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畢,雲軒竟然鼓起掌來:“從未聽過嬌嬌彈奏此曲,聽完竟是酣暢淋漓。”


    “雲軒,我是讓你聽曲嗎?我是讓你聽我說的話。”卿言氣的一掌拍在琵琶的弦上。


    “舊時耽於胭脂事,放眼無處落征鴻。嬌嬌,你就是這麽看我的,沉於情愛,耽於美色,我這是連臉都不要了,哈哈哈哈。”雲軒大笑起來。


    “雲軒,你想氣死我嗎?”卿言被這種有意的誤解惹毛了,放下琵琶,把雲軒從琴台上揪了起來。


    雲軒倒是不惱,順著卿言把她摟進懷裏:“嬌嬌,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來明日愁,我說過,隻要是嬌嬌祈的願,我都會讓它實現。”


    又是這副一切盡在掌握中卻什麽也不說的樣子,卿言隻想把股沉穩給撕了,於是,摟著雲軒的脖子就親了上去。


    我讓你運籌帷幄雲淡風輕。


    果然,雲軒的呼吸還是亂了。卿言心裏隱隱得意著,陡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發燙了。


    雲軒似乎也覺察到了,趕緊探了探卿言的額頭,果然是體溫在上升。


    “雲軒,我熱。”卿言緊握著雲軒的手臂,一股子想要又得不到的感覺瘋狂湧來。


    “嬌嬌,還清醒嗎?”雲軒捧著卿言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問。


    “嗯。”卿言點了點頭,可抓著雲軒的手卻是越來越用力。


    雲軒很快意識到是何原因,醉花陰是花樓的酒,即使卿言千杯不醉,也抵不過這酒自帶的其他效力。


    “嬌嬌,是酒的問題,春暉豔的酒是花酒,我大意了。”雲軒把卿言扣在懷裏。


    “我真笨,怎就沒想到,還喝了四壺。”卿言撅著嘴懊惱的貼在雲軒的胸膛上,手臂不受控製的箍緊了雲軒的腰。


    這種用力的程度顯然是隱忍著,雲軒捏著卿言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難受嗎?”


    “嗯。”卿言仰頭,咬著嘴唇委屈的看著雲軒,眼裏的霧氣朦朦朧朧的。


    雲軒一下子就心軟了:“那,嬌嬌是要泡冷水,還是要我。”


    卿言狡黠一笑:“我笨你也不攔著,所以你也有錯,咱們一起領罰。”說著把雲軒推倒在床上,傾身吻了上去。


    “嬌嬌,嬌嬌,你看著我。”雲軒捧著卿言的臉,強硬地讓她看著自己,“我是誰?”


    身體雖然叫囂著,可意識卻是清明的,卿言知道雲軒這是何意,這種尋求安心的無助讓她心疼:“你是雲軒,我青梅竹馬的雲軒。”


    青梅竹馬四個字像一道決堤的洪水一般,衝垮了雲軒最後的理智和沉穩,他翻身把卿言壓下,竟扯斷了她的腰帶。


    (以下省略一千字,大家不要吝嗇腦洞,發揮想象盡情享受,雲軒好不容易下神壇,蹂躪他,瘋狂的蹂躪他才是王道。)


    翌日,卿言醒來的時候已是日頭正盛了,她看了看身邊的雲軒還沒醒,便往他懷裏貼了貼,低頭卻看到自己的胸口全是吻痕,抬手一看,數了數,手臂上還有四五個指痕,手腕有些微青,許是昨晚雲軒握得太緊了。


    終於見到了雲軒的失控,不過代價太大,下次還是不要了。卿言笑著攬住雲軒的腰,手臂還在他的腰上緊了緊。


    “醒了。”雲軒輕撫著卿言的背,肌膚光潔細膩的觸感讓雲軒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嗯。”卿言乖巧的往雲軒懷裏拱了拱,墨發掃過雲軒的胸膛,像極了一隻討好的小貓。


    “那,咱們回去吧,昨日一夜未歸,想來他們該擔心了。”雲軒輕哄她。


    “嗯。”卿言閉著眼,慵懶地點了點頭。


    “還不起來。”雲軒笑,看著懷裏的小懶貓,又捏了捏她的臉。


    “嗯。”卿言還是閉著眼睛,隻不過跟雲軒貼得更緊了。


    “若是不起,就再來一次。”雲軒嚇唬她。


    “啊,起了起了。”卿言趕緊爬起來穿衣服,順便還幫雲軒把衣服從地上撿了起來。


    穿到身上,卿言才發現鳳凰裝的小坎肩被撕壞了,隻好棄掉,腰帶也被雲軒扯斷,卿言隻得拿了發帶係在腰上。


    “看你幹的好事。”卿言嬌嗔道。


    “嬌嬌,昨日可是你主動的,怨不得我。”雲軒笑著在卿言的嘴角輕啄了一下,很快將自己收拾好了。


    看著雲軒衣衫完整妥帖,反觀自己外衫壞了,腰帶沒了,發帶成了腰帶,連圍兜上的刺繡都皺皺巴巴。卿言磨了磨牙:“回去再收拾你。”


    “好。”雲軒摸了摸她的頭。


    夥計送了些食物進來,二人隨意吃了點。


    樓外樓與鏡花水月隔得並不遠,不多會兒兩人便回來了,可進門後遇到的第一個人卻是思承。


    “你怎麽還在這兒?”卿言皺眉,盯著思承。


    此時已近正午,按原計劃,靈柩該是早就啟程了,墜兒和思承作為貼身侍女和貼身暗衛,應該跟著隊伍一起上盛京,這才能更取信於人。


    思承看著卿言裝束不整的樣子,眼神一暗,可轉念一想,自己又有何立場心酸,於是緩了緩思緒:“屬下擔心公主安危,見過公主便走。”


    “等等,現在隊伍裏誰替了你的位置?”卿言叫住思承問。


    “秦勉。”思承如實回答。


    “秦勉夠不夠得上你的七成功力?”卿言問。


    “秦勉是大內禁衛,武藝雖不及聆風閣暗衛,七成還是有的。”回答的是雲軒。


    思承也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別打草驚蛇了,你留下,派人知會秦勉,讓他跟墜兒好好配合,啊,還有,告訴他,若是墜兒有半點閃失,讓他提頭來見。”隊伍啟程便會有人盯著,臨時換人必然會引起猜忌,卿言歎了口氣,快步往七廬的樂翼去了。


    雲軒和思承也趕緊跟了上去。


    剛進樂翼的正廳,卿言便看見寧遠、藍臻和洛清坐在堂上,這架勢,顯然是在等她。


    “夜不歸宿,去哪兒了?”質問的是藍臻,還是一副抓包的姿態。


    “不用你管。”要不是正廳是進樂翼的必經之路,卿言是斷不會走這兒過的。


    這口氣,藍臻登時就炸了。


    “你,你這是什麽態度?”藍臻站起來就要去抓卿言,被寧遠和洛清聯手拉住,“你們別拉我,這妮子,反了天了,夜不歸宿還有理了,不說清楚不準走。”


    自己沒反省好,還來管我。卿言也炸了:“我去哪兒要你管,你騙我的時候不是很帶勁兒嗎?現在管起我來了,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卿言衝過去要推藍臻,雲軒趕緊把她抱住。


    二人就在正廳被眾人又拉又抱的互相看不對眼的吵了起來。


    藍臻怒瞪著卿言,一點也不給她麵子:“你堂堂大齊長公主,出去也沒個交代,規矩都不懂了嗎?這讓皇家顏麵何存。”


    “我不過是出去玩了一晚上,這跟皇家顏麵有什麽關係,你自己都還在反省,憑什麽斥責我?”卿言回敬起來一點也不含糊。


    再放任這倆不管,怕是連房頂都要掀了。寧遠對雲軒使了個眼色,尋了個機會跟他說:“趕緊把這個小祖宗扛走。”


    雲軒也正有此意,馬上攔腰抱住卿言拖走了。


    “哎哎,放我下來,我要給他點顏色瞧瞧。”卿言在雲軒肩上掙紮。


    “還不安分。”雲軒在卿言的屁股上拍了一掌,打得卿言哇哇大叫起來。


    “你打我,你竟然幫著他們欺負我。”卿言耍起無賴來,“思承,快救我。”


    跟在後麵的思承滿頭黑線,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左右為難。


    雲軒把卿言扛到寢房,扔在外寢的軟塌上,卿言沒落穩,差點滾了下來,幸而思承眼明手快將她接住,雲軒回身扶她的時候,她已經穩穩的躺在軟塌上了。


    “嬌嬌,昨夜我倆一夜未歸,還未知會一聲本就不對,藍臻擔心,話語有些急促也是人之常情,你何必跟他爭吵。”雲軒勸慰道。


    卿言不依了:“他那是擔心嗎?他那是不滿我罰他反省,逮著機會就罵我呢。”


    雲軒一聽,忍不住笑著伸手敲了敲卿言的腦門兒:“你呀,想清楚了再說,他堂堂戰神昭王殿下,犯得著找機會罵你一個小丫頭片子。”


    確實犯不著,卿言想了想,又氣不過,撅著嘴坐在軟榻邊誰也不理。


    “好了,”雲軒捏了捏卿言的臉,輕哄她,“你不是說要沐浴嗎?還不快去。”


    “你剛剛打我了,罰你伺候我沐浴。”卿言拉著雲軒就往樂翼的湯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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