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此時摳著鼻孔,作勢要往出彈。這可把對麵的賈洪亮嚇壞了,他把身子往夏安民這邊靠。夏安民的後槽牙咬的嘎吱嘎吱響,


    要不是打不過陳衛東,他真想上去給他兩拳。陳衛東把鼻嘎彈到地上,賈洪亮的心這才放下。陳衛東長出了一口氣,


    “夏局,您要處分我,我接受,誰讓我是您下屬呢。但是收回職工手裏股權這件事...,恐怕有點困難。”


    夏安民冷笑,


    “哪來的困難?誰製造的困難?”


    陳衛東搖頭,


    “夏局,我的跟您說明一個事實,現在的中原建設股權屬於職工個人。等於說啥呢,就像是人家兜裏的錢。不管你是啥身份啥立場,都不能上人家兜裏去掏錢,那個叫搶。


    我這人沒啥文化,說話不好聽,但是理兒差不了。你要是說覺得這件事給咱們管理企業造成了困難,咱們可以買股份,再重新分配,這個沒毛病。”


    此時楊樹林舉手,


    “棉紡廠那邊工人我問了,他給我算了一筆賬。”


    沈昌和來了興致,


    “怎麽算的,我聽聽,要是在合理範圍內的話可以考慮接受。”


    陳衛東想笑,但是他忍住了。楊樹林歎了一口氣,


    “他們的股份有多有少,這次分紅最多的能分一百多,最少的十多塊。平均了一下那就是每人五十塊,他們再平均下來每人還能活五十年,


    五十塊每月加五十年,不考慮幣值的前提下,咱們想把棉紡廠兩千多人的股權買到手需要六千多萬華幣。而且他們還表示,這還是看在國家的麵子上,不然他們可以把股份留給兒孫嗎。”


    夏安民怒極反笑,他錯了,他錯的很離譜。他最開始就不應該把陳衛東當個小孩看,甚至他今天都不應該出席這個會。


    沈昌和也笑了,他笑夏安民,自視甚高的他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陳衛東也笑了,他笑的是你奈我何?


    最後還是沈昌和一錘定音,


    “不管怎麽說,這個矛盾必須解決。任何影響生產的因素都要不得,我們國家正處於最艱難的原始積累階段。還不到內鬥的時候,


    今天我做個惡人,發個通告,所有持股職工必須放棄股權,或者放棄紡織集團的工作關係,二選一。當然,這些股權咱們是買不起的,大股東那邊怎麽說?”


    陳衛東搖搖頭,


    “購置協議上寫的很明白,紡織集團購買的股權是以福利為目的的,如股權性質發生改變,中原建設方有權以原價回收股份。”


    夏安民斜瞥了陳衛東一眼,


    “陳副總,恐怕這個中原建設的幕後老板也是你吧?這一個窟窿都沒有的勾當也就你能幹出來。”


    沈昌和瞪大了眼睛看著陳衛東,陳衛東沒承認,也沒否認,表情也看不出情緒,


    “夏局,您的問題和咱們討論的這件事沒有關係。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和我的家人在中原建設裏有股份,我也沒占過國家和棉紡廠職工一分錢便宜。”


    讓買股份是我主張的,讓人家放棄股份這個事我不能再主張了。啥事不能橫也是我,豎還是我。我看這個工作由今天提出異議的楊樹林同誌負責比較合適。”


    沈昌和拍板,


    “好,就楊樹林,限期下個月開工資之前,讓所有人放棄中原建設股份。”


    楊樹林感覺好像是誰掰開了他的嘴,往裏吐了一口痰那麽惡心。憑啥是我呀?他剛想反對就被楊國慶的眼神阻止了。


    沈昌和的目光忽然變的冷厲起來,


    “孔華,你作為...”


    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敲門,而且很急迫的樣子。沈昌和喊了一聲


    “進來”


    戴光輝點頭哈腰的進來了,他想往陳衛東身邊移動,陳衛東差點沒氣死,看不出來現場誰最大嗎?他指著沈昌和,


    “有啥話和沈書記說。”


    戴光輝這才反應過來,


    “沈書記,確實是投毒,投毒的人已經抓住了。醫院說那個毒不是鼠藥,叫什麽一六零五。”


    聽見這話陳衛東猛地站起來,


    “一六零五?乙基對硫磷?”


    戴光輝一拍手,


    “對對,就是這個詞。”


    陳衛東把手放在戴光輝肩膀上,


    “你現在馬上組織人去看咱們那幫中毒的工友,大醫院不用去,送到小醫院的告訴他們,碘解磷定和阿托品可以解毒。”


    戴光輝答應了一聲就跑出去了,不一會他又跑回來了,


    “陳總,你給我寫上吧,你說的東西我記不住。”


    這句話把現場的人都逗笑了,沈昌和一招手,


    “小夥子,你還沒說凶手是誰呢?”


    戴光輝一拍腦袋,


    “瞅我這一著急給忘了,凶手是食堂的麵食師傅陳祥。”


    陳衛東一怔,又問了一遍,


    “你說誰?”


    再次得到答案後陳衛東攥緊了拳頭,看來上輩子的仇人快到齊了。我陳衛東等你們好多年了,沒想到這一世你們來的這麽早。


    如果這一世陳衛東依然和蘇穎是兩口子,今天被誣陷下毒的人就是他,這都是因為蘇穎和別人通奸引起的。陳祥不是凶手。


    但是陳衛東現在不能說明,他得看看局勢發展,上一世到死他都不知道誰害他。一幫領導知道凶手被抓住了都很興奮,總算是能給上麵一個交代了。


    陳衛東跟在沈書記幫人最後麵,他在盤算著自己的計劃。此時的紡織集團站滿了人,都在等待著凶手被帶出來。可惜讓他們失望了,


    警察怕群情激憤的工人們直接把嫌犯打死,他們帶著人從後門走了。陳衛東在人群中沒有看見蘇穎的身影,現在必須找到她才能得到凶手的訊息,他需要先回家取一樣東西。


    而此時的蘇穎正在紡織集團附近的一個小胡同裏麵和辦公室同事啃著麵包充饑呢,食堂出了事,不提供午餐,他們隻能出來找吃的。此時他並不知道陳祥出事了。


    蘇穎仰頭喝了一口汽水,陽光突然特別的刺眼,一股奇怪的臭味傳入了他的鼻子裏。她後退了一步看著兩個同事,


    “你倆誰放屁了?咋這麽臭呢?”


    另外兩人當然不承認,三人好一番嬉笑怒罵。今天的風有點大,三個人墊巴一口就回去了。走著走著蘇穎就覺得不太對勁,前胸和胳膊怎麽這麽癢?


    然後她就開始撓,越撓越癢,越癢越撓。蘇穎走進紡織集團的時候已經到達了鑽心癢的程度,她開始脫身上的衣服,脫完外衣不解恨,接著脫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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