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營駐地。


    演武場。


    景王手握硬弓,正射向遠處的稻草人。


    這幾日真是將他給氣壞了。


    尤其是皇孫蘇瑾被晉封為聖孫。


    但任憑誰都看的出來,楚皇明麵上是加封皇孫蘇瑾,實際上是加封太子蘇禹。


    楚皇現在對東宮是越來越偏愛了。


    與此同時。


    巡防營甲士衝到了演武場內,麵帶焦急,“景王,大事不好了景王!”


    景王轉身打量著甲士,疑惑道:“你是誰的兵?”


    甲士急忙揖禮道:“卑職是駐守東郊碼頭巡防營馬元校尉的兵。”


    “東郊碼頭?”


    景王微微點頭,問道:“出什麽事了,還得需要本王親自出麵嗎?”


    甲士焦急道:“禍事了!太子妻弟許閑,宋國公府三公子唐霄,魯國公府世子趙福生三人,帶領百餘名護衛,硬闖碼頭,毆打巡防營將士,還揚言要搶漕運碼頭的生意!”


    “什麽?!”


    景王臉上震驚與喜悅同時洋溢而起,“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你確定是那三個紈絝嗎!?”


    甲士嚴肅道:“自然確定,這可是許閑自己承認的,而且那唐霄體壯如山非常好認!”


    “巡防營所有喘氣的都給本王集合!”


    景王一把將手中硬弓扔到地上,怒吼出聲,“隨本王前去東郊碼頭緝拿鬧事叛賊許閑!”


    他苦苦等待向許閑三人報仇的機會。


    如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隨後巡防營開始火速集合。


    景王緊握雙拳的手,已是道道青筋暴起,“今日本王非要讓這三個小王八付出慘重代價不可!”


    甲士站在一旁,心中對齊王敬佩不已。


    到底是掌管儀鸞司的齊王,看人那叫一個準。


    景王竟真沒問他理由。


    不多時。


    景王足足集合了五百巡防營甲士,浩浩蕩蕩開赴東郊碼頭。


    今日他非要讓許閑付出慘痛代價不可。


    與此同時。


    巡防營一名文吏望著景王眾人離去的背影,火速離開了巡防營駐地。


    ........


    東宮。


    承恩殿前。


    蘇禹正搖曳在木椅上曬太陽。


    東宮左內率賀雲崢疾步向蘇禹而來,臉上滿是焦急,“太子爺,大事不好了!”


    蘇禹眉頭緊皺,問道:“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賀雲崢急忙道:“方才巡防營錄事參軍曹英送來消息,景王帶領五百巡防營甲士去了東郊碼頭,說是緝拿叛賊許閑!”


    “啊?!”


    蘇禹麵露震驚,瞬間站起身來,“誰!叛賊許閑?!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賀雲崢搖搖頭,“末將也不知道,曹英也不清楚全部消息,就是聽到景王在校場這麽喊,所以趕緊就來給您通風報信了。”


    蘇禹疑惑道:“曹英何人,為何給孤送信?”


    賀雲崢提醒道:“您忘了?三年前曹英在東宮詹事府任職八品左清紀郎,但他當值飲酒被陛下發現要砍他的頭,您以他母親剛剛去世為由將他保下,然後怕陛下記仇,您又將他送到巡防營當了倉曹參軍,那時候景王還未節製巡防營。”


    “他在巡防營幹的不錯,景王對他十分器重,後來將他提拔為了錄事參軍,他說他一直記著您的恩情,即便他身在巡防營,但心永遠是忠於您和太子妃,他時刻等著報答您和太子妃的恩情。”


    蘇禹恍然大悟,“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曹英是個大孝子,他走的時候,太子妃還給了三十兩白銀呢!”


    賀雲崢應聲道:“沒錯,就是他。末將已經打探過了,今日唐霄和趙福生兩人各帶五十名府中護衛出了東城門,看來是奔著東郊碼頭去的,不知道他們又打的什麽主意!”


    “啊?”


    蘇禹麵帶震驚,“這群活祖宗啊!這是要孤的命啊!他們算計了老二這麽多次,老二這次肯定會扒了他們的皮,父皇對老二偏愛,即便再生氣也不會拿老二怎麽樣!”


    “許閑這廝真是太氣人了!怎麽如此沒有分寸呢!帶領一百多名護衛去碼頭鬧事,老二隨便找個理由就將他們給收拾了!”


    賀雲崢焦急道:“太子爺,趕緊出兵吧!若是再晚,許公子他們就要倒大黴了!”


    “如今也顧不了許多了!”


    蘇禹麵帶焦急,“集合五百東宮衛率,趕緊跟孤去東郊碼頭,另外派人去通知魯國公和宋國公,不管今日發生什麽情況,孤也要將許閑三人保下來!”


    “是,太子爺!”賀雲崢揖禮,隨後火速離開。


    不多時。


    蘇禹帶領五百東宮衛率,浩浩蕩蕩出了東宮,直奔東郊而去。


    .......


    儀鸞司。


    齊王蘇昭踱步廳內,再也沒有了閑情雅致。


    儀鸞司內的儀鸞衛進進出出,忙的不可開交。


    蘇昭有預感,今日東郊碼頭肯定有大事發生。


    與此同時。


    儀鸞司一處提司廉鈺軒從廳外跑了進來,揖禮道:“王爺,方才暗探來報,景王帶領巡防營五百甲士出了上京城,直奔東郊碼頭而去。景王離開不到半個時辰,太子帶領五百東宮衛率跟著出了上京城,也去了東郊碼頭。”


    齊王瞪大眼眸,驚訝道:“誰!太子帶領東宮衛率出了上京城?”


    廉鈺軒應聲道:“沒錯。”


    齊王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熱鬧!真是越來越熱鬧了!連太子都給驚動了!老大竟敢帶領衛率擅自離開東宮,看來他知道許閑若是落到二哥手中,那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廉鈺軒眉頭深鎖,“王爺,您可是掌管著儀鸞司,上京城到處都有您的眼線,巡防營和東宮這麽大動靜,您不可能不知道,若是任由景王巡防營和太子衛率火拚起來,到時候陛下肯定會怪罪您!”


    “那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摯愛親朋!”


    齊王瞪大眼眸,義正言辭道:“本王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同室操戈,自相殘殺!”


    廉鈺軒忙道:“那我們儀鸞司出動,前去阻止?陛下到時候肯定會誇讚王爺的!”


    “不!”


    齊王抬手拒絕,“太子和景王火拚,這麽大的事情本王怎麽攔得住!?備馬,本王要進宮麵聖,當麵跟陛下匯報此事!讓陛下定奪!”


    廉鈺軒:???


    他看著齊王的眼眸中滿是震驚。


    陰險!


    真是太陰險了!


    齊王自己不想擔責任,還怕阻止的太早景王和太子打不起來!


    他簡直是壞透了,怪不得楚皇讓他執掌儀鸞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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