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劉玉河給狗包紮好,等到了狗的主人,之後跟趙大眼睛分開,沿著雪地上的足跡,去追盛希平等人。


    另一邊,盛希平哥倆還有劉玉江,跟在狗子的後頭,去追那頭挑茬子的野豬。


    這野豬跑的沒有狗快,二郎神帶著群狗一口氣追出去三裏來地,追上了那隻挑茬子的野豬。


    狗群一擁而上,就把那豬給圍了。


    這十三條狗,可不是趙大眼睛那四條能比的。


    二郎神、黑將軍、大青、二青雖然老了點兒,但體型大經驗豐富。


    花豹、胖虎、小花、小灰都一百一二十斤沉,又是體力最好的時候。


    招財、旺福、大龍、二虎雖然還小點兒,但是也經常上山,身經百戰,個個兒都不是好惹的。


    這一群裏頭,也就小黃戰力稍微弱點兒。


    那野豬一看這麽大一群狗,未戰便心生怯意,扭頭就想跑。


    這群狗還能讓到嘴邊兒的肉跑了麽?


    二郎神打頭,一口掏在了豬後襠那一大包上,黑將軍和胖虎咬住了野豬的倆耳朵,二虎咬住了豬拱嘴,大青和二青分別掏在了豬前肘下的位置,招財和旺福則是去咬豬豬胯骨那裏。


    花豹一看無處下口,幹脆去咬腚蛋子。剩下幾隻狗,也是逮著哪裏就咬哪裏。


    隻一個照麵兒,剛才還威風凜凜挑了好幾條狗的野豬,直接就被狗群給摁在了雪地上,動彈不得。


    那豬死命的掙紮,可它才三百來斤,哪裏是十三條狗的對手?狗子們死死咬住了豬,誰也不肯撒口。


    盛希平哥倆和劉玉江趕到的時候,就見到野豬已經沒了力氣,狗子們咬著豬,嘴裏還不停嗚嗚著示威。


    盛希平一看,立刻將五六半上刺刀,來到近前,一刀將那野豬直接捅死。


    野豬慘叫兩聲,隨著鮮血大量湧出,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再掙紮了。


    可狗子們沒有立刻就鬆口,依舊撲在野豬山上撕咬了會兒,這才停下來。


    盛希平將狗子都攆走,然後上前來,把那野豬開膛破肚,豬下貨都掏出來喂狗。


    十三條狗,那點兒豬下貨哪裏夠它們吃的?也不過就是吃了個半飽就沒有了。


    於是一個個舔嘴抹舌的,都圍著主人轉悠,想要再要點兒肉吃。


    盛希平一見這樣,又在豬身上割下來些肉喂狗。


    進山打獵,遇見啥獵物都正常,狗子畢竟不是人,不會專門挑母豬或者小豬去追,都是第一眼瞧見了什麽,就認準了目標窮追不舍。


    三百來斤的跑籃子還不算太大,肉比不上母豬和黃毛子,倒也可以。


    要是再大的,那肉又騷又硬,真就不好吃了。


    “都是好樣兒的,越來越出息了啊。”盛希平一邊喂狗,一邊用手摩挲著二郎神和花豹的腦袋。


    一頭豬三百來斤,去掉下貨,再割下些肉喂狗,也就剩下二百斤左右。


    這點兒分量,沒必要弄什麽爬犁了,劉玉江找了跟繩子,直接將豬捆上,等會兒他們拽著繩子,就把豬拖回去了。


    盛希平喂完狗,三人就這麽拖著豬往回走,半路遇見了劉玉河。


    劉玉河就把剛才他遇見趙大眼睛的事兒說了。


    “這倒黴玩意兒,早晨出門覺得不舒服,還進山,這下可好,狗都傷了。


    他家那頭狗,肚子讓野豬給豁開了,腸子出來一截,也不知道那狗還能不能活了。”


    另外三人一聽,也都搖頭歎氣,這就是獵狗的結局。


    不知道哪天遇見什麽厲害的獵物,就會折在山上。


    “哎?二哥,趙大眼睛沒說他是從哪塊兒過來的?他家狗是遇見孤豬了,還是一群豬啊?”


    盛希平忽然想起這事兒來,隨口一問。


    “哦,說了,他是從這頭進山的,在老參地西頭十來裏地那片柞樹林子,遇見的野豬群。


    根據他說的,好像是豬群被狗衝開,朝著東北方向跑了。”


    劉玉河回憶了一下剛才跟趙大眼睛的對話,扭頭看向身後的山林,大概指了指方向。


    幾個人都是從小長在這片林子,對周圍十分熟悉,劉玉河一說,盛希平大概就能判斷出,跑掉的豬,今天下午能在哪兒放食兒。


    盛希平心裏盤算一下,覺得路途太遠,今天趕過去得繞挺遠的路,不劃算。


    “那咱就先回去吧,反正今天也抓了一頭豬,不行的話,明天我再領著狗上來一趟。”


    明早從林場出來,直奔東邊,那樣會近不少。


    劉玉江抬手看了看表,他們是八點來鍾進山的,今天算是比較順當,挺快就抓了一頭豬,現在剛十一點多點兒。


    “行吧,那咱今天就回去,明早晨,咱再領著狗,直奔東頭,去堵那些豬。”


    一頭豬辦酒席,稍微少了點兒。


    “行。”其他人點頭同意,於是拽著那頭豬,慢慢往回走。


    來時為了攆野豬,翻山越嶺的繞了不少遠路,回去的話,自然不能浪費那些腳力。


    於是幾個人拖著豬,沿著溝塘子底下,原本冬板道的老底子走,這樣省力不少。


    狗子們今天沒出多少力,輕而易舉的就摁住了一頭豬,回去的時候還可勁兒撒歡兒呢。


    人在溝塘子底下走,十三條狗就在溝塘子兩側的山坡上漫山遍野的躥。


    剛走了也就三四裏地,忽然,北邊山坡上,二郎神一抽鼻子,朝著東頭就嗷嗷叫喚起來。


    二郎神一叫,南邊山坡上的狗子們,迅速朝北邊匯合。


    接著,就見二郎神領著一群狗,朝著山坡上跑去。


    “哎呦我去,這些狗,又特麽玩嗨了。”盛希平一拍腦門兒,他剛才忘記拴狗了。


    二郎神這狗特別傲,可要臉兒了,上山幹活要是沒磕下來獵物,它能好幾天沒精打采的,連食都不想吃。


    要是太順了,進山就下貨,這狗就會覺得沒過癮,非得再殺一局不可。


    今天就是太順了,二郎神覺得渾身精力沒處發泄,所以就領著狗滿山躥。


    這會兒也不知道是遇上什麽了,可倒好,又把狗全領走了。


    主要是盛希平他們拖著豬呢,十多條狗全都拴起來牽著,太麻煩了,結果一個沒留神,這些狗又跑了。


    “沒事兒,反正時間還早,咱們跟過去看看。


    那個,老二,你和希安倆人拖著豬先回去吧,我跟希平去追狗。”


    劉玉江當機立斷,背著槍就和盛希平一起去追狗了。


    至於劉玉河跟盛希安倆人,則是拖著那頭豬,繼續往回走。


    二郎神領著狗子們,一路翻山過崗,瞬間就沒了影兒。


    狗在前麵撒了歡兒的跑,人在後麵跟頭把式、呼哧帶喘的攆,這兩條腿兒的想要攆四條腿兒的,那費老勁了。


    哥倆沿著狗子跑的路徑,一路跟著翻山過崗,下了山坡穿過溝塘子,再往山上跑。


    而這個時候,前麵一直隱約傳來的狗叫聲,忽然沒了。


    哥倆都慌了神兒,這打狗圍就怕狗忽然沒動靜。


    於是,倆人也不顧多累了,拚了命的往前跑去追。


    等他們再次翻過一道小山梁之後,眼前出現讓人吃驚的一幕。


    十三條狗倒是都還在,沒被害了,但是狗子們全都夾著尾巴,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


    見到主人跟過來,二郎神帶著其他狗,灰溜溜的就跑了回來,朝著盛希平委屈巴巴的哽唧。


    盛希平和劉玉江對視一眼,心下大驚,這是遇見什麽厲害的家夥了?能把十三條凶猛的獵狗嚇成這樣?


    盛希平二話沒說,直接朝天放了三槍。


    槍聲在山間回響,接著,遠處傳來嗷嗚一聲虎嘯。


    二郎神等狗子,聽見虎嘯的那一刻,嚇得尾巴又夾起來了。


    “有虎。”劉玉江心驚道。“是你家花花麽?”


    盛希平搖搖頭,“沒見著,光聽聲音聽不出來。”


    按照聲音的大小來估算,這虎離著他們挺遠了。


    估計二郎神它們追過來的時候,那虎剛走遠,留下了強烈的氣息,所以狗子們才嚇得一個個不敢再往前。


    剛才他們追著狗過來的時候,在地上發現了一些豬群走過的痕跡。很有可能,剛剛老虎在獵捕野豬。


    “走,去前麵看看。”


    劉玉江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了,仗著他和盛希平槍法都好,那虎應該也走遠了,於是提議往前走走看看。


    二人順著山坡而下,來到了山腳,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果然地麵上都是淩亂的足跡。


    那是豬群慌不擇路、四處亂竄留下的痕跡,前麵,雪地上還有鮮紅的血跡。


    盛希平二人上前去看了看,那血跡還沒凍住,應該是不久之前,有老虎在此獵殺了野豬,之後揚長而去。


    “走吧,趕緊回家去。”


    豬群被衝散了,一時半會兒的不會再停下來。此地還留有老虎強烈的氣息,狗子們估計也不敢再去追蹤。


    所以劉玉江歎了口氣,背上槍,跟盛希平倆人折回身,領著狗往回走。


    這回,狗子們一個個都沒了精神,二郎神更是低著頭,自顧自的往前走。


    “哎呦呦,小脾氣又上來了是吧?不是剛才滿山嘚瑟的時候了?”


    盛希平見到二郎神那樣,就覺得好笑,這狗被老虎嚇著了,覺得沒臉,又開始耍小性子呢。


    於是急忙快走幾步,攆上了二郎神,伸手揉搓它的腦袋。


    二郎神得到了主人的安慰,似乎心裏好受了點兒,用腦袋蹭了蹭盛希平褲腿兒,這才恢複了些許精神,轉身跑了。


    “這狗真靈性,它的孩子裏頭,沒一個隨它這脾氣的。


    可惜啊,就是狗老了,我瞅著它也快上不成山了。”劉玉江看著二郎神一溜小跑的樣子,隨口說了句。


    尋常的狗,差不多能活十多年,但是打獵的狗常年進山,總受傷,一般來說,壽命都不長,能活七八年的就算不錯了。


    “大哥,你可別在它跟前兒說啊,這狗小臉子,你說它不能上山,它跟你急眼。”


    盛希平一聽,就笑了起來。


    哥倆說說笑笑,領著狗往回走,在快要進屯子的時候,追上了劉玉河跟盛希安。


    劉玉河一見哥倆空著手回來,覺得挺奇怪就打聽,得知是遇見老虎了,劉玉河也長出一口氣。


    “得虧那老虎先抓了豬,要不然,這幾隻傻狗,還不定啥樣兒呢。”


    “也不一定,要是花花的話,應該就沒事兒。換做別的虎,那就懸。”盛希平笑道。


    花花是吃狗奶長大的,對狗子還算友好,跟人也親近。


    所以別看花花回歸山林這麽久了,不論大堿場還是前川林場,從來都沒有聽過老虎傷人傷牲畜的消息。


    哥幾個在山裏奔波了大半天,中午讓二郎神幾個攪合的,飯也沒撈著吃。


    好歹兩點多到了家,張淑珍一看,趕緊給熱了飯,哥幾個狼吞虎咽吃了一頓,總算舒服多了。


    吃完飯,劉家哥倆也沒著急走,坐在炕上逗了會兒倆孩子,跟張淑珍嘮了會兒嗑。


    休息夠了,二人這才告辭,臨走前,跟盛希平約好了,明天他們再上一趟山。


    盛希平原本說是要把肉分給劉玉江他們,那哥倆也沒要,隻說是留著辦酒席用。


    明天上山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見獵物,劉家不缺肉吃,這些還是留著吧。


    送走劉玉江哥倆,盛希平和盛希安忙活著把野豬扒皮剔骨,照著張淑珍的吩咐,將肉卸成一塊一塊兒的,放在外麵先凍上。


    晚間,張淑珍把剔下來的豬骨頭烀上一大鍋,正好明早晨喝湯吃肉。


    第二天五點左右,盛希平本想起來挑水,結果一推門發現,昨晚不知道什麽時候下雪了。


    地麵上白白一層雪,差不多有兩寸來厚,天空中依舊有零星雪花慢慢飄落。


    這時候夜間冷,白天出太陽了暖和,雪一化,滿院子全是泥和水,不好走。


    所以盛希平趕緊拿了掃帚,開門掃雪。


    不成想一開大門,卻發現門口放了兩頭豬,一頭黃毛子,一頭隔年沉。


    盛希平上前摸了一下,感覺兩頭豬尚有餘溫,再看看大門前的雪地上,幾個大大的腳印,正是老虎的梅花形掌印。


    不用說,這是花花給送來的,應該是剛走不久。


    “老二,老三,起來幫忙,花花給送豬來了。”


    盛希平扔下掃帚,將兩頭豬拖進了院子裏,然後吆喝了盛希安和盛希康出來幹活。


    那哥倆聽見大哥的喊聲,急忙穿上衣服出來,一出門就瞧見了外麵兩頭豬。


    “哎呦,這花花厲害了啊,它咋把兩頭豬拖進村子的?”盛希安十分好奇的嘟囔了一句。


    “行了,別管怎麽弄回來的,趕緊開膛。這也不知道是花花啥時候咬死的,別再捂了膛,肉可就不能吃了。”


    這兩頭豬很完整,除了脖子上幾個血洞之外,身上再沒有別的傷口。


    盛希平怕豬肉捂了膛難吃,趕緊拿了尖刀出來,將豬開膛,取出下貨。


    幸好,豬死的時間不太長,內髒啥的沒捂臭了。


    正好這時候張淑珍也起來了,出門一看這情況,趕緊給盛希平說,燒水褪毛,別扒皮了。


    正好留點兒帶皮的肉,或是烀方子肉做扣肉,或者做紅燒肉。


    哥仨自然得聽老媽吩咐,於是趕緊生火燒水。


    不多時,兩大鍋水燒開了,豬也放在了案板上,熱水倒上去一燙,然後用刀將豬毛刮掉。


    哥仨忙活了一早晨,總算把兩頭豬收拾幹淨了。


    盛希平還擔心豬肉有味兒,又把肉放在大盆裏,用清水泡上,多換幾次水。


    有了這兩頭豬,也就沒必要再去山上了。


    所以盛希平又打發了盛希泰,去劉家報信兒,跟劉玉江哥倆說,今天可以不上山了。


    二月二十六號,星期日,農曆正月二十。盛家擺酒席,慶賀盛希安和周青嵐考上大學。


    盛連成請假下了山,周明遠和王春秀夫妻,領著周青越,提前一天到林場。


    就連王建設、陳維國等人,也都請了假,趕來幫忙。


    前川林場還有大堿場,但凡是跟盛家關係不錯的人家,都過來賀喜、幫忙。


    正好周日,學生不上課,周青嵐教過的學生們,也都跑來了。


    盛家地方小,擺不開那麽多酒席,就在隔壁鄰居家擺了幾桌。


    中午、晚上一共放了十多桌席,王家川、鄭先勇等林場的幹部,以及學校的老師們,全都到場了。


    就連趙永勝和趙廣寧父子,也帶著賀禮,坐摩托卡來了前川。


    這熱鬧勁兒,都快趕上盛希平娶媳婦那時候了。


    眾多賓客歡聚一堂,舉杯共飲,共同慶賀這大山溝溝裏飛出了金鳳凰。


    二十七、二十八號兩天,周青嵐和盛希安在家做最後的準備,把該帶的東西,全都打包收拾好。


    “媽,我這就要去念書了,家裏頭新華和新宇就得交給媽照管,讓媽費心了。


    奶粉,我爸托人從通化那邊買,過一陣子還會再給送來些。


    新宇不像新華那麽潑實,媽可能要多費點兒心,我這一走好幾個月才能回來,讓媽受累了。”


    二十八號晚上,周青嵐抱著盛新宇,給小兒子喂奶,一邊抹著眼淚,跟婆婆道別。


    她是真舍不得孩子,可大學是她好不容易考上的,關係一輩子的前程,她必須得去念,也隻能虧欠孩子了。


    “哎呀,你看看你,哭啥?你去上大學這是好事兒。


    孩子嘛,一轉眼就長大了,他又記不住小時候的事兒。等你念完書回來,好好陪著他長大就是了,可不能哭啊。”


    張淑珍一看兒媳婦這樣,少不得要勸一番。


    “你就安心讀書,好好學習,家裏的事兒啊,交給我了。


    等你放假了回來看,孩子保管白白胖胖的,不會虧待他一點兒。”


    張淑珍好一番勸說安慰,周青嵐這才不哭了。


    這一晚,早就跟奶奶一起睡的盛新華,也跑過來找媽媽抱,周青嵐摟著倆兒子,幾乎是一夜沒合眼。


    三月一號上午,王家川特地安排了場裏的摩托卡,送盛家人去鬆江河。


    盛家其他那幾個孩子,也都請了假,到小火車站送站。


    “嫂子你放心,家裏頭有我們呢,新華和新宇,我們會照顧好的。”


    站台上,盛雲芳和盛雲菲扯著周青嵐的手,向她保證道。


    “二哥,出門在外,你要多跟人接觸,別像在家裏似的,死板教條。”


    盛希康和盛希泰倆,則是湊在盛希安身邊,盛希康還一臉嚴肅教他哥怎麽跟人相處。


    盛希康雖然比盛希安小,可他性情活潑,接人待物熱情有度,不說是八麵玲瓏吧,反正比盛希安強多了。


    一起長大的哥哥要出門求學,盛希康最擔心的就是他二哥這性格,所以臨行前再三叮囑。


    “二哥,記得給我們寫信啊,要是能拍照,你就多拍幾張照片回來,也讓我們看看冰城啥樣兒。


    等你放假的時候,別忘了給我們帶點兒好東西回來。”


    相比於三哥心思成熟,盛希泰就簡單多了,直接管二哥要禮物。


    盛希安朝著倆弟弟笑了笑,“好,都聽你們的,我到那邊,盡量多接觸人。


    有空的時候,就出去走走,看看那邊有啥好東西,到時候給老六帶回來。”


    摩托卡發車的時間,都是調度跟森鐵那邊協商好的,所以周青嵐他們不能耽誤太久,簡單話別之後,三人上了車。


    摩托卡司機卡著時間發動了車子,鳴笛一聲,然後車慢慢駛離小火車站。


    盛希康幾個在站台上,朝著車上用力揮手,周青嵐和盛希安,也趴在窗戶上,朝著車下揮手。


    摩托卡將盛希平三人送到了森鐵小火車站,剛一下車,就見到周青越在站台上等著了。


    “我專門雇了驢吉普,咱媽說了,你們肯定帶了不少行李,不好拿。”


    盛希平三個也沒說啥,將大包小裹的行李從摩托卡上弄下來,放到了毛驢車上。


    然後三人也上了車,車老板子一甩鞭子,小毛驢撒開四蹄兒,踢踢踏踏的朝著白山街道走去。


    來到周家所在的胡同口,周青越跟趕車的人說了聲兒,讓他上午八點,再來一趟,送站。


    那趕車的問清楚周家位置後,點點頭,趕著毛驢車走了。盛希平幾個,拿著行李包裹,進了周家大門。


    這年月去省城沒有直達的火車,需要從渾江或者通化倒車。


    上次盛希平去省城,就是從渾江倒的車。


    盛希平他們提前一天過來,要在周家住一晚,明早再坐火車走。


    聽見外麵有動靜,王春秀拿著鍋鏟子就出來了。


    “哎呀,都來了?快,進屋歇著,我還剩最後兩道菜了,炒好了菜,咱就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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