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家族之主威嚴降臨,仿若一道璀璨的曙光劃破天際,宣告著盛宴的正式啟幕。賓客們滿懷敬畏與期待,井然有序地踏入那神秘而壯麗的劍之花園。


    此次盛會,群賢畢至,少長鹹集。來賓中涵蓋了來自五湖四海、各個國家的卓越代表,其中佛蒙特帝國的陣容尤為引人注目。帝國衛隊的勇士們身姿矯健,氣宇軒昂,他們的鎧甲在陽光下閃爍著凜冽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赫赫戰功;特種部隊的精英們則隱匿於人群之中,眼神犀利如鷹隼,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靜,其身上散發的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栗;龍王騎士團的騎士們騎著高大威猛的巨龍,巨龍的鱗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它們翱翔於天際,發出震撼人心的咆哮,仿佛在向世人彰顯著其無與倫比的威嚴與力量。


    除此之外,伊夫利亞諾家族、圖庫家族、肯家族等名門望族亦紛紛派遣家族中的翹楚出席。更有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黑王雇傭兵和幽靈雇傭兵,他們身著獨特的服飾,渾身散發著冷峻而神秘的氣息,仿佛是從黑暗深淵中走來的死神使者。


    這些賓客,無一不是在各自家族或組織中擁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強者。他們或是武藝高強的絕世高手,一招一式皆能開天辟地;或是智謀超群的謀略家,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或是擁有神秘莫測的魔法力量,揮手間便能翻雲覆雨,改天換地。


    當他們魚貫而入,步入花園的那一刻,花園中央那座巍峨聳立的宅邸仿若一位至高無上的君主,傲然屹立於天地之間,以其雄渾威嚴的氣勢俯瞰著芸芸眾生。它猶如一座沉默的巨人,無聲地向每一位來訪者傳達著一種不可言喻的威嚴與壓迫感,似乎在要求他們務必在其麵前展現出最起碼的敬重與謙卑,遵循最為嚴格的禮儀規範。


    宅邸周圍,數千把鋒利無比的寶劍猶如一片鋼鐵森林,直插雲霄。每一把劍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故事與傳奇,在微風的吹拂下,發出清脆悅耳的劍鳴之聲,似在低語著往昔的榮耀與輝煌。賓客們穿梭於這片金屬森林之中,他們的身影與劍影相互交織,構成了一幅如夢如幻卻又莊嚴肅穆的奇妙畫卷。


    此等壯麗恢宏的景象,即便是佛蒙特帝國的加冕典禮與之相比,亦顯得黯然失色,相形見絀。今日,這一千名匯聚於朗坎德爾家族的賓客,無疑是家族威望、權勢與力量的最佳見證者與詮釋者。他們的到來,如同璀璨星辰匯聚,使得整個家族都被一層耀眼奪目的光輝所籠罩,熠熠生輝,令人矚目。


    家族中的守護騎士和仆人們,皆沉浸在這濃厚的榮耀氛圍之中,難以自拔。他們身姿挺拔,神情莊重肅穆,猶如一尊尊守護神隻,傲然挺立在自己的崗位上。他們深知,自己並非普通的侍從,而是朗坎德爾家族榮耀的扞衛者與共享者。他們的一舉一動,皆代表著家族的形象與尊嚴,因此,他們必須以最為威嚴的姿態示人,讓世人知曉,朗坎德爾家族的每一位成員,無論身份高低貴賤,皆非凡夫俗子,皆流淌著高貴而榮耀的血脈。


    在這片廣袤的大陸之上,除了那神秘莫測、實力深不可測的齊普費爾家族,再無任何一個家族能夠與朗坎德爾家族分庭抗禮,一較高下。而今日,齊普費爾家族並未提前向朗坎德爾家族發送正式的拜訪請求,這無疑使得朗坎德爾家族的族人們在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們的腰杆挺得更加筆直,胸膛也高高地挺起,臉上洋溢著自信與自豪的笑容,無所畏懼地迎接各方來賓。


    與此同時,金與賽隆並肩站在陽台之上,宛如兩位俯瞰世間萬物的神明,靜靜地凝視著庭院中那熱鬧非凡卻又秩序井然的場景。賽隆麵帶微笑,不時地抬起手,向台下的賓客們致以親切而威嚴的問候,其舉手投足間盡顯王者風範;而金則微微低頭,禮貌而謙遜地向賓客們示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與緊張。


    “這想必是你首次參加如此盛大的宴會吧。”賽隆轉頭看向金,目光中帶著一絲關切與詢問。


    “是的,父親。”金微微點頭,恭敬地回應道。


    實則,前世的金在其魔法老師的引領下,曾有幸參與過幾場規模較小的宴會。然而,那些宴會與今日朗坎德爾家族所舉辦的這場盛宴相比,不過是螢火之光與皓月之明的差距。即便將前世的經曆計算在內,這亦是他首次踏入朗坎德爾家族的宴會殿堂。


    遙想往昔,每當家族籌備宴會之時,金總是被無情地拒之門外,仿佛他是家族中一個見不得光的恥辱存在。那時的他,身為一名純血朗坎德爾家族成員,卻在 25 歲時才勉強成為一名一星騎士,這在家族中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與笑柄。他隻能像一個被放逐的罪人一般,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默默地注視著家族的榮耀與輝煌,卻無法參與其中,那種被邊緣化的孤獨與痛苦,如同鋒利的刀刃,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但如今,我竟能在宴會期間,傲然站在父親身旁,成為這璀璨夜空中一顆耀眼的明星……這是我前世做夢都未曾想到的事情。”金心中感慨萬千,思緒如潮水般湧動。他既為自己能夠獲得今日的地位與榮耀而感到無比自豪,仿佛自己終於在漫長的黑暗中找到了一絲曙光,實現了自我價值的升華;然而,在那心底深處,卻又有一絲苦澀的情感悄然蔓延開來。那是對過去所遭受的屈辱與不公的銘記,是對家族曾經冷漠對待的無奈與傷感。


    若深入剖析他此刻的情感世界,便會發現,那苦澀之感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瞬間將那原本微弱的自豪與喜悅之情淹沒,使其幾近窒息。


    然而,金深知此刻並非宣泄情感之時,他強行壓抑住內心的波瀾起伏,神色平靜如水,靜靜地等待著父親的下一句話語,仿佛一位沉穩內斂的智者,在暴風雨來臨之前,保持著絕對的冷靜與鎮定。


    “如你所知,我們朗坎德爾家族向來極少舉辦宴會。”賽隆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地凝視著遠方,緩緩說道。


    “是的。”金輕聲附和,眼神專注地聆聽著父親的每一句話。


    “唯有當家族中有真正值得大肆慶祝之事發生時,我們才會開啟這盛宴之門。換句話說,你近期所立下的赫赫功績,已然足以震撼整個家族,值得我們以最為隆重的方式來為你歡慶。”賽隆轉頭看向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慰與讚賞。


    “多謝父親誇讚,孩兒定當倍加努力,不負家族厚望。”金心中一暖,連忙恭敬地向父親致謝。他深知,自己能夠走到今日這一步,離不開父親的信任與支持,因此,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必將以更加卓越的表現來回報父親的厚愛。


    賽隆微微點頭,輕輕地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金的頭。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令金猛地一驚,身體下意識地微微一僵。然而,他瞬間便回過神來,強自鎮定地掩飾住內心的震驚,臉上依舊保持著恭敬與謙遜的神情。


    “你且估算一下,今日到場的賓客共有多少人?”賽隆微笑著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考驗的意味。


    “孩兒粗略估計,約有一千人左右,父親。”金沉思片刻後,沉穩地回答道。


    “不錯,我所收到的報告亦顯示,賓客人數大致在一千上下。與七年前我們家族舉辦的那場宴會相比,此次的賓客數量足足多出了兩百餘人。你可明白這其中所蘊含的深意?”賽隆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追問道。


    金心中了然,無需過多思索,便已洞悉答案。


    “這意味著在過去的七年時光裏,我們朗坎德爾家族的權勢與影響力猶如一顆茁壯成長的參天大樹,愈發枝繁葉茂,強大無比。”金目光堅定地看著父親,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賽隆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而滿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裏盛開的繁花,絢爛奪目。


    “完全正確。誠然,其他家族或許亦有能力召集一千名賓客參與他們的宴會……然而,今日蒞臨我朗坎德爾家族的這些賓客,無一不是在各自領域中聲名顯赫、舉足輕重的傑出人物。我們朗坎德爾家族舉辦宴會,向來秉持著精益求精的原則,絕不容許那些平庸之輩或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混入其中,玷汙這神聖的盛宴。”賽隆昂首挺胸,語氣中充滿了自豪與驕傲。


    金對父親的話語深表讚同,他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對家族榮耀的敬仰與向往。


    正如賽隆所言,今日匯聚於此的這一千名賓客,皆如同夜空中最為璀璨的星辰,是各自領域中的傳奇人物與領袖精英。他們猶如掌控世界命運的舵手,主宰著這片大陸上數十億生靈的生死存亡與興衰榮辱。他們的每一個決策,每一個舉動,皆能在世界的舞台上掀起驚濤駭浪,改變曆史的進程。


    然而,在這眾多的強者之中,站在權力巔峰、俯瞰眾生的王者,無疑是賽隆·朗坎德爾。他猶如一輪高懸於天際的烈日,散發著無盡的光芒與熱量,令世間萬物皆在其光輝的照耀下黯然失色。


    “在過去的七年歲月裏,我大部分時間皆投身於黑海之中,與那些凶猛殘暴的怪物展開殊死搏鬥,或是閉關修煉,磨礪自身的實力。然而,令人欣慰的是,家族的威望卻在這段時間裏如日中天,不斷攀升。而這一切榮耀的背後,唯一的原因便是我,作為這個時代唯一的創世紀騎士,以強大的實力與威嚴守護著家族,使其免受外敵侵擾,威名遠揚。”賽隆微微仰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豪與感慨。


    金靜靜地聆聽著父親的講述,心中對父親的崇敬之情愈發深厚。他深知,父親能夠取得今日的成就,絕非偶然。那是無數次生死考驗與艱苦修煉的結果,是父親用汗水與鮮血鑄就的輝煌。


    “然而,我們亦需清醒地認識到,世間萬物皆有興衰更替。一旦我有朝一日從這權力的巔峰隕落,今日聚集於此的眾多賓客,或許會有大半之人毫不猶豫地背棄我們朗坎德爾家族,另尋他主。”賽隆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無奈。


    金對此事實心知肚明,甚至比任何人都更加深刻地理解其中的利害關係。


    在這片大陸之上,朗坎德爾家族與齊普費爾家族並稱為兩大巨頭家族,猶如兩座巍峨聳立的山峰,雄踞一方。然而,若失去了賽隆·朗坎德爾這位中流砥柱,家族的權力大廈必將瞬間搖搖欲墜,麵臨崩塌的危險。屆時,齊普費爾家族與朗坎德爾家族之間原本微妙的權力平衡將被徹底打破,兩者在權力和軍事力量上的差距將如鴻溝般迅速拉大,難以逾越。


    如此一來,整個世界的格局亦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逐漸走向一個由齊普費爾家族完全掌控的新時代。而目前充當兩個家族調解者的佛蒙特帝國,在這曆史的重大轉折點上,必定會審時度勢,毫不猶豫地站在齊普費爾家族這一邊。畢竟,在世人眼中,齊普費爾家族象征著正義與善良,是光明與秩序的維護者;而朗坎德爾家族則因時常涉足一些黑暗與禁忌之事,被視為反派角色,聲名狼藉。


    “我心中一直好奇,我這最小的孩子,對於此事會有何種獨特的見解與看法。”賽隆微微轉頭,目光溫和地看著金,眼中閃爍著一絲期待。


    事實上,在此之前,賽隆已經與他的每一個孩子都進行過類似的深入對話。


    他曾向他們提出過這樣一個尖銳而深刻的問題:“倘若有一天我消失不見,人們紛紛背棄朗坎德爾家族。你們對此作何感想?”


    大多數孩子在麵對這個問題時,皆表現出了盲目的樂觀與自信。他們或是毫不猶豫地斷言:“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父親!您將永遠守護著我們家族!”或是滿臉疑惑地反問道:“父親,您為何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您怎麽可能會消失呢?”更有甚者,一些孩子因急於在父親麵前表現自己的能力與決心,竟愚蠢地宣稱自己將成為下一個創世紀騎士,繼承父親的衣缽,守護家族的榮耀。


    然而,金卻與他們截然不同。


    “父親。”在長時間的沉默之後,金終於鼓起勇氣,輕聲呼喚了父親一聲。


    “無需顧慮,暢所欲言即可,我的孩子。”賽隆微笑著鼓勵道,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


    “若有朝一日,您真的從這世間消失,而所有的賓客亦如您所言,紛紛背棄我們朗坎德爾家族……最終,齊普費爾家族趁機調動全部力量,對我們家族展開殘酷鎮壓,家族陷入絕境,瀕臨滅亡……”金微微頓了頓,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與賽隆對視了一眼。


    “我會選擇離開家族。”金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賽隆萬萬未曾料到金會給出如此驚人的回答,他瞪大了雙眼,眼中布滿血絲,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死死地盯著金。


    “你說什麽?你竟然打算離開家族?”賽隆的聲音微微顫抖,其中蘊含著憤怒、震驚與疑惑。


    “是的,父親。若朗坎德爾家族僅僅因為您的離去便迅速土崩瓦解,那隻能說明繼任的家族首領昏庸無能,無法擔當起守護家族的重任。我不願在這樣一個無能之輩的領導下,苟且偷生,窩囊地度過一生。”金毫不畏懼地迎上父親的目光,神色坦然地解釋道。


    這一回答,無疑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賽隆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賽隆起初被金的無禮與大膽激怒,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怒火,險些當場發作。然而,他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家族之主,很快便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心中的怒火逐漸被強烈的好奇心所取代。


    “繼續說下去,我倒要聽聽你還有何高見。”賽隆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波瀾,語氣平靜地說道。


    金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緒。隨後,他緩緩開口說道:


    “父親,您可曾想過,作為一個家族,我們究竟掌握了這些賓客中多少人的致命弱點?”金目光深邃地看著父親,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弱點?你這話是何意?”賽隆微微皺眉,疑惑地問道。


    “父親,您且聽我細細道來。以那邊的伯爾尼公爵為例,此人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心懷鬼胎。他曾暗中欺騙皇帝,挪用了帝國的大量財寶,犯下了彌天大罪。然而,今日他卻能若無其事地出現在我們的宴會上,昂首挺胸,自信滿滿。這背後的原因,便是我們朗坎德爾家族曾在他最危難的時刻伸出援手,助他度過難關。因此,他對我們家族欠下了一份沉甸甸的人情,這份人情債,便是我們掌控他的關鍵所在。”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庭院中一位衣著華麗、舉止優雅的中年男子。


    “再看庭院左邊那位正在抽煙的男子,他便是蘭斯·克利弗,克利弗家族中最強大的戰士。此人曾因家族紛爭,陷入絕境,無奈之下,他向我們家族求助,請求我們出手為他鏟除三名齊普費爾魔法師。我們家族應允了他的請求,幫他解決了心頭大患。從此,他便與我們家族建立了一種微妙的聯係,他的命運亦與我們家族緊密相連。”金的目光隨著話語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那位抽煙男子的身上。


    “還有那邊的夏洛特·赫勒德小姐,她本是出身名門的千金大小姐,然而卻因染上了嚴重的賭癮,逐漸迷失了自我。為了償還賭債,她不惜賣掉家族的傳家寶,使家族蒙羞。後來,她走投無路,隻好向我們家族求救,請求我們幫她找回傳家寶。雖然我們家族幫她解決了問題,但赫勒德家族至今尚未全額償還我們的債務。這份未還清的債務,便是我們對她以及赫勒德家族的一種製約手段。”金微微轉頭,看向另一位方向的一位年輕女子。


    “而夏洛特小姐身後的那位女子,則是貝拉爾德勳爵的情婦。她的身世頗為複雜,原本是佛蒙特皇室的私生女,因擁有出眾的魔法天賦,遭到了嫡出子女的嫉妒與迫害,最終被逐出皇室。貝拉爾德勳爵看中了她的美貌與才華,將她收留,並委托我們家族多年來一直保護她的安全。這一委托關係,亦使得我們家族在某些方麵對他們擁有了一定的影響力。”金繼續耐心地解釋著,將每一個例子都闡述得清晰明了。


    “還有那邊的……”金正欲繼續舉例,卻被賽隆輕輕打斷。


    “夠了。”賽隆微微擺手,示意金停下。


    “看來你已將家族的委托合同細細研讀過了。通常而言,唯有家族中的旗手才有資格涉足這些機密文件。是露娜將其展示給你的嗎?不過不必擔憂,我並非要責罰於你,隻需如實相告即可。”


    “並非露娜姐姐,父親。我是用歸還大哥維戈的劍作為交換條件,懇請他允許我一閱,畢竟那把劍於我而言已無甚用處。”


    “哈哈,你此舉著實令人欽佩。”


    “僅僅是粗略瀏覽這些文件,便能挖掘出家族可資利用的諸多非劍類手段。我料想,唯有父親與母親才有權限查閱的機密卷宗之中,必定蘊藏著更為豐富、更為強大的資源與策略。”


    “如此說來,你認為即便我日後不在家族,亦能憑借這些來守護家族周全?”


    “這全然取決於下一任家族首領的談判謀略與周旋手腕。以父親您的絕世武力,作為當世最強的騎士,自是無需憑借談判技巧來守護家族。然而,對於那些並非創世紀騎士的未來族長與族母而言,情形則截然不同。”


    賽隆緩緩點頭,神色平靜,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你所言甚是。但並非僅我們家族洞悉他人弱點,兒子。齊普費爾家族亦如我們一般,對各方的把柄了若指掌。”


    “我亦有此同感。然而,齊普費爾家族卻缺乏肆意運用這些弱點的充分緣由。”


    “他們缺乏理由?卻是為何?”


    “隻因在世人眼中,反派的角色定位已然被我們朗坎德爾家族所占據。無論如何,若下一任族長即便手握諸多資源與手段,卻仍無法護家族於周全,我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家族。我將遠走他鄉,精心籌備,隻為向那些妄圖將我們家族推向覆滅深淵的仇敵討還公道。”


    不論齊普費爾家族是否在科隆遺跡暗中施行禁忌魔法實驗,亦不論他們是否覓得魔力源泉,進而如工廠般批量製造七星魔法師,在公眾的認知裏,他們始終是正義與善良的化身。


    他們決然不能如朗坎德爾家族那般公然為惡,肆意妄為。


    “哈哈,複仇之說……我已然明了,唯有保全性命,方有複仇之機。我懂你的意思了。此想法頗具見地。”


    金默默頷首,以回應父親的認可,心底卻仍對賽隆的嚴苛評判略感失落。


    “嗯,我自覺方才的應對尚算得體。父親平日素以嚴厲剛猛、寸步不讓而著稱。”


    ——此想法頗具見地。


    雖賽隆如此表態,但實際上,他對金的回應頗為滿意。在賽隆眼中,幼子行事極為務實,且能謀劃出切實可行的策略。


    並非其他子女未曾在腦海中勾勒過類似的設想。


    實則他們的症結在於,他們缺乏勇氣去假定“朗坎德爾家族會遭受滅頂之災”,更不敢將此等言語直白地呈於父親麵前。而金的坦誠與篤定信念,於賽隆而言,恰似一縷清風拂麵,令人耳目一新。


    此子既不驕矜自負,亦不自以為是。此刻用“工於心計”來形容他,未免有失偏頗;“沉著冷靜”方是更為貼切的描述。而他這般沉穩內斂的氣度,正是賽隆對金讚賞有加之處。


    “這孩子出生得如此之晚,著實令人惋惜。仿佛露娜的卓越天賦、瑪麗的不羈野性以及迪普斯的強烈競爭意識,皆匯聚於他一身。”


    賽隆暗自思忖,自己至多能在族長之位堅守十年,最少亦有十五年的光景。


    此刻,他滿心好奇,幼子能否在這段時期內成功扭轉當前繼承人候選者的順位格局。觀察金的成長與蛻變,已然成為他當下新的興致與消遣。


    “賓客們已然近乎全員抵達宅邸。我們且回至屋內吧。”


    夜幕深沉如墨,無數華燈璀璨,將劍之花園大門外的廣袤平原映照得亮如白晝。那些燈火源自朗坎德爾家族主宅外搭建的營地,今日前來赴宴賓客們的侍從與隨員皆駐紮於此。


    他們需在營帳中靜候三日,直至宴會終了。


    “遵命,父親。”


    “哦,宴會落幕之後,我需與你私下詳談。在我傳喚你之前,於宅邸內安心候命即可。”


    金晉升為臨時旗手之事!


    此即為所談要事。因金已從叔父處有所耳聞,故而並未感到太過驚詫。然親耳自父親口中聽聞,感受又全然不同。


    “如此一來,宴會一結束,我便要踏上遠行之路了。”


    欲成為名副其實的旗手,有一要素不可或缺,那便是榮耀與聲望。


    宴會告終後,金將不得不周遊四方,以鑄就自身的赫赫威名。


    在那段遊曆時光裏,他將不受家族的絲毫羈絆與掣肘,得以盡情施展自身的魔法、精神力以及精妙劍術。


    憑借前世的深厚閱曆與知識儲備,他甚至能夠為自己尋覓到絕佳契機,探尋神器或聖物的蹤跡。前世的記憶,將成為他最為得力的依仗與優勢。


    “接下來的三日,仿若度日如年,漫長得好似永恒。我已然迫不及待,渴望即刻啟程。”


    賽隆與金步下陽台,邁入中央大廳。甫一踏入,高懸於天花板的巨型吊燈灑下光芒,映照著他們的麵容。


    二人拾級而上,行至二樓,靜候賓客們的到來,以便迎接寒暄。此時,三名管家神色匆匆,疾步奔至賽隆身前。


    “族長閣下,有未提前呈遞正式拜會請求的賓客蒞臨。吾等該當如何處置?”


    未提前呈遞正式拜會請求的賓客。


    齊普費爾家族之人已然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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