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迪特瑞爾大人,您不能進去。”神羅別墅門外站著幾名看守的士兵,見相言準備進入別墅,馬上上前攔住相言。


    “為什麽?”相言看著兩名士兵,之前在神羅的時候想去哪就去哪,從來沒有人攔過他,哪怕是他把神羅的牆給轟了也沒人攔著他。


    “這次任務的總指揮是薩菲羅斯大人,未經薩菲羅斯大人的許可是不允許進入別墅的。”另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相言的表情,然後朝著相言解釋,“除了看守的士兵,薩菲羅斯大人沒有批準其他人進入。”


    “對不起,這是我們的職責。”之前攔住相言的那名士兵鞠了個躬。


    “沒事。”相言深吸一口氣,他並不想為難這兩名士兵,“薩菲,在哪?”


    “呃......”兩名士兵對視一眼,然後看向相言,“您不是跟薩菲羅斯大人在一起嗎?”


    “我知道了。”相言點了點頭,朝著身後退開兩步,抬眼看了一眼別墅,轉身朝著之前安排給士兵們的宿舍方向走去。


    “迪特瑞爾大人他?不算是神羅的人了吧?”


    “不知道,總部也沒有消息啊。”


    “但是從薩菲羅斯大人和紮克斯大人的表現來看,應該沒有被重置記憶吧?”


    相言回頭看向那兩名士兵,注意到相言的目光,兩人立刻站直了身子,不敢再多說什麽。


    不算神羅的人是什麽意思?神羅相信了那個傳聞嗎?所以自己現在在神羅算是叛徒嗎?但是薩菲羅斯和紮克斯的表現並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所以這些士兵是又從別的什麽地方聽見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傳言吧。


    想到這裏,相言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麽,得知薩菲羅斯並不在別墅內,相言總覺得鬆了口氣。雖然已經做出了決定,無論薩菲羅斯是否黑化,自己都陪著一起,但是相言心中還是有著那一絲希望的,至少他打心眼裏並不希望薩菲羅斯走上黑化的道路。


    相言回到宿舍樓,詢問了一下留守在宿舍內的士兵,得知薩菲羅斯回來有一會了。


    薩菲羅斯的房間在二樓最後一間,相言伸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沒有得到回應,相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盡管此刻外麵陽光明媚,但厚重的窗簾此刻卻將房間嚴密地遮掩起來,透不進一絲光亮。房間內漆黑一片,仿佛被黑夜吞噬。


    相言抬起眼睛,朝著床邊望去。薩菲羅斯靜靜地坐在那裏,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模糊而孤單。他低著頭,似乎陷入了沉思,一動不動,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相言隻能看見他的背影,無法看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麽。


    相言走進房間,輕輕將門帶上,然後走到薩菲羅斯身邊,他伸出一隻手想要安撫一下薩菲羅斯,隻是伸在半空的手最終還是收了回去。


    “言,我想一個人待一會。”薩菲羅斯沒有抬頭。


    “薩菲......”相言幹脆的坐在了薩菲羅斯身邊,“說了,陪著.....你。”


    “你知道些什麽?”薩菲羅斯似乎在隱忍著什麽,“關於傑內西斯說的那些計劃。”


    “我......不知道。”相言搖了搖頭,他是真不知道,即便知道劇情的發展和薩菲羅斯的真實情況他也無法劇透。早在斯塔爾特那件事之後他就嚐試過,但他什麽也說不了,這種感覺很難受,他根本反抗不了世界對他的壓製。


    “是嗎?”薩菲羅斯歎了一口氣。


    “你......相信他?”相言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薩菲,我沒有……殺死……”


    “對不起。”薩菲羅斯閉上眼睛,半晌之後才重新開口:“言,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吧。”


    “......”相言望著薩菲羅斯,隻是薩菲羅斯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銀色的長發遮住了他的臉,相言沒法看清他的表情。


    “有事……叫我。”半晌之後,相言站起身朝著門邊走去,他回過頭看向薩菲羅斯的背影良久,最後還是走出了房間。


    整整兩天,薩菲羅斯都沒有出門,相言每次去找他,他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相言打算再去一趟別墅,上次被一個棺材嚇破了膽,屬實是有些丟人。但不管如何,他都得再去一趟,可是門口有不少神羅士兵把守,並不好混進去。


    其實總指揮是薩菲羅斯,相言完全可以找薩菲羅斯要那什麽所謂的許可,隻是以薩菲羅斯的狀態相言也不好意思讓他給自己開什麽準許證明,所以相言準備晚上再偷偷摸摸去。


    隻是想法剛剛升起,薩菲羅斯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相言蹲在樓梯口回頭看向薩菲羅斯,薩菲羅斯嘴角露出一抹讓相言有些看不懂的笑容:“言,我們去看看吧,看看真相到底是什麽。”


    嗯?菩薩顯靈了!雖然不知道是哪路菩薩,不過相言總算見到了傳說中的地下資料室,就在他上次看見的實驗室旁邊。


    見薩菲羅斯盯著那扇被自己踹開失去作用的鐵門,相言咳了兩聲,“來過……一次……有個……棺材……”


    “棺材?”薩菲羅斯沒有過多詢問,他轉身把門鎖上,然後快步走到書架前開始翻找,“這裏沒有棺材,我們在這裏生活過一段時間。”


    “真的……”相言堅信自己看見了棺材。


    “好,真的。”薩菲羅斯塞了一本筆記在相言手裏,相言隻能閉上嘴,開始翻看這本筆記。


    怎麽覺得薩菲羅斯有種在哄小孩的敷衍感?相言翻了兩頁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抬眼看向薩菲羅斯,薩菲羅斯正站在書櫃前翻看著一本資料。


    怎麽說?我跟最終boss一起修行成為反派的要素,進行黑化前的最後進修?相言倒是大概知道這些筆記的內容,大概是傑諾瓦的來源和一些實驗筆記,相言手中的這一本記錄的是挖掘到傑諾瓦之後的記錄。


    相言又翻了幾頁,然後猛的將筆記翻回來,他好像晃眼間看見了迪特瑞爾。


    隻是相言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筆記本就被薩菲羅斯抽走,相言抬眼看向薩菲羅斯,薩菲羅斯將手中的書和筆記一起放在了桌麵。


    “怎麽了?”相言隻覺得薩菲羅斯好像有點緊張。


    “去實驗室看看吧。”薩菲羅斯目光掃過桌上的筆記本,抬眼看向相言,“我帶你過去。”


    實驗室?相言不太明白那堆鐵疙瘩有什麽好搜的,不過薩菲羅斯已經起身朝著資料室外走去,相言也隻能起身跟上。


    “薩菲……不是怪物。”相言跟著薩菲羅斯走,再次強調了這句話。


    相言一直都不覺得像薩菲羅斯或者是傑內西斯這樣的角色是怪物,哪怕他們經過強化,即便和紮克斯他們不同,也不至於和怪物搭上關係。但是要較真的話,相言好像又能理解薩菲羅斯的感受。ff7發行的年代還沒有那麽多科幻小說和電影,即便有,因為網絡並不發達的原因也沒有進入大眾的視野。所以放在早年間的設定當中,像這樣被改造過的人類,除了超級英雄,大概就隻有反派了。


    以那個年代的設定來說,會設計出這樣的角色似乎也覺得合理了。最大的問題在於,相言沒法告訴薩菲羅斯這一切的真相。一切如桃樂絲所說,世界在帶動劇情,但是因為他的原因,劇情的發展逐漸偏離了原有的軌道。即便是主線劇情也出現了意料之外的變動,但這些不足以改變主線劇情原本的方向。


    “嗯。”薩菲羅斯停下腳步,“你也不是。”


    我當然……不對從某種角度來說自己現在可能確實是個怪物,誰家正常人能夠在冰裏封兩千年還活著的啊?


    雖然這樣的思維可能要歸功於自己接觸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小說和遊戲。


    原作裏麵有沒有傑內西斯冒出來劇透這一段?相言不記得,所以即便是燒了別墅也沒什麽用,薩菲羅斯遲早會知道這一切。但是相言感覺傑內西斯口中的傑諾瓦大概是封在玻璃管裏麵的那個古代種女性,被傑諾瓦所寄生而死亡的賽特拉人。


    真正的真相大概隻有星球知道,可是相言不知道怎麽跟星球溝通,他並不是賽特拉人,不,他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無論是蓋亞還是瓦萊,都不是他原本所在的世界。


    相言又開始複盤之前傑內西斯說的事情,2000年前與傑諾瓦同時出現,被傑諾瓦攻擊後蘇醒,將火山的四周化為了虛無。其實這一點如果真的跟迪特瑞爾有關,其實實屬正常。但問題是,在相言進入火山之前,他並不是迪特瑞爾,而是遊戲角色。即便如同桃樂絲所說,自己和迪特瑞爾之間有各種各樣的聯係,也不至於出現這樣的情況。


    而且,從最早的情況來看,自己一開始是遊戲角色,而並非真正的迪特瑞爾,從火山回來之後才升級成為了迪特瑞爾。


    相言沒有繼續想下去,他跟著薩菲羅斯回到了之前發現的實驗室內。相言開始在裏麵尋找有沒有類似魔晄爐中那樣藏的比較隱蔽的暗門。


    “言。”薩菲羅斯突然轉過身,相言抬眼看向薩菲羅斯,“寶條的秘密實驗室,是隱藏起來的。”


    “嗯。”相言點頭,秘密實驗室當然是隱藏起來的。


    “我不記得大概方位了。”薩菲羅斯淡淡一笑,“你找一下吧,找到以後……來找我。”


    總有種接受了隱藏任務的感覺啊?相言四周看了看,朝著薩菲羅斯再次點頭,“好。”


    “那些散落的報告也看一下,說不定有其他的信息。”薩菲羅斯從桌上的拿起一份實驗數據拍了拍灰,然後遞到相言手裏。


    “好。”


    跟最終boss一起進行黑化之前的探索什麽的簡直不要更榮幸了好嗎?雖然還是想阻止一下黑化什麽的……


    真的很需要嘴替啊就是說!唯一的嘴替現在處於黑化的邊緣,所以隻能跟著一起黑化了啊!


    相言沿著研究室的牆壁緩緩前行,視線慢慢掃過四周。他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過多留意這裏的細節,所以現在他開始仔細打量起四周的一切,試圖尋找薩菲羅斯所說的秘密實驗室。


    研究室因為廢棄太久而彌漫著灰塵的氣味,地上擺放著淩亂的實驗設備。相言小心地避開地上的障礙物,腳步輕得仿佛生怕驚醒什麽。


    他的眼睛緊盯著每一個房間的門,期待著能發現一些與眾不同的跡象。然而,每扇門看起來都差不多,沒有任何明顯的標識或暗示。


    秘密實驗室啊,當然不好找,相言微微歎了一口氣,將剛剛翻完的實驗報告丟在桌上壘起來。


    “大佬!你為什麽在這?”桃樂絲的聲音突然在相言身邊響起,相言嚇的一個激靈,從桌上站了起來,然後他就看見桃樂絲和安凡賽爾出現在了自己身邊。


    “薩菲……讓我……”相言本來準備解釋,桃樂絲擺了擺手,表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路上被瑪爾巴斯耽擱了一些時間,現在帶我們去資料室,還來得及。”桃樂絲眉頭緊皺,“我聽人說你跟薩菲羅斯進了別墅,覺得穩了,沒想到都就幾天了你還沒出來,結果你現在在這裏幹什麽?”


    桃樂絲的語氣跟平時不太一樣,但是相言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薩菲羅斯該不會是故意把他引出來的吧?


    相言帶著桃樂絲快速沿著原路返回,然後帶著桃樂絲和安凡賽爾進入了資料室,薩菲羅斯不在。滿地都是散落的資料,那些書櫃明顯被薩菲羅斯翻動過,相言撿起地上的一本書翻看。


    “安凡賽爾,備份這裏所有的資料。”桃樂絲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她看了相言一眼,然後快步離開。


    “大人。”隨著桃樂絲離開,安凡賽爾突然看向相言,“您比想象中好騙。”


    “什麽……意思?”相言抬眼看向安凡賽爾。


    “沒什麽。”安凡賽爾快速掃描著屋內的筆記。


    沒在散落的書籍中發現什麽,相言快步走到桌邊,桌上堆著一堆翻閱過的書和筆記,相言快步走到桌邊,拿起那些文件翻看起來,雖然對傑諾瓦並不算特別了解,但這些內容他大概是知道的。


    吸引相言注意力的是其中一份報告,“伊撒爾”細胞對人體造成的損害極高。因此,要將“伊撒爾”注射進人體是不可取的。因此,該計劃啟動的前提,便是在細胞階段就與“傑諾瓦”進行融合。


    第一期……第二期……第三期……


    第六十一次實驗報告,融合成功,母體死亡率100%,人體無法孕育與“伊撒爾”融合的生命,將以機器代替子宮。


    實驗失敗,“迪特瑞爾”出現暴走情況,損壞實驗設備若幹。“迪特瑞爾”開始以生命源為目標,造成損壞無法預估,實驗室無法再次使用。


    芯片植入成功,以“迪特瑞爾”為主體進行研究,抽取體內“伊撒爾”作為針對“傑諾瓦”計劃的兵器原型,防止傑諾亞計劃目標“薩菲羅斯”失控。


    相言握著報告的手微微顫抖,這是什麽東西?他們從薩菲羅斯出生開始,就根本不相信薩菲羅斯嗎?他甚至,被剝奪了母親,被剝奪了作為正常人的權利。


    機械子宮又是什麽?相言快速翻看著桌麵的其他筆記,s計劃,造就的最完美的戰士就是薩菲羅斯,可那真的是完美?他們創造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個會思考的人,卻把他當成一台機器?


    “看起來,您這具身體應該標注一個‘神羅製造’。”安凡賽爾似乎掃描完畢,他抬眼看向相言,“為了限製‘迪特瑞爾’的行為,或者說為了讓‘迪特瑞爾’成為工具,神羅抽出了您的靈魂。”


    就在這時,外界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劇烈的震動讓相言差點沒站穩。


    開始了?我在地下待了有那麽久嗎?相言將筆記本放在一邊,直覺告訴他出事了,他必須出去。


    看著相言跑遠,安凡賽爾低頭看了一眼相言丟下的筆記本,“希望您,得償所願。”


    相言快步跑出神羅別墅,即便他已經用盡全力去奔跑,可依舊晚了一些。整個尼布爾海姆掩蓋在烈焰之下,別墅四周都是士兵的屍體。


    “迪特瑞爾大人!”相言順聲望去,那是之前阻止他進入別墅的士兵,此刻他正在奮力的朝著相言的方向跑來,伸出一隻手試圖要讓相言接住他,相言伸出手試圖接住那名士兵,隻是鋒利的刀刃瞬間刺穿了那名士兵的心髒。


    相言沒能做出反應,他怔怔地望著士兵倒下,然後抬眼看向薩菲羅斯,薩菲羅斯滿不在乎的看著士兵倒下,順勢抽回了正宗,然後看向相言,露出一抹笑容,隻是那雙眼,冰冷的毫無感情,“言,有點慢啊。我已經解決完了。”


    相言沒由來的想到了這個士兵當時守在門口的樣子,他們既然不信任自己,那麽應該是因為薩菲羅斯才加入的神羅,他們是那樣崇拜著薩菲羅斯,崇拜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相言望著薩菲羅斯,張著嘴半晌卻沒能說出話來,雖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但他還是覺得這樣的畫麵讓他有點腦子宕機,或者說是現在的薩菲羅斯讓他有點腦子宕機。


    尼瑪,這就黑了?說好的共奔小康呢?你都不給我點準備時間你就黑了?


    “你受到了星塵的限製吧。”薩菲羅斯緩緩走到相言身邊,似笑非笑的看著相言,不過相言眼裏隻有薩菲羅斯手上的正宗在往下滴血,“所以我先解決這一切,如何?”


    “啊……”雖然殺過人,但著實沒屠過城,或者說遊戲裏的畫麵和現在比起來真的什麽也不是。


    薩菲羅斯緩步朝著別墅外走去,直到踏入烈焰之中,相言有些發愣,不過薩菲羅斯朝著他抬起一隻手:“不一起麽?”


    有種逼良為娼的感覺啊……相言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已經決定好了,那就不能遲疑,管它什麽江山社稷人類未來都跟他無關。


    相言緩緩走到薩菲羅斯身邊,然後就看見了朝他和薩菲羅斯跑過來的紮克斯,紮克斯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似乎根本不相信兩人會做出這樣的事。


    “言,我有驚喜要給你。”薩菲羅斯沒有遲疑的轉身離開,從方向上來看,應該是往魔晄爐的方向去了,“現在,去迎接他們。”


    他們?什麽他們?相言又打量了紮克斯一眼,這才跟上了薩菲羅斯。


    “你們這群壞蛋!”即將進入魔晄爐之前,相言見到了蒂法,她滿眼都是淚水,幾個呼吸間已經衝到了相言麵前,相言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刀光閃過,蒂法倒在了他的麵前。


    “薩菲!”相言望著蒂法,有些難以置信的扭頭看向薩菲羅斯。


    “你喜歡人類女人嗎?”薩菲羅斯拍了拍相言的肩膀,表情跟以前完全不同,“不管什麽類型的都可以?”


    “……”相言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接話。


    不對,桃樂絲剛剛是不是出來找薩菲羅斯了,相到這一點,相言收回盯著正宗的目光,抬眼看向薩菲羅斯:“桃樂絲……”


    “別擔心。”薩菲羅斯伸手拍了拍相言的肩膀,“你最喜歡的那部分,我會給你留著。”


    性格轉變是不是有點大?這特麽的真的是薩菲羅斯?


    雖然說好要一起黑什麽的,但相言現在完全理解不了薩菲羅斯的意思,跟以前的相處完全不同。


    薩菲羅斯一直帶著相言走上樓梯,直到停在寫著傑諾瓦的門前,“言。”


    “嗯?”相言收回自己的思考方向,抬眼看向薩菲羅斯,“怎麽了?”


    “神羅留給我們的,隻有這一條路。”薩菲羅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你不會後悔吧?”


    “我……陪著……你。”相言歎了一口氣,事已至此,還能做什麽?除了接受還能做什麽?


    “你果然知道一切……”薩菲羅斯回過頭,“不告訴我是為了……不讓我難過嗎?”


    “啊……嗯。”相言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感情薩菲羅斯還帶自動解釋的功能。


    “真的嗎?”薩菲羅斯用身份卡激活了那扇門,他朝著門內走了兩步,然後停住了腳步,“你在騙我。”


    “……”相言因為薩菲羅斯的動作也停下了腳步,他有些尷尬的看向薩菲羅斯。


    “如果不願意跟我一起,你可以直接離開。”薩菲羅斯沒有回頭,似乎在訴說著一件根本無關緊要的事情,“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的事情。”


    “為什麽?”相言有些懵,先前的景象還映照在他腦海之中,“你……跟我一起……離開神羅……”


    “離開神羅?像我們這樣,離開神羅如何存活?成為其他人的工具,成為殺戮的兵器?你難道不感到憎恨嗎?”薩菲羅斯回過頭,走到相言身邊,將相言往房間內推,“這就是我們,被培育出來的東西。”


    “薩菲……”相言覺得有些心疼了,他想跟薩菲羅斯解釋這一切。


    “我不難過,言。”薩菲羅斯帶著相言走到傑諾瓦麵前,“我會回禮,將這個世界贈予我的一切還回去。”


    感覺到薩菲羅斯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相言微微歎了口氣,“薩菲……我們談談。”


    “談什麽?”薩菲羅斯收回手,“談你是如何欺騙我的嗎?”


    “我?”相言不明白薩菲羅斯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


    “毀滅之神迪特瑞爾,是為了毀滅世間一切而存在。”薩菲羅斯退到裝著傑諾瓦的玻璃管前,“桃樂絲……是你安排到我身邊的人吧?”


    桃樂絲?這跟桃樂絲又有什麽關係?相言還沒明白過來,桃樂絲和羅茜就突然出現在平台之上,兩人被背對背的捆綁在一起,兩雙驚恐的眼睛正對著相言的方向。


    “你喜歡人類的女人吧?”薩菲羅斯握著正宗指向桃樂絲和羅茜的方向,“現在,做出你的選擇,你想選擇誰?你選擇的女人,我會放了她,但是沒被選擇的那個人……”


    相言瞪大眼睛看著薩菲羅斯,實在不明白薩菲羅斯到底在搞什麽。


    “作為被拋棄的懲罰,我會替你殺了她。”


    這劇情是不是偏移的有點離譜了?我不是跟你一起黑化了嗎?你這是在搞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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