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江望就找到了當地的一個條狗,把農貿市場的情況打聽清楚了。


    販牛幫真正的老大叫景伯,七十多歲了,現在的位置傳給了他兒子康才代為打理。


    負責農貿市場的,就是伊夫,


    算是幫派下麵一個堂口老大,農貿市場的最終決定權還在景伯的手裏。


    江望考慮了一個晚上,最終決定,跟對麵談判,就算是要撕破臉,也得當麵撕。


    傳遞消息的,自然就是這種兩邊通吃的條狗,談判這種事情江望並不擔心。


    隻是擔心對麵敢不敢接這個問題。


    畢竟談判也是鴻門宴啊。


    第二天的時候,農貿市場就關閉了。


    靠近的攤販也都被那些打手趕走了,周圍還有一些揣著手槍的槍手遊蕩。


    要是有人敢強行掌控農貿市場。


    就會被當場射殺。


    江望也沒閑著,就在農貿市場不遠處,江望花了七十三萬拿下了一家賓館。


    上下三層,二十七個房間,下麵還有四個大通鋪,老板也是從國內過來淘金的。


    但是沒賺到多少錢,打算去美利堅發展,剛好從江望手裏套走了一些錢。


    加上自己手裏的也算是個百萬富翁了。


    等了一整天。


    也沒見條狗回來,就在江望打算叫江嘯帶人從山上下來,打算強行占領的時候。


    晚上九點多,條狗回來傳話了。


    “景伯說可以跟你談判,地點他來定,就在紅楓林夜總會,三樓的vip包間,你隻能自己去。”


    “景伯也會去?”江望若有所思的問道。


    條狗想了一下,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景伯可是很厲害的。”


    “告訴景伯,他要是親自去,我給他五百萬賠禮道歉。”江望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手提箱。


    裏麵的鈔票,頓時就讓這個沒怎麽見過世麵的本地條狗看花了眼,甚至口水都要出來了。


    “真……真的?”


    條狗話都說不好了,甚至還想伸手去摸一下那些鈔票,卻被江望一把壓死了箱子。


    “你要是能把景伯請去,我送你十萬!”


    江望朝旁邊使了個眼色。


    易大有從旁邊的箱子裏拿出來了十遝鈔票,一遝遝的放在了桌子上。


    “我對景伯也是崇拜許久了,你辦事,拿錢!”江望從一遝鈔票裏抽出了十張。


    “辦好這件事,你的酬勞翻一百倍!”


    “沒問題,我這就去!”


    條狗拿著一千塊錢,看著那幾摞鈔票,使勁的咽了咽口水,都不用江望再督促。


    轉頭就跑出去了。


    關上門後,易大有有些擔心道:“老板,你一個人去肯定不行,我跟你去!”


    “廢話,是你們兩個跟我去。”


    江望起身活動了一下,扭頭看著窗外,“鴻門宴啊,還得看看是誰擺的,表哥行嗎?”


    江望轉頭看了一眼,正在修剪指甲蓋的綿正鶴,“要不要提前帶點武器進去?”


    “用不著……那個景伯交給我。”


    綿正鶴吹了一下指甲蓋,“一巴掌的事情。”


    江望忍不住笑了笑,順便讓人回山裏一趟,趁著天還沒亮,讓江嘯帶點人過來支援一下。


    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


    條狗回來了,也帶回來了具體的消息,晚上八點,紅楓林夜總會三樓vip包廂。


    景伯說了:五百萬現金,外加江望親自賠禮道歉,這事情也就過去了。


    “那就謝謝了,給他十萬塊。”


    江望擺了擺手,易大有把之前的鈔票扔在了桌子上,條狗激動的都喜形於色了。


    “謝謝老板,謝謝老板!”


    抱起鈔票,這條狗笑的臉都開花了。


    江望坐在床邊打了一個響指,“還有一個工作,你想幹嗎?我同樣給你十萬塊。”


    “幹什麽?”


    條狗頓時來了精神,這十萬塊是他這些年賺到的最多的一次,還能再賺到十萬塊。


    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


    江望讓他靠近了一些,“你既然知道景伯的事情,那對他手底下的人認識多少?”


    “我全認識啊!”條狗激動的一拍大腿。


    “今天晚上我去給景伯賠禮道歉,我侄子也有一份禮物給景伯的手下送去,他又不認識路,你給他帶路怎麽樣,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陸大頭。”


    “很好,陸大頭,你想幹嗎?”


    “我幹了!十萬塊錢,少一分都不行!”


    “可以。”江望點了點頭。


    白天的時間總是格外的快,轉眼間就到了晚上,在燈光璀璨的夜晚。


    紅楓林夜總會的霓虹燈,總是最絢麗的那一個,就像紅色的楓葉一樣顯眼。


    隻不過在停車場,多了很多的幫派打手,烏泱泱的一群人,叼著煙,歪著腦袋。


    目光死死的盯著夜總會門口。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景伯就過來了。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他兒子,康才,以及幫派裏的主要人物,前呼後擁的走了進去。


    晚上八點整的時候。


    綿正鶴開著車,帶著江望趕到了紅楓林夜總會,這地方對他們來說不算怎麽陌生。


    畢竟之前已經來過一次了。


    穿著一件西裝外套的易大有,下去剛拽開車門,就有人要上來找他們的麻煩。


    被易大有反手一巴掌抽在了臉上。


    啪的一聲,那個衝上來的混混,臉上冒出來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他也沒想到易大有會下手這麽重,當場就要發飆。


    從車裏下來的江望掏出手槍,頂在那個混混的腦袋上,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扳機扣動。


    砰的一聲槍響。


    混混的身體晃動了下,就倒在了地上,頭上被開的窟窿,就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


    往外不斷的流出鮮血。


    “扔他十萬塊錢,算是撫恤!”


    江望隨手把槍插在腰間,旁邊拎著錢箱子下車的綿正鶴,從裏麵抽出幾遝鈔票扔在屍體上。


    手裏拎著箱子,扔給了易大有一個。


    兩人一左一右各拎著一個箱子朝裏麵走去,路上有不少的混混,沒有一個敢攔他們的。


    一直到了三樓門口。


    才有人攔住了他們,沉聲說道:“人可以進去,槍不行,而且你們隻能進去一個。”


    “噗,就這麽怕嗎?”


    江望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給前麵攔路的那個小頭目整理了一下衣領。


    “通融一下,我自己不想拎錢。”


    “那我可以幫你拎……”


    那個小頭目的話還沒有說完,江望就一記膝頂,從下而上,直接撞在了他的褲襠裏。


    嘭的一聲,就像氣球炸裂了一樣。


    小頭目雙眼圓瞪,捂著褲襠,漲紅了臉,跪倒在了地上,周圍的幾名打手頓時發作了起來。


    就要過來控製住江望他們。


    易大有丟出手裏的錢箱子,雙手掀起外套,掏向腰間,兩把五四式手槍握在了手裏。


    動作快,這麽近的距離都不需要瞄準。


    砰砰砰砰砰砰……


    易大有手裏左右開弓,雙槍齊射。


    隻聽到震耳欲聾的槍響聲回蕩在走廊裏,前麵那幾個打手,身上綻放出一朵朵的血花。


    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下麵的地毯。


    江望拽了一下身上的西裝,雙手插兜的往前走了一步,又低頭看了一眼。


    那個被他一膝蓋爆掉蛋蛋的小頭目。


    “還想跟我拎錢嗎?”


    易大有槍口放下對著那小頭目,直接扣動了扳機,一槍命中了那個小頭目的腦袋。


    旁邊的綿正鶴麵無表情,隻是拎著手提箱,一臉沉默寡言的跟在江望身邊,


    vip包廂裏。


    年已七旬的景伯,年老心不老,還抱著一個跟他孫女差不多的姑娘,在旁邊唱歌呢。


    畢竟,五百萬的賠償款。


    這可是絕無僅有啊,在邊三角死一個人賠償也就幾千塊錢,最多的安家費也不到一個。


    他這個當老大的能拿到五百個。


    還是因為那個條狗陸大海說的好,人家是南佤遊擊隊的一個營長,擔心事情鬧大了。


    才讓他過來當說客,談判一下。


    把事情整理好,農貿市場也讓給人家一些,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景伯對此很是認同啊,他甚至都打算把農貿市場讓出一部分去,五百萬能讓他花很久了。


    哐當一聲。


    房門被江望一腳踢開,邁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就認出那個景伯了,畢竟白頭發的就一個。


    另一個坐在沙發上左擁右抱的中年人,倒是跟景伯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他兒子康才。


    vip包廂就是不一樣,音樂環繞。


    還有隔音效果,都沒聽到外麵的槍響聲,就連那幾個坐在沙發後麵的保鏢都沒注意到。


    “景伯對吧?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江望雙手抱拳,拱了拱手,綿正鶴走過來把箱子托在手上,打開箱子,裏麵的鈔票。


    讓景伯他們頓時看直了眼。


    綿正鶴大步的走了過去,把箱子放在了桌子上,景伯什麽也沒說,不過手倒是放在了鈔票上,在上麵摸了一下。


    這手感……


    砰的一下,箱子蓋被綿正鶴一把摁住,哢嚓一聲夾住了,老年人骨頭都脆弱。


    這一下,直接手腕骨折。


    景伯的慘叫還沒出口,綿正鶴抓起桌子上剛剛打開的一瓶人頭馬,當頭掄下。


    “景伯,抱歉啦。”江望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人頭馬的酒瓶就砸了下去,砰的一聲,玻璃碎裂,景伯頭上的白發。


    頓時被染成了黑色的,濃稠的血液流出。


    手裏握著半截玻璃酒瓶的綿正鶴,轉頭看向景伯的兒子,康才,那家夥嚇得臉都變色了。


    那幾名保鏢反應快,可是江望的手槍更快,目光所及之處,直接開槍射擊。


    砰砰砰砰砰……


    兩名保鏢被江望直接爆頭,還有兩名保鏢撲倒在了沙發後麵,就在這時候。


    那些小姐們才害怕的尖叫了起來。


    綿正鶴轉身單手拽起康才的頭發,比起景伯來,這家夥胖了不少,半截玻璃碴子。


    直接捅在脖子,順勢一劃。


    康才可能本身就有高血壓,脖子被劃開後,鮮血就跟噴泉一樣呲出去了一米多遠。


    他想伸手捂著脖子,但是卻被綿正鶴死死的拽著他的頭發讓他仰著頭,任由鮮血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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