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的夕陽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長,活像個從亂葬崗爬出來的孤魂野鬼。我癱坐在田埂上,腦袋裏亂成一鍋粥,全是些光怪陸離的畫麵,跟恐怖片似的。


    嚴家、長生不老、穿越時空……


    這些詞像毒蛇一樣,在我的腦子裏吐著信子,嘶嘶作響。我使勁想抓住它們,卻徒勞無功,隻覺得頭疼欲裂。


    我摸出那塊玉佩,冰冰涼涼的,卻奇異地讓我安心了些。借著最後一絲夕陽,我仔細端詳著它,難道,這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


    陸子安竟然是嚴家的人!他接近我,難道就是為了這塊玉佩,為了我身上的穿越秘密?我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可笑,我竟然還傻乎乎地把他當成救世主,當成唯一的依靠!


    更可恨的是大伯,他明明知道一切,卻眼睜睜看著我往火坑裏跳!他們之間到底在密謀些什麽?我那個素未謀麵的表哥,到底是人是鬼?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絕望。難道,我真的要變成任人擺布的棋子,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喬喬,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陸子安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嚇得我渾身一激靈,手裏的玉佩差點掉進田裏。我慌忙把玉佩攥緊,轉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沒,沒什麽,就是有點累了。」


    陸子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沒發燒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他的手溫暖幹燥,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我卻覺得無比惡心,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我厭惡地躲開他的手,站起來轉身就走,心裏卻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喬喬,你等等我!」陸子安在我身後追趕著,語氣裏滿是焦急和擔憂。


    我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行,我不能自亂陣腳。現在還不是和他們撕破臉的時候,我要搞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才能找到應對之策。


    我轉過身,看著氣喘籲籲追上來的陸子安,臉上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


    「子安哥,我沒事,我就是想一個人走走。」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 陸子安鬆了一口氣,語氣裏帶著一絲責備,「以後別一個人亂跑了,多危險啊。」


    「知道了,子安哥。」我乖巧地點了點頭,心裏卻冷笑一聲,危險?還有什麽比你更危險?


    我們並肩走在田埂上,夕陽的餘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是兩個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幽魂,預示著什麽不祥的預兆。


    「子安哥……」我頓住腳步,抬頭望向他,昏暗的路燈下,他的眼神深不見底,「那些族人……你們是怎麽逃出來的?他們……後來怎麽樣了?」


    我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裏卻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嚴家,長生不老,穿越時空……這些詞就像一團亂麻,把我緊緊纏繞,讓我喘不過氣來。陸子安,這個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男人,這個我掏心掏肺的表哥,竟然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之一!


    「說來話長……」他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傷感和無奈,「當年我們嚴家也是杏花村的望族,誰知遭人陷害,被誣陷私藏寶物,引來滅族之禍。我爹娘拚死把我送了出來,後來我被師父所救,才僥幸活了下來……」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心中冷笑,好一個被滅族的可憐蟲!你編故事能不能編的像樣一點?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麽容易就被你騙了?


    「那……你恨大伯嗎?」我試探地問道,目光緊緊地鎖住他的臉。


    陸子安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但他很快便掩飾了過去,搖了搖頭:「我怎麽會恨大伯呢?他也是身不由己。當年要不是他收留我,我早就餓死街頭了。」


    他說著,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卻被我躲開了。


    「子安哥,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我冷冷地說著,轉身就走,不再給他任何靠近我的機會。


    我的心裏亂成了一團,陸子安的話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根本不知道該相信什麽,懷疑什麽。他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是為了我身上的穿越秘密,還是為了那塊玉佩?或者,是為了別的什麽我還沒有發現的東西?


    回到家,我一頭紮進房間,反鎖上門,掏出那塊玉佩,仔細端詳起來。


    玉佩入手溫潤,觸感細膩,隱約間散發著一絲淡淡的清香。我將它對著燈光照了照,發現玉佩內部似乎雕刻著什麽圖案,但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變得十分模糊,難以辨認。


    我試著將一絲靈力注入玉佩,玉佩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我眼前一花,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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