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承摟著卿言用體溫暖著她,卿言依舊對熱源尤其敏感,手腳並用的抱著思承不撒手。


    體溫回暖,卿言巴掌大的小臉泛起了血色,睡著的模樣嬌嬌俏俏的,許是夢到了什麽,粉粉嫩嫩的嘴唇一會兒輕抿著,一會又微微張開。思承鬼使神差的伸手摸著卿言的小臉,拇指在她的唇上來回摩挲了好幾遍,直到卿言覺得不適,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恰恰舔到思承的手指上,思承觸電般收回手,心中如戰鼓雷鳴,他緊了緊拳頭,鬆開了抱著卿言的手。


    卿言不滿熱源離開,整個人都貼了上去,思承連呼吸都亂了,看著卿言一張一合的小嘴,思承深呼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親了上去。


    突然,外寢的門被輕輕推開,思承立刻警覺起來,將卿言護住。


    腳步聲進入內寢的時候,思承看清了來人,是傅雲軒。


    雲軒身上還殘留著不濃不淡的酒氣,顯然是醉酒後剛醒來,就直奔卿言的寢房了。


    “傅大人。”思承卸下防備,可手剛鬆開一點,懷裏的嬌小就貼了上來。


    “怎麽回事?”看到如此情形,雲軒箭步上前。


    思承趕緊陳情:“公主失溫了。”


    “給我。”雲軒從思承手裏接過卿言,“你出去吧。”


    酒後,雲軒的溫度有些高,體溫的差異讓卿言下意識的貼近,再貼近,手都伸到了雲軒的衣服裏,趴在雲軒胸膛上。


    “言兒。”雲軒握住卿言的手,啞聲道,“別亂動。”


    失溫後尋找熱源似乎是卿言唯一的意識,隻一個勁兒的往雲軒懷裏鑽,手臂還摟著他的腰。女兒的沁香縈繞在雲軒的周圍,絲絲鑽進他的感官,粉嫩的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或有似無的清淺呼吸緩緩撫過,剛消散的酒氣又湧了上來,雲軒有些受不住了,將卿言緊扣在懷裏,如此一來,體溫更高了。


    或許是歪打正著,卿言緩了過來,悠悠轉醒了。


    “雲軒。”卿言抬起頭,睡眼朦朧的看著他。


    “嗯,是我。”雲軒把手貼在卿言臉上撫了撫。


    卿言笑得嬌俏:“你酒醒了。”


    雲軒也笑:“多虧了言兒的醒酒湯。”


    “那,他們幾個呢?也醒了嗎?”卿言問。


    雲軒:“不知,我醒了便來瞧你了。”


    “還是雲軒對我最好。”卿言把雲軒抱了個滿懷,俏皮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雲軒揉了揉卿言的發:“已是二更天了,還要睡嗎?”


    卿言搖了搖頭:“我餓了。”晚膳的時候因為誤食的顧忌,就吃了幾顆珍珠丸子,半夜醒來自然是餓得不行了。


    雲軒:“言兒想吃什麽?”


    “雲軒,我聽說化縣每月初一十五都不設宵禁,今日剛好十五,不如我們去西街吃宵夜。”卿言揚起小臉,眨巴著眼睛看著雲軒。


    雲軒似是被蠱惑到,挑起她的下巴就親了上去,廝磨了好一會兒才放開。


    “走,帶你去吃好吃的。”雲軒攏了攏衣襟翻身下床,給卿言拿了件外氅披上。


    “這身裝束不行,得變個裝,不然容易露餡兒。”卿言對門外的思悠吩咐了幾句。


    東南邊陲多民族混居,少數民族以黎族、佘族和高山族居多,服飾也是各種炫彩奪目,其中以佘族的鳳凰裝最為吸引卿言。


    不多會兒,思悠便拿了一套鳳凰裝來了。


    鳳凰裝最大的的特色在於胸襟、袖口、圍兜上的花紋,是根據每個人身材不同而量身繡製的,所以卿言穿在身上格外合身。


    “好看嗎?”卿言在雲軒麵前轉了一圈。


    這花哨又嬌俏的模樣把雲軒都看呆了。


    “嬌嬌,你真美。”雲軒摟著卿言的腰,把她貼近自己,吻住了她的唇。


    “唔——”卿言輕輕推了推雲軒,卻被雲軒摟的更緊了。


    雲軒吻夠了才放開她。


    “嬌嬌這個名字真適合你。”


    “父皇想要利用父親這個身份的時候就叫我嬌嬌,不用的時候都是叫我卿言。”聽到嬌嬌這個名字,卿言的眼神還是暗了一瞬。


    “所以,嬌嬌喜歡這個名字,卻不喜歡利用這個名字,對嗎?”雲軒緊了緊懷裏的卿言。


    卿言從雲軒懷裏抬起頭看他,這種明明白白地解讀讓卿言心裏舒坦了幾分:“雲軒,以後你就叫我嬌嬌好嗎?”


    “好,我的小嬌嬌。”雲軒捏了捏她的臉,拉著她的手出門了。


    西街是化縣最繁華的商街,白日車馬粼粼,夜裏不設宵禁之時,也是人聲鼎沸,卿言挽著雲軒,一會看這裏,一會兒看那裏。


    “雲軒,我要吃餛飩。”


    卿言拉著雲軒落座在餛飩攤前,攤主是一對母女,女兒約摸十四五歲的待嫁年齡,笑著給二人上了兩碗餛飩。


    “二位慢用。”


    思悠上前遞上散碎銀錢,攤主連連答謝,卿言這才注意到,思悠思悟還有思承全都跟來了。


    “你們一直跟著?”卿言看著三人。


    三人皆不語,一齊看向雲軒。


    “你知道他們跟著?”卿言也看著雲軒。


    雲軒放下湯勺,握住卿言的手:“嬌嬌,安全重要。”


    “你對自己就這麽沒有信心?”卿言掀了掀唇角。


    這般挑釁,算是踩到正中了,雲軒深吸了一口氣,對三人吩咐道:“你們回去吧。”


    “公主。”出聲的是思承,自卿言幾次說出讓他滾以後,除了拿著令牌的洛清,他隻聽卿言的命令。


    “傅大人可不是花拳繡腿,況且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不說,誰能認得出我。”卿言瞪著思承。


    “可是,公主——”


    “沒什麽可是,走吧走吧。”卿言打斷他。


    三人隻好離開。


    “等等,”卿言叫住思悠,“錢袋子給我。”想來傅大公子出門也是個前呼後擁的主,口袋估計比臉還幹淨。


    思悠看著卿言噗嗤一笑,把錢袋遞給雲軒。雲軒捏了捏卿言的小臉,把錢袋拴在腰封上。


    吃完餛飩,卿言又拉著雲軒吃蓮藕粉,撒些桂花糖在上麵,清清甜甜的,爽口又消暑。


    卿言逛吃逛吃,很快走到了西街最繁華的地段,樓外樓的所在地。


    樓外樓本是座酒樓,不過每逢初一十五沒有宵禁的晚上,樓外樓就成了化縣最大的銷金窟春暉豔的外場,春暉豔的名伶們此時正在樓外樓裏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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