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還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說不定等下蕭炎的人就要找到我們了。”


    沈芳草又開口寬慰這個無私的男子,他保護著她,即便自己自身難保,也是第一時間考慮沈芳草的處境。


    話雖如此,但這座山這麽大,他們衝下來的地方離現在這裏已是有段距離。蕭炎他們要找上來也要費一些時日。


    許大柱也不再多說,閉目養神想把身子養好。


    沈芳草則來到那匹馬的屍體旁,把他收進桃花苑裏。免得屍體的血跡引來野獸。又專心在旁邊的水潭邊用漁網和魚餌捕魚,收獲頗豐。


    中午沈芳草熬了一鍋魚肉粥,簡單炒了些野菜。


    把魚肉夾上來一條分給女王大人,沈芳草照例把許大柱扶起來,喂他喝粥。


    “芳娘,上午是我糊塗了,你別惱我。”許大柱手抓著沈芳草衣襟,眸子裏盡是不舍。


    沈芳草不語,手上一勺又一勺,許大柱隻好快速咽下又張嘴接。


    等許大柱吃完,沈芳草幫他擦了擦臉,又輕輕地把唇印上去:“傻瓜,我永遠不會丟下你。”


    兩人都沒有開口,感受著這個吻的溫存。倒是一旁的女王大人,尷尬地喵喵幾聲:“哎呀,羞死貓了。”


    沈芳草一臉坦蕩,不解道:“電子貓也會害羞嗎?”


    女王大人吃完便自覺不當電燈泡了。


    好好的種田生活變成了荒野求生,晚上兩人還要繼續睡這裏,被褥是夠的,但還需要做個帳篷。


    他們還有些積分,直接在商城裏麵買當然是可以的,但沈芳草考慮了一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被找到。能自己動手做的還是動手為好。


    幸好這水潭周圍樹木茂盛,沈芳草沒走多遠,砍了幾根竹子,就著桃花苑裏的床單布把簡易的帳篷搭了起來。山裏氣候比外頭要低些,這下晚上倒是不怕寒風了。


    忙完之後,許大柱看沈芳草一直沒停,讓她也躺下歇會。中午日頭上來了,曬得暖洋洋的。


    兩人躺在一塊,沈芳草小心翼翼生怕壓到許大柱,倒是許大柱手能用上一點勁了,悄悄環抱住她。


    帶著雙腳無法動彈的他在這深山裏肯定是個拖累,但他也慶幸他的愛人如此美好,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他。


    怨天尤人不是他們的性格,都已經穿書了,隻要不死,便是賺的。許大柱也不再多想,隻是想著怎麽樣給兩人多一些求生之路。


    下午許大柱讓沈芳草放一些求救的孔明燈,寫明兩人身處的位置周邊是水潭。若是熟悉這片環境的人,應該會找上來。


    別看現在山中沒什麽危險,等到晚上,什麽野獸出來就麻煩了。越早離開越好。


    沈芳草也明白,山中暗藏危機。她隻是一個柔弱女子,無法抵抗。再加上許大柱受傷,她更加要好好保護他。


    到晚上,怕引來野獸沈芳草早早熄了火,把四周撒上一些藥粉,便進了帳篷。


    除了水潭的落水聲,和四周刮的風聲,一片靜謐。沈芳草和許大柱不敢大意,把砍刀放在伸手就夠得到的地方。


    突然帳篷外邊傳來一陣雜草波動的聲音,不知是何物!沈芳草手已經按在砍刀上麵,身子爬起半蹲做警戒狀看向帳篷外。


    沙沙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心都懸在半空。


    “咦,這還真有個帳篷。”


    突然聽見一男子的聲音,沈芳草更加緊張了,不是野獸?是人!但什麽人會在深山裏安家?


    眼見男子就要掀開帳篷,沈芳草率先拎著刀走了出去:“這位好漢,我和我男人在此歇息。”


    隻見眼前的男子臉上有一道疤痕,看起來和盜賊沒什麽兩樣。身子高大無比,拿著一把大鐵錘子。


    “鐵牛,發現什麽了?”前邊雜草又走出一人,胳膊是斷的,拿了一把破舊的長劍,人相較之下倒是斯文了點。


    “春生哥,那孔明燈求救的應該就是她們了!”鐵牛憨憨一笑,和他的形象倒是違和得很。


    沈芳草不知眼前是敵是友,若真是山匪,恐怕今日命是交代在此了。


    沈芳草臉上露出恐懼,叫春生的男子見狀便把長劍收起來:“夫人誤會,我們是黑風寨子裏的人。撿到求救的孔明燈便想來一探究竟。”


    聽完之後沈芳草更怕了,黑風寨!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地方。


    她隻好硬著頭皮說:“勸你們速速離去,我男人可是習得一身好武術,以一敵百不是問題。若吵醒了他睡覺,我們幾個小命不保。”


    帳篷裏的許大柱也是焦躁不安,按捺性子,隻期盼這兩人被哄騙離開。


    “哈哈,他真有這麽厲害,不若叫出來和我鐵牛比劃比劃!”叫鐵牛的漢子聞言不懼,反而興奮起來。


    見他還想去掀開帳篷,春生趕緊製止他:“鐵牛,不得無禮。”


    說完又和沈芳草賠罪:“夫人,這山中更深露重,又有野獸出沒。若不嫌棄,不如移步寨中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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