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草聞言身子抖得更厲害了,手中的刀握得更緊,大喊地衝過去:“不要過來,不然我和你們拚了!”


    鐵牛撓撓頭,不解道:“這位夫人,我們是好心,怎麽你要死要活的!早知我們便不來了,這山中樹木多,刮的我臉上的疤又痛了。”


    春生見沈芳草的模樣便知是她對他們的模樣有防備,也不惱,隻耐心解釋說:“黑風寨沒有你們想的那樣壞,我們都是一些退役的老兵,在戰場上傷了身子,不被村子裏接納。所以便占了以前山匪的寨子住著。”


    春生又把戶籍證明給她看,沈芳草看戶籍上是離這不遠的一個趙家村。而且女王大人在係統裏麵也確認了,戶籍證明是真實的,和他們本人對得上。


    沈芳草這才放下心來,“你們真不是山匪,太好了。”


    鐵牛也樂嗬嗬地道:“原來你擔心我們是山匪啊,放心吧,山匪早被我們打跑了。再敢來,我鐵牛第一個不放過他們。”


    沈芳草把兩人落難墜落此處的事情告知兩人,兩人也不是矯情的人,知道沈芳草說謊男人武功高強是為自保。


    兩人把帳篷拆成擔架,把許大柱抬進裏麵。沈芳草看著春生的狀況,想換下他。


    鐵牛笑道:“夫人別擔心,春生哥就算一隻手也能打野豬呢!何況隻是抬人,不妨事。”


    一聽這麽一說,沈芳草也放心了。


    趙春生開口道:“這片經常有狼出沒,趕緊走吧。”


    沈芳草把鍋收拾進包袱裏,又留了一個紙條用石塊壓住,告訴後頭找來的人他們去了黑風寨。便跟在後麵走了。


    走了一個鍾,跟在他們左彎右拐地終於在一處山洞停下,暗門一打開,出現一條進入寨子的路。


    黑風寨,果然名不虛傳……沈芳草想著這麽隱蔽的地方竟然都被他們找出來,而且還拖著殘身打跑了那些山匪;足以說明他們的實力是不錯的。


    進了寨子,大晚上寨子裏漆黑一片,連路燈都沒有。


    鐵牛不好意思地笑道:“夫人莫怪,我們寨子太窮了,點不起燈。”


    沈芳草臉上沒有異色,“兩位大哥,你們肯收留我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趙春生和趙鐵牛把沈芳草兩人安頓在寨中的空房子,讓他們好生歇息,第二天再找寨子裏的赤腳先生來看看許大柱的患處。


    沈芳草和許大柱連忙感謝,奔波了一晚上的心安定下來,兩個人才放心睡下。


    再說到蕭炎等人,第二天找到此處,有做飯的蹤跡,又發現了石塊下的留言,知道兩人是安全了,也找去了黑風寨。


    “你說說你,寨子裏的人連飯都吃不飽了,還有心思救外人回來!”


    沈芳草和許大柱早已起身,聽到屋外傳來的動靜,這個寨子的貧窮已經是藏不住的秘密。


    隻見趙春生帶著一名鶴發老人走進來:“兩位莫怪,趙爺爺以前是軍醫沒有惡意,就是嘴損了點。”


    趙老頭拎著木箱走進去,隻見趙老頭解開許大柱腳上的木板,捏了捏。“痛嗎?”


    許大柱:“有一點。”


    趙老頭:“那還不算壞,正正骨養養就好了。”


    趙老頭很快把許大柱錯位的骨頭接了起來,又敷上一層藥泥,重新用繃帶和木板纏好。


    又開了一個方子,遞給沈芳草:“按這方子抓藥,溫補的,喝上十天半個月再看。”


    沈芳草也正有此意向家裏人報平安,朝趙春生說道:“我男人現在還不方便移動,麻煩你們先照看了。另外春生哥可以陪我去桃花鎮一趟嗎?我可以付你們工錢,趙爺爺看診的錢我們也照付。”


    “我一副身子骨快入土了,要銀子有什麽用。你若有心買些糧食給寨子裏的孩子們。”


    趙春生一聽也有些尷尬,本來他們就是施恩不圖報的,現在倒好……


    沈芳草爽朗一笑:“春生哥,趙爺爺,這本就是應該的。”


    趙春生想著寨子的情況到底不忍心拒絕沈芳草的好意,孩子們好幾天沒吃飽了……


    “許夫人,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啟程吧。這裏去桃花鎮,我們隻有牛車,要一個多小時。”


    “好。”沈芳草低聲和許大柱交代了幾句,便跟著趙春生走了。


    出房門的時候,寨子裏的人都來看熱鬧,沈芳草看著眾人臉色蠟黃,瘦弱的樣子,明白趙老頭為何有那樣的請求了。


    寨子裏多是老弱病殘,唯一的勞動力就是這些傷了身子的兵蛋子。所以他們平常都是饑一頓飽一頓,全靠打獵和摘些山中野菜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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