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和誰打電話呢?”


    顏君汐端著一盤餃子和一小碟醋放在桌子上,坐到舒望旁邊問。


    “我高中的化學老師。”


    舒望說著用筷子夾了個餃子,沾了一點點醋,放到嘴裏。


    “好吃,不愧是姐姐大人煮的!”


    顏君汐直接紅了臉,想到了昨晚兩人在床上,自己被床咚的那一幕。


    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不準再笑話我!”


    說罷,生氣站起身,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大冬天兒的,這麽大火氣幹嘛?”


    舒望歎了口氣,找出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上,戴好耳機,播放著音樂,開始找靈感寫曲。


    這時,臥室門突然又開了。


    顏君汐已經換好了睡衣,探出腦袋,瞪著他說道:


    “我睡一會兒,別來打擾我!”


    “還有……今天晚上你別再來找我了,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


    說完之後,哼哼兩聲,又啪地把門給關上了。


    舒望緩緩摘下耳機,眉頭緊皺,眼神疑惑。


    望著緊閉臥室門,扒拉了兩下自己的碎劉海,一臉懵逼。


    “啥?”


    “我沒聽見啊!”


    ……


    兩條街道外,江聲家裏。


    柳溪在前幾天就已經來到花城。


    阿姨和江聲的父親,除夕那天回來了一晚上,隔日就又回公司了。


    柳溪此行的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陪這家夥,害怕他大過年一個人在家太寡。


    為此她今年連親戚都沒串,和家裏人好說歹說才被同意,大年初一的早上就趕來了。


    今天是初七,很多打工的人都已經離家,等過了正月十五,這個年差不多就已經結束了。


    昨天晚上,兩個人在客廳玩雙人成行玩到差不多天亮才睡。


    下午兩點半,柳溪從臥室走了出來,江聲還在呼呼大睡。


    洗了把臉,精神一下,她便來到廚房開始做飯。


    雖然現在炒的菜還是能把人毒死,但是煮個麵什麽的還是能吃的。


    差不多了之後,就去叫江聲起床。


    來到他臥室,衣服丟了一地,亂糟糟的簡直沒地方下腳。


    “這家夥,前幾天剛幫他收拾過,現在又這麽亂了。”柳溪歎氣,隻得一邊走一邊把地上的衣服拾起來。


    走到床邊的時候,發現江聲竟然是橫著睡的,脖子往上的部分,已經從床的內側往外懸空垂著,這一覺睡下來,睡不成歪脖子也得落枕。


    柳溪拍了拍他的他身上蓋著的被子,叫他起床。


    江聲一點反應也沒,甚至還打起了呼嚕聲。


    柳溪直接一腳踹到他屁股上,把他給踹醒,反正隔著大棉被,她也沒穿鞋,也不疼。


    “吃飯了,別睡了!”


    …………


    “吸溜吸溜吸溜……”


    吃了幾口麵條,江聲微微皺眉,什麽也沒說,繼續吃。


    “味道怎麽樣,我沒放太多鹽,怕鹹了……”


    江聲:姑奶奶那你就不怕太淡嗎?你這是放了幾粒啊?


    但是和以前比起來,好太多了,起碼能吃。


    江聲不想打擊對方的自信心,他知道從那次雞翅事件之後,柳溪鬱悶了好久。


    但太過違心的話他也說不出來,隻是笑著說了一句“不鹹,還可以。”


    柳溪聞言,這才放心,心裏甚至還有一點小開心。


    就像一個差生,偶爾一次考試進步很大,老師第一次當眾在課堂上表揚你。


    這種心情,促使著你重新振作起來,期望下次能做的更好。


    “今天晚上去找小月兒家裏玩吧,咱四個剛好還能湊成一桌,打麻將!”


    江聲三兩下把麵條吃完,猶豫了一下,又把麵湯也給喝了。


    看著空了的碗底,柳溪臉上的笑容又多了一些。


    “麻將啊,我沒打過……”


    “那沒關係,江老師教你,很簡單的!”江聲挑挑眉,一臉得意。


    柳溪撇撇嘴,隨口問了一句:“這東西和賭博應該不一樣吧,會不會上癮?”


    江聲一聽,咂了咂嘴,心想不愧是老師,關注點都不一樣。


    當初舒望教他打麻將的時候,展示了一手摸牌技術,連看都不看,手指一摸,就知道牌背麵是什麽。


    他覺得對方在裝一種很新的逼。


    “當然不會,就是一個簡單的棋牌類遊戲,我覺得跟五子棋這些沒差,還沒金鏟鏟上癮呢!


    再說了,我們又不玩錢,誰輸了往誰臉上貼紙條。”


    江聲壞笑了一聲,想到以前每次都是自己被貼的滿臉都是。


    這下帶著柳溪這個萌新,自己再菜能菜過她?


    “況且你還是老師,你肯定比我清楚賭博的危害,所以打個麻將怎麽會上癮呢?”江聲又說。


    柳溪想了想,點頭道:“那好吧。”


    黃昏時分,夕陽下墜,暮色逐漸四合。


    安安靜靜的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顏君汐這才從臥室走出來,穿著睡衣,短發睡得亂糟糟的。


    發現客廳沒開燈,很昏暗。


    舒望仍然坐在沙發上,筆記本的藍光照在他臉上,他正皺著眉頭,沉浸式寫歌,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好幾個小時了。


    顏君汐迷迷糊糊的走過去,似乎忘了自己下午的時候還生著他的氣。


    人有時候睡眠時間過長,尤其是下午的時候,會陷入一種深度睡眠的狀態。


    她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睡得時間太長,導致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來到沙發上,直接抱著舒望,鑽進他懷裏,難受的“嚶嚶”兩聲。


    感覺沒睡醒,不到一會兒就又閉上眼睛沒了動靜。


    舒望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左臉抵著她的額頭,繼續工作。


    直至夕陽的最後一抹光在遠處鳳棲山頭收斂,鋪天蓋地的黑暗籠罩世界,小區路燈和遠處高樓的燈光亮起。


    雪花依舊紛紛揚揚下著,在路燈的映照下像白色的精靈隨風起舞。


    舒望伸了個懶腰,看著躺在懷裏,安安靜靜的女孩。


    吻了吻她的額頭,又看向陽台外麵,雪已經變得很小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看了眼時間。


    戳戳顏君汐軟軟的臉蛋,試圖把她叫醒,輕聲說道:“外麵雪變小了,咱們去小區樓底下堆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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