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芝芝卻滿臉驚惶,拚命搖頭,淚水糊了一臉,身子不住地掙紮,哭喊道:“我不知你在講什麽呀!蘇酥,快,快去救燁哥哥,你怎能如此對他啊……嗚嗚嗚嗚!”


    “姐姐,你哭什麽了。現在不用你再演戲了!你別哭別哭,你應該笑的,姐姐是不是喜極而泣了。”


    蘇酥擦著蘇芝芝臉上的眼淚,舉止粗暴,把蘇芝芝這些年嬌養的白皙皮膚都擦破皮了。


    眼淚流下來時,蘇芝芝都感到自己的臉蛋一陣刺痛。


    蘇芝芝此刻已然全然顧不上其他了,雙眼瞪得滾圓,滿是急切與憤懣,漲紅的臉上肌肉緊繃,脖頸處青筋暴起。


    她鉚足了渾身的勁兒,拚命扭動身軀,試圖從蘇酥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可蘇酥的手仿若堅硬無比的石塊,穩穩箍住她,紋絲未動,掌下的力道大得讓蘇芝芝覺得自己的腰似要被碾碎。


    見掙脫無望,蘇芝芝瞬間破口大罵,唾沫星子飛濺,扯著嗓子嘶吼道:“快放開我,你少冤枉我,我可沒演戲!我對燁哥哥的愛是真心實意的,日月可鑒!”


    情緒愈發激動,她五官都扭曲得有些猙獰,“要不是爹娘偏心,天蓮花本就該是我的,若我得了天蓮花,燁哥哥早就八抬大轎娶我進門了,哪還會有這些糟心事!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的錯,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蘇酥聽著這些誅心之語,眼眶泛紅,淚水在裏頭打轉,委屈瞬間湧上心頭,抽抽搭搭地哭訴道:“姐姐怎麽能這麽說我,我何時這般對你了。”


    可手上動作不慢,一個用力,“哢嚓”一聲,竟把蘇芝芝的手給扭斷了,蘇芝芝當即疼得“啊”了一長聲,那淒厲的慘叫在四周回蕩。


    可不過片刻,神奇的事發生了,蘇芝芝那斷掉的手竟像有自我修複能力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不多時便完好如初。


    蘇芝芝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嘴巴大張,滿臉寫滿了驚恐,她緩緩抬起頭,戰戰兢兢地看向蘇酥。


    腦海中不禁浮現家族關於天雪蓮的功效傳言。


    這天雪蓮有著神奇至極的斷筋續骨之效,哪怕筋骨斷裂,也能使之重續。


    還能抵禦百毒侵襲,將人體內積攢的汙垢雜質統統排出體外,讓人的內力愈發醇厚凝練,運轉起來更是順暢無礙。


    在天雪蓮更重要的一點功效,便是相傳能起死回生,此等最是令人狂熱追捧。


    多少人窮盡一生尋覓,隻為那縹緲的一線生機。


    但那都是傳言,並沒有證實過。


    明顯蘇芝芝這個扭斷的手又一下子完好,不經意間勾起大家回憶起天雪蓮的傳言。


    或許天雪蓮就在蘇芝芝身上。


    可蘇芝芝理智回籠,滿心狐疑,暗自思忖,這怎麽可能呢?


    定是蘇酥在耍弄什麽陰謀詭計。


    對,肯定是這樣。


    她在心底不斷念叨,試圖驅散因天雪蓮神奇自愈現象而生出的慌亂與猶疑。


    他不敢相信自己身上有天雪蓮的話,燁哥哥怎麽對她。


    蘇芝芝能這般自我勸慰,可恒嵐山莊一路追殺而來的那些人,眼見蘇芝芝手斷而複生的詭異場景,哪還會深思細究。


    一心認定了蘇芝芝真的是做臥底,演戲來著。


    偏生蘇酥還在一旁火上澆油,朱唇輕啟,話語卻像淬了毒的利箭。


    “姐姐,你現在該清楚了吧!爹娘可是把天蓮花給你吃了,所以他們才翻遍蘇家角角落落,都尋不到天蓮花的蹤跡。”


    “爹娘最偏心的是你才對。”


    蘇芝芝滿臉驚惶,瞪大雙眼駁斥道:“怎麽可能?”


    蘇酥嘴角微揚,扯出一抹暗藏嘲諷與惡意的笑,不急不緩地繼續說道:“為什麽不可能呢?當初姐姐你貪玩,失足掉進水裏,被撈上來時奄奄一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就要香消玉殞。


    爹娘實在沒轍,為了救你這寶貝女兒,隻能把天雪蓮拿出來給你服下,這才保了你性命呐。”


    說罷,她還假惺惺地歎了口氣,眼中卻滿是得逞的快意。


    蘇芝芝把原主坑害做成人彘,水滴落在額頭,這樣的精神折磨,隻為了讓原主說出天雪蓮在哪裏。


    但是原主死活不說,即使蘇芝芝來勸也沒有辦法。


    後來段玄燁毒發,付出極大代價,把神醫穀穀主請來給段玄燁解毒。


    在蘇芝芝不小心手指受傷流血,被神醫穀穀主看見,嗅出了血液中清香。


    才發現天雪蓮已經被蘇芝芝服用,使得血液裏擁有天雪蓮的功效。


    於是蘇芝芝為愛割腕,放血隻為給段玄燁解毒。


    蘇芝芝作為血包,被虐得死去活來。


    依舊待段玄燁如初戀,最後幸福生活在一起。


    現在段玄燁不用了多好啊!


    又中了一種毒,兩種毒衝擊下,段玄燁更加慘了,就看蘇芝芝能不能承受這輩子割血了。


    蘇酥下的這種毒可不是天蓮花能解開的,隻能緩解。


    轉瞬之間,底下一群訓練有素的弓箭手已然嚴陣以待,他們身姿矯健、神情冷峻,手中的長弓被拉滿如月,鋒利的箭鏃在日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箭頭齊刷刷地瞄準了前方,隻待一聲令下,便能萬箭齊發。


    就在這千鈞一發、氣氛緊繃到極致之際,段玄燁的娘親——老夫人,邁著匆匆卻不失沉穩的步伐現身了。


    她身著一襲暗紫色的錦緞長袍,衣袂隨風輕擺,歲月雖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可那通身的貴氣與威嚴依舊不減分毫。


    她目光如炬,高聲喊道:“蘇芝芝,務必留活口!”


    嗓音雖透著幾分急切,卻有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老夫人心中此刻隻有一個念頭,她的兒子身中奇毒,命懸一線,而蘇芝芝服用了天蓮花,不管如何,體內的血液總有些天蓮花,是兒子解毒的關鍵所在,所以無論如何,蘇芝芝決不能有性命之憂。


    蘇芝芝本滿心絕望,以為此番在劫難逃,聽到老夫人這般呼喊,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奪眶而出,心底湧起一陣難以言表的感動。


    在她看來,老夫人這是真心顧念她,認可她這個未來兒媳了。


    之前所受的委屈、冷眼,仿佛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滿心隻剩對老夫人的感恩。


    一旁的蘇酥,看著蘇芝芝那副感動落淚的模樣,嘴角微微一撇,毫不留情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眼瞧著弓箭手投鼠忌器,不敢輕易放箭,當下計上心來,從空間裏撒了一把蝕骨散。


    而後猛地用力,把蘇芝芝的身軀當成了擋箭牌,借力轉身,拔腿就跑。


    蘇芝芝還沒從感動中回過神來,隻覺肩膀處一陣劇痛襲來,一支箭羽“嗖”地破空而至,狠狠紮進她的肩頭,鮮血瞬間洇紅了衣衫,她痛呼出聲,那淒慘的叫聲讓人心顫。


    弓箭手們見此情形,生怕誤殺了蘇芝芝,手中繃緊的弓弦紛紛鬆懈,隻能收起弓箭,撒開腳丫朝著兩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蘇酥帶著蘇芝芝一路狂奔,在錯綜複雜的街巷中東躲西藏,可身後那如附骨之疽的“尾巴”卻怎麽也甩不掉。


    總是在逃脫看見人時,不多會兒便能聽到紛遝的腳步聲和呼喊聲再次臨近。


    漸漸地,蘇酥已經煩了這種遛狗的玩法。


    不一會兒被一群人堵得嚴嚴實實,團團包圍。


    蘇酥笑著將蘇芝芝往前狠狠一推,任由她茫然無措地站在包圍圈正中間,自己則腳底抹油,邊跑邊撂下一句:“姐姐,謝謝你給我機會逃跑,等我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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