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驃騎將軍迅速抽回長槍,身體在空中一個靈活的扭轉,反手一記“橫掃千軍”。


    槍杆帶著呼呼作響的風聲,如同一根巨大的、充滿毀滅力量的鐵鞭,以橫掃一切的氣勢抽向對方。


    軒轅國主將見狀,身體瞬間後仰,幾乎緊緊貼在馬背上,那驚險的姿態猶如在死亡邊緣遊走,僅僅差分毫便會被長槍擊中。


    他的戰馬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淩厲一擊嚇得受驚嘶鳴,四蹄在原地慌亂地跳動。但軒轅國主將並未因此而慌亂半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決絕。


    趁著驃騎將軍招式用老、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瞬間,雙腿猛地一夾馬肚,戰馬像是得到了衝鋒的指令,如一陣狂風般向前衝去。


    同時,主將高高舉起長刀,匯聚全身之力,長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而後如同一把開天辟地的利刃直劈而下。


    刀風呼嘯,竟似要將驃騎將軍連人帶馬劈為兩半,這一刀蘊含著他多年來在沙場上磨煉出的深厚武學造詣與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堅定決心。


    驃騎將軍見勢不妙,卻也毫不畏懼,他猛勒韁繩,戰馬長嘶一聲,前蹄在地上劃出深深的痕跡,而後迅速轉身。


    他雙手緊握長槍,將槍杆穩穩地擋在長刀必經之路上,“哐”的又是一聲悶響,兩件兵器緊緊相抵,一時間兩人較上了勁。


    雙方的戰馬都在原地不安地打轉,馬蹄瘋狂地揚起陣陣塵土,將他們籠罩在一片昏黃的煙霧之中。


    此時,兩人的目光透過這彌漫的塵土交匯在一起,那目光中皆充滿了對勝利的熾熱渴望與對對手的由衷敬重。


    他們都深知,這場對決不僅僅關乎個人的榮辱得失,更關係到兩國的生死命運與士氣興衰,此刻,他們就是兩國的希望與象征,誰也不能後退半步。


    另一邊的戰場上,箭矢如飛蝗般穿梭往來。天玄軍的弓箭手們在烈日下袒露著古銅色的臂膀,肌肉緊繃,眼神堅毅。


    一波又一波的箭矢如遮天蔽日的烏雲射向天空,而後又如密集的雨點般急速落下,仿佛天空下起了一場死亡之雨。


    許多敵軍躲避不及,被箭矢射中。有的當場被利箭貫穿要害,直挺挺地倒下,瞬間沒了氣息,像被抽去了支撐的木偶;


    有的則被射中四肢或軀體,痛苦地呻吟著,在滿是塵土與鮮血的地上無助地掙紮,他們的哀嚎聲在戰火紛飛中顯得格外淒慘,似是受傷的野獸在荒野中悲嚎。


    而天玄軍的步兵們不顧對方的箭矢威脅,繼續奮勇向前,他們用盾牌遮擋著頭頂,腳下步伐不停。


    向著軒轅國的陣地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伴隨著怒吼與廝殺,那氣勢如同洶湧的山洪暴發,不可阻擋。


    隨著時間無情地推移,戰場上的屍體層層疊疊,越來越多。有的士兵緊緊地抱在一起,至死都未曾鬆開手中的武器,仿佛他們的生命與武器融為一體;


    有的則匍匐在滾燙的土地上,背後插著數支箭矢,好似被命運之箭釘在地上的困獸。


    鮮血肆意流淌,將大片的大地染成了刺目紅色,與幹燥的泥土相互交融混合,散發出一股刺鼻且令人作嘔的腥味。


    然而,令人動容的是,雙方士兵都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們心中唯有一個堅如磐石的信念:為了勝利,為了身後的家人。


    在天玄國營帳最前方,覃芊落俏然而立。微風拂過,吹起她的發絲肆意飛舞。


    她卻全然不顧,一雙美眸緊緊鎖住戰場的每一處角落,不錯過任何一絲細節。


    戰場上空,原本湛藍的天空此刻被硝煙染成了一片昏黃,刺鼻而濃烈的血腥之氣如厚重的陰霾,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令人幾欲作嘔。


    陽光艱難地穿透這層層煙霧,灑下幾縷微弱的光線,卻絲毫未能驅散這死亡的氣息。


    遠處,連綿的山脈在戰火的映照下顯得陰森而肅穆,仿佛也在默默見證著這場慘烈的殺戮。


    城牆下的曠野,原本蔥鬱的草地已被無數雙鐵蹄踐踏得麵目全非,泥土翻卷,坑窪遍布,殘肢斷臂與丟棄的兵器散落其間。


    風卷過,帶起陣陣塵土,混合著血腥味兒,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氛圍。戰場邊緣,幾株枯樹孤零零地矗立著。


    樹幹被流矢擊中,傷痕累累,焦黑的痕跡仿佛是戰火留下的烙印。樹枝上掛著破碎的旗幟和士兵的衣物碎片,在風中瑟瑟發抖,發出淒慘的嗚咽聲,似是為死去的亡魂悲歎。


    幹涸的河床橫亙在不遠處,如今已被鮮血染紅,本應流淌的清澈河水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灘灘暗紅色的血汙,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河床上的石頭也被鮮血浸潤,變得滑膩不堪,偶爾有士兵不慎滑倒,瞬間便被周圍的混亂所淹沒。


    再看那交戰的核心區域,塵土飛揚,遮天蔽日,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馬蹄揚起的沙塵形成了一個個小型的沙暴,在人群中肆虐,使得士兵們的身影若隱若現,更添幾分戰場的混亂與殘酷。


    覃芊落的目光猶如敏銳的獵鷹,緊緊追隨著戰場局勢的瞬息萬變。眼下的形勢已然毫無懸念地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天玄軍的勝利仿佛已是探囊取物般篤定。


    此刻,隻要成功將軒轅國主將這位關鍵人物擊敗,這至關重要的第一戰,天玄便可毫無爭議地穩操勝券。


    她下意識地微微捏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貝齒輕咬下唇,直至留下淺淺的齒痕。


    心中暗自為驃騎將軍呐喊助威,那股信念仿佛化作無形的力量,穿越了戰場的喧囂與血腥,直抵驃騎將軍的心田。


    說來也奇,那驃騎將軍似乎真真切切地聽到了覃芊落內心的加油聲一般,周身氣勢陡然一變。


    隻見他手中那杆長槍,瞬間如靈動的龍蛇狂舞不休,槍尖閃爍的寒光好似夜空中最亮的寒星,劃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撕裂開來,發出尖銳的呼嘯。


    其招式相較之前愈發剛猛淩厲,每一次進擊都似攜帶著萬鈞雷霆之力,氣勢如虹,大有不破敵軍誓不罷休之勢。


    軒轅國主將亦察覺到了驃騎將軍的變化,心中不禁一凜,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如潮水般向他湧來。


    但他久經沙場,身經百戰,豈會輕易言敗。當下凝神靜氣,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手中長刀揮舞得密不透風,刀光如同一麵銀色的光幕,試圖抵擋這如洶湧潮水般連綿不絕的攻勢。


    然而驃騎將軍此時已將自身的力量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每一次長槍刺出,都伴隨著尖銳的破風之聲,恰似驚雷乍響,震得人耳鼓生疼。


    兩人又酣戰數十回合,你來我往,互不相讓。驃騎將軍目光如炬,始終緊緊盯著軒轅國主將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現的破綻。


    終於,在一次激烈的交鋒中,他看準了一個稍縱即逝的破綻,那破綻出現的瞬間,時間仿佛都為之凝固。


    驃騎將軍大喝一聲,那聲音猶如洪鍾大呂,聲震四野,直穿雲霄。手中長槍如離弦之箭,帶著千鈞之力直刺軒轅國主將咽喉。


    這一槍快若閃電,疾如流星,軒轅國主將隻覺眼前一花,根本避無可避,隻能眼睜睜看著槍尖如死神的鐮刀般逼近。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憑借著多年來在生死邊緣練就的本能反應,猛地偏頭,長槍擦著臉頰劃過,帶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瞬間如泉湧般噴出,染紅了他的半邊臉。


    驃騎將軍順勢橫掃,槍杆帶著呼呼風聲,如同一根沉重的鐵棍,重重地打在軒轅國主將的腰部。


    軒轅國主將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大力襲來,整個人瞬間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擊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地摔落在地。


    落地之時,他揚起一片塵土,身體在地上翻滾數圈後,便再也不動彈了。原來,這重重的一擊已震碎了他的內髒,軒轅國主將當場氣絕身亡。


    天玄將士見驃騎將軍贏了,頓時歡呼聲四起,那聲音如洶湧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響徹整個戰場。


    將士們士氣大振,個個如虎添翼,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呐喊著衝向剩餘的軒轅國士兵。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動作更加勇猛無畏,仿佛被注入了無窮的力量。戰場上的喊殺聲漸漸被勝利的歡呼聲所取代。


    陽光灑在這片滿是鮮血與屍體的土地上,映照出一幅慘烈而又輝煌的畫麵。覃芊落站在城牆上,望著凱旋的驃騎將軍,心中滿是敬佩與激動。


    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不知是被戰場上的血腥與壯烈所震撼,還是為驃騎將軍的英勇無畏所感動。她知道,第一場戰鬥,天玄贏的漂亮!


    驃騎將軍戰勝軒轅國主將後,他並未被勝利衝昏頭腦,而是迅速整頓軍隊,指揮士兵們救助傷員、清理戰場。


    他的身影在戰場上穿梭,那身玄鐵鎧甲沾滿了鮮血與塵土,卻更顯其威嚴與堅毅。


    此時,狂風漸起,在戰場上呼嘯肆虐,吹得軍旗獵獵作響,似是在為這場慘烈戰鬥的落幕而哀號。


    天空中,烏雲開始緩緩聚攏,將那刺目的陽光漸漸遮蔽,仿佛不忍直視這滿是瘡痍的大地。


    遠處,連綿的山脈在陰霾的籠罩下顯得愈發朦朧,像是沉默的巨人在為逝去的生命默哀。


    他先是召集各營將領,簡短而有力地部署任務。一隊士兵被派往四周警戒,以防敵軍殘部的偷襲或有援兵趁亂突襲。


    他們分散開來,占據有利地形,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地平線,手中的兵器緊握,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呼嘯的風聲不時灌進他們的耳中,卻無法幹擾他們高度集中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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