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日午後到現在,卿言和洛清在七星已經待了近十個時辰了,可看樣子,似乎還沒有出去的打算,思悠思悟派人來報,流雲飛雪慕葉惜花四人有些按耐不住了。


    “公主,此前流雲和惜花已差人來問過兩次,都被擋了回去,現下二人正在門口求見。”來人稟報道。


    “飛雪呢?”卿言問。


    “飛雪原本也是要跟著流雲和惜花來的,可中途卻折返回去了,暗探回報,他偷偷潛進了洛清公子房間。”來人答道。


    這下卿言更加了一肯定,這個飛雪要找的就是雞血石了。


    “慕葉呢?”問話的是洛清。


    “慕葉一直待在蘇景園自己房內,除了用膳就沒有出去過。”來人回答。


    洛清揮手讓人出去,轉身拉著卿言的手坐下。


    卿言:“這個慕葉太安靜了,你是不是覺得他有問題?”


    洛清:“你也發現了。”


    卿言點點頭。


    洛清:“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即可。”


    午後,洛清給卿言端來了冰鎮酸梅湯,酸酸甜甜的很好喝,卿言喝了一大碗。


    “賞一些去蘇景園。”卿言吩咐道。


    侍從應聲退下,很快聆風閣的探衛就來報:飛雪死了。


    “什麽?”卿言大驚。


    洛清也十分震驚。


    探衛細細匯報道:“從昨日開始,飛雪公子一直在四處探尋,屬下按照公主吩咐沒有阻止,讓他不僅摸清了小公子的住所,還讓他在洛公子房間找到了我們事先放好的雞血石,今晨他回到了蘇景園,可午時剛過就死在了自己房中。”


    探衛口中的小公子就是救回來的少年。


    “誰幹的?”卿言問。


    “目前還沒有切實證據指向凶手,但當時蘇景園中隻有慕葉公子,且蘇景園早已被團團圍住,不可能有任何人悄無聲息地進出。”探衛答道。


    “慕葉?”卿言轉頭看著洛清,“能揭開他的真麵目嗎?”


    洛清:“慕葉雖然用了一葉障目來易容,不過一葉障目並不難解,隻是藥引比較麻煩。”


    “去我房間把聆風閣的玉佩取來。”卿言吩咐探衛。


    再轉而對洛清說:“聆風閣你可隨意調動,我的私印也在你那兒。”


    “卿卿,你就這麽信任我。”洛清抱住卿言,他知道聆風閣是怎樣的存在,而能隨意調動聆風閣又是怎樣的信任。


    卿言回抱他,用了些力氣,讓兩人貼得更近了。


    身邊的四個男人,隻有洛清背後沒有勢力,現下時局愈來愈緊張,雖然洛清看起來還是可以自保,但敵明我暗,萬一洛清慘遭毒手,卿言覺得自己不敢去想。


    “一切小心,千萬不要讓自己受傷,還有,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也不準做。”


    回抱時的用力讓洛清心裏暖意融融,這句話更是讓洛清感受到了卿言對自己的重視,他微微一笑,用一個不深不淺的吻給了她回應。


    洛清走後,卿言打算回自己院中,剛從七星出來就遇到流雲和惜花在烈日裏等她。


    “公主殿下。”流雲先一步參拜,惜花緊隨其後。


    “起來吧。”卿言懶懶地抬了抬手。


    二人趕緊起身跟在卿言身邊。


    卿言瞥了二人一眼:“為何在這兒?”


    流雲十分殷勤上前扶著卿言,見卿言沒有拒絕,立刻諂媚起來:“流雲舍不得公主,昨日裏便在這兒等著了。”


    惜花見流雲得了好,也湊了上來,扶住卿言另一隻手。


    “這是怪我昨日沒帶上你們。”卿言故意把身體的重心壓在流雲手上,流雲心中大喜,試探性地去摟卿言的腰。


    卿言條件反射般地與流雲拉開距離,流雲感覺到卿言抗拒,馬上把卿言腰上的手收了回來。


    卿言立即反應過來,她下意識地握了握拳,又往流雲身上靠去。


    流雲心領神會,隻當剛剛是自己的錯覺,很快又將卿言攬進自己懷裏。


    卿言靠著流雲,另一隻手還拖著惜花,就這麽回到她的院中。


    這個場景恰巧被洛清撞見。


    “公主。”洛清強勢地從流雲懷裏把卿言扯了過去。


    動作太大,卿言的指甲劃傷了惜花的手。


    “你們兩個退下吧。”洛清冷冷地給兩人下令。


    “公主。”二人不甘心,卻又不敢忤逆洛清,畢竟身份擺在這兒。


    卿言故意推開洛清,拉起惜花的手看了看,還輕輕吹了吹:“哎呀,手都破了。”


    惜花立刻裝起委屈來:“是惜花不小心,望公主疼惜。”


    卿言執起惜花的手,又吹了吹,還偷偷看了洛清一眼:“待會兒給你擦點藥,這麽細嫩的手,別留了疤。”


    “卿卿,跟我回去。”洛清怒瞪二人,拉起卿言就要走。


    卿言故作不舍地看著流雲,拉著惜花的手也慢慢鬆開。


    “明日再招你二人說話。”


    說完最後這一句,這一出棒打鴛鴦的戲碼算是落幕了。


    卿言房內。


    洛清扶著卿言坐下:“卿卿演得真不錯。”


    雖然口裏說著不錯,可手上的力道卻沒控製住。


    “洛清哥哥,疼——”卿言下意識的從洛清手裏把手抽了回來,然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背上有些紅痕,摁一下還有點疼。


    “卿卿,卿卿,對不起。”洛清很快反應過來,執起卿言的手輕輕撫摸,“我——”


    “無妨,不疼了。”卿言衝他笑得甜甜的,安慰道,“我知道,是洛清哥哥吃醋了。”


    “我,不是,我——”洛清紅了臉,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卿言看著洛清無措的樣子,咯咯地笑,而後斂了斂神色道:“咱們今日這出戲後,你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且這些人的手段會如何,我們還摸不透,敵明我暗,你要萬分小心。”


    “昨日我當麵拒絕他們四人同往,今日又強行將卿卿拖走,流雲惜花該是坐不住了,再加上飛雪死在蘇景園,如此一來,便可鬧大了。”洛清笑道。


    既然飛雪已死,那麽慕葉必會有下一步行動,說不定此時他的身上就有飛雪盜得的雞血石。卿言跟洛清商量演一出戲,利用流雲和惜花的對洛清的嫉妒心把事情鬧大,二人都是代縣縣府送來的人,這一鬧勢必會把縣府牽扯進來,這便拿住了白令顯和劉啟卓的把柄,如此一來,滿是各方眼線的縣府,才能成為牽製永安侯府的助力,那麽,劉啟卓幕後之人,便會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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