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爾城的上空,陽光灑在古老的城牆上,泛起一片金黃。李承坤站在城門外,身旁是即將東歸的雲昭君,她的腹部已微微隆起,眼神中卻依舊透著堅定與不舍。李承坤的目光中滿是憂慮,他輕輕撫摸著雲昭君的發絲,開口道:“昭兒,西域之地局勢複雜,雖我已安排眾多護衛護送你,但此去路途遙遠,我實在放心不下。”


    雲昭君將頭靠在李承坤的肩上,輕聲說道:“夫君,你身負駐守之責,不可因我而分心。我定會平安回到漢川國,你且等我歸來,待孩子出生,我們一家人再團聚。”


    李承坤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塊溫潤玉佩,係在雲昭君的腰間,“此玉佩伴我多年,有它在你身邊,就如同我在。昭兒,一路保重。”


    雲昭君踏上東歸的馬車,車簾緩緩落下,隔開了彼此的視線。馬車緩緩啟動,車輪碾過黃沙,發出沉悶的聲響。出了喀爾城,便是無垠大漠戈壁,狂風卷沙,沙丘光影交錯,盡顯雄渾蒼涼。行至途中,偶見綠洲。綠洲邊緣,胡楊林稀疏散布,金黃葉片於風中輕響。遠處沙漠與藍天相連,浩瀚神秘。綠洲中,幾戶人家炊煙嫋嫋,寧靜祥和。


    雲昭君坐在馬車中,透過車窗望著這一路的風景,心中感慨萬千。她深知,這一路的艱辛不僅僅是路途的遙遠,更是對未知的擔憂。但一想到腹中的孩子和遠方的親人,她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堅定。


    數月後,雲昭君抵達漢川王宮。王宮的大殿莊嚴肅穆,漢川王端坐於王座之上,兩旁的朝臣垂手而立。雲昭君步入大殿,她雖身懷六甲,但步伐依舊沉穩,行至殿前,屈膝跪地,恭敬行禮。


    “王上,臣女雲昭君,因身懷有孕,行動漸為不便,且西域絲辦之事務繁忙,臣女恐日後精力不濟,有負王上重托,特來辭去西域絲辦之職。”


    漢川王凝視著雲昭君,目光中帶著幾分讚賞與關切,“昭君,你自擔任西域絲辦以來,為漢川與西域的商貿往來、文化交流立下汗馬功勞。今你有孕在身,此乃大事,這職務自可卸下,回府安心調養,待日後身體恢複,若有意願,再為朝廷效力不遲。”


    雲昭君心中感激,再次叩首,“謝王上聖恩,臣女定當銘記王上關懷。”


    辭行王宮後,雲昭君回到漢陽城的家。她的母親林氏早已在門口等候,林氏麵容慈祥,眼神中滿是喜悅與關切。雲昭君的家是一座傳統的漢川宅院,青瓦白牆,庭院中種滿了各種花卉,此時正值花期,繁花似錦,香氣四溢。


    雲昭君走進家門,看著熟悉的庭院與廳堂,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走進自己的閨房,房內的布置依舊如舊,雕花的床榻、擺放整齊的妝奩,一切都充滿了家的味道。


    在家中稍作休息後,雲昭君便繼續踏上旅程,穿過岷夏口,來到妙讚國妙理城的太子府。太子馮妙元聞得雲昭君到來,親自出府迎接。馮妙元一身華服,英姿颯爽,她快步上前,攙扶著雲昭君進入府內。


    “二妹,你可算來了!一路上辛苦了,我已命人準備好房間,你且好好休息。”


    不過及月,方祖蕊順利誕下一個女嬰,雲昭君悉心照料其月子生活,道國元也是經常來這裏照看,能看出來他們感情很好。每日清晨,雲昭君先輕輕喚醒方祖蕊,“三妹,醒醒,先喝口溫水潤潤嗓。”待方祖蕊起身,她便端來熱氣騰騰的鯽魚豆腐湯,“這湯下奶又滋補,你多喝點。”方祖蕊感激地看著她,“二姐,你如此用心,叫我如何報答。”雲昭君嗔怪道:“你我姐妹,說什麽報答。”


    白日裏,雲昭君幫著整理繈褓中的嬰兒,換洗衣物時還念叨著:“小寶貝要穿得幹幹淨淨才舒服。”她與方祖蕊閑話家常,“三妹,你瞧這孩子眉眼像你,將來定是個美人坯子。”方祖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夜晚,隻要孩子稍有動靜,雲昭君便披衣起身,“三妹,你睡你的,我去看看。”她輕搖著嬰兒,低聲哼唱著小曲,直至孩子再次安睡。


    五個月後,雲昭君的產期漸近。馮妙元選派了自己的貼身丫鬟柔兒前來照料,方祖蕊亦不顧自身產後尚未全然恢複,執意相伴相助。


    是日,雲昭君忽感腹痛陣陣,產室之中,柔兒與方祖蕊忙碌不迭,悉心準備熱水、潔淨棉布等物。雲昭君臥於榻上,腹痛如絞,雙手緊攥床沿,額間青筋綻露,冷汗潸潸而下。


    方祖蕊守於一側,緊握著雲昭君之手,出言勸慰:“二姐,莫慌,且用力,此關定能安然度過。”


    雲昭君聞言,深吸一口氣,傾盡全力。不時,一聲痛呼響徹產室,男嬰呱呱墜地。刹那間,室內歡聲雷動,柔兒趕忙為嬰孩清洗包裹。雲昭君凝視身旁幼子,麵上綻出欣慰笑意,仿若望見未來的團圓盛景。雖與夫君遠隔天涯,然有姐妹悉心相陪,亦覺暖意盈懷。


    此後,雲昭君與方祖蕊在太子府中細心照料著兩個孩子。自從馮妙元封了太子以後,方祖蕊見馮妙元一人居住孤獨,所以就搬入了這偌大的府宅居住,平時也管理下人打理。生了孩子之後,道國元想要接他回去了。為陪伴馮妙元,並且她已習慣了這裏,就沒有搬回道國元自己家居住。


    此後,在這太子府中,庭院裏時常回蕩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雲昭君,方祖蕊,道國元經常和孩子們一起嬉笑玩耍,馮妙元因為國事要操心,經常在理政院。偶爾,馮妙元也會加入她們,四人的情誼在這溫馨的氛圍中愈發深厚。


    金有妙繼續在覺明院聽法。金有妙問道:“啟請上師,我如何理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般伽彌陀答道:“色是你能認知的,它是所明之境。空是妙明道體本身,它有明白之性,當你明白一件事物時,明白和所明就是一個東西,故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故空與不空,在於妙明性然而成的虛妄認知,不在於實相。實相就是妙明本身,非有非空,寂滅妙明”。


    金有妙繼續問道:“如此這般,如果我不“認”以及“知”,菩提妙明性真頓見,非有非空,亦非固定的一,明即所明而成種種相殊,恒真是一”。


    般伽彌陀說道:“是的,你仔細思維,世間一切,無非是“是什麽”或者“不是什麽”。或者是“有什麽”或者“沒有什麽”。是與不是,在於五根認識,有或沒有,在於心裏知道,脫離六塵,認識和知道也就沒有了,反過來,脫離了認識和知道,六塵也就沒有了。但這認識和知道之性,本從空明中發起,非是認識或者知道”。


    般伽彌陀繼續說道:“世間一切有為相,當處發生,當業輪轉,恒明是一,亦非是明,或者非明。此妙明佛性。有障了障,無障寂滅照照。故世間一切,皆你自己的虛妄念想認知,念念流發,而成就山河大地,愛恨情癡”。金有妙聽完,讚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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