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香的反應,讓唐曼愣住了。


    行香香聽完唐曼的電話,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沒錯。”


    行香香說完就掛了電話,唐曼愣了半天。


    這行香香的一下就來了脾氣,這到是讓唐曼挺意外的,人都有脾氣,隻是有的人控製的好,行香香就算是一個有控製能力的人,但是這次還是火了。


    唐曼也沒有去多想這件事,處理文件。


    下班回家,唐曼進臥室,在牆上掛著的畫兒,竟然換成了黑妝畫兒,漆黑,隻是一個女人的頭型,長長的頭發,這是哈達專用的黑妝。


    這個哈達想把這妝畫掛到這兒,很簡單,鬼市這樣的人才多去了。


    唐曼鎖住了眉頭,非常的生氣,但是沒有去黑妝畫兒。


    她從房間出來,就去接老恩。


    她從宅子出來,給哈達打電話,不接。


    唐曼沒有再打,把老恩接過來,周野和貝勒爺來了,拎了不少東西,看來這個周野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


    廚師開始炒菜,十二個菜,喝酒。


    衣小蕊照顧著每一個人。


    聊天,周野確實是非常的禮貌,也許是在那個小人國呆得太久的原因。


    說到了傳承妝的事情,那就聊紅妝,唐曼直接就進了紅妝的主題。


    老恩和貝勒爺就不說話了,這兩個人有八萬個心眼兒。


    周野是真誠的,他聊到了,鑒真在742年,到了那兒,其實,傳承的就有喪文化,帶去了大量的喪妝的史料。


    唐代的時候,喪妝就有了喪妝文化,因為人總是會死的,各種的方式,妝是不會少的。


    那麽算來,至少是一千三百多年了。


    唐曼真的太想知道,帶過去的喪妝資料是什麽。


    周野說,他呆了近三十年,就是為了這些資料,但是他沒有成功。


    “那紅妝從何而來呢?”唐曼問。


    周野說:“紅妝隻是那邊的一個妝罷了,但是沒到頂,有一個叫頂頭紅的,才是真正的達到了極致,而他會的隻是偏紅。”


    “我想學。”


    “可以,隨時可以請教,等我安頓好的。”周野說。


    “我可以幫你。”唐曼說。


    “不用,我這幾天在看房子。”


    接下來聊的就是其它的了,周野對於貝勒爺的小滿妝,是有興趣的,在那邊也有小滿妝的傳承,但是變了樣子。


    聊天晚上十點多,散了,衣小蕊把老恩送回去。


    唐曼坐在外麵抽煙,東北的十二月份了,溫度都在零十二十多度了。


    第二天下班,錢初雪來了。


    “有場子要派人過來學習。”


    “那就學,規矩講了。”


    “還有派指導妝師的事情,原本上次上派了,但是沒有實行下去,派出去的妝師,一個星期就回來了,不去,就沒有再去了,我擔心……”


    “什麽原因?”


    “派出去的妝師回來了,下麵場子的妝師十分的牛,根本就不聽。”錢初雪說。


    唐曼鎖住了眉頭。


    “接著派,如果還是這種情況就撤回來,不再派了,來學習的人,收費,多少,你定,然後和那邊溝通。”唐曼說。


    “好。”


    “還有,就是成立一個私妝區,這個收入,進到場子的單獨帳戶,以後學院畢業的妝師,複屍師,妝師兩個,複屍師三萬,進單獨的帳戶,因為明年我們一年沒有錢可用。”唐曼說。


    “不給撥款了?那維護的費用就很高,我們的收入都是省局統管,這……”


    “沒辦法。”


    錢初雪沉默了半天,離開了。


    唐曼也知道,明年的這一年可是不好過,而且不能停滯下來。


    下班,唐曼感覺十分的累。


    她還是給錢初雪打了電話。


    “初雪,私妝區準備得怎麽樣了?”


    “嗯,辦公室收拾出來了,現在正安排妝師,私妝的妝師肯定是要求高級的妝師,正和各妝區聊這事,各區長都不高興,我會做好工作的。”


    “那辛苦了,別太累了。”


    唐曼掛了電話。


    回宅子,吃過飯,喝一會兒茶,唐曼就休息了。


    半夜,唐曼聽到叫聲,激靈一下醒來,是衣小蕊在尖叫。


    唐曼出去,衣小蕊在院子外麵。


    “師父……”


    衣小蕊指了一下妝室。


    唐曼進妝室,看妝,愣了半天,這衣小蕊上了一個老喪妝,這老喪妝是建場時期,第一批化妝師用的,原本,這老妝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是經過這麽多年來,這老妝也逐漸的被淘汰了,已經沒有人用的了。


    而且,在後期,有人研究過老妝,就詭異到極致了,上妝必出問題。


    這妝並沒有出問題,就是太恐怖了,把衣小蕊嚇著了。


    唐曼出來說:“沒事,休息吧!”


    衣小蕊跟著唐曼進了她的臥室。


    “幹什麽?”


    “師父,我害怕。”


    唐曼沒說話,進臥室睡覺。


    衣小蕊喊叫了兩次,唐曼每次都叫醒她。


    早晨起來,唐曼看著衣小蕊。


    “你上班後,安排好妝審那邊的工作,去找希夢。”


    “好的,師父。”


    上班,唐曼喝茶,八點半,錢初雪就進來了。


    “妝區的區長都反對。”


    “把人叫到小會議室。”


    錢初雪出去了。


    十多分鍾,五個妝區的區長都過來了。


    五妝區是新加的妝區。


    唐曼進會議室,看著他們,半天不說話。


    唐曼知道,妝區都不想把好的妝師分出去。


    “一個妝區出兩個人,九級妝師,六個人到私妝區,另外四個人分成兩組,到下麵的場子做指導,抽簽。”唐曼說。


    五個區長都沉默。


    “必須執行。”唐曼起身就走。


    唐曼沒辦法,不這樣也不成,明年的維護資金,還有其它的資金都不少。


    下午,妝師都到位了,也安排了四個妝師,分成兩組,先去鄰市的場子去指導,時間看情況而定。


    這個唐曼必須得做,不敢給唐山的工作帶來麻煩。


    快下班的時候,錢初雪打電話來,學習的妝師過來了,十個人,收費每人一萬,那邊場子已經是同意了。


    收了費用,這學習就不會那麽簡單了。


    錢初雪說,十個妝師想晚上和她吃飯。


    唐曼同意了,這是財神爺,不能得罪,把這一批弄好了,下一批才能來。


    重點就是,進級,所學,不一定實用,唐曼心裏明白,不禁的心裏有些悲傷,喪妝的傳承,會敗在這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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