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為了一個人的願望而選擇降靈嗎？”潘多拉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人。
“偶爾，但不是這次。我覺得我還是很容易被感動的。”伊琳刻輕笑了一聲，神色看起來並不認真。
潘多拉並不相信這是真話，雖然她自稱隻說真話。
“為什麽要探究我的目的呢？你隻需要知道現在我們是一邊的，這就夠了。”伊琳刻歪了歪腦袋，對著潘多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
“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因法米的筆尖抖了抖，隨即在剛剛寫下的文字底下又寫下一行字，隨即又寫了一行字。
“是。”
“你需要嚴密的準備。”
“這是當然。”
“有什麽需要帶的東西嗎？”
“都想好了。”
“過去忍了那麽多年，為什麽現在不能再忍忍呢？”
“可能是忍不下去了吧。”
“除了要帶的東西，還有別的需要準備的嗎？”
“但是……”
“厲火咒是份不錯的禮物。”
“我要努力保證自己不被厲火燒死。”
“我記得厲火咒在《黑魔法自我修煉指南》這本書上有記載。”
因法米之前看別的咒語翻過這本書，但是她當時並不準備學習這種困難的咒語，所以看完自己所需的部分就又悄悄地把書放回去了。
雖然霍格沃茲不允許學生私自學習黑魔法，但是看這些書的破舊程度就知道肯定有人沒有這麽老實。
“我還要準備一個落腳的地方。”
“我需要一個房子，或者找到一個可靠的幫手。”
“但是可靠的幫手並不好找。你怎麽知道他\/她不會背叛你？你怎麽知道他\/她之後不會被收買？”
“按道理來說，人不應該一直以最壞的情況來推測別人的心思。”
“但是這是按道理來說。”
這一回又沒有得出什麽實質性的突破。因法米有點暴躁，把那一頁撕了下來，順便把它燒掉了。
——————————
奧古斯都疑惑地看著突然來找她的因法米，詢問說：“你有什麽事嗎？”
因法米感覺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讓他們聽到自己說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即使別人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依舊不能讓她放心。
霍格沃茲的環境確實有效地阻礙了她繼續在黑魔法的道路上深造，艾爾文先生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我有些話要跟你說。”因法米說完，一連疊加了五六個消音咒，把這邊和他們隔絕開來，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理智上她知道別人絕無可能聽到她說了什麽。
奧古斯都看著她一番操作，隻覺得像是小題大做。到底有什麽話是需要這麽防人的？
“那本《黑魔法自我修煉指南》現在是不是在你這裏？”因法米不想再多說什麽，就直接問了。
她時常感覺到她的情緒管理越來越差了，但是她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
總能感覺到有什麽莫名的情感在她心中破土生長，她將其歸結為毀滅的欲望。臉上的麵具現在感覺越來越不自然，連裝都不想再偽裝下去，但是除了偽裝自己還會什麽呢？
她看到有人希望，有人失望，有人無望，但是這一切都使她感到煩躁。她感覺自己的所有熱情現在隻為一件事而產生，她希望看到艾爾文和艾諾的名聲毀在她這個“因法米·艾諾·艾爾文”手上，她也希望看到鮮血、噩耗和永不停息的火焰。
德姆斯特朗教授黑魔法，但並非對黑魔法不設限。因法米從第一個年級就表現出了對於黑魔法的天賦，讓她的老師既驚喜又驚駭。
“黑魔法的本質是毀滅，毀滅一切美好的東西，這就是我們對於黑魔法的定義。雖然德姆斯特朗對於黑魔法的學習相對寬容，但是無限製的黑魔法隻會蠱惑你們的心智，使得你們成為與黑魔法所對應的邪惡。”
但是因法米覺得他說的不對，難道不是先有毀滅才出現了黑魔法嗎？難道深諳魔法原理的教授還覺得魔法咒語都是天賜的嗎？
“抱歉打擾你，但是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奧古斯都見因法米出神地想著自己的事情，但是麵容不複以往那種不真實的微笑，而有些咬牙切齒，不由得出聲道。
“我沒事。”因法米快速地說，“你剛剛還說了什麽嗎？”
“我說我也需要這本書。”奧古斯都說，“我至少還需要一個月。”
因法米突然清醒了一些，就如同當場被潑下了一盆涼水，先前的種種瘋狂都一下子被凍結了，現在的她異常冷靜，她露出完美無缺的微笑，然後說：“沒關係，我不著急。”
“那等我用完了，你準備讓我直接給你還是讓你去圖書館自己拿？”奧古斯都覺得這個人也是挺奇怪的。
“看你怎樣方便。”因法米微笑著說。
——————————
“我***的那個************！斯內普你個************！”一個女生忽然暴起摔了自己麵前的東西，“我****改了這麽久配方，你**一個副作用大就全盤否定*********你***副作用怎麽你了，怎麽就副作用大了******”
雖然摔的東西不是奧古斯都的，也沒有摔到奧古斯都身上，這件事本身跟奧古斯都也沒有關係，甚至奧古斯都也不認識那個學姐，但是他還是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這裏是公共休息室，沒錯吧？應該是的吧？而且如果他記得沒錯，這裏應該是斯萊特林休息室，在場的都是斯萊特林，甚至如果斯內普願意，他自己也能進來，沒錯吧？
在這裏罵斯內普真的沒問題嗎？罵得還挺髒的。
沒人在這個時候去靠近她，但是大家都很好奇她經曆了什麽，紛紛四下打探，奧古斯都也不能免俗，有的聽他就聽聽，沒有就算了。
結果還真有人知道，因為布雷斯正巧認識她——
“她一直自認很有魔藥方麵的天分，而且現在想嚐試更高水平的魔藥——然後她就有了創造新魔藥的想法，因為她在一次實驗裏得到了一個不錯的半成品。後來她和一個拉文克勞的女生合作繼續完善這個配方，還去找了教授幾次，之後就繼續改配方配比和製作工藝，現在應該是被批了吧。”布雷斯略微遺憾地說，“她還一直說要成為魔藥大師來著，我記得有一段時間她在念叨魔藥大師的考核標準——有一項就是要求在沒有魔藥大師參與的情況下研究出一種新配方。”
雖然她們在研發的時候去尋求過斯內普的意見，但是這不算是斯內普參與了新配方的研發，也正是確定這一點，她們才會反複修改這個配方，準備把它當作成為魔藥大師需要的新配方。
不然誰沒事這麽折騰地去折騰這個配方啊？
學姐罵累了，逐漸癱下來，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當著其他人的麵露出這種脆弱的神情會被人恥笑嗎？隻是忍不住了而已。
等她差不多哭夠了，她找出自己水杯喝了幾口，嘴裏又開始小聲地罵了起來，一邊罵一邊收拾自己摔掉的東西。
——————————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要改變，要逆轉的是什麽，那我們該怎麽改變未來呢？”薩拉在熱血了幾天之後，突然意識到了現實的種種矛盾，又感到有些灰心了。
“是變故，正常的故事發展中不合邏輯的部分。”
“你在說什麽？現實中哪有沒有邏輯就發生的事情……你是說突發情況？”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我們看來十分離奇，但是實際上有跡可循的事情。”
“但是這樣說不通，還需要我提醒你嗎？你們的一項重要的理論基石就是星空所認識的秘密並不和人類認識的等同。既然都是有跡可循了，那麽在星空看來當然就是合乎邏輯的，也就不算是變故。”不是薩拉就要反駁維蒂斯，她是真的覺得這話很有問題。
“這是我想出的一項修正，星空不關心人類的事情，但是解讀星象的是人。人們隻能從星空中看到自己認知之內的東西，聽起來可能有些繞。”維蒂斯緩了一下，繼續說，“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星空中包含的信息或許不是有限的，而是無限的，如果一個人掌握了無限多的知識——這裏說的知識包括但不限於星相學——理論上他就能從一個時刻星空的畫麵推斷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
“而這是最理想的情況，實際上，解讀星象不僅需要足夠的星相學知識，還需要占星師自己對事物的認知足夠。比方說，如果占星師不明白戰爭為何物，或者他壓根就不相信戰爭會發生，那麽他一定不會從星象中看到發生戰爭的可能性。換句話說，他會下意識忽略跟戰爭有關的星象，因為他從中無法做出任何有效解讀，隻能把它視為無效細節。
“你也可以理解為，占星師想要知道哪個方麵的內容，他就會自動關注哪個方麵的內容，並忽略其他方麵的內容。所以我們一直倡導要保持開放的心態，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而我顯然還沒有做到這個地步，我的認知局限在人禍上，所以我看到的變故其實是根據我自己的定義篩選到的結果，所以我這個邏輯是沒有問題的。”
維蒂斯一口氣說了很多，壓力就給到薩拉的理解能力上了，她按著額頭說：“你等等，我來捋一下，你發現你一直信奉的基本原理有問題，所以你自己創造了一套用來修正它的理論，在這個理論中，你提出占星師看到的未來不會超過自己思維的局限，所以你看到的變故其實是你理解中的變故。”
“完全正確，我就是這個意思。”維蒂斯高興地說。
“但是，那我就有問題了，你憑什麽證明自己的理論是正確的？有什麽證據嗎？”
“你說得對，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理論隻能通過這件事來證明。不過我自己嚐試過證偽，發現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的猜想是錯誤的。”維蒂斯看到薩拉不太樂意的表情，趕緊說，“雖然這個猜想也有可能是錯誤的，但是我們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能相信的嗎？”
薩拉也想起了之前那段每天都在提出新的解讀，也每天都在否定前一天的解讀的日子。現在她是真的想不出什麽新點子了。
“那照你這個說法，我們要改變的是一個我們沒有預料到的突發事件，但是我們沒法知道是什麽突發事件，也不知道它會在什麽時候發生，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而且萬一我們趕不上——”
“我看到了大概發生的日子，在六月。”
“六月有三十天，能分成上旬、中旬和下旬，按照星座還能分成雙子座和巨蟹座，按照考試還能劃分成考試前和考試後……如果是某一天也就算了，這麽大的時間跨度，你是準備七百二十小時待命嗎？”
“我盡量把時間看得更準確一些……”維蒂斯不說話了，她現在有些心虛。
雖然從中國請來的卦象說她們會成功，但是看看現在這樣什麽都不知道的她們，真的能成功嗎？
——————————
“麗塔·斯基特！”哈利氣急敗壞地堵住麗塔·斯基特，“你怎麽能在報道裏這麽寫我？”
不僅把他在比賽中的舉動都寫成小聰明，還編造他、赫敏和克魯姆之間的三角戀，還說他參賽是因為被克魯姆橫刀奪愛——她怎麽還沒被克魯姆揍？
斯基特十分嫻熟地打開她的筆記本，那根令哈利印象深刻的、會自己給自己加戲的羽毛筆正躍躍欲試，她扶了一下眼鏡，透過薄薄的裝飾性的鏡片看哈利，說：“那麽我們的第四位勇士、英國的救世之星、格蘭芬多的寵兒、霍格沃茲的聖人波特（這個外號由德拉科·馬爾福友情提供）哈利·波特先生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偶爾，但不是這次。我覺得我還是很容易被感動的。”伊琳刻輕笑了一聲，神色看起來並不認真。
潘多拉並不相信這是真話，雖然她自稱隻說真話。
“為什麽要探究我的目的呢？你隻需要知道現在我們是一邊的，這就夠了。”伊琳刻歪了歪腦袋，對著潘多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
“你真的要這麽做嗎？”
因法米的筆尖抖了抖，隨即在剛剛寫下的文字底下又寫下一行字，隨即又寫了一行字。
“是。”
“你需要嚴密的準備。”
“這是當然。”
“有什麽需要帶的東西嗎？”
“都想好了。”
“過去忍了那麽多年，為什麽現在不能再忍忍呢？”
“可能是忍不下去了吧。”
“除了要帶的東西，還有別的需要準備的嗎？”
“但是……”
“厲火咒是份不錯的禮物。”
“我要努力保證自己不被厲火燒死。”
“我記得厲火咒在《黑魔法自我修煉指南》這本書上有記載。”
因法米之前看別的咒語翻過這本書，但是她當時並不準備學習這種困難的咒語，所以看完自己所需的部分就又悄悄地把書放回去了。
雖然霍格沃茲不允許學生私自學習黑魔法，但是看這些書的破舊程度就知道肯定有人沒有這麽老實。
“我還要準備一個落腳的地方。”
“我需要一個房子，或者找到一個可靠的幫手。”
“但是可靠的幫手並不好找。你怎麽知道他\/她不會背叛你？你怎麽知道他\/她之後不會被收買？”
“按道理來說，人不應該一直以最壞的情況來推測別人的心思。”
“但是這是按道理來說。”
這一回又沒有得出什麽實質性的突破。因法米有點暴躁，把那一頁撕了下來，順便把它燒掉了。
——————————
奧古斯都疑惑地看著突然來找她的因法米，詢問說：“你有什麽事嗎？”
因法米感覺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讓他們聽到自己說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即使別人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依舊不能讓她放心。
霍格沃茲的環境確實有效地阻礙了她繼續在黑魔法的道路上深造，艾爾文先生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我有些話要跟你說。”因法米說完，一連疊加了五六個消音咒，把這邊和他們隔絕開來，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理智上她知道別人絕無可能聽到她說了什麽。
奧古斯都看著她一番操作，隻覺得像是小題大做。到底有什麽話是需要這麽防人的？
“那本《黑魔法自我修煉指南》現在是不是在你這裏？”因法米不想再多說什麽，就直接問了。
她時常感覺到她的情緒管理越來越差了，但是她並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
總能感覺到有什麽莫名的情感在她心中破土生長，她將其歸結為毀滅的欲望。臉上的麵具現在感覺越來越不自然，連裝都不想再偽裝下去，但是除了偽裝自己還會什麽呢？
她看到有人希望，有人失望，有人無望，但是這一切都使她感到煩躁。她感覺自己的所有熱情現在隻為一件事而產生，她希望看到艾爾文和艾諾的名聲毀在她這個“因法米·艾諾·艾爾文”手上，她也希望看到鮮血、噩耗和永不停息的火焰。
德姆斯特朗教授黑魔法，但並非對黑魔法不設限。因法米從第一個年級就表現出了對於黑魔法的天賦，讓她的老師既驚喜又驚駭。
“黑魔法的本質是毀滅，毀滅一切美好的東西，這就是我們對於黑魔法的定義。雖然德姆斯特朗對於黑魔法的學習相對寬容，但是無限製的黑魔法隻會蠱惑你們的心智，使得你們成為與黑魔法所對應的邪惡。”
但是因法米覺得他說的不對，難道不是先有毀滅才出現了黑魔法嗎？難道深諳魔法原理的教授還覺得魔法咒語都是天賜的嗎？
“抱歉打擾你，但是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奧古斯都見因法米出神地想著自己的事情，但是麵容不複以往那種不真實的微笑，而有些咬牙切齒，不由得出聲道。
“我沒事。”因法米快速地說，“你剛剛還說了什麽嗎？”
“我說我也需要這本書。”奧古斯都說，“我至少還需要一個月。”
因法米突然清醒了一些，就如同當場被潑下了一盆涼水，先前的種種瘋狂都一下子被凍結了，現在的她異常冷靜，她露出完美無缺的微笑，然後說：“沒關係，我不著急。”
“那等我用完了，你準備讓我直接給你還是讓你去圖書館自己拿？”奧古斯都覺得這個人也是挺奇怪的。
“看你怎樣方便。”因法米微笑著說。
——————————
“我***的那個************！斯內普你個************！”一個女生忽然暴起摔了自己麵前的東西，“我****改了這麽久配方，你**一個副作用大就全盤否定*********你***副作用怎麽你了，怎麽就副作用大了******”
雖然摔的東西不是奧古斯都的，也沒有摔到奧古斯都身上，這件事本身跟奧古斯都也沒有關係，甚至奧古斯都也不認識那個學姐，但是他還是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這裏是公共休息室，沒錯吧？應該是的吧？而且如果他記得沒錯，這裏應該是斯萊特林休息室，在場的都是斯萊特林，甚至如果斯內普願意，他自己也能進來，沒錯吧？
在這裏罵斯內普真的沒問題嗎？罵得還挺髒的。
沒人在這個時候去靠近她，但是大家都很好奇她經曆了什麽，紛紛四下打探，奧古斯都也不能免俗，有的聽他就聽聽，沒有就算了。
結果還真有人知道，因為布雷斯正巧認識她——
“她一直自認很有魔藥方麵的天分，而且現在想嚐試更高水平的魔藥——然後她就有了創造新魔藥的想法，因為她在一次實驗裏得到了一個不錯的半成品。後來她和一個拉文克勞的女生合作繼續完善這個配方，還去找了教授幾次，之後就繼續改配方配比和製作工藝，現在應該是被批了吧。”布雷斯略微遺憾地說，“她還一直說要成為魔藥大師來著，我記得有一段時間她在念叨魔藥大師的考核標準——有一項就是要求在沒有魔藥大師參與的情況下研究出一種新配方。”
雖然她們在研發的時候去尋求過斯內普的意見，但是這不算是斯內普參與了新配方的研發，也正是確定這一點，她們才會反複修改這個配方，準備把它當作成為魔藥大師需要的新配方。
不然誰沒事這麽折騰地去折騰這個配方啊？
學姐罵累了，逐漸癱下來，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當著其他人的麵露出這種脆弱的神情會被人恥笑嗎？隻是忍不住了而已。
等她差不多哭夠了，她找出自己水杯喝了幾口，嘴裏又開始小聲地罵了起來，一邊罵一邊收拾自己摔掉的東西。
——————————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要改變，要逆轉的是什麽，那我們該怎麽改變未來呢？”薩拉在熱血了幾天之後，突然意識到了現實的種種矛盾，又感到有些灰心了。
“是變故，正常的故事發展中不合邏輯的部分。”
“你在說什麽？現實中哪有沒有邏輯就發生的事情……你是說突發情況？”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在我們看來十分離奇，但是實際上有跡可循的事情。”
“但是這樣說不通，還需要我提醒你嗎？你們的一項重要的理論基石就是星空所認識的秘密並不和人類認識的等同。既然都是有跡可循了，那麽在星空看來當然就是合乎邏輯的，也就不算是變故。”不是薩拉就要反駁維蒂斯，她是真的覺得這話很有問題。
“這是我想出的一項修正，星空不關心人類的事情，但是解讀星象的是人。人們隻能從星空中看到自己認知之內的東西，聽起來可能有些繞。”維蒂斯緩了一下，繼續說，“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星空中包含的信息或許不是有限的，而是無限的，如果一個人掌握了無限多的知識——這裏說的知識包括但不限於星相學——理論上他就能從一個時刻星空的畫麵推斷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
“而這是最理想的情況，實際上，解讀星象不僅需要足夠的星相學知識，還需要占星師自己對事物的認知足夠。比方說，如果占星師不明白戰爭為何物，或者他壓根就不相信戰爭會發生，那麽他一定不會從星象中看到發生戰爭的可能性。換句話說，他會下意識忽略跟戰爭有關的星象，因為他從中無法做出任何有效解讀，隻能把它視為無效細節。
“你也可以理解為，占星師想要知道哪個方麵的內容，他就會自動關注哪個方麵的內容，並忽略其他方麵的內容。所以我們一直倡導要保持開放的心態，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而我顯然還沒有做到這個地步，我的認知局限在人禍上，所以我看到的變故其實是根據我自己的定義篩選到的結果，所以我這個邏輯是沒有問題的。”
維蒂斯一口氣說了很多，壓力就給到薩拉的理解能力上了，她按著額頭說：“你等等，我來捋一下，你發現你一直信奉的基本原理有問題，所以你自己創造了一套用來修正它的理論，在這個理論中，你提出占星師看到的未來不會超過自己思維的局限，所以你看到的變故其實是你理解中的變故。”
“完全正確，我就是這個意思。”維蒂斯高興地說。
“但是，那我就有問題了，你憑什麽證明自己的理論是正確的？有什麽證據嗎？”
“你說得對，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個理論隻能通過這件事來證明。不過我自己嚐試過證偽，發現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的猜想是錯誤的。”維蒂斯看到薩拉不太樂意的表情，趕緊說，“雖然這個猜想也有可能是錯誤的，但是我們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能相信的嗎？”
薩拉也想起了之前那段每天都在提出新的解讀，也每天都在否定前一天的解讀的日子。現在她是真的想不出什麽新點子了。
“那照你這個說法，我們要改變的是一個我們沒有預料到的突發事件，但是我們沒法知道是什麽突發事件，也不知道它會在什麽時候發生，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而且萬一我們趕不上——”
“我看到了大概發生的日子，在六月。”
“六月有三十天，能分成上旬、中旬和下旬，按照星座還能分成雙子座和巨蟹座，按照考試還能劃分成考試前和考試後……如果是某一天也就算了，這麽大的時間跨度，你是準備七百二十小時待命嗎？”
“我盡量把時間看得更準確一些……”維蒂斯不說話了，她現在有些心虛。
雖然從中國請來的卦象說她們會成功，但是看看現在這樣什麽都不知道的她們，真的能成功嗎？
——————————
“麗塔·斯基特！”哈利氣急敗壞地堵住麗塔·斯基特，“你怎麽能在報道裏這麽寫我？”
不僅把他在比賽中的舉動都寫成小聰明，還編造他、赫敏和克魯姆之間的三角戀，還說他參賽是因為被克魯姆橫刀奪愛——她怎麽還沒被克魯姆揍？
斯基特十分嫻熟地打開她的筆記本，那根令哈利印象深刻的、會自己給自己加戲的羽毛筆正躍躍欲試，她扶了一下眼鏡，透過薄薄的裝飾性的鏡片看哈利，說：“那麽我們的第四位勇士、英國的救世之星、格蘭芬多的寵兒、霍格沃茲的聖人波特（這個外號由德拉科·馬爾福友情提供）哈利·波特先生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