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亞雙父子倆互相看了眼,“哎呀,多虧了有你叔提醒,要不然還真想不到這上頭。


    阿亮,我看你叔說的對啊,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得防著那彭經理一點兒。”


    這年月的人大多數都實在,沒那麽多彎彎繞兒。


    當時木材公司總經理答應的挺好,侯亞雙也沒跟人家簽什麽字據之類的。


    此時回頭一尋思,這要是木頭發過去,木材公司那邊不認賬了咋辦?


    他們為的不是掙錢,是侯明亮有個正式工作啊。


    “爸,那我這就買票往回走唄,早點兒回去把招工手續辦了,省得夜長夢多。”


    侯明亮雖然歲數小,腦瓜兒倒是夠用,一尋思這事真有可能發生,於是就提出來,他趕緊坐車往回走。


    “我看行,明亮啊,你把這報價單啥的都帶回去,讓那木材公司總經理看一下。


    你就跟他明說,隻要工作安排妥當了,這不是一年的生意,明年我還能幫他弄到木材。”


    趙廣寧那頭囑咐過,要是這個客戶還行的話,可以長期發展。


    不說別的,一年發出去十幾、二十節車皮的木頭,他們這些人都能掙點兒,不挺好麽?


    有趙廣寧這話,盛希平心裏就有數了,所以才會這麽交代侯明亮。


    “哎,叔,我知道了。謝謝叔幫忙,這回要是工作辦妥了,我一輩子記著叔的大恩。”


    侯明亮一臉感激,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哎呀,你這孩子真實在,啥大恩啊?就是個工作。


    等著過幾年啊,指不定你就想去做買賣,不稀罕工作掙的那幾個死工資了。”盛希平哈哈笑道。


    侯家爺倆在站前旅社住了這麽長時間,那火車站的時刻表他們早都記得滾瓜爛熟。


    侯明亮看了看表,往沈陽的快車還有半個小時進站,他這時候去買票還趕趟兒。


    “爸,那我就趕緊收拾東西走了啊,你在這邊多住一些日子,等我消息。”


    侯明亮接過單子,然後收拾了幾件衣服,裝進兜子裏,跟盛希平說了聲兒,急急忙忙就走了。


    站前旅社離著火車站非常近,侯明亮快步到了售票處,買了去沈陽的車票。


    不多時檢票進站,火車一到,就坐上車走了。


    侯明亮一路坐車返回家鄉,然後找到木材公司的一把手,直接把鬆江河林業局這邊給寫的木材清單和報價給了那頭。


    木材公司的總經理一看,這價格可比他們的進貨價便宜太多了,當時高興不已的表示,立即打款。


    但侯明亮卻不著急,隻告訴對方,要先把招工手續辦完了,東北那邊才能給發貨。


    木材公司那頭,原本還真就是想打著招工的幌子,讓侯亞雙幫忙買木材。


    沒想到侯家父子在這兒等著他呢,不給安排工作,這木材生意就辦不成。


    這下沒轍了,隻能按照約定,將侯明亮安排到木材公司的采購部門去。


    一個工人的工資才多少啊?養著侯明亮,到時候侯家父子一年給弄個十幾車皮木材,掙的錢夠發幾十個人的工資了,劃算。


    就這樣,侯明亮被安排到了木材公司上班,該辦的手續,全都辦妥當了。


    之後,侯明亮跟公司的財務一起,按照盛希平給的賬號,將錢打入相應的賬戶中。


    之後,侯明亮和財務倆人帶著剩下的兩成貨款,直奔鬆江河。


    這邊,盛希平陪著媳婦在鬆江河住了五六天,然後一家子返回前川。


    周青越等通知書呢,也沒啥心情玩,就沒跟著去前川。


    八月十五號,侯明亮跟公司財務倆人一起到了鬆江河,八成的貨款也打到了趙廣寧指定的賬戶上。


    侯亞雙知道兒子工作落實了,這下總算放了心,於是打電話聯係盛希平,安排裝車發貨。


    正好周青嵐、盛希安幾個也該返校了。


    於是盛希平管林場要了個便乘,十六號五點半,一家四口連同陳峰、陳月兄妹,坐上摩托卡,直奔鬆江河。


    盛希平他們前腳剛走,盛新華和盛新宇後腳就醒了。


    一睜眼瞅著爸媽都沒了影兒,盛新華那小鬼頭立刻感覺不對,連鞋也沒穿就下了地。


    東屋西屋找了個遍,沒找到媽媽,就知道媽媽這是又走了。


    這孩子不幹了,坐在地上就哭。


    他一哭,盛新宇也回過味兒來,費勁從炕上爬下來,光著腳丫子跑到哥哥身邊,摟著哥哥一起哭。


    張淑珍早晨四點起來做飯,盛希平他們吃完早飯走了,張淑珍就把飯菜放到鍋裏熱著,然後扛著鋤頭跟盛連成一起去地裏幹活了。


    家裏倆丫頭還有盛希泰還沒開學呢,都在家,兩口子就以為沒啥事兒了。


    地裏的活多,趁著早晨起來天不太熱,趕緊去拾掇拾掇。


    哪成想新華新宇這倆娃能這麽早就起來啊?這下可好了,倆孩子坐地上哇哇哭。


    東屋盛雲芳盛雲菲聽見趕緊起來哄,可怎麽哄這倆孩子都不幹,哭著嚎著的要媽媽。


    也不怪孩子這樣,周青嵐一走幾個月,好不容易回來住一陣子,剛跟孩子們培養出感情來,又得返校了。


    這麽點兒的孩子懂啥啊?本身又處在分離焦慮期,所以每次媽媽一走,倆孩子都傷心的不行。


    雲芳雲菲姐妹倆怎麽哄也哄不好孩子,急的倆丫頭一腦門子汗。


    “老六,趕緊去地裏找咱媽,就說新華他們哭的哄不好了。”盛雲芳喊東屋裏的盛希泰。


    小侄兒那麽哭,盛希泰就算是頭豬,這會兒也睡不著了啊,於是急忙起來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而這個時候,後半夜兩點多鍾才打獵回來的花花,從花筐裏跳了出來。


    這家夥伸了個懶腰,再抖抖毛,然後低頭叼了個虎崽子就從西屋出來。


    到了盛新華跟前兒,把虎崽子往盛新華懷裏一扔,回頭又去把另外一個叼過來,扔到了盛新宇那兒。


    嬌嬌和壯壯已經兩個多月了,比剛來盛家時大了近兩倍。


    倆小老虎睡夢中就被媽媽叼著扔了出來,睜著朦朧的睡眼,無辜的打量著周圍。


    而剛剛還在嚎啕大哭,滿臉鼻涕眼淚的小哥倆,在看到懷裏毛茸茸、憨乎乎的倆虎崽時,頓時就止住了哭聲。


    盛希平不許孩子們搓弄倆虎崽子,所以盛新華和盛新宇從來不敢去抱,此時倆小虎崽就在他們懷裏,一下子就吸引了他們全部的注意力。


    盛新華抬起手,摸了摸小虎崽的頭頂,然後從頭一路擼到尾巴。


    小虎崽那柔軟又蓬鬆的皮毛,手感簡直太好了,換成誰也上癮啊。


    這下,盛新華也顧不上哭了,就這麽摟著虎崽子,一下一下從頭摩挲著。


    當然,哭大勁兒了,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控製不住的還抽噎著呢。


    盛新宇也跟哥哥差不多,一邊抽噎著,一邊摩挲虎崽子。


    倆小虎崽呢,倒也不急眼,乖乖的就躺在倆孩子腿上,任由倆孩子揉搓它們。


    “新華、新宇,咱進屋去玩好不好,這地上涼。來,把虎崽給姑姑,姑姑幫你們抱屋裏去。”


    孩子不哭了,盛雲芳和盛雲菲都鬆了口氣。


    可也不能讓他們就在外屋地坐著玩啊,那地上涼,盛新宇還穿開襠褲呢,這涼著肚子怎麽辦?


    於是,倆人柔聲細語的哄孩子。


    盛新華盛新宇得了虎崽,這回不哭不鬧了,非常聽話的就跟著姑姑一起,去了西屋上炕。


    然後盛雲芳盛雲菲把虎崽放到了炕上,倆虎崽也伸伸腰,抖抖毛,好奇的在炕上來回溜達。


    盛新華盛新宇一人伸手摟過來一隻虎崽,讓虎崽躺在他們腿上,然後小手摸啊摸,從虎崽後背摸到肚皮。


    還別說,那小虎崽真就挺聽話,仰躺著,任由倆娃揉搓它倆肚皮,還發出很舒服的呼嚕聲。


    “咋回事兒?這咋才走了一會兒,倆就都哭了呢?”


    這時候,張淑珍和盛連成倆人,扛著鋤頭,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張淑珍一進院子就問道。


    “爸、媽,你們回來了?”盛雲芳聽見動靜,趕緊出來。


    “新華和新宇呢?還哭不哭了?


    哎呀,我就尋思趁他們還沒醒,跟你爸去鏟幾壟地。


    這倆孩子也是,平常都起來挺晚的,今天這是咋了?”張淑珍扔下鋤頭,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嘟囔著。


    進了屋,沒瞧見倆孫子的影兒,也沒聽見哭聲。


    往東屋瞅瞅沒人,轉身再往西屋瞅瞅,結果就留看見了西屋炕上,兩個鼻涕眼淚還沒幹的娃,正一人一個虎崽子玩呢。


    “哎呀我的天,你哥不是說了,不許他們揉搓嬌嬌和壯壯麽?


    這咋為了哄孩子,還把虎崽子給他們了?花花不跟你們急眼啊?”


    張淑珍就以為,這是盛雲芳和盛雲菲,為了哄孩子,特地把虎崽子弄炕上的。


    “趕緊,把嬌嬌和壯壯抱下來,當心一會兒花花急眼了。”


    “媽,嬌嬌和壯壯是花花給我們的,它自己從窩裏叼出來,扔給新華新宇,不是我們抓的。”


    盛雲芳一聽,這可不賴她們啊,花花自己幹的好事兒,罪名不能安她們頭上。


    “啥玩意兒?花花給叼出來的?”張淑珍和後麵進來的盛連成,都愣了。


    二人瞅了瞅炕上倆虎崽子,再看看趴在大花筐裏呼呼大睡的花花,一臉的不可思議。


    “媽,我咋瞅著,花花像是找人幫它看孩子呢?”


    盛希泰也進屋了,瞧見倆侄兒抱著小老虎從頭擼到尾那麽愜意的樣子,簡直羨慕壞了。


    “啊?”一家子全都愣了,看看窩裏睡覺的花花,再看看那倆虎崽。


    咋越看越覺得,盛希泰說的好像有那麽點兒道理呢?


    “得,他倆不哭就行,都去洗洗臉,咱準備吃飯吧。”


    張淑珍一看這情形,得,也別說那些了,趕緊收拾東西吃飯。


    就這樣,盛雲芳她們都去洗臉。


    張淑珍還特地洗了個毛巾過來,給倆孫子把臉和手都仔仔細細擦幹淨了,這才招呼他們吃飯去。


    倆娃戀著虎崽子不肯去,張淑珍索性就把小虎崽抱東屋去。


    盛新華盛新宇一看虎崽拿走了,倆孩子也不管那些,趕緊跟著去了東屋。


    兩隻小虎崽之前始終在大花筐裏,吃了睡睡了吃,現在長大一些了,偶爾花花會叼著它們從花筐裏出來,在西屋溜達溜達玩會兒。


    東屋可比西屋大不少呢,倆小家夥乍一換環境,瞅著哪裏都新鮮。


    正好這時候,張淑珍端了盤鹿肉過來。


    那是花花昨天半夜帶回來的,花花把內髒啥的掏著吃了,剩下些肉,今早晨扒了皮收拾了放起來。


    張淑珍特地給切成很細的肉條,端進屋來。


    嬌嬌和壯壯聞到了肉味兒,立時就叫了起來,晃悠著大腦袋朝張淑珍這邊跑。


    張淑珍把盤子放到炕上,嬌嬌和壯壯兩個過去,各地叼了些肉條,躲到炕稍旮旯處,嗚嗚的吃起來。


    兩個多月的笑虎崽,主要還是吃奶,但是可以適當添一點肉食,鍛煉它們撕咬的能力了。


    花花打獵回來,也會特地撕點兒肉給孩子們吃,不管吃不吃的進去,總要慢慢鍛煉才好。


    “你倆都給我坐好了吃飯啊,嬌嬌和壯壯也吃飯呢,不許去打擾它們,當心它們咬你。”


    盛連成見倆孫子還想去捅咕虎崽子,連忙出言警告道。


    “快吃飯,吃完了再跟嬌嬌和壯壯玩。”


    盛新華盛新宇這倆孩子在家裏,最怕的事盛希平,其次就是盛連成了。


    所以盛連成一板下臉來,倆娃便不敢造次,果然乖乖坐在那兒吃飯了。


    虛歲五歲的盛新華,現在跟大人吃一樣的東西,也不用人喂。


    張淑珍給他扒個雞蛋,小家夥拿起來就咬了口,然後拿勺子舀著粥慢慢喝。


    盛新宇小一些,吃煮雞蛋怕噎著,所以張淑珍給蒸的雞蛋糕。


    那小子也不用人喂,自己拿著勺,一下一下舀了雞蛋糕就往嘴裏塞。


    倆孩子惦記著跟虎崽子玩,所以早飯吃的可快了,沒多會兒就吃飽喝足。


    正好倆虎崽也把那盤肉條吃完了,倆娃倆虎,就在這炕上玩。


    至於西屋的花花,躺在大花筐裏睡得老香了,才不管它家崽啥樣兒呢。


    有倆虎崽陪著,盛新華盛新宇不哭不鬧,也不找媽媽了。


    另一邊,盛希平等人坐車到了森鐵車站,眾人下車,盛希平塞給司機兩盒煙。


    “黃師傅,謝謝啊,那個,回去的時候慢點兒,注意安全。”


    司機老黃笑嗬嗬的接過了煙揣兜裏,朝著盛希平他們擺擺手,開車到三角岔線去調頭。


    然後按照森鐵調度給的時間,準時發車往回走。


    盛希平幾個,背著東西,朝著火車站的方向走。


    半路上遇見個趕毛驢車的,盛希平跟人家討價還價一番,毛驢車拉著眾人直奔大火車站。


    周青嵐、盛希安他們幾個要去省城,得到渾江倒車,盛希康要去首都,可以去通化也可以去沈陽倒車,但是最開始這一段同路。


    盛希平給他們都買了票,看著他們上了車,等火車發走了,盛希平這才轉身去了站前旅社,找到侯亞雙父子。


    侯明亮領著公司的財務人員一起來的,見到盛希平之後,對方將剩餘貨款交給了盛希平。


    雙方當麵點清錢款,確認無誤後,盛希平領著他們,到了貯木場,找到相關負責人,開始裝車。


    貯木場這頭,趙廣寧早就打點好了,所有的手續都齊全。


    盛希平還特地帶了兩條煙過來,給裝車工每人都發兩盒,所以這些裝車工都挺滿意,樂嗬嗬的去幫著裝車。


    趙廣寧給侯亞雙安排了十七節車皮的木材,用了三天的工夫,全都裝車運走。


    侯亞雙父子也跟著離開,臨行前,侯亞雙握著盛希平的手,再三表示感謝。


    “老哥,咱倆就不用這麽見外了。


    回去之後,讓明亮好好上班,你那頭有啥事兒,盡管給我寫信、發電報,要是急事打電話也行。


    以後要是有人還想要木頭,老哥你覺得人可靠,確實有實力的,也可以推薦給我。


    到時候生意成了,我肯定忘不了老哥的好處。”盛希平沒有抽回手,而是在侯亞雙的耳邊輕聲嘀咕道。


    侯亞雙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哎,好好,我明白,老弟啊,咱以後常來常往。


    你要是有空去我們那邊兒,一定提前給哥消息,我必須得好好招待你。”侯亞雙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到時候一定去,等著過一陣子,我們這邊山貨下來,我給老哥寄一些過去,讓家裏人也都嚐嚐鮮。”


    盛希平跟侯亞雙又用力握了下手,這才各自分開。


    那頭火車要進站檢票了,侯亞雙父子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帶著行李離開。


    等侯家父子走了,盛希平也離開車站,找到趙廣寧,把賬目算清楚。


    這一次木頭多,盛希平抽走兩萬,剩下的由趙廣寧自行處置。


    木頭從哪兒調來的,都得給人家一些好處。


    當然,趙廣寧怎麽跟人家分,盛希平不管,他隻拿自己應得的就行。


    “希平啊,往後這樣的生意,可以多來點兒,但是要確保對方可靠才行。”


    中午,趙廣寧把盛希平叫到自家,他媳婦做了幾個菜,倆人邊喝邊聊的時候,趙廣寧說道。


    “行,那以後再有這樣的買賣,我就直接找哥。”盛希平一聽就笑了。


    上輩子盛希平做過一段時間的木材生意,隻是那都九幾年了,林業局木材產量沒這麽高,而且差價也沒這麽大,趕不上眼下這麽賺錢。


    即便如此,盛希平跟趙廣寧合作,也掙了一兩百萬呢。


    如今趕上好時候,盛希平跟趙廣寧合作的不錯,慢慢發展,將來一定不會太差了。


    哥倆喝了一中午酒,下午盛希平也沒回林場,而是去老丈人家住著了。


    趕巧,周青越的錄取通知書到了,周青越錄到了吉林工業大學的機械工程專業。


    “哎呦,咱青越這算不算是子承父業啊?爸當初是不是也學的這方麵?”


    盛希平對這些不太懂,就問周明遠。


    “是,當年莪學的也是這一類。家裏三個孩子,沒想到最後是老三跟我學了同一行。好,挺好的挺好的。”


    周明遠對這個結果也挺滿意,看小兒子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其實周青越報誌願的時候,填了不少機械相關的專業。


    他從小就看著周明遠捅咕這些,以前在周明遠在機修廠的時候,周青越總去玩,而且家裏那麽多機械類的書籍,周青越也挺願意翻著看的。


    周青越是喜歡這一行,想從事相關專業,倒不是為了他爸的心願。


    “老周,你啥意思啊?你是說你後繼有人了,我沒人繼承唄?”


    沒想到,王春秀那頭不樂意了,瞪了周明遠兩眼,威脅似的問道。


    此話一出,周明遠登時就不敢笑了。


    家裏三個孩子,老大當兵去了,老二讀了師範大學,老三學機械,就沒有人學醫。


    哎呀,孩子少了,當初再多生幾個,留個學醫的就好了。


    “媽,青越他們三個沒人學醫,那未來的大嫂不是學醫的麽?


    現在讓不讓護士考醫師證?要是讓的話,就讓未來大嫂考個試試唄?”盛希平在旁邊,忽然想起了這事兒。


    盛希平對這些懂的不多,不知道護士能不能進修學臨床,考醫師證。


    不過他這麽一提,王春秀忽然想到了,一拍大腿,“對啊,我咋忘了陳婕呢?


    回頭我得跟她商量商量,趁著她還年輕,抓緊時間學習。”


    雖然自家仨孩子都沒人學醫,但未來兒媳婦可以啊,這也算是一種傳承了吧?


    王春秀當即高興起來,心裏打算著,怎麽跟陳婕說了。


    周明遠那邊一看,媳婦臉上多雲轉晴了,頓時鬆了口氣。


    這老夫老妻的,更不敢招惹媳婦,將來孩子們都分出去單過了,還指望他們老兩口互相照應呢。


    現在把媳婦惹急眼了,往後他老了,誰陪著他嘮嗑兒?誰給他當拐棍兒啊?


    “希平,得虧你機靈,要不然你媽今晚上肯定不搭理我了。”


    周明遠朝著姑爺豎起大拇指來,悄聲說道。


    盛希平看著丈人和丈母娘,忍不住就樂,多好玩啊,這個年紀的夫妻,還能這麽恩愛,多好。


    盛希平忍不住就在想,將來他和周青嵐都老了那天,會是個什麽情景?會不會也像丈人丈母娘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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