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莫言的擔保,再加上光之三妖精的確沒有什麽威脅,莫言和妖精們並未在關卡上遭遇什麽麻煩,很輕鬆地便進入了人間之裏。


    到了人間之裏後,妖精們都好奇地四處觀望,似乎對一切都很好奇。


    看著妖精們那一個個好奇滿滿的樣子,莫言有些疑惑:“怎麽一個個的都和沒見過世麵一樣,你們不是來過人間之裏嗎?”


    一個月前,在妖怪劫掠小孩事件發生以前,莫言就幫上白澤慧音抓過幾次光之三妖精,帶著她們去寺子屋學習。所以她們其實早就來過人間之裏,而且還來過不止一次,按理來說不應該表現如此。


    對於莫言的疑惑,好心的斯塔開口為他解答:“我們以前的確來過人間之裏,不過那都是被你抓過來的,根本就沒時間在人間之裏好好逛一逛。我們被你抓到了寺子屋後,沒一會兒就被慧音老師逮著去聽課了。慧音老師講課你又不是不知道,超~無聊的!聽完課我們都是腦袋暈乎乎的,隻想著趕緊飛回家睡覺,哪有時間在人間之裏玩嘛。”


    桑尼和露娜也都紛紛點頭,小臉上浮現出害怕的表情,似乎仍然無法忘記上白澤慧音講課的恐怖。


    莫言看了看天色,還未到中午,他身體發病的時間也還沒到,買書倒也不著急。於是他開始思索,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那行,今天正好帶你們好好逛逛人間之裏,我可是認識不少好玩的地方哦。”


    說完,莫言便朝著商業街的地方走去,示意妖精們跟上:“快跟上,記得把鬥篷後麵的帽子戴好,別讓村民發現你們妖精的身份。”


    光之三妖精聽話地帶上帽子,緊緊地跟著莫言,小臉上滿是期待。


    專門治病的藥鋪,專門售賣各式各樣甜品的甜品店,還有雜貨鋪,飯店,大戶人家居住的府邸,可以專門定製衣服的服裝店,專門賣書的書屋......人間之裏的麵積雖然比不上莫言在外界居住過的蜃海城,但也並不算小,各種民生設施可以說是應有具有。


    商業街,人間之裏的一條比較繁華的街道,很多小有名氣的店鋪都坐落於此。除此之外,這條街還是人間之裏交通的一條重要街道,很多村民日常生活都必經此地,來來往往的村民也代表著商機,所以街道邊上還有許多小型商販或是打地鋪售賣商品,或是推著自己的小推車售賣貨物。


    當光之三妖精跟著莫言來到商業街後,紛紛發出了驚呼。


    桑尼看著人聲鼎沸的街道,激動得拉著莫言的手都用力了許多,眼睛都瞪圓了:“嗚哇~這裏好熱鬧啊,這可比咱們妖精們舉行的寶物交換大會還要熱鬧呢!”


    露娜也很震驚,原來人類這麽厲害,能建造出這麽繁華的一條街道,還有這麽多人類聚在一起交流,這可比她們這些每天都隻想著去哪兒玩的妖精厲害多了。


    “人類,好厲害呀。”


    斯塔雖然也很驚訝,但並未像兩個同伴一樣,而是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很快,她便找到了目標。


    “莫言莫言!你說的那家甜品店是不是那邊那家叫做冰天雪地的甜品店!”斯塔拉起了莫言的另一隻手,激動地指著一家有很多人類頻繁進出的店鋪,詢問著莫言。


    莫言看向斯塔指著的那家店鋪,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小家夥還真指對了。


    “對,就是那家店,怎麽?你們想先去吃點東西?”


    聽到莫言的話後,光之三妖精仿佛環太平洋機甲駕駛員一樣同步地點了點頭,尤其是桑尼,口水都從嘴角留下來了。


    不過很快這隻小饞貓就察覺到了自己有些失禮,趕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拉著莫言催促他:“莫言,我們快走吧,我好想嚐嚐你說的那些美食到底有多美味!嗚,冰激淩,奶油蛋糕,我隻在紅魔館的妖精女仆那裏聽說過,還從來都沒有真正吃上一口呢。快點快點~”


    說完,桑尼還對露娜和斯塔示意了一下,兩隻妖精很快便心領神會,也開始催促莫言走快點。


    莫言被心急的三隻小妖精推著拉著,很快便帶著她們到達了甜品店。


    推開店門,一陣迎麵而來的香氣讓光之三妖精瞬間淪陷。


    桑尼滿臉陶醉,才剛進門就被美食的香氣所俘虜了:“嗚哇,好香呀!”


    露娜也和桑尼一樣,聞到香氣後,肚子裏的饞蟲就開始叫喚,讓她趕快把美食送進來。


    斯塔則是滿眼放光地到處查看,先是把貨架上的麵包看完,然後又看見了擺在貨櫃裏的三明治和熱狗,之後又盯上了在冰櫃裏的酸奶和蛋糕,雖然還沒買到手,但已經開始思考要吃哪個好了。


    莫言帶著三隻小妖精在甜品店的角落一處座位做好,然後走到前台拿了一張商品宣傳單,遞給妖精們,讓她們好好選。


    “你們每個人都能挑兩種,自己選吧。”說完,莫言開始閉目養神。


    但還沒等莫言閉眼休息一會兒,桑尼就拉了拉莫言的手,讓他醒了過來:“莫言,我能多選一樣嗎?我想吃蛋糕和麵包片,還有冰激淩。”


    看著桑尼那祈求的表情,莫言溫柔地笑了笑,讓桑尼感覺有戲!


    然後莫言開口了,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桑尼的請求:“不行,你吃多了會變胖的。而且我的資金還不足以支撐我們大手大腳地花錢,之後還要逛很多地方呢,現在就花光了可不太行。”


    桑尼還想再請求一下,但是看到莫言那不容反駁的眼神後,隻好乖乖聽話。


    很快,妖精們便選好了自己想吃的甜品。桑尼想試試奶油蛋糕和冰激淩,至於葡萄幹麵包片,隻好等下次莫言帶她們再來了。露娜想嚐嚐三明治和酸奶,她從書裏麵看到過這個組合,聽說這樣搭配吃起來很健康。斯塔則是選擇了意料之外的罐裝曲奇餅和袋裝麵包片,似乎很有打算,想著吃不完能帶走,在之後逛街的路上餓了再吃。


    莫言確定妖精們的要求後,去前台點單付錢,然後端著滿滿一盤的甜品回到了座位。


    妖精們看到餐盤裏的甜品後,意外地發現竟然還多了三個冰激淩,好像是莫言多給她們點的。


    然而她們想多了,莫言大手一揮,把三個冰激淩攬到了自己麵前:“瞧什麽呢,這是我的,你們的不都在盤子裏?”


    妖精們看到冰激淩被莫言拿走後明顯都有些小失望,不過很快她們又開心起來了,因為她們吃到了今天吃到的最美味的食物!


    桑尼剛用勺子把一勺奶油蛋糕送進自己嘴裏,立馬睜大了眼睛:“好甜!好好吃!”


    露娜也學著自己從書裏麵看到的那樣吃了一口三明治,滿足地笑了起來,隨後又喝了口酸奶,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她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她有多開心了。


    斯塔也在嚐了嚐曲奇餅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沒想到小小的餅幹裏竟然隱藏著如此意想不到的美味。


    三隻小妖精開始互相分享起自己的食物,讓好友也嚐嚐自己所吃到的美味。


    看著妖精們你吃一口,我也嚐一下,你來我往的互相喂食,莫言也露出了微笑。


    妖精們很可愛,她們吃甜品時露出的笑容也很迷人,她們的開心感染了莫言,讓他心情好了許多。


    莫言也拿起勺子開始吃自己點的冰激淩,用美食麻痹自己,用冰涼的冰激淩讓自己暫時忘記腦海裏那永不止息的幻聽。


    莫言臉上仍舊掛著關心妖精們的微笑,但他的內心卻已經開始痛苦的嘶吼。


    他的幻聽開始發病了。


    時間,似乎已經到了。


    又來了。


    愚蠢!懦弱!隻知道逃避的廢物!你永遠都無法擊敗我們!繼續逃跑吧,最後你將無路可逃,你終究會死在我的手裏!


    她們可真可愛呀,不是嗎?為何不對她們更好一些呢?讓她們信任你,讓她們愛上你,然後讓她們變成你的東西!快點吧,再快點!我等不及想看到她們的另一麵了!


    別壓抑自己了,莫言。你知道的,我們就是你。為何要抗拒?為何要遠離?沒有用的,我們最終仍會相見,我們終究會成為一體。來吧,莫言,來殺死我吧,我等著你。


    殺!殺!殺!殺光!殺光!殺死所有人!殺了他們!吃了他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對,還有你!還有你!莫言!你也會變成我的食物!別想逃!


    莫言,莫言,莫言,莫言,莫言,莫言,莫言,莫言!


    一道又一道聲音在他的腦海裏翻騰,一個又一個敵人在他的腦海裏呼喚著他的名字。


    他知道,他逃不了的,他永遠也逃不出這痛苦的折磨,這些難以計數的幻聽將伴隨他一生,直至死亡降臨在他身上,給予他解脫。


    ......


    “莫言!”


    一聲耳熟的呼喚讓莫言驚醒,他回過神來,發現原來是桑尼和露娜在他身邊對著他的耳朵大聲喊話,而斯塔則是在用物理療法喚醒他。


    莫言起身,把正在賞自己大嘴巴子的斯塔抱到一邊,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詢問身邊的桑尼:“我睡了多久?”


    桑尼掰了掰手指,想了一下:“大概一個多鍾頭。”


    一個小時多麽?倒也不久,不過,今天他竟然被幻聽折磨到昏迷,這可不是什麽好症狀。


    他的幻聽越來越嚴重了。


    他的病也越來越嚴重了。


    他身上的痛苦也越來越難以承受了。


    莫言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隻會徒增煩惱的事情。他看向桌麵,發現已經啥也不剩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莫言的想法,斯塔拍了拍莫言的肩膀,神氣十足地說道:“別擔心,我們看你睡著了,冰激淩還沒吃完,為了不讓美味的冰激淩融化被浪費,我們幫你消滅了它們!怎麽樣,我們有夠好吧?”


    莫言聽完哭笑不得,好吧,雖然冰激淩沒吃上幾口,但讓妖精們享受了倒也不壞。


    莫言拍了拍身上幾乎沒有的塵土,邁步走向店門:“走啦,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


    妖精們一聽還有好玩的地方可以去,趕忙踏著小碎步跟上了莫言。


    之後莫言又陪著妖精們逛了很多地方,給她們買了好看又能增加偽裝效果的麵具,帶她們去妖怪開的服裝店買了幾套可愛又好看的衣服,帶著她們玩了玩撈金魚、丟飛鏢、射氣球、丟飛環套獎品等遊戲,路上碰到了賣美食的也少不了買幾份讓妖精們嚐嚐。


    就這麽一路走一路玩,莫言和妖精們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人間之裏一家叫做鈴奈庵的書店門口。


    提著幾個袋子的莫言剛路過這家書店門口,就被書店的招牌給吸引住了,他這一停,跟著他的妖精們也停了下來。


    讀過很多書的露娜一眼就看出了這家店的身份,她把嘴裏的糖葫蘆拿了出來,指著書店對莫言說道:“莫言,這好像就是你要找的書店誒。”


    斯塔也點了點頭,嘴裏還塞著糖葫蘆:“素啊,磨煙膩部素藥麥書麽,哲理就素啊。”


    莫言輕輕地拍了拍斯塔的小腦袋,教訓著她:“把嘴裏的糖葫蘆拿出來再講話,說得模糊不清我差點都聽不懂你在講什麽。”


    “唔~書店,書~”桑尼牽著莫言的手有些搖搖晃晃,手裏的糖葫蘆都快拿不穩了。她逛得有些累了,好想睡覺。


    莫言看了看桑尼,又看了看書店,決定走進去看看。


    剛推門,莫言就聽到了一聲歡迎光臨。


    循著聲音望去,一個年齡與博麗靈夢差不多的少女走了過來,她穿著上寫有kosuzu、下寫有“鈴奈庵”字樣的淡黃色圍裙,腳上穿著黑色的長靴。身著格子樣式和服、搖鈴狀發飾、有著一頭深橘色雙馬尾頭發的紅瞳少女來到莫言麵前微微鞠躬,禮貌地問道:“客人來店裏是想買什麽書嗎?”


    莫言點了點頭:“我想買一些有關介紹幻想鄉的書籍,說準確一點是能介紹幻想鄉內各種妖怪知識和地理分布的書,若是還能附上各種傳聞用以證實那就更好了。”


    聽到莫言這麽說,少女好奇地追問了一句:“客人是外界人嗎?”


    莫言沒有隱瞞,誠實地表明了自己是外界人:“嗯,我叫莫言,剛來一個多月,目前在人間之裏警衛隊就職,正在當警衛。”


    少女聽到莫言的名字後,也介紹了一下自己:“我是本居小鈴,鈴奈庵的暫代店主,家父有事出去了,所以我代他看店。”


    “客人所求的書本店正好有呢,請客人在那坐會兒,我這就去幫你把書取來。”本居小鈴指了指屋內的座椅,她則是動身往屋內走去,去幫莫言拿書了。


    鈴奈庵有著好多書架,一看就知道書本很多,要想從這一大堆書裏麵找到莫言想要的,的確需要花點功夫。不過對於在鈴奈庵工作的本居小鈴來說,一兩分鍾就可以搞定。


    莫言把昏昏欲睡的桑尼抱到椅子上,順帶把她手裏的糖葫蘆拿了過來。沒了負擔的桑尼終於找到了能夠休息一會兒的好地方,很快便趴在桌子上開始小睡了。


    露娜和斯塔也跟著坐下來休息,跟還沒吃完的糖葫蘆繼續較勁。


    莫言也把裝東西的袋子放在腳邊,開始觀察鈴奈庵內部。古樸的木質書架,堆滿書架的各式書籍,裝在屋頂照明的電燈......


    電燈?


    莫言抬頭看了看那和外界幾乎沒什麽兩樣的led燈管,腦門突然蹦出來幾個看不見的問號。


    該說不愧是幻想鄉嗎?


    看起來就很有年代感的書店竟然用上了時代性的電燈,絲毫沒有違和感,相反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美感。


    幻想鄉,不可以用外界的常識來對待。


    在這裏,非常識才是常識。


    對於這一點,莫言深有體會。人間之裏大門口看守關卡的警衛身披武士甲,腰間挎著武士刀,背後背著牢固可靠的卡拉什尼科夫1947年式自動步槍,怎麽看怎麽違和,但卻相當具有威懾力,不管是近戰還是遠程都很擅長,讓妖怪都不敢輕視。


    在人間之裏,看起來和日本江戶時代差不多的建造房屋,其中卻意外地會出現一些不太一樣的石頭房子或者水泥房,人間之裏內不但不落後,反而和現代差不多。各種民間設施應有盡有,不久前他還和妖精們去甜品店吃上了蛋糕和冰激淩呢。


    莫言搖了搖頭,把多餘的思想甩出腦袋外,不能多想,想多了腦子疼。


    他還是當個笨蛋好一點,起碼什麽都不想腦子不會太疼。他現在可是身負重病,又是幻聽又是精神分裂,每天都腦子疼的不得了。


    還是不要想太多,不要思考太多,讓自己的腦袋安靜一會兒吧。


    不一會兒的功夫,本居小鈴拿著一本書回來了:“莫言先生,這本《幻想鄉緣起》應該能滿足你的需求。”


    莫言接過書籍,沒有過多懷疑,畢竟店員小姐都拿過來了,那麽她肯定相信這本書能為他解惑:“多少錢?”


    本居小鈴開口:“這要看你是借書還是買書了,借的話會便宜一些,但要在指定時間內歸還。買的話貴一點,但書可以直接歸你所有。”


    莫言滿意地點了點頭,鈴奈庵還蠻人性化,提供借書服務:“那我借書吧,說說價格。”


    本居小鈴臉上掛著營業微笑:“借書的話,可以借一天,五元。借三天的話,十元,借一周的話,二十元。”


    莫言挑了挑眉,鈴奈庵竟然還會營銷手段,厲害呀。


    就在莫言準備掏錢付款的時候,露娜拉了拉他的手。莫言回頭看向露娜:“怎麽了?”


    露娜有點不好意思,但看到那麽多書就在麵前,她實在是忍不住了:“莫言,我能在這裏看書嗎?但是我沒有錢,你能幫幫我嗎?”


    莫言看向本居小鈴,在他還沒開口前,本居小鈴就率先開口了:“本店可以自行閱讀書籍,一個小時隻需要三元哦。”


    莫言看了看天色,離天黑還有段時間,於是便大方地拿出五十麵額的通用幣遞給本居小鈴。


    “這些是定金,等會我會再逛逛,多選幾本書。”說完,莫言便拿起那本《幻想鄉緣起》開始認真閱讀。


    露娜也在征得本居小鈴的同意後,拿了幾本自己感興趣的書回到座位上精精有味地看了起來。桑尼依舊在睡覺,斯塔踢著小腿陪在莫言身邊和他一起看那本《幻想鄉緣起》,順帶把桑尼那根沒吃完的糖葫蘆拿了過來。


    本居小鈴看客人已經沉浸在書籍裏麵了,沒有選擇去打擾他們,而是自己也拿了本書,回到前台後開始看書,等待著下一位客人的到來。


    天色漸晚,莫言也從書本裏抬起了頭,看了看昏黃的天色,他覺得自己該走了。


    不過看了這麽久,他還沒把這本《幻想鄉緣起》看完多少,隻看了十分之一,這讓他多少有點意猶未盡。


    不過莫言今天來書店可不想隻借這一本書,他還有些書想入手。看了看錢袋,思考了一下吃穿用度,最後莫言下定決心。


    他問了本居小鈴一下他想要的書籍所在地,隨後前去挑選,最後拿著《幻想鄉緣起》和其他幾本書回到了前台。


    “這幾本書,我買了。”


    本居小鈴將那幾本書過目後,給出了一個不貴但也不便宜的價格:“加上客人您之前借閱的時間,減去您所支付的五十元定金,再算上這幾本書的話,一共是二百一十二元。”


    莫言也不講價還價,直爽地拿出錢付賬。


    果然知識還是比較貴的。


    斯塔看到莫言準備結賬走人的樣子,推了推依舊沉浸在知識裏的月光妖精:“露娜,別看了,走啦。”


    當然她也沒忘記提醒另一個還在睡的日光妖精:“桑尼,瞌睡蟲,別睡啦!回家再睡,莫言要回家了。”


    桑尼從桌子上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嗯?哦,哦。”


    光之三妖精將那些拿來閱讀的書整整齊齊地放在桌子上,本居小鈴說過她自己會歸納入庫的,放在桌子上就行。


    把買來的書裝進袋子後,莫言也注意到光之三妖精跟在了自己身後,倒是省得他去叫她們了。


    莫言摸了摸還沒睡醒的桑尼的小腦袋,微笑著說道:“走吧,回家了。”


    桑尼迷迷糊糊地牽著莫言的手,好像還是沒睡醒,呆呆地回應著莫言:“嗯,回家。”


    斯塔和露娜緊緊地跟在莫言身後,寸步不離。


    看著莫言和妖精們離去的背影,本居小鈴好奇地歪了歪腦袋:“一個豪爽但又有些奇怪的客人,竟然帶著三個妖精來人間之裏,真是大膽呢。”


    “算啦~反正不管我什麽事,今天的店就開到這吧,關店!回家吃飯去!”


    本居小鈴把多餘的思考甩到天際邊去,開心地把手裏的書合上放到一邊,站起身舒爽地伸了個懶腰,準備關店了。


    在莫言帶著妖精們回家的路上,莫言不經意間和一位銀發女仆擦肩而過,他剛轉過身,麵帶歉意地打算道歉,卻沒有看到那個女仆的身影,仿佛是他看到了幻覺一樣,根本沒有那麽一個人。


    “莫言,你怎麽了?”看到莫言疑惑地撓了撓後腦勺的樣子,斯塔拉了拉他的衣服,關心地詢問道。


    莫言搖了搖頭,把之前那個銀發女仆的身影從自己腦海裏刪除:“沒什麽,看錯了。我們走吧,得趕緊回家,不然天黑了都看不到路了。”


    光之三妖精紛紛讚同,也加快了腳步。


    莫言和妖精們離去後,那位銀發女仆的身影卻再次出,她站在莫言站立過的地方,盯著莫言離去的方向,輕聲說著什麽。


    若是有懂唇語的人看到銀發女仆的口型,一定能讀到她所說的話。


    她在說:


    “又一個外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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