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他在侯府收獲到的全是冷待。


    祖母對他不聞不問,連續幾日過去,也隻是差下人過來送一趟點心,不冷不熱問幾句功課的事。


    府裏下人也不再恭維,對他不似先前那般恭敬。


    最可氣的是那周嵐,他竟被安排去了遠哥兒的院子,有一回遠遠的撞見,他竟滿麵嫌惡,立刻側過身避讓他,不肯與他對視。


    今日在學堂裏他又表現不佳,當眾挨板子,夫子明日還要叫他爹來,他爹知曉定會打他的。


    於是他當場就繃不住,哭得撕心裂肺。


    母子連心,韋映雪也忽然感到胸口一陣說不出的酸悶,可不等她細想,眼前又跳出係統的大字。


    【支線任務——雞娃不如雞自己任務失敗,宿主獲得失敗懲罰!】


    韋映雪都來不及惋惜那沒得到手的儲物戒指,瞧見又有失敗懲罰便氣的直罵,“我去,這也要懲罰!沒搞錯吧?”


    她忽覺得自己的衣服似乎緊繃了一些,急忙站起身,手放在腰間一摸,驚覺自己的腰圍陡然粗了一圈。


    “臥槽,”韋映雪驚恐地走到銅鏡前,“還真的粗了!這是什麽狗係統啊?啊啊?還我水蛇腰,狗係統你簡直不做人,氣死我了!”


    過了好半天,她才從憤怒中緩過勁兒來,“從今天開始我不能再荒廢,再擺爛下去侯府的基本盤都要丟了,接下來我得重新振作,一兩次的懲罰不算什麽,隻要肯努力,以後定會得到源源不斷的獎勵,彌補曾經的失敗!”


    她鼓勵完自己,便戴了紗笠離開客棧,打算去牙行一趟買間離侯府近些的宅子。


    一來是給自己留個退路,萬一以後又離開侯府總有個地方去,二來也方便用係統麵板引導峰哥兒學習娛樂。


    這狗係統還是有些便利之處的,她計算過,隻要她與峰哥兒距離在方圓五百米以內,係統的大屏便能被峰哥兒接收到。


    途經大堂的時候,她竟聽見有人議論起宋拓。


    “據說他患有隱疾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當真?王兄你從何處得到的消息?宋侯爺是無法生育還是無法盡人事?”


    韋映雪一個踉蹌,狠狠朝說話的男子翻了個白眼。


    這幫古人竟然也是一樣的八卦,宋拓在那方麵……明明十分雄偉,否則自己也不會一想起他心頭就微微蕩漾。


    她卻不確定宋拓對她是如何想的?她這次被韋家趕出家門,宋拓會改編態度麽?可還會再兌現諾言接她回侯府?


    宋老夫人的娘家艾府。


    艾大老爺和正房妻子也在上房裏絮叨此事。


    “此番實是飛來橫禍。”艾大老爺一下衙就耷拉著眉眼,回來後茶水也不喝,官服也不換,隻坐在花廳裏不停地抱怨:“我素來低調行事,從不惹是生非,整日在衙門裏也隻行分內事,堂嫂和韋學士當街鬥毆,一個個卻為何要對著我指指點點?”


    他夫人李氏坐在旁邊,臉色蠟黃,眼底發青。自從昨日傳出鬥毆的事,她便一晚上未睡好。


    一張嘴也帶了滿口的埋怨,“此次咱們定要被姑母府上連累慘了,你整日去上衙倒好些,我卻還要和親戚們走動,還不知得被笑話成什麽樣,今日一早三表嫂就急不可耐叫下人過來打聽宋府的事,真叫我臊的沒臉回話!”


    大老爺沒好氣地說:“你當我衙門上無人笑話嗎?我一整日不知被調笑多少回,連我上峰也問我奇奇怪怪的問題。”


    “問你什麽了?”


    艾大老爺冷哼道:“不知何處傳出的消息,說拓兒別看表麵上高大精壯,實則卻是患有隱疾的,因煙花巷柳去多了,失了男子雄風,故而七年間都未能和映璿生育子嗣。也正因此,他才會如此在意從北疆回來的韋大姑娘,成日與她廝混,皆因韋大姑娘帶回來個私生子,是他早年和韋大姑娘苟合生出來的。”


    “衙門裏那幫人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他們便揪著我問,宋侯爺如何確認韋大姑娘從北疆帶回來那個孩子便是他親子,他是何時開始患有隱疾的?”


    “你聽聽,你聽聽。”艾大老爺氣的渾身直顫抖:“這問題卻叫我如何作答?我不過是做表伯的,我怎知他當年是否有疾?”


    李氏氣的垂淚,“堂嫂也太衝動不顧大局了,怎能當街自曝家醜呢?她行事如此無狀,太缺德了,姑母怎就能容她?可見姑母是越老越糊塗了!”


    “這幾日全城都在議論侯府和韋家,都說兩府家風各有各的不正,咱們霜兒年底還要議親,被帶累了可如何是好。”


    “應當不至於,姑母這一輩子,性子要強,侯府多虧了她,在外名聲向來是好的,不至於連累咱們。”艾大老爺話音剛落,一個中年媽媽在外頭說:“夫人,我有要事要稟您。”


    “進來。”


    張媽媽的夫婿恰好是大老爺手下的管事,她也在李氏身邊做事,深得李氏信任。


    往日言談舉止總是落落大方的,今日不知為何一進門便畏畏縮縮,目光不敢看艾大老爺,“老爺,是關於宋府老夫人的,您是男子,有些話卻是不好叫您聽。”


    艾大老爺猛地頓了茶碗,“我姑母的話我還聽不得?你便當麵說又有何說不得?還能有何事比得上這兩日的醜聞!”


    張媽媽連忙低頭道:“前陣子宋老夫人得了婦人病……她們謹慎的很,知情人一律說是褻褲上沾了不潔物造成的,也未對外傳,其實病因不簡單,老夫人是整日……整日……”


    張媽媽臉紅透了,小聲吐出一句話。


    “什麽!”艾大老爺臉色大變,震怒道:“姑母耄耋之年,未曾像同齡人那般整日燒香禮佛吃素食也就罷了,私下裏竟如此淫邪!”


    李氏也是滿目不敢置信,喃喃地問:“此消息可靠?”


    張媽媽道:“千真萬確,老夫人跟前伺候的是我夫婿的親姑母,消息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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