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齊王兩人鬥著嘴離開了坊區。


    許閑眉梢微凝,麵色低沉,“這老登,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啊,還得讓本公子親自費口舌。”


    他非常無奈,但如今也隻能先這樣。


    不過碼頭已經整頓完畢,坊區也正在修建,銷路也已經打通。


    許閑感覺這攤子事兒可以放手了。


    他現在有永興鏢局和永興糖業撈錢,錢應該跟得上。


    許閑得抓緊將跟西羌販馬的事情安排上日程。


    “許哥。”


    唐霄走了過來,問道:“太子和齊王什麽情況?”


    趙福生跟著道:“是不是我們鬧的動靜太大啊?我爹昨日都告訴我最近鬧的有點過分。”


    “無妨。”


    許閑並不在意,淡然道:“我們幹的事情,那都是陛下許諾的,他們愛哪告哪告去。”


    說著,他看向趙福生問道:“對了,讓你聯係黑市販馬的你聯係好了沒有?”


    “已經聯係好了。”


    趙福生應聲,但依舊有些擔心,“不過許哥,這事把握嗎?這可是殺頭的罪過啊!”


    “看你慫的!”


    唐霄瞪了趙福生一眼,“有許哥在你怕什麽?俺們幹了這麽多殺頭的事情,有誰真敢來抓俺們嗎?再者說了,哪次動手,不是你丫的下手最狠?”


    趙福生笑嗬嗬道:“那倒也是。”


    許閑向坊區外而去,“走,我們先去跟馬販子談談,我姐夫說涼州王這次真是快涼了,用不了幾日涼州就得亂,那是我們買馬的好機會。”


    永興鏢局還要再擴大,今後要覆蓋整個楚國。


    所以許閑必須搞一個自己的馬場,不然今後這生意不好拓展。


    .......


    太極殿。


    蘇雲章坐在龍椅上,麵色陰沉。


    文武百官皆是沉默不語,饑腸轆轆。


    “怎麽還不回來啊?”


    景王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早知道早晨多吃幾個包子了。”


    話音剛落。


    蘇禹和齊王兩人便從殿外衝了進來。


    “爹!”


    齊王臉上噙笑,直奔蘇雲章而來。


    蘇雲章瞪了他一眼,沉聲道:“怎麽?吃蜜蜂屎了這麽高興?”


    齊王跑上禦階,從懷中將包好的饅頭和豬肉燉白菜掏了出來,放到禦案上,“爹,您還沒吃飯吧?這是兒子給您打包回來的饅頭和豬肉燉白菜,兒放在懷中帶回來的,還熱乎著呢!”


    “入你娘!”


    蘇雲章罵道:“朕讓你幹什麽去了?朕氣都氣飽了,還有心思吃飯!?”


    他嘴上雖說,但臉上滿是喜悅,將油紙袋內的豬肉燉白菜倒進碗中,拿起饅頭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他還真餓了。


    文武百官見蘇雲章大快朵頤,皆是喉嚨翻滾,饞的要命。


    “嘿嘿......”


    齊王臉上滿是諂媚,笑嗬嗬道:“爹您就吃吧香著呢,一吃一個不吱聲。”


    “還是老三懂事,不搞事,還知道心疼朕。”


    蘇雲章大口咬著饅頭,吃著五花肉,那叫一個香。


    齊王忙道:“那是,兒子不疼爹,誰疼啊!您吃著,兒先去了!”


    蘇雲章拿起饅頭,看向蘇禹,“老大,你小舅子的事情問的怎麽樣了?”


    蘇禹忙揖禮道:“父皇,兒臣都已經問好了。”


    蘇雲章點點頭,“那你就交代一下吧。”


    一旁。


    景王瞪了齊王一眼,低聲道:“老三,你不夠意思啊!你他娘的就知道拍爹馬屁,不知道我也餓著呢?”


    “你還吃?”


    齊王沒好氣道:“你待會等著挨罵吧,我若是給你帶飯,那不是等著跟你挨罵嗎?”


    景王不解道:“許閑犯錯,我憑什麽挨罵?”


    齊王冷哼,“跟你說什麽你都不聽,你一會就知道了,揣著明白裝糊塗。”


    景王一臉懵逼,十分無語,“我......”


    見蘇禹還沒動靜。


    蘇雲章塞了一口五花肉,抬頭問道:“太子!你在那等雷呢!說啊!!!”


    蘇禹忙道:“老二和老三在那說悄悄話呢,兒臣等他們兩人說完了再說,不然太亂。”


    齊王:???


    景王:???


    這尼瑪太子是真陰險啊,擺明了是給他們穿小鞋。


    “入你娘!”


    蘇雲章掃向景王和齊王,沉聲道:“都給朕閉嘴聽著,許閑的事情今日說不清,誰都別想走!”


    話落。


    他又大口吃了起來。


    文武百官紛紛低下頭不敢看蘇雲章,倒不是怕,實在是太饞了。


    蘇禹緩緩開口,“兒臣在東郊對許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和審訊,許閑態度很好而且非常配合,他對帶領百十名大漢橫掃上京城各大碼頭做出了如下解釋。”


    “各大碼頭商會全都有欺壓勞工,虐待災民的情況,他身為楚國好青年,無法忍受勞工和災民飽受欺壓的現象,所以奮不顧身,仗義出手,拔刀相助,這才有了他帶人橫掃各大碼頭,打砸商會的情況。”


    此話落地。


    刑部侍郎郭琛站了出來,反駁道:“太子殿下,您這話微臣實在不敢苟同,您方才所言,處處有維護許閑,為許閑辯護的嫌疑,您不能因為許閑是您妻弟便如此公然袒護吧?”


    “我楚國乃是法治國家,任何不法之事,自有官府會管,自有律法來約束,何須他帶人仗義出手?難道在許閑眼中我楚國律法就是一紙空文嗎?難道朝廷無法為民伸張,隻能靠他許閑一人為百姓出頭嗎?難道這天下是他許閑的?如此目中無人,肆意妄為!?他究竟是為民出頭,還是蔑視皇權律法?”


    一頂大帽子瞬間扣在了許閑頭上。


    “對啊大哥!”


    景王根本沉不住氣,落井下石道:“碼頭商行不公,自然有官府管理,有律法嚴懲,許閑此舉哪裏是仗義出手?他分明是在削弱朝廷的公信力,在他眼中朝廷無能,無法幫助百姓,隻有他許閑才能幫助百姓,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這麽做就合乎道義,合乎律法嗎?!我看最應該被製裁的是他許閑!”


    聽聞此話。


    蘇禹心中非但不慌,反而心中暗喜,魚兒這是上鉤了。


    他不管許閑背後究竟有沒有楚皇蘇雲章撐腰。


    這些人如此算計他小舅子,他這個當姐夫的自然不能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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