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你想我了嗎床~”白黎月熱淚盈眶(困的)地撲進了床的懷抱,“我好想睡你啊!”


    怎麽那麽神經啊。


    白黎月今天必須得早睡,因為霍格沃茲規定,教授們得和學生一起用餐,確保他們在禮堂經常能夠找到各門課打擾的教授。


    誰想出來的破規定啊?打擾她一天十二個小時的嬰兒般睡眠。


    而且明天就周五了,她的第一節課是入門班的講座。


    “真的會有人直接來上高級班或者進階班嗎?”白黎月想著想著,睡著了。


    反正不管有沒有人來上,她都得開講座,要不然教授的上課時長就不達標。


    其他教授的課都是七十五分鍾一節,中間還有學生實踐可以用來水時長,就她的是連講兩個小時。因為這樣才能保證她的授課時長和其他選修課教授的差不多。


    天知道她為了把時長湊夠兩小時有多努力。


    ——————————


    每年剛開學的時候,關於新教授的討論就將占據極大的熱度,但是很少有像現在這樣吵起來的。如果非要說一個的話,就是兩年前對於洛哈特的討論了。


    “他這種人是怎麽能當教授的!”有個人抱怨得很大聲。


    “是啊,腦子就像有問題似的,有病就去聖芒戈,別來霍格沃茲禍害人。”


    “是誰破防了啊?自己理解能力有問題自己知道就行了,別出來瞎嗶嗶!”


    “課上的跟sh*t一樣,還吼人,這怕不是個廢物吧?課不會上還一堆毛病!”


    “我覺得他的課上得好,聽不懂就是你的問題。這麽簡單的東西都搞不明白你幹脆退學吧!”


    “你們吵個批吵,他腦子有問題一眼就看得出來。我父母都是研究生物的,這就是超雄!”


    “誰家好人上個課還能像看仇人一樣看學生啊!”


    “一年級的小屁孩上不了趁早轉學,誰慣著你啊!”


    “誰不知道穆迪是格蘭芬多的啊?他對格蘭芬多說學不會不是你的問題,對斯萊特林就說自己反思這麽簡單的東西都學不會,跟盯仇人一樣盯人,什麽教授能這樣對學生啊!”


    “你還有臉上了,斯內普沒偏心你們嗎?有人偏袒格蘭芬多怎麽了?”


    “那拉文克勞呢?從來沒有哪個教授像他一樣,第一節課就直接上難度——”


    “你都知道是上難度了,你不會反思一下自己的智力,還拉文克勞呢,我看你像赫奇帕奇。”


    “我們赫奇帕奇怎麽你了?你說話啊?赫奇帕奇怎麽你了?”


    “跑到赫奇帕奇桌子上吵架還罵赫奇帕奇,給你臉了是吧?”


    “這點東西都搞不懂你有什麽臉待在斯萊特林!”


    “……”


    場麵一度極其混亂,奧古斯都隻能開始用閉耳塞聽。他挪到了艾因薩姆身邊,給他寫字看。


    “今天上午是哪個年級上了黑魔法防禦術?”奧古斯都問艾因薩姆。


    雖然艾因薩姆沒有一直參與到那群相互謾罵的同學裏,但是一般這種大事他都能掌握到不少關鍵信息。


    “一年級的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是第一節,五年級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艾因薩姆同樣在底下回複道,“他們不吃午餐了嗎?”


    而你,我的朋友,你滿腦子都想著吃。


    對於穆迪的評價完全是兩極分化,有人覺得他特別好,有人覺得他特別爛。而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在座的教授沒有一個人主動出來壓一壓這場罵架,都在等著正主和鄧布利多現身。麥格教授試著喊了幾聲,但收效甚微,最後又坐了回去,滿臉“我管不了這件事了,你們誰能管誰管吧”的表情。


    “大家稍安勿躁。”鄧布利多終於出場了,身邊還帶著穆迪。在他們到之前禮堂裏已經吵成一鍋粥了。


    “吵什麽吵!你們到霍格沃茲就是來吵架的嗎?!”穆迪怒道。


    學生們一個個慫的比誰都快,之前罵穆迪的時候有多能,現在禁音就有多快。但是仍然不乏有人在底下小聲咒罵或者和身邊的同學說。


    “靜一靜,靜一靜,阿拉斯托,你也是。”鄧布利多把手往下按了按,“大家都坐下,西弗勒斯,別站著了。”


    “我突然想起我坩堝裏還熬著魔藥。”斯內普祭出一句用了十幾年的請假理由。


    瞎子都能看出來穆迪十分針對斯內普:“你個懦夫!現在見到我怎麽就像老鼠一樣夾著尾巴逃掉了?你以前追隨——”


    “西弗勒斯,你有實驗要做就先回去吧。”鄧布利多打斷了穆迪所說的話,“這個實驗的時間長嗎?”


    “一整天。如果不成功的話,每次都要一整天。”斯內普說。


    “哼!我告訴你,你騙得了其他人,騙不到我。”穆迪也知道了鄧布利多不想他到處宣揚斯內普那點齷齪事,對著斯內普放了句狠話,然後走到自己座位邊上,拉開自己的椅子,貓著腰去看椅子底下,還把桌布掀開來看桌子底下,然後才放心,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在鄧布利多教授的右手邊是麥格教授,麥格教授右手邊是弗立維教授,弗立維教授右邊是斯普勞特教授,白黎月又坐在斯普勞特教授的右手邊,而在她右邊分別是霍琦夫人、海格和特裏勞妮教授。走了的斯內普原來是坐在鄧布利多左手邊第二個位置的。


    也就是說,穆迪左手邊現在都是不敢和他硬剛的教授。


    幸而穆迪剛把斯內普懟走了,暫時沒什麽攻擊性,坐他左邊的那些人吃完午餐就匆匆離開了,不是下午有課就是教案沒寫。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鄧布利多教授,”白黎月告辭的時候好找的理由都被找完了。


    真是,她不就是手欠了一下,嘴饞了一下,去拿了個小蛋糕嗎?怎麽一會人就沒了?


    “黎月,你又是什麽情況?”這句話鄧布利多都說累了。


    “……”白黎月還真想不出還能說什麽,深思熟慮後,她說,“我要跟我媽打雙麵鏡。”


    “……別耽誤了。”鄧布利多有點無語。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天天給你媽打雙麵鏡呢?


    “波莫娜,你是什麽事?”鄧布利多隨即看到斯普勞特教授也站起來了,也問了一句。


    “我吃飽了,不能走嗎?”


    好耿直。


    “好吧。我很抱歉。”鄧布利多點點頭。


    ——————————


    隻有禮堂才能同時坐下一個學校的人。


    “來的人這麽多啊,看來我們的同學都很熱愛學習嘛。”鄧布利多看到坐著的人比起晚餐的時候沒差多少,嗬嗬笑道。


    “鄧布利多教授您想聽實話還是聽假話?”白黎月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


    智商和頭腦已經離家出走了,但是她突然飆升的血壓和心跳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


    除了背的稿子之外腦子裏已經不剩什麽了,有一種未經過知識汙染的美感。


    “那當然是聽實話了。”


    “沒關係人會一次比一次少的。”白黎月脫口而出,“我很有經驗。”


    “……應該不會這樣吧?”鄧布利多看了看時間,“行了,我該坐到後麵去了。”


    “您別這樣我害怕……”


    “沒事的,白教授,今天我們都是你的學生啊。”鄧布利多轉向後排,一群對中國毫無了解的教授都坐在最後一排,還挺好奇內容的。


    “您知道我想到了什麽嗎?我們家長來視察我們學習情況的時候就是這麽坐在教室後麵的。”白黎月覺得自己的動作有點僵硬,不知道有沒有同手同腳。


    “沒關係的,多當幾年教授,每年教一樣的內容,你就不會緊張了。”鄧布利多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跟她說。


    原來您也……


    “我明白了!”


    但是鄧布利多也不知道白黎月明白的和他想表達的是不是一個東西。


    “你明白就好。”


    “咳咳咳。”


    當你緊張的時候,你就假裝清嗓子。


    “教授們,同學們,大家好。我是你們的新教授,應該還沒有人不認識我吧?沒有就好,我要教授的是東亞巫師世界(名字說錯了)這門課。”


    遭。


    名字說錯了。


    我原來想的是個啥名來著?


    白黎月不是不想看稿,隻是稿子字太多了,一眼看過去找不到講到哪裏了。


    “那個,上課之前大家先簽到哈。在自己名字後麵打勾就行。”白黎月給他們發了每個學院的人員名單,然後趕緊找自己的稿子。


    剛剛說到哪了來著?


    “我們開設這門課的意義是幫助同學們加深對於東方世界的了解,當然對大多數同學應該叫憑空搭建對於東方的認識。我們的課程重點聚焦在中國巫師界,並且對於周邊的韓國朝鮮、東南亞、日本等國家都會簡單介紹。


    “大家都知道,我的名字叫黎月·白,這個姓氏聽起來很奇怪哈,以前我的同學跟我說過好多次了。那是因為我其實是中國人,中國的姓氏一般都是單音節詞。從在霍格沃茲學習起,我就經常被同學問及中國的事情,我自己也發現兩國的文化差距實在是很大……


    “雖然我長得不像個中國人,但是各位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純種的中國人,父母也都是中國人,還是你們知道的那種黑頭發黑眼睛的中國人。至於我為什麽長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


    完了,開始口無遮攔了。


    “總之,我們還是進入今天的正題吧。我會一步一步地帶著你們入門啊。中國相關的內容最多最難,所以大部分內容放到進階版和高級班上,在入門班的課程中,我計劃在第一節課跟大家介紹一下東亞的概況。第二到六節介紹韓國和朝鮮的古代魔法,第七到十二節介紹東南亞巫術和鬼怪傳說,在第十三節到第二十節介紹日本的式法和鬼怪傳說。


    “之後的內容都是中國的各種神話和道法和各種流派,並且還會開一個中日魔法文化對比的專題。最後一節課會作為複習課,我會為大家講解需要重點複習的知識點。”


    ……


    好在之後還是漸入佳境了。跟專業相關的一般看到幾個提示詞就能想起來。而且在出了幾次錯之後白黎月也沒太糾結她原來寫好的措辭了。


    能表達出那個意思就行。


    而且相比於魔法課,這節課更像是一節麻瓜曆史課。


    白黎月花了大半節課跟他們解釋朝鮮不是韓國的一個省,還有台灣屬於中國,上麵住的都是中國人,東南亞不是一個國家的隻是一個地域的集合,以及日本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不是美國的海外行省。


    其實她自己對於最後一條還是挺讚同的。但是美國並沒有發文承認這一點,所以不能瞎說。


    其實美國不管是巫師界還是麻瓜界都沒有發文辟謠過這一點。


    所以,她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細思極恐。


    不會被她吃到真的了吧?


    “這不是上得不錯嗎。”鄧布利多教授從後麵走到原來的教授席,對白黎月鼓勵地笑笑。


    “那啥,校長,其實我滿篇都講的是錯的——我的意思是,知識點沒錯,但是我記不住稿子了。”白黎月尷尬地說。


    “啊?你說你交的稿子嗎?那玩意我看都沒看過,反正就是在魔法部開課的時候要用。”


    您這麽說我可就放心多了。


    “這節課結束的比之前說的好像早一點欸。”


    完全是因為一緊張語速就快了,而白黎月就備了一節課,沒法把時間補起來。


    反正別人也不知道她原來想說的是什麽,有了這種認識之後她再上課應該就放鬆多了。


    ——————————


    “東南亞居然有這麽多國家嗎?我原來以為東南亞都是一個國家,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多名字。”薩拉上課做了一堆筆記,大多都是記那些國家的名字。


    “我隻是知道這是很多國家,但是我以前都沒有想到過中國的問題,因為我的一個中國朋友一直都跟我說日本是中國的一個行省……而且她又跟我舉例了她們那邊的魔法學校,我一直以為中國人可以召喚式神。”維蒂斯若有所思地說。


    “我記得剛剛式神這個詞也出現過來著?”


    “魔法所的學生會學習利用式神戰鬥……不過我覺得我應該給我那個朋友寄信去問問她為什麽說日本是中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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