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姆走上比賽場地,在看台上尋找赫敏的身影,但是沒有找到。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嗎?或者是沒有留心?但是克魯姆認為如果赫敏從他麵前走過,他是一定能認出赫敏的。


    他又看了一遍,依然沒有赫敏的身影,他這才確認赫敏沒有來看他的比賽。


    但是為什麽?


    他收起了心中的疑惑,準備等比賽結束後去找赫敏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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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恩自己一個人占了三個人的位置,突然就覺得很孤單。


    哈利要去比賽,赫敏也不理他,他占這個座位幹什麽呢?


    要不去找赫敏複合吧?去服個軟,道個歉,承認自己剛開始就是沒想到她,赫敏應該也能理解的吧?


    羅恩後來仔細想想,好像自己做的事情的確有些問題,但是一直拉不下臉道歉——但是一直這麽冷戰他心裏也難受,畢竟以前是這麽好的朋友,現在見了麵卻一句話不說。


    就這麽辦吧。他心裏下定了決心,而且也不想再拖了,不然這比賽看著也沒意思。


    他站起來四下掃視,但是卻沒找到赫敏。


    “比賽馬上就開始了,她還準備去哪裏?”羅恩嘟囔了一句,“真是的,看比賽都不積極。”


    那就再等等吧。羅恩這麽想著,轉而盯著入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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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即將開始比賽的時候,主持人盧多·巴格曼才向勇士們揭露了部分真相,即失蹤的人就是他們本次要去營救的人質。如果他們沒有在一個小時內從人魚部落手中救下人質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芙蓉現在想罵人,但是巴格曼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宣布一個小時的倒計時開始。


    別人沒有機會知道芙蓉最初為了下水做了什麽準備,因為她就這麽直接往水裏跳了下去,連鞋襪都沒來得及脫。


    克魯姆把魔杖對準自己念了一個咒語,他的頭發生了變形,變成了一個鯊魚頭。


    “活體變形?他膽子真是太大了!”麥格教授最為了解這方麵。


    這並非阿尼馬格斯,而是基於魔咒學的變形術實踐,優點是不用進行阿尼馬格斯初始階段繁瑣的訓練步驟,以及可以部分變形,但缺點則更為明顯——沒有完整的體係、變形結果不可控、更容易造成永久性傷害。


    一般來說,活體變形是許多已經掌握了阿尼馬格斯的變形術大師才敢碰的東西,而麥格也自認如果自己進行這種實驗,出意外的概率不小。更何況,她都已經有阿尼馬格斯形態了,多出一種部分變形的形態對她來說顯得雞肋。


    而塞德裏克用的是泡頭咒——哈利本來也打算這麽辦來著,無奈開始準備得晚,現學失敗了。


    這種咒語能在頭上產生一個富含氧氣的氣泡,在陸地上看著不明顯,但是下了水就能明顯地看到一個排開水的氣泡。


    哈利咬了一口多比給他準備的腮囊草,腥的,他趕緊往嘴裏塞,沒嚼兩下就一口氣吞了下去。


    他感覺身上好像發生了什麽變化,但自己也說不上來。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他脫了鞋襪跳下水,感覺水下大有不同。起初他還不敢正常呼吸,因為他還沒實驗過腮囊草的作用,實在是憋不住了,小小地吸了一口氣,水流果然進鼻子了,但意外的是一點也不嗆人,他仔細感受了一下,原來水流是從自己腋下新生出來的腮裏流走了。


    他趕緊加速向深處遊。在這種地方感覺不到時間的快慢,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總給他一種莫名的恐慌感。


    萬一超過了一個小時,奧古斯都豈不是沒救了?不會吧不會吧不能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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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古斯都從一個很長的夢境裏醒來。


    他真的不適合用安眠藥,一喝安眠藥就做夢,還是那種他記不清內容,但是能讓他醒來的時候很疲勞的長夢。


    也有可能是因為他這次睡的時間格外長,並且他是被自己強製喚醒的。


    魔法部錯就錯在給了他一個白天的時間來準備藥水。安眠的藥水多,提神的也多,而且巴費醒腦劑比生死水(又名活地獄湯劑)更容易調配——就是不能多用,不然有傷腦子的風險。隻要在晚上集合之前喝完,基本上能讓他提前蘇醒。


    他偷偷地瞄著外麵的景象,有幾個人魚侍衛正在看守他們,但看上去也不是很上心——順便說一句,他們長得挺醜的,和童話裏的一點都不一樣。人魚的皮膚呈鐵灰色,墨綠色的頭發長長的,蓬蓬亂亂。他們的眼睛是黃色的,殘缺不全的牙齒也是黃色的,脖子上戴著用粗繩子串起的卵石。


    你別說,還真別說,這個視角和平常下水看到的還真不一樣。奧古斯都能看到人魚的一些基礎設施,他們好像真的試圖在海底建造城鎮,在這裏錯落地分布著一些冷光源,讓這裏昏暗但是還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他們並不怎麽看重牆,隻是用一些繩子之類的東西分割了一下空間,比如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監獄區,四個人每個人被綁在一塊岩石上,其他的區域過於抽象,奧古斯都認不出來,但是他覺得它們總是有用的。他能看到一些石頭堆砌成的小屋,但是也不清楚這些是什麽地方。


    人魚們在彼此交談,雖然聽不懂這種語言,但他們的聲音依舊是悅耳動聽的。也許他們在唱歌——不管是麻瓜的童話還是霍格沃茲的課本都認為人魚愛好音樂,並且把創造音樂作為生存之外的第一要務。


    魔法部給他的藥水包含了安眠和水下呼吸的成分——雖然前者已經失效,後者還沒有派上用場。也許這裏麵包含了更為複雜的組合效果,才能使得藥水達到讓人質在出水時就恢複神誌的功效,但是奧古斯都對於這種複雜的藥水半點頭緒都沒有。


    人魚們使用了一種氣泡魔法把他們包裹起來,據說如果這個魔法是人魚用來對同類處刑的——對於生活在水裏的人魚來說,脫離水的包裹才是一種懲罰。不過奧古斯都看到的另一個說法是,人魚可以在陸地上短暫地停留,但是能停留多少時間,會不會對自身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隻有人魚們自己知道。人魚可不像那些沒有靈智的神奇動物,能讓他們隨意做實驗。


    奧古斯都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比賽還有多久結束(或者還有多久開始),不過他看一看身邊人一個都沒少,就知道時間還早。


    抬頭看,也是一片黑,黑湖該是有多厚,才能讓湖水這樣綠的發黑?奧古斯都甚至懷疑自己頭頂指向的方向是不是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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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是第一個趕到那邊的,他感覺自己還到得挺早的,四個人都在。秋、奧古斯都、芙蓉的妹妹,還有赫敏——不是,赫敏真的和克魯姆在一起了?現在想想還是不可思議。


    哈利驚訝了一下又一下。


    三個睡著的人中間怎麽還有一個醒著的奧古斯都呢?


    “奧古斯都。”哈利想說話,但嘴裏隻吐出來一串氣泡。


    但是奧古斯都看得懂自己名字的口型。


    下一步是幹什麽來著?哦對對,先給奧古斯都鬆綁。


    哈利小心地拎起其中的一條,找出自己的魔杖對著繩子念咒。


    斷了一條,還有兩條,一條綁手一條綁腿。哈利小心翼翼地對著繩子切的時候還在想自己怎麽沒想到帶把刀下來。


    用魔法就這點不好,沒有自己拿手控製的趁手。


    在他忙著切繩子的功夫,塞德裏克也遊過來了。他在水裏的行進就像是哈利的0.75倍速,看上去速度差不了多少,但是耗時的確長了。更糟的是他在水下差點迷路,要是真迷路了,說不定大家再過一個小時才能看到他從水下上來。


    如果他有心的話,下回可以寫一篇《腮囊草在水下移動作業中的優勢》,說不定能上學術期刊。


    塞德裏克把秋帶走了,順便告訴哈利克魯姆和芙蓉馬上就到了。他告訴哈利大概是為了讓他抓緊時間,但是哈利卻決定保險一點,等見到克魯姆和芙蓉之後再上浮。


    反正和克魯姆和芙蓉比,他還有個巨大的優勢——奧古斯都還醒著,也能自己遊泳


    等著等著克魯姆就到了,他把赫敏帶走了。


    這下就隻剩芙蓉了。但是哈利等了又等,芙蓉還是沒到。


    “上浮吧——等等,我們把她也帶上吧。”哈利是真的擔心一直待在湖底會出什麽事。


    奧古斯都點點頭。反正哈利自己都無所謂名次,他就更無所謂了。把加布裏帶上去也好,這樣就不用麻煩別人再下水一趟了。


    “……”奧古斯都有點無語,“你不能用抱的嗎?”


    拽著人家一隻手是幹嘛啊?搶小孩嗎?


    哈利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用一隻手抱著加布裏,給奧古斯都指了指來時的方向。


    回來的路比下來的路好遊多了,隻需要沿著一些明顯的環境特征原路返回就可以。哈利也不想去探索什麽不繞路的方法了,萬一在黑湖裏迷路,這讓他上哪說理去?


    遊到逐漸能看見一些光亮的時候,奧古斯都扯了扯哈利,讓他抓住自己的手臂把自己拉上去,自己頭一歪眼一閉,無縫銜接地裝暈。


    說這魔藥水平高吧,用五年級就學的巴菲醒腦劑就能提前一個小時醒來;說這魔藥水平低吧,還是融合藥效的藥水。


    有的時候魔法部的水平真的是一個謎。


    傲羅們據說魔法水平很高,至少需要五門課的n.e.w.t達到e才有可能獲得麵試資格,其中還必須包含魔咒和黑魔法防禦術;但是聽說很多普通雇員連鐵甲咒都不會用。


    不是?他們難道都沒上過魔咒課的提高班嗎?這不是六年級的魔咒就會教的內容嗎?(不過這個咒語在黑魔法防禦術也占很高的地位)


    “奧古斯都,該醒了。”哈利小聲說。


    奧古斯都猛地一激靈,撲騰了兩下手腳,一副剛睡醒發現自己被丟進水裏的樣子。唯一令他不爽的是出水後那個泡泡就破了,害得他全身濕透了,頭發也沒一塊是幹的。


    不過他不用表演太久,已經有人用魔法把他們拉上來了,還給了毛毯毛巾讓他們吸水擦頭發。勇士們簡單擦一下之後就要上台,不過人質們就可以離場去換衣服了。


    芙蓉也在岸上,不知道為什麽提前上岸了,奧古斯都問了工作人員才知道她是因為沒做措施就下水,然後發求救信號被救上來的。


    啊這……


    您以為黑湖是什麽小水潭嗎?


    芙蓉從水下被救上來之後倒是冷靜了很多,可能是黑湖裏的水太冷了,幫助她給大腦物理降溫了。


    既然有人能救她,那基本就說明就算她這邊出了意外,加布裏應該也沒事,至少會有人去救她。


    但是哈利提前把加布裏帶回來了,還是同時帶兩個人,這讓芙蓉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之前對哈利的輕蔑的態度,實在是不合適。


    ——————————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奧古斯都再次謝絕了來問問題的人。


    都躲到斯萊特林休息室了,怎麽還有這麽多人啊?


    之前就有不少沒有分寸感的人到寢室裏來問過,還順帶打量了他們寢室的環境,並翻了他和布雷斯的東西坐了布雷斯的床,導致現在布雷斯防不住那些人,就隻能嚴禁奧古斯都在寢室裏待著。


    要不然誰還來休息室?等著被人堵嗎?


    “詳情我已經講了不下五遍了,麻煩你們自己去問聽過的人吧。”奧古斯都心裏覺得有些不耐煩,但是麵上沒有顯露出來。


    非要逼得奧古斯都直接進寢室門反鎖到連布雷斯都打不開嗎?


    還是說他們準備“激勵”奧古斯都自製出一把隻有特定鑰匙才能打開的鎖嗎?


    還是說他們準備在不知名的地方栽幾個跟頭?雖然奧古斯都認為不明原因地平地摔幾次沒法讓他們真正地不再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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