幾個月你不在,附近開了一家福來酒樓,福來酒樓的菜物美價廉,味道足以媲美我們望月酒樓。”


    “引了不少客流過去,更過分的是,他們的菜單跟我們的一模一樣。”


    “而且每一份價格都比我們便宜好多。”


    “我們這邊也就老顧客在撐著,根本沒有新顧客前來吃飯。”


    蘇時初聞言,俊眉皺了皺。


    “每一份價格比我們便宜,這不就是衝著我們酒樓來的嗎?”


    “誰說不是啊。”方掌櫃說道,“大老板,我們也很難做啊。”


    蘇知夏在一旁聽著,看著方掌櫃,忍不住翻白眼。


    方掌櫃的命書寫的清清楚楚,這人不是好人。


    【放屁!】


    【來福酒樓明明都是張塞用你的名義開的,酒樓的菜都是從大哥酒樓挪過去的,然後低價售賣,他不付出成本,就可以賺錢。】


    【相同口味的望月酒樓,卻因為價格昂貴損失了很多顧客,隻有一些衝著望月酒樓名聲和為了討好大哥的老顧客會來。】


    【方掌櫃把那些菜報損,反正望月酒樓生意不好,報損多也正常。】


    【虧的是大哥,賺的是張塞的來福酒樓。】


    【這個方掌櫃隻是張賽眼前的一條狗。】


    蘇時初聽到小妹心聲,手抖了抖。


    又是張塞。


    蘇時初知道現在沒有證據,不能那張塞和方掌櫃如何。


    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對著方掌櫃說道:“既然這樣,那每日的菜進貨為何不減少?”


    方掌櫃聞言一低頭。


    進貨少了,那他賺的不也就少了。


    “大老板,進貨少了,別人不就知道我們生意不好了,那些老顧客也就不願意來了。”


    蘇時初聽見他的回答,冷哼一聲:“我們酒樓做的是口碑,既然如此,那就減少三成進貨額,改成限量供應。”


    方掌櫃猛地抬頭,不讚同的反駁道:“大老板,這恐怕不好吧,會有損我們望月酒樓的名聲。”


    減少三成,他的酒樓就沒得賺了。


    “那也總比每日虧損來的好。”


    “大老板......”


    “行了,你說的我知道了,那就不減進貨量。”


    見蘇時初願意改變主意,方掌櫃心裏樂開了花。


    正想說什麽,就聽蘇時初繼續開口。


    “你說的對,酒樓名聲重要,那就酒樓歇業三天,對外說酒樓要重新整修。”


    方掌櫃的臉瞬間耷拉下去。


    望月酒樓重新整修,來福酒樓怎麽辦?


    蘇時初看著他的臉色,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淩厲的視線刀子一樣仿佛砍在他身上。


    如芒在背。


    “是,屬下立刻去辦!”


    方掌櫃下去後,蘇時初指著他的背影‘啊啊’的叫。


    【叫人跟上,他背後是張塞,他肯定會去找張賽,他們那肯定有方掌櫃給酒樓做假賬的賬冊。】


    蘇時初叫來人,說道:“去,跟上方掌櫃,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蘇知夏笑了。


    【大哥果然跟我心有靈犀。】


    蘇時初笑了笑,抱著蘇知夏嘀咕。


    “看來這個張塞留不得了。”


    【大哥啊,張塞這種小人,不留也罷,他可是那個人最大的幫手,那個人竊國的錢,全都是張塞給的。】


    蘇時初挑眉,笑的諷刺。


    可惜了,張賽似乎有什麽保護著,他根本不能對張塞直接下手。


    既然他不能要張賽的命。


    那就不給張家崛起的任何機會!


    果然,方掌櫃知道蘇時初可能發覺了什麽。


    離開望月酒樓之後。


    拐了幾個彎,最終在一個沒人的巷子裏停下。


    他有規律的輕輕敲門。


    後門被打開,出來一個隨從模樣的人。


    方掌櫃出示了一個玉佩,那個隨從見到玉佩,立刻恭敬的將人放了進去。


    隨從帶著方掌櫃來到書房,裏麵早就有人在等著。


    等到那人回頭,赫然是一張十分熟悉的臉。


    方掌櫃將事情說明後,這才擔憂的對眼前的人抱怨。


    “東家,事情似乎敗露了,蘇時初好像知曉了,他現在要停業整頓,這可怎麽辦?這三日,恐怕我們來福酒樓會少賺很多。”


    沒錯,這個人便是張塞。


    張塞早就羨慕蘇時初的生意頭腦。


    凡事隻要蘇時初做什麽,他都會跟著做什麽。


    表麵上,張家很多事業都是蘇時初介紹的,但背地裏,張塞也複製了不少蘇時初的生意。


    雖然賺的沒有他的多,但是十分之一還是可以賺到的。


    尤其是這個酒樓,張塞和蘇時初關係好,自然知道他很少去酒樓,也就讓他鑽了空子。


    方掌櫃便是他的人。


    兩人在書房密謀了好久,方掌櫃才出來。


    誰都沒發現,屋頂上趴著一個黑影,將他們的計劃全都聽了去。


    見方掌櫃離開,他也跟著離開了屋頂。


    ......


    望月酒樓當天就閉店了。


    門口貼著公告:酒樓整修,閉門三日。


    並沒有掀起什麽風浪。


    畢竟酒樓翻新,這是正常的事情。


    更何況望月酒樓這麽大的酒樓,翻新下怎麽了?


    人家蘇家大少爺有的是錢。


    但是,望月酒樓旁邊的來福酒樓,卻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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