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最奢華、醫療技術最先進的私人醫院內。


    時穗莫名其妙就做了一套全身檢查。


    說實在的,她沒覺得自己有受傷,擦傷破皮流點血的,不用敷創口貼都能應付的事,用得著全身檢查這麽大費周章?


    “少夫人,除了額頭上的腫包外,你臉上的擦傷都還算輕,放心,隻要堅持塗藥,你臉上就不會留下傷疤。”


    時穗沉默的接過膏藥,已經懶得辯駁。


    這間私人醫院是池宴的地盤,自從司機小黃當著一個醫生的麵稱她為少夫人後,那個醫生在手機上群發信息,接下來見到的每一個醫生護士,都無比尊敬的稱她為少夫人。


    一開始時穗還會解釋。


    “少夫人,你也太害羞了,沒事的沒事的,我們會保密的,不會告訴老爺子的。”


    “少夫人你也太可愛了,沒關係的,年輕人談戀愛不需要家長同意的,你就放心談吧。”


    “是呀是呀,我還是頭回見少爺對女生這麽關心,每個檢查都陪著你,你不是少夫人你是誰?”


    “……”


    時穗無語,推了推池宴:“你去解釋。”


    “我解釋什麽呀?”少年眉梢微挑,略顯得意,耳朵是粉粉的。


    時穗:“……”行吧,這醫院都是你的人,他們和你一條心。


    最後一個項目檢查完,時穗的身體非常健康,卻被安排進了最頂層的vip病房,精致的就像是五星級酒店的套房,門口還有保鏢守著。


    池宴:“你剛說肚子餓了,就在這吃午飯吧。”


    因為檢查又餓了半小時肚子,總歸都已經餓那麽久了,也就不急了,時穗更關心的是:“裴朔旬呢,他情況怎麽樣了?”


    少年的眸光暗了一點。


    這是時穗第十六次問裴朔旬,雖然已經確認他們隻是青梅竹馬關係,時穗隻把裴朔旬當哥哥,但是——


    哥哥也不可以呀!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妹妹,就是最危險的關係!


    “沒事,他隻是中了c藥,又不是死了。”池宴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那麽酸溜溜。


    “那我能去看他嗎?過了這麽久,他應該沒事了吧。”時穗問,“他在哪個病房?”


    麵對少女如此急不可耐去見‘哥哥’,池宴保持微笑:“我去看他。”


    時穗乖巧的嗯了聲,心裏想著,等池宴一出門,她就跟上。


    下一秒,池宴像是將她看穿,吩咐司機小黃:“小黃,你留在這裏。”


    司機小黃心領神會、心直口快:“明白!我會看住少夫人,讓她哪裏都去不了。”


    時穗:“……”所以她還是走了囚禁的劇情嗎?


    算了,池宴去看裴朔旬也好,萬一裴朔旬藥效沒解,見到她又說胡話了怎麽辦?


    花藝師抱著一大束鮮花過來,介紹說是剛從荷蘭空運過來的,將價格不菲的花材插進了餐桌上的花瓶,錯落有致。


    星級大廚推著餐車過來,將一道道蓋著保溫蓋的餐點擺放在桌上。


    司機小黃:“少夫人,要等少爺回來用餐嗎?”


    時穗看向他。


    就是這個人!這人就是謠言元凶!喊‘少夫人’喊的比哪一個人都響亮,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


    “不要叫我少夫人了,真的,我和你家少爺隻是同學。”


    她的辯駁在司機小黃耳朵裏,是多麽的蒼白無力,於是自動忽視。


    司機小黃:“明白了少夫人,那就等少爺回來一起共進午餐,我相信少爺見你在等他,一定會十分感動的。”


    時穗無語後,拿起桌上的餐具,“誰說要等他了?我肚子餓了,我現在就要吃。”


    司機小黃掀開保溫蓋:“明白了少夫人,少爺見到你這麽有胃口,一定會十分開心的。”


    時穗徹底無語。


    司機小黃還在叭叭講著:“少夫人,你不知道你出事的時候,少爺聯係不上你有多焦急,我還是頭回見到少爺那樣凶戾的表情,太恐怖了,我開車的時候呼吸都不敢用鼻子呼吸,一路用嘴巴呼吸。”


    時穗:倒也不用這麽細節的講你呼吸方式。


    “如果你真被壞人欺負了,少爺絕對是會將那些人殺了的。”


    “不過,現在也差不多,剛收到消息,那些西城職高混混已經完成物理閹割了,過幾天找到指使他們的人,估計就是屍體了。”


    時穗驚了下:“西城職高的混混……動作那麽快?”


    “是呀。”司機小黃點了點頭,“放心好了,他們隻是醉酒後誤傷,警察查不到我們的。”


    “那幕後指使的人?”時穗想到顧辰逸,有些顫抖道,“會被殺掉?”


    司機小黃問:“少夫人,你是在於心不忍嗎?”


    他又勸道:“那可是要害你的壞人,對壞人絕對不能仁慈。”


    “沒有,我隻是在想。”時穗激動的聲音微微顫抖,“能不能把他囚禁、毀容、挖腎、放血、殘疾……然後逼他跳樓呢?”


    司機小黃沉默了一秒,麵露喜色:“好的,我會將你的想法轉告給少爺,少爺聽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


    病房外的保鏢一見是自家少爺,鞠躬後恭敬開門:“少爺,根據您的吩咐,裴少沒有離開病房。”


    池宴微點了下頭,走了進去。


    是一間很大的套房,客廳進去後左手邊最裏麵的那間,才是病人躺的病房。


    裴朔旬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窗邊,手裏拿著手機在翻校園論壇,最後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時穗的照片。


    是開學初那張路人抓拍的照片。


    他翻完了論壇裏所有關於時穗的帖子,發現時穗和池宴綁定的帖子最多,甚至和許朝暮都有緋聞。


    可惡的是,這兩人和時穗都有氛圍感拉滿的同框偷拍照,甚至還有腦殘cp粉。


    悲傷的是,就他沒和時穗同過框。


    身為校園論壇最高權限管理員,裴朔旬毫不猶豫就將這些八卦帖通通刪掉,然後在置頂的校花投票裏給時穗投了一票。


    想了想,他又匿名發了個帖【就沒有人覺得時穗和裴朔旬才是天生一對嗎!】


    看著他和時穗的名字靠得這麽近,校園論壇裏就隻剩下他們的八卦帖了,裴朔旬心裏舒坦了許多。


    他想,待會兒見到時穗就要和她拍張合照。


    然後,他就看見了池宴走進病房。


    裴朔旬和池宴打架雙方鉗製勢均力敵,都沒下死手,相對而言,池宴是三人中受傷最輕的,手臂淤青藏在衣服裏看不出,能看見的,就隻有臉上的破皮,貼了創口貼。


    裴朔旬掀眸掃了眼他,沒有眼鏡的遮擋,桃花眼裏的慍氣肆意。


    他冷哼一聲:“池宴,你可真卑鄙。”


    時穗是個感情笨蛋,聽見有人要給他下c藥,就誤以為他的表白就是因為中了c藥。


    她有什麽錯呢,隻是缺乏相關知識,不知道真正中c藥的人會怎樣而已。


    但池宴,就是在故意引導她,讓她堅信他中了c藥,從而和他分開。


    “是呀,我是卑鄙。”池宴大方承認後,冷笑了下,掀唇反問,“那你呢?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和時穗認識?瞞著我——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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