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信膽戰心驚的離開了包廂,原本的那一點點的小心思,也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他知道,江望說要搞死他,絕對不是一句假話,是真會讓這句話變成現實。


    匡信腳步急促,幾乎是用跑的離開了紅楓林夜總會,就連夜總會經理叫他。


    他都沒有聽到。


    急匆匆的跑到了停車場,開著自己的那輛吉普越野車,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在包廂裏麵。


    易大有清點著箱子裏的鈔票,一共是五百二十三萬,剛好將兩個手提箱塞的滿滿當當。


    江望抽了一根煙,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


    “走,去找那些混蛋的麻煩。”江望起身說道。


    錢到手了,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解決,畢竟江嘯給他的物資單據上能清楚的看到。


    他們至少被多收了兩倍的價格。


    易大有把箱子收拾好,綿正鶴一手一個拎起來。


    包廂門被一把拽開,站在包廂外麵走廊上的那些小姐們,目光全都看向了這邊。


    江望也不在意,他現在沒這個閑心。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這裏,不少人都朝這邊看過來,但是沒一個敢過來撩虎須的。


    江望他們開過來的車,除了那輛切諾基越野車,另一輛是用來裝物資的箱式貨車。


    坐在車裏,江望看著手裏的單據,大部分都是在東邊的市場,那邊有一個集市。


    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畢竟深更半夜,也不會有人買菜。


    但江望找的也不是那些賣菜的,而是在那邊管著農貿市場的一個幫派,販牛幫。


    聽名字就知道,這群勢力就是販牛的。


    聽起來不怎樣,但是走私販牛卻是邊三角最大的一股勢力,比起那些凶殘的毒販。


    他們更加肆無忌憚,因為毒販是各自為營,而這些牛販子卻能聯合在一起進行壟斷。


    整個行業,都被他們劃分了地盤和路線,以及市場,外人根本進不去。


    甚至連農貿市場都參與不了。


    勃磨的牛很多,而且一些民族和習俗,讓很多人不吃牛肉,這就讓牛販子抓到了商機。


    為了絕對的壟斷性,這些牛販子對任何敢跑單幫的人或者是勢力,隻有一個字,殺!


    殺人也殺牛,絕不留活口。


    販牛路線的終點就是國內。


    因為除了東方大國,東南亞地區沒有任何一個能吃下去這麽大數額的牛肉。


    農貿市場。


    隻有幾盞燈還亮著,整個市場冷冷清清,除了一些垃圾袋子被風刮動,就沒別的聲響了。


    那些攤位上也都蒙著破被子,塑料布,壓著箱子,晚上這裏不會有多少人的。


    切諾基越野車,直接開到了那亮著燈的門口,那是一個市場管理的房子。


    當然,這不是城管,也不是市場管理。


    而是販牛幫的辦事處,這個市場就是他們的地盤,地頭蛇的掌控力往往都是出乎意料。


    屋裏麵是沙發和電視機,挺簡陋的。


    還有兩個穿著褲衩,光膀子的男人在喝著啤酒,看著電視機上的《大俠霍元甲》。


    使用的鍋蓋天線,接收到的內地電視台。


    穿著深綠色帆布外套的綿正鶴走了進來,正在往手上戴針織手套。


    這點小事還輪不到江望親自動手。


    那兩個男人也注意到外麵的越野車,不過他們並不在意,至少在景棟,沒人敢動他們!


    嘭!


    綿正鶴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啤酒瓶,直接掄在旁邊男人的頭上,那是一瓶沒開封的啤酒。


    落在他頭上,頓時炸裂成了碎片。


    沉甸甸的感覺,不亞於一把錘子落在頭上,啤酒泡沫帶著鮮血往下流淌,那人搖晃了一下。


    撲通一聲就向後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坐在沙發上喝酒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連忙起身去拔刀。


    在旁邊桌子上就放著兩把砍刀。


    綿正鶴也沒去管他,而是又拎起了一個酒瓶,那人抓起砍刀剛剛轉頭的時候。


    嘭的一聲,酒瓶子炸裂在他頭上。


    又是一個空酒瓶,照樣在他頭上砸的粉碎,玻璃碎片飛濺,男人臉上的表情都痛的扭曲。


    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抗。


    綿正鶴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嘭,嘭,嘭,桌子上擺著的十多個空酒瓶。


    全被綿正鶴砸在了男人頭上。


    啤酒瓶砸完的時候,那男人坐倒在沙發上,頭上血流如注,就跟個血人差不多了。


    綿正鶴甩了甩手,把手套脫下來,啪的一巴掌抽在那人臉上,嘴都給他打歪了。


    “打電話,讓你老大來。”


    綿正鶴把桌子上手機扔給了那人,那人愣怔了半天,才抬起眼皮,就跟被砸愣了一樣。


    顫巍巍的用手拿起手機。


    摁了幾下,打出了一個電話,撲通一聲倒在了沙發上,昏死了過去。


    綿正鶴伸手拿起手機,有些嫌棄的用手套擦了一下上麵的血跡,湊近耳朵。


    裏麵是一個急躁的聲音,罵罵咧咧的。


    聽動靜像是在某個賭場裏麵,骰子搖的嘩啦啦作響,就跟炒豆子一樣。


    說的還是本地話,綿正鶴聽不懂……


    “過來,就在市場。”綿正鶴生硬的說道。


    對麵亂罵一通,就要掛斷電話,江望走進來接過了手機,“聽說你們販牛幫很吊,還敢黑了我的錢,用三倍的價格買你一頭死牛?”


    江望用的是勃磨語,對麵能聽懂,而且似乎也想起來了什麽,“你們想幹什麽?”


    “幹什麽,搶你的地盤,怎麽樣?”


    江望笑著說道,轉頭看向外麵,“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把能叫的人都叫過來。”


    “好!我叫伊夫,你呢?”


    “我叫江望。”


    “江……望?”對麵用有些繞口的普通話念叨了一遍,“我會把你埋進坑裏的。”


    “試試看。”


    江望掛斷電話,把手機隨手摔在了地上,“做一下準備,等會還有一場要打。”


    易大有拉開越野車的後備箱,把那挺機槍抱了下來,有一個身形魁梧結實的兄弟接過去。


    拉開槍膛,把彈鏈插上,這東西用彈鏈,比用供彈匣子要更有威懾力。


    綿正鶴拽了一把雙管獵槍,塞上鋼珠霰彈背在身上,轉頭看了一眼遠處。


    這才不到十分鍾,已經有人影過來了。


    江望也抬頭看了過去 遠處街頭浩浩蕩蕩的,少說也得有幾百號人拎著砍刀棍棒,


    就跟古惑仔的場麵一樣,呼啦啦的一群人在那邊聚集,路燈下麵人影重重。


    江望拿著手裏的單據看了一眼,差不多,他們需要的物資這裏就能全部拿下。


    隻不過,想全部掌控下來,得費點功夫。


    前麵的人群呼呼啦啦的走了過來。


    領頭的是一個梳著雞冠頭,光著膀子的男人,身上帶著紅豔豔的紋身,跟常見的刺青不一樣,顯得格外的囂張跋扈。


    穿著的牛仔短褲,腰間還插著一把手槍。


    周圍不少人都帶著槍。


    浩浩蕩蕩,就跟滾動的洪水一樣衝了過來,從北向南直通市場的馬路上,全是人影。


    “艸恁媽,誰是江望!?”


    雞冠頭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口音很是別扭,江望都能看到他耳朵上掛著的銀耳環。


    “你就是伊夫?”


    江望朝那邊喊了一聲,旁邊的機槍也拉開槍膛保險,前麵的準星已經瞄了過去。


    “我艸你奶奶!”


    雞冠頭一聽到江望的聲音,頓時掏出了手槍,但是槍響聲比他想的要快多了。


    噠噠噠……


    伊夫還有些懷疑,自己手裏的槍走火了。


    但是隨後胸口就像挨了兩拳一樣,讓他身形向後一晃,嘴裏的聲音都啞在了喉嚨裏。


    那氣勢洶洶要把江望他們剁碎的人群。


    也猛地停頓了一下。


    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看著胸口被子彈打出幾團血花的伊夫,身形搖晃的向後倒去。


    就連旁邊一個慘遭橫禍的倒黴家夥,也跟著一起挨了一槍,子彈從左肩膀打進去。


    又從後麵打出來的,強勁的衝擊力,直接撕碎了一塊血肉,崩在了後麵那人的臉上。


    摔倒在地上的伊夫,瞪大了眼睛,嗚的一口湧出一口鮮血,就沒了氣息。


    這聚集起來的人也都全都愣住了。


    前麵的機槍架了起來,對著一邊的一個攤位扣動了扳機,噠噠噠噠噠……


    攤位直接被子彈撕扯的粉碎,泡沫箱子被打的粉碎,白色的泡沫滿天亂飛。


    子彈的轟鳴聲,更是讓所有人都愣住了,牛逼哄哄的膽氣,就這樣被打的四分五裂。


    也不知道誰是先跑的。


    這上百人的隊伍,嘩啦啦的就竄了出去,連一個往前的人都沒有。


    倒是有幾個講義氣的,把倒在地上的伊夫給拖走了,來的快,走的也快。


    不到幾分鍾,前麵那浩浩蕩蕩的人群,就跑的無影無蹤,就像根本沒來過一樣。


    除了地上的那一攤血跡。


    江望也有點意外,不過,大概應該是解決了第一步,下麵就好辦了,挨個宰了就行了。


    “走,找個條狗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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