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神器和神物何止是有自己的想法,基於自身逆天的能力,它們簡直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靈器靈物尚且有人得到簽訂契約,但是到仙品聖品,已經有自己的意識,高傲疏遠,對人們不屑一顧,它們絕大多數都不為人們所輕易驅使。


    隻有極少數的人能征服它們,駕馭它們,使用它們。


    神物和神器,更是心高氣傲,目空一切,想要它們臣服於你?


    做夢。


    何為神?


    能創造與泯滅,能稱為神物和神器的,都基本擁有類似的能力,雖然基於自身的能力有所不同,但是每一件都非同小可。


    比如寧逸的能力,最基本的是複生,治愈和重生,已經是一種違背法則的回溯和重造。


    寧逸繼續說,“想要鎮壓神物和神器,有幾種辦法,一是能找到對應的鎮壓的法陣,二是使用蠻力把它們嚴重摧損,三是讓它們認主,四是神格更高的神物和神器用神格鎮壓它們。”


    不論是哪一種辦法,都極為不容易,要不怎麽說,那是神物和神器呢?


    謝璃想到寧逸的本體,委婉地小聲問:“你能鎮壓嗎?”


    寧逸是上古時期的永生花,神格也很高,他用神格鎮壓應該能基本解決掉這個問題。


    寧逸偏頭看他一眼,說:“隻要不是遇到同位格和高位格的,我可以鎮壓,但是,我的能力是複生。”


    “我不擅長進攻,我的防守能力也不算很出色。”


    謝璃懂了,說:“你能基本解決掉長老會有神器和神物這個問題,但是你一旦出手,就會成為長老會集中攻擊的目標。”


    “打團先殺輔助。”


    某種程度來說,寧逸沒有出色的防禦和攻擊能力,一旦鎮壓,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很容易被長老會除掉,或者帶走煉化。


    而寧逸一旦出事,在場的難以反製神器和神物。


    謝璃對著祁辭說,“要不製定一個臨時方案,如果長老會有神器和神物,讓寧逸鎮壓它們,但我們要分出足夠的人去保護他。”


    “不然他可能當場被幹沒了。”


    “……”寧逸一時無言,看謝璃一眼,糾正說,“我與天地同壽,哪怕受到很重的傷害,隻要不是我被泯滅神識,我隻會沉睡,不會當場被幹沒了。”


    想要泯滅神物的神識,談何容易。


    也就是說,寧逸肯定會被打,但是不至於當場沒了。


    謝璃看著祁辭,說:“那還是要保護的,如果沒有保護,他會受傷。”


    祁辭看向其他人,幾人都點頭,表示同意謝璃的說法。


    “我們將不顧一切保護你。”


    寧逸輕咳一聲,說:“沒你們說的那麽嚴重,daddy在場,我可以藏在他的手上。”


    言外之意,他有自保能力。


    夏禮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隨後,寧逸說:“現在,我們說一下陣法,這場戰鬥,長老會布下陣法的可能性極大,即使沒有布下新的陣法,他們也會有舊的陣法作為自保。”


    “在所有的宗族和國家中,陣法作為防禦攻擊的一個重要布置。但現在我們不知道長老會有哪些陣法,所以我們不能提前準備破解陣法的材料。”


    “所以,這場對戰中破解陣法,一是摧毀布陣的陣眼,二是蠻力摧毀。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辦法。”


    “我最近了解一下現在的陣法,大多都是仙品陣法,還有一些是殘缺聖品,神品的幾乎沒有,但很難說長老會沒有殺手鐧,大家小心為上。”


    這一點,無法反製,也將是他們戰鬥中最為薄弱的一環。


    “對付龍族水靈根的陣法,大多是土元素陣法,土克水,我的木元素能夠破解土元素的陣法,鳳凰族是火靈根為主,水克火,對付鳳凰族的陣法極有可能是水元素陣法,恰好水對於龍族有一種親和感,龍族安撫水元素陣法,能破解掉它。”


    “金是最難提取的元素,金元素的法陣最難找,所以我不必擔心。”


    “所以,我們的底牌,僅此而已。”


    “隻要解決掉那兩位,我們的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


    戰前情況分析完畢。


    “所以,禮兒,你和辭兒已經是神境了?”夏鍾還沒有從消息中緩過來,還有些恍惚,“清兒,兩千歲已經是半神境了?”


    祁辭對夏鍾肯定的回答:“嗯。”


    事到如今,他們也沒必要隱瞞。


    “你們是一個比一個逆天。”夏鍾感歎道,“但是,這可能也是天意吧,三方被長老會鎮壓上萬年,是時候該有個了斷。”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司誠眼神複雜地看著司清,眼裏有難過痛楚,也有傷心自責,還有欣慰開心,又有擔憂,好像百感交集,“你長大了,我們虧欠了你兩千年,與你分離,沒有給予你陪伴和嗬護,是我們對不住你。”


    “我們沒有一天不希望你能回到我們身邊,讓我們彌補對你缺失的愛。”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不願意生死兩茫茫,誰願意骨肉分離?


    隨後,司誠看了一眼夏禮,神色傷感地說:“他對你很好,兩千年來,他不僅僅是你的師父,是你的兄長,更是代替我這個父親的角色來照顧你,陪伴你,教導你。”


    司誠作為一個父親,當然知道教導兒女的辛苦,培養一個優秀的兒女,是極其耗費心血的,所以,他更能體會到夏禮的照顧和疼愛,比起他有之過而無不及。


    詩書禮儀,劍法境界,不論哪一樣,司清都沒有落下,足以見夏禮對司清的重視和心血培養,簡直是把司清作為自己的孩子來對待。


    司誠用力合上幾次眼睛,好像要把眼眶的淚水擠回去,語氣低沉沙啞,“如果這次我們能扳倒長老會,你不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必每日如履薄冰。”


    “父親決定,不強求你回龍宮居住,但是希望你可以偶爾回來看看我們,我們很想你。我的孩子,你可以有自己的選擇,選擇你自己喜歡的生活。”


    “你已經長大了,我們對你缺失的陪伴和愛無法追溯,隻能彌補,我們不能強求束縛你,約束你的自由,父親尊重你的選擇,你做什麽父親都支持你。”


    “不論你何時回來,我們都歡迎你。”


    這是,他們能給予他最大的愛意。


    他們不能這麽自私,悲劇已經發生,怎麽能再把悲劇強加在司清身上?


    司誠看著夏禮,把千言萬語凝成三個字:“謝謝你。”


    謝謝你,代替我照顧我的孩子,給予我孩子寵愛和照顧,彌補我對他兩千年無法到達的愛。


    謝謝你,教給他詩書禮儀,劍棋書畫,識字做人,把他辛辛苦苦養育成人,還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


    謝謝你,保護他。


    司誠深吸一口氣,沉聲說,“你的恩情,我們無以為報。”


    兩千年的養育之恩,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


    司清是龍族最小的太子殿下,本應該是集千萬寵愛於一身,卻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和他們分離,萬幸夏禮對司清一直都極好。


    他們作為父母和兄姐,對夏禮都無以為報。


    夏禮對司誠一笑,說:“伯父言重,您與家父交好,又是不得已和清兒分離,我隻是盡己所能對清兒好。”


    實際上,他們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比得上夏禮一個人對司清好。


    但是不可否認,司清缺失的父母和兄姐疼愛和陪伴,不是夏禮一個人能補得上的,他不可能把一切比下去,有些東西是無法替代的。


    謝璃偷看一眼夏禮,不得不承認,夏禮在司清的生命中占據很重要的一部分,半個爹是他,兄長是他,師父是他,摯友是他,喜歡的人是他,枕邊人是他。


    夏禮一個人撐起司清生命中的半邊天,沒了夏禮,估計司清命都沒了半條。


    兩人都喜歡對方,都還是彼此的初戀,難得的美好。


    這時,一道聲音說:“所以,你是什麽?”


    說話的是司澈,問的人是寧逸。


    其實,司澈在寧逸治好司言的時候,已經對它的身份保持懷疑。


    靈物?很多的靈物都治不好司言,隻能吊著司言的命,可是寧逸是完全治愈,這很難以置信,已經完全不是靈物能達到的水平。


    但是確實是他治好司言,他的身份是什麽,也沒有那麽重要。


    現在,司澈也隻是好奇地問寧逸的身份。


    寧逸也沒有瞞著司澈,說:“我是神物永生花。”


    司澈一愣,滿是驚詫地看著他,好像完全失掉思考,“被神拋棄的國度?”


    他又失掉神誌般地喃喃道,“你是上古時期的神?”


    在場的人無一不被這句“上古時期的神”給驚到,包括早已經知道寧逸身份的四人。


    現時期關於上古時期記載的曆史並不多,哪怕是博覽群書的祁辭和夏禮,也隻知道“被神拋棄的國度”,並不知道上古時期發生了什麽。


    但是,能被曆史稱為神的,他得到的不僅是能力的認可,以及人們的信仰和崇拜,還有萬千生靈的臣服和承認,受到眾生的庇佑。


    謝璃被勾起好奇心,連忙問司澈,“你知道他的什麽事?說說。”


    他們幾個對於寧逸的過去知道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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