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鈞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小舅子竟然敢去惹許閑。


    許閑那廝是絕對的惡貫滿盈,打砸碼頭,大肆經商,砍傷景王,公然收禮......


    反正殺頭的事情讓許閑幹了一個遍。


    不過人家非但沒有事,還成了陛下身邊大紅人。


    這上哪說理去?


    鄧鈞自己對許閑那都是敬而遠之的。


    那樣不講道理的紈絝,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但鄧鈞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那不知死活的小舅子張坤,竟然會去惹許閑。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鄧鈞看向報信男子麵帶焦急,“你將事情給我好好說一遍。”


    “是侯爺。”


    男子近上前來,解釋道:“今日老爺......”


    隨後他便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鄧鈞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鄧鈞聽後,眉頭緊皺,麵色陰沉。


    “嘶~”


    “張坤手中有欠條,那些催債的也不過是動手搶東西抵債而已,倒也不算大罪過。”


    “即便許閑是清風縣男,欠債還錢也是天經地義。”


    “張坤此舉雖然欠妥,但罪不至死啊,況且動手的人是催債的,張坤也不算是違反律法吧?”


    “許閑仗著陛下的偏愛,就因為這麽點事,就因為幾個賤民的衝突,他就帶領一支軍隊去圍攻張府,這......這簡直目無王法,飛揚跋扈,膽大妄為,無法無天啊!”


    許閑今日行為,實在是令鄧鈞看不懂。


    因為即便許閑再有正當理由,他私自帶兵圍攻張府,那也是踐踏律法啊。


    楚皇再偏愛許閑,那也不能讓許閑如此胡作非為吧?


    鄧鈞感覺許閑現在真是仗著楚皇的偏愛,目無王法,仗勢欺人了。


    他感覺許閑這是嚐到甜頭,越來越無所畏懼了。


    “是啊!”


    報信男子同樣震驚,“老爺也說,這點事根本算不上什麽大事,許閑這麽做根本就是目無王法。”


    鄧鈞眉頭微凝,急忙起身,“你隨我去一趟齊王府,這件事我必須得親自跟王爺匯報。”


    事關許閑,鄧鈞感覺還是小心些為妙。


    齊王是景王的人,景王跟許閑有仇。


    所以他感覺還是借勢比較好,自己沒必要直接趟這渾水。


    ......


    齊王府。


    書房。


    齊王正在練字。


    他感覺現在上京城局勢有些混亂,不過越是混亂他感覺自己越要靜心。


    雖然他喜歡舞刀弄劍,但練字確實可以靜心。


    與此同時。


    管家從屋外而來,揖禮道:“王爺,林陽侯求見。”


    “鄧鈞?”


    齊王放下筆墨,眉頭緊皺,“他這麽晚前來作甚?”


    鄧鈞原本是齊王手下副將,當年因為幫助楚皇奪皇位有功而被封為了林陽侯。


    如今官拜衛尉寺卿,兩京武庫署都在他的掌管中,算是個油水比較大的清閑官職。


    他因為是齊王舊部,所以跟齊王關係非常好。


    管家解釋道:“林陽侯說是有很要緊的事情。”


    齊王微微點頭,坐到木椅之上,“將他叫進來吧。”


    不多時。


    鄧鈞就從書房外麵跑了進來。


    齊王眉梢微揚,“你有什麽要緊的事,非得大晚上前來。”


    “大事不好了王爺!”


    鄧鈞驚慌失措,滿是委屈道:“您可得為末將做主啊!今日我小舅子張坤派人到清風縣收賬,那些催賬人手中都帶著白紙黑字,簽字畫押的欠條,那些百姓沒錢還,那些催賬人隻能動手搬東西,期間有肢體接觸,這都是在所難免的。”


    齊王微微點頭,“合情合理。”


    說著,他眉梢緊皺,“不過這清風縣,本王聽著怎麽有些熟悉呢?”


    鄧均急忙解釋道:“清風縣是陛下封給許閑的封地,張坤就是怕許閑接手清風縣後,這欠款不好往回要,這才緊著今日去催收的,但許閑得知此事之後,感覺張坤是衝他,駁了他的麵子,帶領數百甲士將前去清風縣催收的人全都給抓了,還動了刀!”


    “但這還不算完,許閑仗著現在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囂張跋扈,肆無忌憚,他......他竟然帶領數百甲士去攻打張坤府邸了。他明知道張坤是我小舅子,明知道末將是王爺您的人,他依舊不管不顧,還揚言要抄了張坤的家,將他給殺了!”


    “狂妄!!!”


    齊王怒拍桌案,站起身來,滿是怒火,“這許閑實在是太囂張了!竟然連本王的麵子都不給!他當天下是他許閑的嗎!?他當上京城是他許閑說了算的嗎?!他一個縣男,誰給他帶甲的權利?!誰給他帶兵攻打百姓府邸的權利!?他簡直是無法無天!”


    齊王都沒想到,許閑行事竟然越發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鄧均可是他的人,張坤可是鄧均的小舅子。


    況且今日這事,張坤即便沒理,那也沒多大責任。


    許閑這麽做,簡直是太過無法無天了。


    齊王雖然想置身事外。


    但今日火都燒到他了,他若是再袖手旁觀,恐怕會寒了下邊人的心。


    “是啊!”


    鄧均添油加醋道:“您可是親王啊,您府中都沒數百甲士,許閑一個縣男,竟然帶領數百甲士,在上京城地界如此橫行無忌,肆無忌憚,今後若是太子上位,那還有誰能管得了他?我們估計都得讓他給禍禍了!況且今日之事,張坤也不是沒理!”


    齊王眉頭緊皺,踱步書房之內,沉聲道:“你確定張坤是有理有據嗎?雖然許閑此舉有違律法,但那廝可不好對付,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雖然這麽問。


    但這次齊王心中還是有底的。


    因為拋開張坤催收欠款這事不提。


    許閑私自帶甲這件事,就已經違背楚國律法了。


    齊王就不相信,楚皇還能給許閑帶兵的權利不成?


    他一個男爵帶兵要幹嘛?


    要謀反不成!?


    鄧均解釋道:“白紙黑字的欠條還能有假?況且催收人即便動手,那也不是張坤的意思,張坤是無辜的!再者說,許閑他有帶甲資格嗎?單單這一條,陛下也不能硬保他吧?”


    “是這個道理。”


    齊王想著,沉吟道:“不過我們還是要謹慎一些。”


    說著,他向書房外麵而去,“你現在跟我去一趟景王府,景王今日剛在許閑手中吃了大虧,若是他肯出頭,我們輔助景王就是了。”


    雖然齊王感覺許閑是因為楚皇的偏愛,囂張跋扈過了頭。


    但他還是以謹慎為原則,讓景王去衝鋒陷陣,他繼續觀察局勢。


    反正都知道他是跟景王的。


    景王若製裁了許閑,也等於他齊王幫鄧均出頭了。


    “二哥。”


    齊王心中嘀咕著,“你可別怪弟弟,弟弟相信你的運氣不會一直這麽差,但你若是運氣不好,跟弟弟可沒關係,兄弟就是相互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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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水平雖然有限,但態度絕對有!


    老朋友都知道,我寫書三年,從未斷更請假,每章我自己都會挑一遍錯別字!


    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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