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到丁河水的眼神,非常的奇怪,讓她害怕,不安。


    “師父說過,不入鏡,不成妝,就是說,不要入鏡,不要對鏡而妝,可是你還是犯了。”丁河水說。


    “師哥,你是涉劫人,對妝隻是理解,而不動妝的,這事師父怎麽會和你說呢?”


    “師父交待了我很多事情,就是保護你,這入鏡而妝,你也是千萬小心,那青妝詭異多端,並沒有你所想的得那簡單。”丁河水說。


    唐曼想想,確實是沒有那麽簡單,上了一妝,雨過天青,沒有在成妝,她就知道,這裏麵有問題了。


    對於入鏡而妝,誰都害怕,入鏡而妝,普通的妝是不行的,妝達不到那種詭異也不行的,所以說,不是每一個妝師對鏡而妝,就可以入鏡的。


    入鏡的妝除了詭異,還有心性,心隨鏡走,而入鏡,想入鏡也沒有那麽簡單。


    但是,這是詭異的,讓人害怕的。


    唐曼現在是青妝的傳人,竟然成了那青妝老太的徒弟了。


    唐曼看到的三妝,青妝老太,就是自己的青妝師父說,是妝青的最大三妝,她終不得法。


    回宅子,唐曼去後院的妝室,上青妝,雨過天青色,這妝是難上,過渡色掌握不好。


    唐曼坐下,想著,她一下想明白了,那青看著是雨過天青色,實際上那是鬼青色,她看到的妝,並不是上的妝,是魂生出來的妝。


    魂生青妝,那妝入心,心生妝出,死後竟然以這種方式,給自己上了一個妝。


    唐曼不禁的一哆嗦。


    唐曼上妝,果然是沒有問題,那妝上出來了,唐曼蒙上黑布,出來。


    衣小蕊和劉舒婷在聊天。


    “師父。”


    “噢。”唐曼坐下喝茶。


    唐曼在想著那妝,上出來了,看著也沒有問題,但是有一種妝裏的東西,似乎鑽到了心裏一樣,不舒服。


    “開飯。”唐曼說。


    她也不去想那麽多的事情了。


    吃飯的時候,衣小蕊“啊!”的一聲。


    “師父,你的手指……”


    唐曼看自己的手指,小指頭竟然黑了半截。


    唐曼以為是粘上了妝料,她去洗,但是沒有洗掉,唐曼知道,這不是妝料,怎麽回事也沒弄明白。


    唐曼弄了一個金手,現在又出現了這種情況,本來已經習慣了金手,現在……


    唐曼搖頭,出來接著吃飯。


    “師父……”


    “沒事。”


    唐曼吃過飯,坐在院子裏喝茶,給老恩打電話。


    “我的小手指一截變得漆黑,不痛不癢的。”


    “再看看,如果全手都黑了,那就是陰手,陰手配金手,那到是有點意思了。”老恩說。


    “你嘲笑我?”唐曼說。


    “沒有,不過不會要命的。”


    “什麽原因造成的?”


    “你肯定動了青妝,而且成妝了。”


    “青妝?”


    “你最說沒動青妝?”


    “我動了,入鏡視妝了,我現在也是青妝老太的徒弟了。”唐曼說。


    “那就是陰手,金手是陽手,陰陽手,如果真能成陰手,你再上妝看看。”


    “噢,這樣。”


    “哈達又要睡不著了,不聊了。”老恩說著就掛了電話。


    衣小蕊過來了。


    “師父,沒事吧?”


    “沒事,你出去給你買一些手套。”唐曼說。


    “噢。”


    衣小蕊叫上劉舒婷,去買手套。


    馮黛進來了。


    “妹妹,吃飯沒?”


    “吃過了,董禮電話一直打不通。”


    “不用擔心。”唐曼說。


    其實唐曼挺擔心的,唐人跑了,躲起來了,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唐曼不知道,唐人跑了不隻是一次了。


    衣小蕊和劉舒婷回來了,買了十雙手套,幾種樣式。


    “姐姐,這是……”


    唐曼把手舉起來,然後試手套。


    “我都非常的喜歡。”


    “陰手?”馮黛說。


    “你知道?”


    “金手為陽,這手如果全黑了,就是陰手,陰陽手?”馮黛看著唐曼。


    “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唐曼說。


    “噢,你不要告訴其它人。”馮黛說。


    “這個有什麽講究嗎?”


    “在鬼市的三百年前,出現過陰陽手,有記錄的,陰陽妝手,所成之妝,無不邪惡,妝妝可以誅心,誅心而死。”馮黛說。


    “你說得真嚇人,陰陽妝手就是害人的?”唐曼問。


    “那不一定,由這個人的心性而定。”馮黛說。


    “那三百年前的陰陽妝手上過的妝,有記載嗎?”唐曼問。


    “有,但是看不到,哈達都看不到,至於誰能看到,不清楚。”馮黛說。


    “我到是想看看。”


    “也許可以。”馮黛說完,進了房間休息。


    唐曼讓衣小蕊和劉舒婷忙自己的事情。


    唐曼晚上九點,去了後院的妝室。


    坐在那兒,點上煙,金山打電話來,說在門口。


    “這麽晚了,不方便。”


    “那好。”金山走了。


    唐曼站起來看那青妝,真的是太詭異了。


    唐曼洗妝,然後上第二個青妝。


    第二個青妝是黛青色,如遠山的青煙青黛一樣。


    唐曼上著,那都是從魂裏出來的妝,那妝都有一種過靈穿魂的效果。


    唐曼上到後半夜一點結束了,她沒多看,蒙上布出來,到客廳喝茶,她看到了自己的手指全都黑了。


    唐曼喝了一會兒茶,休息。


    早晨起來上班,唐曼戴著手套。


    那是帶著花邊的黑色手套,唐曼很喜歡。


    進辦公室,泡上茶,喝茶,看文件。


    西門良的離開,是一件好事,他在這兒,這樣固執的去研究妝,會出問題的,換一個地方也許會好一些。


    赫小菲現在就是研究妝,一直很低調,有的時候會爭論一些事情,唐曼就是聽著,不多說。


    陳晨打電話過來,說二號幻影告別廳在進行工作,想請唐曼到現場看看。


    唐曼起身,把手套戴上,去二號幻影告別廳。


    陳晨在指揮著工人工作。


    “場長,我這次用的是最好方案,可以說世界領先,也是一個成熟的東西,我們原來團隊創作的。”


    “不要侵權。”


    “我已經溝通了,那邊給了受權書,我還是這點麵子的。”陳晨說。


    “嗯,那真的謝謝你,這個和一號告別廳有什麽區別?”


    “這個我不想說,到時候您看,花最少的錢,辦最好的事兒。”


    “好。”


    唐曼看了一圈,回辦公室。


    赫小菲來了。


    “場長,那妝我是真的沒有研究明白,我想請教……”


    赫小菲是真誠的。


    唐曼猶豫著,要不要去講這個妝?這個妝是不是真的存在著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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