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自稱「穀子前輩」的老頭,他看起來仙風道骨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個老騙子?


    「你說你是藥仙?那你知道怎麽回去嗎?回……杏花村。」我試探地問道,心裏卻在盤算著,萬一這老頭不懷好意,我該怎麽從他手裏逃脫。


    穀子前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樂嗬嗬地說道:「小丫頭,別緊張,我既然把你帶到這裏來,自然會送你回去。不過……」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一雙精明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仿佛要把我整個人都看穿似的。


    「不過什麽?」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沒好氣地問道。


    「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想讓我送你回去,總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吧?」穀子前輩笑眯眯地說道,語氣中卻透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


    我翻了個白眼,這老頭還真是會做生意,把我弄到這鬼地方來,居然還敢跟我談條件?


    「什麽條件?你先說說看。」我雙手抱胸,擺出一副「我很貴」的樣子。


    穀子前輩捋了捋胡須,慢條斯理地說道:「很簡單,我要你拜我為師,學習我的醫術。」


    「啥玩意兒?拜你為師?!」我差點跳起來,這老頭該不會是想把我拐來當童工吧?


    「怎麽?不願意?」穀子前輩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不是不願意,是……您老人家確定要收我這個徒弟?我可是出了名的笨,萬一學不會您的絕世醫術,豈不是辱沒了您的名聲?」我眼珠子一轉,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穀子前輩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我一頭霧水。


    「小丫頭,你倒是挺有意思的。」穀子前輩撚須笑道,眼角的皺紋裏似乎藏著洞悉一切的智慧,「我穀子收徒,從來不看天賦,隻看緣分。」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地望向我,仿佛能透過我的眼睛看到靈魂深處,「你知道嗎,這世上有一種緣,妙不可言。它像一陣風,你看不見,摸不著,卻能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你與我,便如同這風中相遇的兩片落葉,看似偶然,實則注定。」


    我被他這番神神叨叨的話語弄得一頭霧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您老人家就別打啞謎了,直說吧,這緣分到底是什麽?」


    穀子前輩神秘一笑,從寬大的袖袍中緩緩掏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牌,玉牌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騰龍,龍目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這塊玉牌你收好,」他將玉牌遞到我麵前,語氣鄭重,「當你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或者心中有所迷茫之時,就將它握在手中,誠心默念三遍‘醫道無涯’,我便會知曉。」


    我狐疑地接過玉牌,入手溫潤,觸感細膩,隱隱散發著一股清香。「就這麽簡單?」我忍不住問道,總覺得這老頭不會這麽好心。


    穀子前輩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自信和灑脫,「丫頭,你還是太年輕啊!這可不是一塊普通的玉牌,它是我耗費百年修為煉製而成的‘靈犀牌’,你我之間便依靠它來感應彼此。當你真正需要我的時候,我會立刻出現在你麵前。」


    我半信半疑地把玩著手中的玉牌,這老頭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這玉牌倒是挺好看的,就算是個騙局,就當是留個紀念吧。


    「那……我要是永遠不需要你呢?」我忍不住問道,心裏卻想著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穀子前輩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目光中充滿了洞察一切的睿智,「你會需要的,因為你遲早會發現,你我之間的緣分,才剛剛開始……」


    他話音剛落,身形便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如同水中倒影般扭曲變形,最後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一陣清風拂過,卷起滿地的落葉,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古老傳說。


    等藥穀子那老頭兒徹底消失不見了,我趕緊把新學的口訣在心裏默念了幾遍。「臨、兵、鬥、者……」,我一邊念叨,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著可千萬別出岔子。幸好,眼前一花,我已經不在那個鬼戒指裏了。我長舒了一口氣,環顧四周,確認自己回到了之前待的地方。嘿嘿,地上的靈芝寶貝可不能浪費,趕緊一股腦全掃進了戒指。得趕緊走,晚了就趕不上和陸子安那小子碰頭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這古代的地兒,風景雖好,空氣清新,可這動不動就席地而坐的習慣我還真有點不適應。環顧四周,除了滿地的落葉和幾聲不知名的鳥叫,再沒別的動靜了。


    「陸子安那小子跑哪去了?說好一起進來的,怎麽這會兒不見人影了?」我一邊嘟囔著,一邊朝著記憶中來時的路走去。


    這破地方說是個落霞穀,其實更像個荒廢的花園,到處奇珍異獸,要不是我急著回去,還真想好好研究研究。


    正走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打鬥聲。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陸子安那小子惹了什麽麻煩吧?


    我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撥開茂密的枝葉,眼前的一幕讓我頓時火冒三丈。


    隻見陸子安被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他雖然劍法淩厲,但寡不敵眾,身上已經掛了彩。


    「陸子安,你乖乖束手就擒,我們也不為難你,交出你身上的東西,我們保證放你一條生路!」一個像是領頭的黑衣人,滿臉猙獰地威脅道。


    陸子安冷笑一聲,劍鋒直指對方,「就憑你們這群烏合之眾,也想打我的主意?癡心妄想!」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衣人頭領一聲令下,幾人同時拔劍攻向陸子安。


    眼看陸子安就要招架不住,我再也忍不住了,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朝那黑衣人頭領砸了過去。


    「哎喲!」那頭領躲閃不及,被我砸中了腦門,頓時鮮血直流,捂著腦袋就蹲了下去。


    「臭小子,你他娘的暗算老子!」


    我叉著腰,一臉囂張地走了出去,「罵誰臭小子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歪瓜裂棗的樣,還好意思出來搶劫,也不怕嚇壞了小朋友!」


    那些黑衣人顯然沒料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都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陣哄笑。


    「哈哈哈,哪來的野丫頭,毛都沒長齊就學人家英雄救美呢?」


    我翻了個白眼,指著陸子安說:「就許你們這群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弱男子,就不許我見義勇為啊?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憑你們這熊樣,還想搶東西,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其中一個黑衣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淫笑著說道:“喲,這小丫頭片子長得還挺水靈,要不要跟哥哥們回去玩玩,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他的聲音充滿了貪婪和淫穢,讓人不寒而栗。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發飆,就看到陸子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寒意,讓人不禁心生畏懼。緊接著,他手中的長劍一揮,一道寒光如閃電般劃過夜空,照亮了整個場麵。


    那道寒光準確地擊中了那個口出狂言的黑衣人,隻見他慘叫一聲,捂著受傷的手臂,痛苦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傷口處噴湧而出,染紅了地麵。


    「臭小子?你眼瞎啊!老娘哪裏像小子了?」我柳眉倒豎,指著那捂著胳膊哀嚎的黑衣人,破口大罵,「就你這樣的,還想學人家調戲良家婦女,也不怕回家被你娘打斷腿!」


    陸子安見我來了,明顯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沉著臉教訓道:「喬姑娘,你怎麽這麽莽撞!這裏危險,趕緊走!」


    我衝他一揚下巴,「走?為什麽要走?他們欺負你,我還要留下來看戲不成?」說著,我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指著那群黑衣人,「來來來,小爺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巾幗不讓須眉!」


    那些黑衣人見我一個小姑娘,居然還敢在他們麵前囂張,一個個火冒三丈。


    「小賤人,活膩歪了!」


    一個黑衣人揮舞著大刀就朝我劈過來,想給我個下馬威。嗬,老虎不發威,真當老娘是hello kitty啊!我雖然剛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對付這些歪瓜裂棗還不是手到擒來?我身子一扭,輕輕鬆鬆躲過他的攻擊,然後一腳踹在他膝蓋上。就這?那黑衣人一聲慘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疼得他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就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敢出來丟人現眼?」我拍了拍手,不屑地看著他們,好像教訓自家不聽話的小狗一樣。


    其他幾個黑衣人一看這情況,頓時像瘋狗一樣圍了上來,把我團團圍住。


    「小丫頭,別以為你打倒了一個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我看著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非但不怕,心裏反而想笑。就這群貨色,也想抓我?


    「來啊,誰怕誰啊!」我揮舞著手中的樹枝,故意挑釁他們。我倒要看看,這群人還有什麽花招。


    「臭丫頭,找死!」一個臉上帶疤的黑衣人咬牙切齒,揮舞著大刀朝我砍來,我腦袋一偏,輕輕鬆鬆躲過。這群家夥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當我是軟柿子隨便捏?我腳下一點,身輕如燕,像泥鰍一樣從包圍圈中溜了出去。


    「哎喲!」我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各位大哥,你們這是幹嘛?玩捉迷藏呢?」


    「少廢話!趕緊跟我們走,否則……」另一個黑衣人惡狠狠地威脅我,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不耐煩地打斷了。


    「否則就怎樣?」我挑釁地揚起下巴,手中的樹枝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手掌心,「難不成,你們還想殺人滅口?也不怕官府把你們抓起來砍腦袋!」


    「小丫頭片子,你還敢嘴硬!」為首的黑衣人惱羞成怒,指揮著其他人,「一起上!把她給我抓回去!」


    「來啊!」我大喝一聲,身形鬼魅般在黑衣人之間穿梭,手中的樹枝仿佛化成了無數道殘影,精準無比地落在他們的穴位上。


    「哎喲!」


    「我的腿……」


    「我的胳膊……」


    一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那些黑衣人一個個抱著自己的胳膊或者腿,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活像一群被踩了尾巴的喪家犬。


    我拍了拍手,一臉輕鬆地站在原地,眼神裏透露出不屑和鄙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語氣輕蔑地說道:“就這點本事,還想出來學人家打家劫舍?趁早回家種田去吧!”


    那些黑衣人見勢不妙,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雙腿顫抖不止,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想要逃跑。


    “想跑?”我冷笑一聲,眼神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哪有那麽容易?”


    我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瞄準他們的腿彎處,用力扔去。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準確無誤地擊中目標。


    “哎喲!”


    “我的腿……”


    那些黑衣人頓時摔作一團,像一袋袋被丟棄的破布娃娃,再也爬不起來了,隻能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我嫌惡地皺了皺眉,這些人真是沒用,這麽快就倒下了。


    我拍了拍手,撣掉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才轉頭看向陸子安,隻見他愣愣地看著我,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微微一笑,語氣平靜的說到:「你覺得這些人,是丟在這兒喂狼呢,還是扔到亂葬崗去?」我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樹枝,仿佛在討論今晚吃什麽一般輕鬆愜意。


    地上的黑衣人們顯然被我的話嚇了一跳,紛紛開始求饒。


    我看陸子安沒有動作就提醒他「陸少主,我們現在回陸家莊吧,此地不宜久留,免得那些人又叫來幫手。」說完我便邁步離去不再理會那些倒在地上呻吟的黑衣人,轉身瀟灑離去。


    陸子安手起刀落,解決了剩餘的黑衣人,隨後快步追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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