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英你別怕,娘這就帶你去找大夫,娘這就帶你去。”


    “你堅持住啊英英。”


    不用問,薑綰便知道是氣管被食物卡住了。


    眼見那年輕的婦女手足無措的抱著孩子就往外衝,薑綰也立刻站了起來。


    “等一下。”


    她一邊開口一邊提著裙擺往門口這邊跑“等一下,把孩子放下,我能治。”


    她前邊的話徐紅袖是沒聽到的,太急了,根本就沒心思去聽。


    但是薑綰後邊的話,卻是讓徐紅袖停下了腳步。


    她轉頭看向薑綰。


    “您說什麽?”


    “我能把她氣管裏的東西取出來,把孩子給我。”


    她上前去,伸手接過劉英,用海姆立克急救法開始急救。


    從來沒有人見過這樣的搶救方法。


    圍觀的人一時間都有些狐疑,不知道薑綰這是不是真的在救人。


    但是她的臉色嚴肅,周身散發出來的沉靜氣息,讓人不敢輕易上前去打擾。


    徐紅袖在一旁擦著眼淚,著急不已地看著。


    “嘔……”


    伴隨著劉英發出嘔的一聲響,堵在她氣管裏的湯圓被她吐了出來。


    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帶著哭聲的叫喊“娘…娘…”


    突然被湯圓卡到了喉嚨,這孩子也是被嚇傻了。


    可憐又委屈的撲到徐紅袖的懷裏,哭得好不傷心難過。


    救了人的薑綰,起身離開,去櫃台那邊付了錢,準備叫上吃完了的家人們回客棧了。


    “恩人,恩人請留步。”


    徐紅袖抱著女兒,疾步走到薑綰麵前,帶著女兒撲哧一聲跪了下去,二話不說要給薑綰磕頭。


    薑綰人都傻了。


    “不…不用這樣,快起來,快起來。”


    她雖然已經當了大半年的古代人,但是到底還是現代生活的時間更久啊。


    文明社會來的好青年,怎麽能接受人動不動就跪下?


    “快起來這位大姐,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你真不用這樣,快讓孩子站起來。”


    薑綰彎腰上前,把徐紅袖母女扶了起來。


    她又摸了摸劉英的頭,告訴她以後吃東西的時候不能分心,也不要說話,更不能情緒激動。


    細嚼慢咽才能避免被卡到氣管。


    劉英有過這麽一場遭遇,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吃東西的時候說話了。


    被卡住嗓子的感覺太難受了,她再也不要經曆第二次了。


    “真乖。”


    薑綰摸了摸她的頭,便與家人一起離開了天香居。


    回過神來的徐紅袖聽說薑綰還順勢把賬給結了,她越發的覺得,這真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垂眸看著一旁嚇壞的閨女,把她摟入懷中,“沒事了,沒事了。”


    一邊安慰女兒,一邊盤算該如何報答薑綰他們。


    她並不著急著報答薑綰,不是因為她小氣舍不得,而是因為她想要更鄭重一些。


    至於薑綰他們離開酒樓以後,她也不擔心找不到他們。


    嶺南縣不算太大,有著如此明顯的外地口音的人,隨便去路上問問,就會有消息了的。


    徐紅袖不擔心找不到他們。


    薑綰他們這邊。


    薑家人也在好奇薑綰的救人手段怎麽來的。


    薑綰笑著道,“師父教的。”


    “姐,你什麽時候認的師父啊?我怎麽不知道?”


    薑瑜一臉好奇。


    薑綰,“你忘了之前給我寶葫蘆的那位神仙了?他就是我師父。”


    現在的人很相信神神鬼鬼,薑綰的解釋他們是半點都不懷疑。


    薑瑜羨慕不已。


    林玉娘在一旁阿彌陀佛的雙手合十,感謝老祖宗保佑,讓薑綰有這樣的奇遇。


    薑寧也是如此。


    至於謝衍,他倒是不怎麽相信這些神鬼傳說,不過他信薑綰。


    隻要是她說的話,他都相信。


    就算她睜眼說瞎話也沒關係,他也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


    回到了客棧,本來薑瑜打算繼續按照平常一樣,自己跟姐姐滾一個被窩的。


    結果被林玉娘給提著衣領給拎走了。


    “你去跟我睡。”


    “娘?”


    薑瑜有點疑惑。


    薑綰也疑惑。


    林玉娘有些不自在地開口說,“之前在路上不方便我就沒說,現在到了地方了,綰綰跟女婿也差不多該要個孩子了。”


    在喝茶的薑綰聽到這話,撲哧一聲差點把嘴裏的茶水都給吐了出來。


    她強行吞下去,換來的自然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女婿你好好照顧綰綰啊,我們先回房了。”


    林玉娘這個孩子奴,此刻一反常態的沒有照顧薑綰,而是把她推開了謝衍。


    謝衍微微頷首,大手在薑綰的背上輕輕的替她順著氣。


    薑綰咳得不行,看到她娘他們離開,她抬起手想說點什麽,卻隻剩下咳嗽。


    這可要了老命了。


    以後千萬不能在吃喝的時候,聽到這種勁爆的話題了,不然她氣管非要咳廢了不可。


    家裏人都回房了,薑綰也不能一直在樓下坐著,她也起身回房間去。


    至於跟謝衍同睡一間房,薑綰倒是沒有什麽緊張的。


    倒不是她臉皮厚不知道害羞,而是根據謝衍的說法,他家裏人從去年到今年4月份,陸陸續續的過世。


    算他雙親都是四月不在的,他要守孝三年。在這三年內,別說同住一間屋子了,就算同在一張床上,也不會做什麽。


    更不可能像林玉娘期盼的那樣懷上孩子。


    林玉娘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二樓甲字號客房內,薑綰坐在凳子上,清點空間裏的物資。


    自從過了河之後,他們自己做飯的次數不是很多,一家七口人吃掉了五十斤麵粉,加上二十斤左右的米。


    麵粉是用來做餅的,米則是用來做粥。


    現在空間裏還有六袋的大米,大概一千斤左右。三袋稻穀,則是六百斤。


    三百斤左右的麵,自己一百斤的油,幾十斤鹽。


    以及一百多斤的野豬肉,三隻野雞,三隻野兔。


    一旁的架子上,是一百斤的棉花,以及十多匹布,一些種田需要用到的農具,還有刀。


    以及他們當初從家裏逃出來的時候帶的那兩口一大一小的鐵鍋。


    對麵角落的架子上,放著的是鞣製好的六狼皮,十二張兔皮,還有兩張毛色有些雜的狐狸皮。


    在架子頂上有兩個大木箱子,一個裏邊放著五千三百兩銀子。


    一個放著她在深山裏,在路上挖的藥材。


    這五千多兩銀子是謝衍用命換來的,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用。


    “綰綰,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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