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四次出現這樣的情況，相言死死的盯著那扇門。第一次是注射傑諾瓦，隻是當時斯塔爾特突然出現，他把差一點就給忘記了；第二次是感受到迪特瑞爾的情緒，不過相言現在也不敢確認那是否是情緒導致的；第三次是被瓦萊的封印強行關起來，因為封印帶來的力量體會過這種痛苦。最明顯的感受就是一次比一次疼，門後麵到底是什麽東西？相言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幾次的感受都來自同一種東西，雖然不太明白，但心裏就是有這樣的認知。
“i”到底代表著什麽？神羅為什麽要用瓦萊語標注那個門牌？相言突然想起薩菲羅斯之前說的那句話，寶條有一個很神秘的實驗室，連薩菲羅斯都不能進去。在那裏麵除了自己以外是否還有別的東西存在？
值得慶幸的是，這樣的痛覺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相言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複了行動能力。
“已經沒事了？”薩菲羅斯看著相言往外退，也跟著相言從通道走了出來。
“沒事。”相言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要不迪特瑞爾先回去休息吧。”紮克斯也來到相言身邊，他打量了一下相言的臉色，“調查什麽的交給我和薩菲羅斯，反正這次任務名單也沒有......”
“不。”相言搖了搖頭，他扭頭看向薩菲羅斯，“繼續。”
紮克斯原本還想說點什麽，薩菲羅斯朝著他搖了搖頭，然後朝著樓梯下方走去。相言望著薩菲羅斯的背影半晌，示意紮克斯先跟過去，紮克斯不疑有他，也順著樓梯向下方走去。
相言來到尼布爾海姆之後已經觸發了兩次幻境，一次是迪特瑞爾毀滅神庭，一次就是剛才斯塔爾特的出現。這其中是否有什麽必然的聯係？或者是否跟接下來的劇情有關，自己的出現確實已經導致了劇情發生變動，但在如此關鍵的劇情節點出現原本劇情之外的東西……
“動力部分異常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吧，這個部分壞了。”薩菲羅斯緩步走到一個艙體前停下，他的話吸引了相言的注意力。
所以這些艙體其實是動力艙而並非是培養倉嗎？相言目光掃向樓梯兩側的艙體，他之前很明顯的感覺到裏麵有東西，甚至有一些還是活的。
相言抿了抿唇，沿著樓梯下行，走到薩菲羅斯身邊打量了一下那個壞掉的動力艙。薩菲羅斯正在打量動力艙的四周，相言緩步走到左側的動力艙前，透過那扇圓形的小窗朝裏麵看去。艙體內裝滿了流動的魔晄，液態的魔晄中泡著一個奇怪的東西，造型有點像某些歐洲神話書籍中插畫中的惡魔，但是又不盡然。
“紮克斯，幫我關上閥門。”薩菲羅斯暫時還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凝視著麵前的艙體，似乎在自言自語，“為什麽壞了？”
相言將目光從怪物身上收回，微微的低下了頭，走向一旁。如果沒猜錯，這些艙體內部裝的怪物就是被傑諾瓦異化的人類，因為直接將人改造的計劃失敗，所以寶條才將目光轉尚向未出生的胚胎。這些怪物應該就是傑諾瓦計劃開啟的開端，是悲劇的開始。
相言快步的走向其他動力艙，一個一個朝著裏麵看去，直到走到最右側的艙體前方朝裏麵打量，隨後他就被裏麵的東西惡心壞了。
那是一團血肉，或許用血肉來形容並不恰當，看起來更像是被濃硫酸腐蝕過後遺留下來的肉塊，中間僅有絲絲肌肉和血管將它們連接起來，相言甚至看見了一顆尚未腐蝕完畢的眼球。
相言猛的退後兩步，怔怔地盯著麵前的艙體，那是什麽東西？是人嗎？是什麽東西導致的？傑諾瓦難道有腐蝕效果嗎？
察覺到相言的舉動，薩菲羅斯走到了相言身邊，也觀察了一下那個窗口，然後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麽？”
薩菲羅斯扭頭看了一眼相言，隨後轉身走向其他艙體，開始觀察起別的動力艙內部裝了什麽。
紮克斯剛剛關閉了閥門，扭頭看向薩菲羅斯，然後又看向站在右側動力艙前方發愣的相言，快步來到相言身邊，然後朝著那個圓形的小窗往裏看去，“這……這是什麽東西？”
相言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雖然到神羅已經很久了，也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這樣的畫麵著實有些刺激過頭了。
“像你們這樣浸泡過魔晄的特種兵都是普通的人類，雖然和普通人不同但也算是人類。”薩菲羅斯瞥了一眼紮克斯，“但是，這些家夥是什麽？還有……”
薩菲羅斯抬眼看向相言麵前的那個動力艙，“和你們一樣，被高濃度的魔晄浸泡著。”
“怪物和……怪物的殘骸嗎？”紮克斯望著艙內的東西發出疑問。
“是的，培育怪物的是神羅公司的寶條。”薩菲羅斯看了相言一眼，從擺放艙體的台上走下去，隨後停在樓梯前麵，“魔晄能量創造出的異形生物，就是這些怪物的本體。”
“普通特種兵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們不是嗎？”紮克斯看了一眼相言，又將目光重新落在薩菲羅斯身上。
“我不是。”相言搖了搖頭，他也不明白自己在ff7裏到底是扮演的什麽樣的角色，無論是從2000年前的冰塊中醒來還是別的，他完全沒有任何猜測的方向，一切就像是一團迷霧。
“我......”薩菲羅斯似乎也想回答，但他突然捂住了頭。
相言偏頭看向薩菲羅斯，頭疼？還是說跟自己一樣，感覺到了什麽東西？相言抬眼看了一眼印著傑諾瓦的那扇門，是傑諾瓦在呼喚薩菲羅斯？可惜，沒人能給相言一個答案。相言深吸一口氣朝著薩菲羅斯走了過去，“沒事吧？”
“喂喂，薩菲羅斯！”紮克斯快步來到薩菲羅斯身側，伸手想要扶住他。
“難......難道我也是......”薩菲羅斯揮手推開了紮克斯，捂著頭朝前走了兩步，“我也是被這樣培育出來的？也就是說我和怪物是一樣的嗎？”
“......”相言本想說不是，可是他發現自己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又來了嗎？劇情壓製什麽的，也就是說，在世界的認知中，薩菲羅斯確實是怪物嗎？
“從小我就感覺到了，我和其他人不同，我覺得自己很特殊。”薩菲羅斯伸手打開了一個動力艙，隨著艙內液體被抽出，艙門緩緩降下，怪物的全貌展現在三人麵前。
“但是......那不是這個意思。”薩菲羅斯抬起自己的雙手，“我是......人類嗎？”
“真可惜，你是怪物。”
薩菲羅斯聞言抬眼，紮克斯瞬間就被火球轟飛出去，相言還在愣神，薩菲羅斯已經擋在他麵前，抬手擋住了向他襲來的火球。
傑內西斯不知從什麽地方進入的魔晄爐，他緩緩落在地麵，他抬手指向最右側的那台動力艙：“看見那裏麵的東西了嗎？在得知自己是怪物之後，要不要想一想，迪特瑞爾是什麽東西。”
“傑內西斯！你果然還活著！”紮克斯用手撐著身子，然後仰頭看向傑內西斯。
“如果這種狀態能稱之為活著的話。”傑內西斯嘴角微微翹起，他伸手撫過自己的臉頰。
好好好，送上門了是吧！小兔崽子我今天不揍你一頓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相言擼起袖子就要上去和傑內西斯打一架，不過薩菲羅斯抬手攔住了他。
“你現在無法戰鬥吧？”薩菲羅斯搖了搖頭。
雖然無法戰鬥但是並不妨礙我抽他！相言抬眼朝著傑內西斯看過去。
“我是說，比起這些完整的怪物來說，那裏麵的東西才是迪特瑞爾的傑作。”傑內西斯仰起下巴，“那是在d計劃中，被植入迪特瑞爾細胞的那些家夥。他們全都死了，無一例外，哪怕是經過魔晄浸泡後的怪物，也會變成那副模樣。保留在魔晄中，不過是為了上麵殘餘的能量，因為魔晄能夠減緩腐蝕效果。”
“傑內西斯。”薩菲羅斯眉頭緊皺，他偏過頭看了一眼相言，隨後重新將目光落在傑內西斯身上，“你想說什麽？”
“薩菲羅斯，你是傑諾瓦計劃培育出的最高級的怪物。”傑內西斯抬起一隻手指向相言，“而他，生來就是怪物。”
“傑諾瓦計劃是什麽？”薩菲羅斯沒有注意到相言已經從他身邊繞開。
“傑諾瓦計劃就是，對過去進行過的實驗的總稱，使用了傑諾瓦細胞的實驗。”傑內西斯偏頭看向薩菲羅斯。
“媽媽的細胞？”薩菲羅斯偏過頭看向艙門上的那隻怪物，眉頭皺的更深了。
“可憐的薩菲羅斯。”傑內西斯笑著看向薩菲羅斯，“你應該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吧，隻聽說過她的名字吧？有沒有在心裏描繪過她的樣子呢？雖然不知道......”
“傑內西斯，夠了！”紮克斯試圖從地上站起身，可是他做不到。
“閉嘴！”隻是下一秒，相言一拳打在了傑內西斯臉上，雖然現在他無法召喚武器，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即便如此，傑內西斯也隻是猛地退後了幾步。
薩菲羅斯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相言，以相言現在的狀態和傑內西斯打起來明顯是不占優勢的。
“還真是兄弟情深啊。”傑內西斯冷笑一聲，他並沒有還手，隻是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然後抬眼看向相言：“果然，星塵能夠抑製你的力量，所以神羅才會那麽放心的養著一個根本不可控的怪物。”
“傑諾瓦是從2000年前的底層被發現，是怪物。”傑內西斯轉身朝著台階上走了幾步，然後緩緩坐在台階之上。
薩菲羅斯聞言愣了一下，相言按住他的肩膀，朝著薩菲羅斯搖了搖頭，“薩菲，不是......怪物。”
“跟你比起來當然不是，迪特瑞爾，你也是從2000年前的火山中挖掘出來的，是從2000年前活到現在的生物。”傑內西斯低笑出聲，他抬眼看向相言，“薩菲羅斯，你不好奇嗎？你身邊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我也很好奇我是什麽東西，但是我不想聽你解釋我是個什麽東西。相言抬眼看向傑內西斯，小子我跟你講，要不是現在沒得武器，我分分鍾給你抽飛你信不信。
“傑內西斯，我說夠了！”紮克斯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2000年前與傑諾瓦同時出現，被傑諾瓦攻擊後蘇醒，將火山的四周化為了虛無。為了封印他，‘神’不得不將整座冰山冰封，又為了修補世界的漏洞而陷入了虛弱狀態。”傑內西斯沒有因為紮克斯的聲音停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迪特瑞爾的出現導致了古代中的滅絕。薩菲羅斯，雖然隻是猜測，但是傑諾瓦……你心心念念的媽媽，很可能是迪特瑞爾殺死的啊。”
嘶，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嬸可忍......嬸忍不了！
“薩菲羅斯，放開。”相言深吸一口氣，勞資今兒非得給這熊孩子揍一頓，還學會挑撥離間了是吧！虧我操碎了心想把你救出來，你特麽扭頭就掀我棺材板。
“你在說什麽鬼話！”紮克斯有些火了，“你在挑撥離間嗎！”
“迪特瑞爾，是整個世界的敵人，也是你的敵人。”傑內西斯扭頭看向薩菲羅斯，“他現在無法戰鬥，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
相言扭頭看向薩菲羅斯，正準備解釋一下，不過他的語言係統確實沒法在這種情況下辦點什麽事。尼瑪，早知道就應該早點把傑內西斯給嘎了，這小子的嘴是真的很討嫌啊！
薩菲羅斯緩緩放開抓住相言的手，不過他突然就拿出正宗指向了傑內西斯：“你來這裏如果是為了說這些的話，就免了。”
嗯？不是應該我揍他嗎？好兄弟你真的不聽我解釋嗎？你直接就要跟傑內西斯幹架嗎？薩菲羅斯你真的，我要感動死了。
“哼，果然啊……那就說正事吧。”傑內西斯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薩菲羅斯，助我一臂之力，我的劣化無法停止。”
“特種兵1st，薩菲羅斯。”傑內西斯緩步走到兩人麵前，“傑諾瓦計劃g，培育了安吉爾，做出了像我一樣的怪物。傑諾瓦計劃s，是在無數失敗的基礎上製作出的近乎完美的怪物。”
等等等等，那個什麽d計劃呢？你就這麽給我跳過去了？你倒是說啊！
“我能做些什麽？”薩菲羅斯閉上眼睛。
“你沒有複製其他人的能力，細胞沒有擴散，也就是說你並沒有開始劣化。”傑內西斯往薩菲羅斯的身邊靠了靠，“把你的基因分給我吧。”
“你帶走迪特瑞爾，難道不是為了基因嗎？為什麽要找薩菲羅斯？”紮克斯瞪著眼睛看向三人，他不知道傑內西斯到底要做些什麽。
相言也看向傑內西斯，他也對此感到十分好奇。
“當然不是，迪特瑞爾的基因會殺死我。”傑內西斯終於搭理了紮克斯一次，他偏過頭打量了紮克斯一眼，“我原本的計劃隻是星塵，瑪爾巴斯研究的藥劑。據說星塵能夠吞噬傑諾瓦並代替，同樣可以起到強化人體的效果。”
“不是。”相言見紮克斯好奇的眼神搖了搖頭，“星塵......不能......”
“但是，我得到了消息，迪特瑞爾會試用新藥。”傑內西斯回過頭看向相言，“所以我順手帶走了迪特瑞爾，能對迪特瑞爾造成限製的藥物，我不會對自己使用。”
所以你特麽果然是拿我來試藥的是吧！
“d......計劃。”相言還是想問這個事情。
“培育怪物，和你一樣的怪物。”傑內西斯攤了攤手，“但是失敗了，成品你剛剛不是見過了嗎？比起傑諾瓦計劃製作的怪物……以你為主的計劃卻連怪物都沒法存活啊。”
相言沒有答話，是因為迪特瑞爾連細胞裏都蘊含著毀滅之力吧，所以接受迪特瑞爾的細胞本身就是自殺的行為。
可是遊戲角色並非迪特瑞爾才對，又為什麽會出現迪特瑞爾的特性？起碼他剛穿越那會隻知道自己的武器上有毀滅之神的力量，可是角色本身為什麽會失控？不行，cpu幹燒了。
傑內西斯見相言沒有答話，走到薩菲羅斯身邊，抬起手拿出一枚笨蘋果遞向薩菲羅斯，“你，盼望著，生命女神的贈物。”
薩菲羅斯看了看傑內西斯手中的笨蘋果，又抬眼看向印著“jenova”的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欺騙我嗎？還是說，這就是我所追尋的真相？”
“到底是哪個？”薩菲羅斯扭頭看向相言，相言不知道為啥突然感覺有點心虛，所以他偏過了頭。
傑內西斯雖然沒有全盤托出，但這就是事實，是無法掩蓋的事實。薩菲羅斯，確實是傑諾瓦計劃打造出來的最強神羅戰士。
薩菲羅斯看著相言的動作，眉頭皺的更深，他抬手揮開了傑內西斯手中的笨蘋果，那枚紫色的蘋果滾落在地，“腐朽不堪。”
說罷，薩菲羅斯轉身朝著魔晄爐大門離開，相言有些發愣，想要追上去，但扭頭看向在地上爬了半天都沒爬起來的紮克斯，覺得自己不能把紮克斯一個人丟在這。
“原來如此，果然是完美的怪物。”傑內西斯偏過頭看了一眼笨蘋果，隨後又將目光落在相言身上，“野獸們的戰爭把世界末日帶來之時。女神飛舞，從天而降。展開光與暗的羽翼，攜同祝福之贈物……”
又是這一段，傑內西斯每次見到自己都在糾結於一個問題，女神或是野獸。隻是他現在似乎有點頭緒了，難道自己現在扮演著的，真的是將世界末日帶來這個世界的野獸？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外走去，紮克斯見他要離開，艱難的想從地上爬起來，“等……等一下！”
相言走到紮克斯身邊將紮克斯扶了起來，兩人走出魔晄爐，門外出現了一些複製體，它們攻擊了等在門外的克勞德，蒂法正握著拳和他們對峙。
“迪特瑞爾，我來，你現在還沒恢複。”紮克斯沒給相言反應的時間，快速衝向了那些複製體。
相言快步走到蒂法和克勞德身邊，蒂法正在觀察克勞德的傷勢，見相言過來，蒂法抬眼看向他，“克勞德為了保護我……”
“嗯。”相言點點頭，他觀察了一下克勞德的情況，沒有受什麽傷，看起來隻是暈過去了。
“你們都沒事吧？”相言回頭看了一眼，紮克斯剛好解決掉那幾名複製體，“蒂法，迪特瑞爾，你們不要跟我分開。”
“嗯。”蒂法點點頭，正要將克勞德扶起來，相言先她一步直接把克勞德抱了起來，雖然不能戰鬥，但是至少這種事他還是能做的，“謝謝。”
“沒事。”相言搖了搖頭，他和蒂法快速的跟上了紮克斯，不過這一路十分平靜，路上也沒有碰見別的複製體。
“是薩菲羅斯解決的嗎？”紮克斯一邊走一邊問，隨後又看了一眼相言，“但是……很少見啊，薩菲羅斯丟下你一個人離開這種事……”
相言盯著前方的地麵，沒有回答紮克斯的問題。他在思考剛才傑內西斯所說的話，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角色弄死了傑諾瓦，那薩菲羅斯會不會誤會？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他的殺母仇人什麽的……雖然薩菲羅斯的親媽不是傑諾瓦吧，但是自己要怎麽解釋？係統不會讓他說出來，他根本沒法告訴薩菲羅斯傑諾瓦不是他的媽媽。
“迪特瑞爾，薩菲羅斯不見了。”紮克斯突然開口，相言這才回過神來，朝著四周看去，整個尼布爾海姆此刻一片寂靜，道上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紮克斯四處打量著：“薩菲羅斯，去哪了？”
“我去……找他。”相言將克勞德放在一處牆邊，他也不確定薩菲羅斯是不是已經去查資料了。
“嗯，好。”紮克斯點了點頭。
“發生什麽了嗎？”蒂法抬眼看向紮克斯。
“抱歉，不能說。”紮克斯回頭看向蒂法，輕輕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蒂法無奈的攤了攤手，“如果想找薩菲羅斯的話，和村裏的人打聽一下吧。”
“嗯，謝謝。”紮克斯點點頭。
相言又看了一眼三人，這才轉身朝著神羅別墅的方向離開。
薩菲羅斯不會相信傑內西斯的話吧？真的是自己的角色幹掉的傑諾瓦嗎？即便在印象中，傑諾瓦是被古代種以近乎全滅的代價被封印起來，但是相言現在也有點不自信了。這是什麽三流小說裏的三流劇情啊？
“i”到底代表著什麽？神羅為什麽要用瓦萊語標注那個門牌？相言突然想起薩菲羅斯之前說的那句話，寶條有一個很神秘的實驗室，連薩菲羅斯都不能進去。在那裏麵除了自己以外是否還有別的東西存在？
值得慶幸的是，這樣的痛覺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相言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恢複了行動能力。
“已經沒事了？”薩菲羅斯看著相言往外退，也跟著相言從通道走了出來。
“沒事。”相言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要不迪特瑞爾先回去休息吧。”紮克斯也來到相言身邊，他打量了一下相言的臉色，“調查什麽的交給我和薩菲羅斯，反正這次任務名單也沒有......”
“不。”相言搖了搖頭，他扭頭看向薩菲羅斯，“繼續。”
紮克斯原本還想說點什麽，薩菲羅斯朝著他搖了搖頭，然後朝著樓梯下方走去。相言望著薩菲羅斯的背影半晌，示意紮克斯先跟過去，紮克斯不疑有他，也順著樓梯向下方走去。
相言來到尼布爾海姆之後已經觸發了兩次幻境，一次是迪特瑞爾毀滅神庭，一次就是剛才斯塔爾特的出現。這其中是否有什麽必然的聯係？或者是否跟接下來的劇情有關，自己的出現確實已經導致了劇情發生變動，但在如此關鍵的劇情節點出現原本劇情之外的東西……
“動力部分異常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吧，這個部分壞了。”薩菲羅斯緩步走到一個艙體前停下，他的話吸引了相言的注意力。
所以這些艙體其實是動力艙而並非是培養倉嗎？相言目光掃向樓梯兩側的艙體，他之前很明顯的感覺到裏麵有東西，甚至有一些還是活的。
相言抿了抿唇，沿著樓梯下行，走到薩菲羅斯身邊打量了一下那個壞掉的動力艙。薩菲羅斯正在打量動力艙的四周，相言緩步走到左側的動力艙前，透過那扇圓形的小窗朝裏麵看去。艙體內裝滿了流動的魔晄，液態的魔晄中泡著一個奇怪的東西，造型有點像某些歐洲神話書籍中插畫中的惡魔，但是又不盡然。
“紮克斯，幫我關上閥門。”薩菲羅斯暫時還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凝視著麵前的艙體，似乎在自言自語，“為什麽壞了？”
相言將目光從怪物身上收回，微微的低下了頭，走向一旁。如果沒猜錯，這些艙體內部裝的怪物就是被傑諾瓦異化的人類，因為直接將人改造的計劃失敗，所以寶條才將目光轉尚向未出生的胚胎。這些怪物應該就是傑諾瓦計劃開啟的開端，是悲劇的開始。
相言快步的走向其他動力艙，一個一個朝著裏麵看去，直到走到最右側的艙體前方朝裏麵打量，隨後他就被裏麵的東西惡心壞了。
那是一團血肉，或許用血肉來形容並不恰當，看起來更像是被濃硫酸腐蝕過後遺留下來的肉塊，中間僅有絲絲肌肉和血管將它們連接起來，相言甚至看見了一顆尚未腐蝕完畢的眼球。
相言猛的退後兩步，怔怔地盯著麵前的艙體，那是什麽東西？是人嗎？是什麽東西導致的？傑諾瓦難道有腐蝕效果嗎？
察覺到相言的舉動，薩菲羅斯走到了相言身邊，也觀察了一下那個窗口，然後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麽？”
薩菲羅斯扭頭看了一眼相言，隨後轉身走向其他艙體，開始觀察起別的動力艙內部裝了什麽。
紮克斯剛剛關閉了閥門，扭頭看向薩菲羅斯，然後又看向站在右側動力艙前方發愣的相言，快步來到相言身邊，然後朝著那個圓形的小窗往裏看去，“這……這是什麽東西？”
相言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雖然到神羅已經很久了，也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這樣的畫麵著實有些刺激過頭了。
“像你們這樣浸泡過魔晄的特種兵都是普通的人類，雖然和普通人不同但也算是人類。”薩菲羅斯瞥了一眼紮克斯，“但是，這些家夥是什麽？還有……”
薩菲羅斯抬眼看向相言麵前的那個動力艙，“和你們一樣，被高濃度的魔晄浸泡著。”
“怪物和……怪物的殘骸嗎？”紮克斯望著艙內的東西發出疑問。
“是的，培育怪物的是神羅公司的寶條。”薩菲羅斯看了相言一眼，從擺放艙體的台上走下去，隨後停在樓梯前麵，“魔晄能量創造出的異形生物，就是這些怪物的本體。”
“普通特種兵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們不是嗎？”紮克斯看了一眼相言，又將目光重新落在薩菲羅斯身上。
“我不是。”相言搖了搖頭，他也不明白自己在ff7裏到底是扮演的什麽樣的角色，無論是從2000年前的冰塊中醒來還是別的，他完全沒有任何猜測的方向，一切就像是一團迷霧。
“我......”薩菲羅斯似乎也想回答，但他突然捂住了頭。
相言偏頭看向薩菲羅斯，頭疼？還是說跟自己一樣，感覺到了什麽東西？相言抬眼看了一眼印著傑諾瓦的那扇門，是傑諾瓦在呼喚薩菲羅斯？可惜，沒人能給相言一個答案。相言深吸一口氣朝著薩菲羅斯走了過去，“沒事吧？”
“喂喂，薩菲羅斯！”紮克斯快步來到薩菲羅斯身側，伸手想要扶住他。
“難......難道我也是......”薩菲羅斯揮手推開了紮克斯，捂著頭朝前走了兩步，“我也是被這樣培育出來的？也就是說我和怪物是一樣的嗎？”
“......”相言本想說不是，可是他發現自己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又來了嗎？劇情壓製什麽的，也就是說，在世界的認知中，薩菲羅斯確實是怪物嗎？
“從小我就感覺到了，我和其他人不同，我覺得自己很特殊。”薩菲羅斯伸手打開了一個動力艙，隨著艙內液體被抽出，艙門緩緩降下，怪物的全貌展現在三人麵前。
“但是......那不是這個意思。”薩菲羅斯抬起自己的雙手，“我是......人類嗎？”
“真可惜，你是怪物。”
薩菲羅斯聞言抬眼，紮克斯瞬間就被火球轟飛出去，相言還在愣神，薩菲羅斯已經擋在他麵前，抬手擋住了向他襲來的火球。
傑內西斯不知從什麽地方進入的魔晄爐，他緩緩落在地麵，他抬手指向最右側的那台動力艙：“看見那裏麵的東西了嗎？在得知自己是怪物之後，要不要想一想，迪特瑞爾是什麽東西。”
“傑內西斯！你果然還活著！”紮克斯用手撐著身子，然後仰頭看向傑內西斯。
“如果這種狀態能稱之為活著的話。”傑內西斯嘴角微微翹起，他伸手撫過自己的臉頰。
好好好，送上門了是吧！小兔崽子我今天不揍你一頓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相言擼起袖子就要上去和傑內西斯打一架，不過薩菲羅斯抬手攔住了他。
“你現在無法戰鬥吧？”薩菲羅斯搖了搖頭。
雖然無法戰鬥但是並不妨礙我抽他！相言抬眼朝著傑內西斯看過去。
“我是說，比起這些完整的怪物來說，那裏麵的東西才是迪特瑞爾的傑作。”傑內西斯仰起下巴，“那是在d計劃中，被植入迪特瑞爾細胞的那些家夥。他們全都死了，無一例外，哪怕是經過魔晄浸泡後的怪物，也會變成那副模樣。保留在魔晄中，不過是為了上麵殘餘的能量，因為魔晄能夠減緩腐蝕效果。”
“傑內西斯。”薩菲羅斯眉頭緊皺，他偏過頭看了一眼相言，隨後重新將目光落在傑內西斯身上，“你想說什麽？”
“薩菲羅斯，你是傑諾瓦計劃培育出的最高級的怪物。”傑內西斯抬起一隻手指向相言，“而他，生來就是怪物。”
“傑諾瓦計劃是什麽？”薩菲羅斯沒有注意到相言已經從他身邊繞開。
“傑諾瓦計劃就是，對過去進行過的實驗的總稱，使用了傑諾瓦細胞的實驗。”傑內西斯偏頭看向薩菲羅斯。
“媽媽的細胞？”薩菲羅斯偏過頭看向艙門上的那隻怪物，眉頭皺的更深了。
“可憐的薩菲羅斯。”傑內西斯笑著看向薩菲羅斯，“你應該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吧，隻聽說過她的名字吧？有沒有在心裏描繪過她的樣子呢？雖然不知道......”
“傑內西斯，夠了！”紮克斯試圖從地上站起身，可是他做不到。
“閉嘴！”隻是下一秒，相言一拳打在了傑內西斯臉上，雖然現在他無法召喚武器，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即便如此，傑內西斯也隻是猛地退後了幾步。
薩菲羅斯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相言，以相言現在的狀態和傑內西斯打起來明顯是不占優勢的。
“還真是兄弟情深啊。”傑內西斯冷笑一聲，他並沒有還手，隻是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然後抬眼看向相言：“果然，星塵能夠抑製你的力量，所以神羅才會那麽放心的養著一個根本不可控的怪物。”
“傑諾瓦是從2000年前的底層被發現，是怪物。”傑內西斯轉身朝著台階上走了幾步，然後緩緩坐在台階之上。
薩菲羅斯聞言愣了一下，相言按住他的肩膀，朝著薩菲羅斯搖了搖頭，“薩菲，不是......怪物。”
“跟你比起來當然不是，迪特瑞爾，你也是從2000年前的火山中挖掘出來的，是從2000年前活到現在的生物。”傑內西斯低笑出聲，他抬眼看向相言，“薩菲羅斯，你不好奇嗎？你身邊的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我也很好奇我是什麽東西，但是我不想聽你解釋我是個什麽東西。相言抬眼看向傑內西斯，小子我跟你講，要不是現在沒得武器，我分分鍾給你抽飛你信不信。
“傑內西斯，我說夠了！”紮克斯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2000年前與傑諾瓦同時出現，被傑諾瓦攻擊後蘇醒，將火山的四周化為了虛無。為了封印他，‘神’不得不將整座冰山冰封，又為了修補世界的漏洞而陷入了虛弱狀態。”傑內西斯沒有因為紮克斯的聲音停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迪特瑞爾的出現導致了古代中的滅絕。薩菲羅斯，雖然隻是猜測，但是傑諾瓦……你心心念念的媽媽，很可能是迪特瑞爾殺死的啊。”
嘶，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嬸可忍......嬸忍不了！
“薩菲羅斯，放開。”相言深吸一口氣，勞資今兒非得給這熊孩子揍一頓，還學會挑撥離間了是吧！虧我操碎了心想把你救出來，你特麽扭頭就掀我棺材板。
“你在說什麽鬼話！”紮克斯有些火了，“你在挑撥離間嗎！”
“迪特瑞爾，是整個世界的敵人，也是你的敵人。”傑內西斯扭頭看向薩菲羅斯，“他現在無法戰鬥，你可以趁著這個機會......”
相言扭頭看向薩菲羅斯，正準備解釋一下，不過他的語言係統確實沒法在這種情況下辦點什麽事。尼瑪，早知道就應該早點把傑內西斯給嘎了，這小子的嘴是真的很討嫌啊！
薩菲羅斯緩緩放開抓住相言的手，不過他突然就拿出正宗指向了傑內西斯：“你來這裏如果是為了說這些的話，就免了。”
嗯？不是應該我揍他嗎？好兄弟你真的不聽我解釋嗎？你直接就要跟傑內西斯幹架嗎？薩菲羅斯你真的，我要感動死了。
“哼，果然啊……那就說正事吧。”傑內西斯冷笑一聲，緩緩站起身，“薩菲羅斯，助我一臂之力，我的劣化無法停止。”
“特種兵1st，薩菲羅斯。”傑內西斯緩步走到兩人麵前，“傑諾瓦計劃g，培育了安吉爾，做出了像我一樣的怪物。傑諾瓦計劃s，是在無數失敗的基礎上製作出的近乎完美的怪物。”
等等等等，那個什麽d計劃呢？你就這麽給我跳過去了？你倒是說啊！
“我能做些什麽？”薩菲羅斯閉上眼睛。
“你沒有複製其他人的能力，細胞沒有擴散，也就是說你並沒有開始劣化。”傑內西斯往薩菲羅斯的身邊靠了靠，“把你的基因分給我吧。”
“你帶走迪特瑞爾，難道不是為了基因嗎？為什麽要找薩菲羅斯？”紮克斯瞪著眼睛看向三人，他不知道傑內西斯到底要做些什麽。
相言也看向傑內西斯，他也對此感到十分好奇。
“當然不是，迪特瑞爾的基因會殺死我。”傑內西斯終於搭理了紮克斯一次，他偏過頭打量了紮克斯一眼，“我原本的計劃隻是星塵，瑪爾巴斯研究的藥劑。據說星塵能夠吞噬傑諾瓦並代替，同樣可以起到強化人體的效果。”
“不是。”相言見紮克斯好奇的眼神搖了搖頭，“星塵......不能......”
“但是，我得到了消息，迪特瑞爾會試用新藥。”傑內西斯回過頭看向相言，“所以我順手帶走了迪特瑞爾，能對迪特瑞爾造成限製的藥物，我不會對自己使用。”
所以你特麽果然是拿我來試藥的是吧！
“d......計劃。”相言還是想問這個事情。
“培育怪物，和你一樣的怪物。”傑內西斯攤了攤手，“但是失敗了，成品你剛剛不是見過了嗎？比起傑諾瓦計劃製作的怪物……以你為主的計劃卻連怪物都沒法存活啊。”
相言沒有答話，是因為迪特瑞爾連細胞裏都蘊含著毀滅之力吧，所以接受迪特瑞爾的細胞本身就是自殺的行為。
可是遊戲角色並非迪特瑞爾才對，又為什麽會出現迪特瑞爾的特性？起碼他剛穿越那會隻知道自己的武器上有毀滅之神的力量，可是角色本身為什麽會失控？不行，cpu幹燒了。
傑內西斯見相言沒有答話，走到薩菲羅斯身邊，抬起手拿出一枚笨蘋果遞向薩菲羅斯，“你，盼望著，生命女神的贈物。”
薩菲羅斯看了看傑內西斯手中的笨蘋果，又抬眼看向印著“jenova”的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欺騙我嗎？還是說，這就是我所追尋的真相？”
“到底是哪個？”薩菲羅斯扭頭看向相言，相言不知道為啥突然感覺有點心虛，所以他偏過了頭。
傑內西斯雖然沒有全盤托出，但這就是事實，是無法掩蓋的事實。薩菲羅斯，確實是傑諾瓦計劃打造出來的最強神羅戰士。
薩菲羅斯看著相言的動作，眉頭皺的更深，他抬手揮開了傑內西斯手中的笨蘋果，那枚紫色的蘋果滾落在地，“腐朽不堪。”
說罷，薩菲羅斯轉身朝著魔晄爐大門離開，相言有些發愣，想要追上去，但扭頭看向在地上爬了半天都沒爬起來的紮克斯，覺得自己不能把紮克斯一個人丟在這。
“原來如此，果然是完美的怪物。”傑內西斯偏過頭看了一眼笨蘋果，隨後又將目光落在相言身上，“野獸們的戰爭把世界末日帶來之時。女神飛舞，從天而降。展開光與暗的羽翼，攜同祝福之贈物……”
又是這一段，傑內西斯每次見到自己都在糾結於一個問題，女神或是野獸。隻是他現在似乎有點頭緒了，難道自己現在扮演著的，真的是將世界末日帶來這個世界的野獸？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外走去，紮克斯見他要離開，艱難的想從地上爬起來，“等……等一下！”
相言走到紮克斯身邊將紮克斯扶了起來，兩人走出魔晄爐，門外出現了一些複製體，它們攻擊了等在門外的克勞德，蒂法正握著拳和他們對峙。
“迪特瑞爾，我來，你現在還沒恢複。”紮克斯沒給相言反應的時間，快速衝向了那些複製體。
相言快步走到蒂法和克勞德身邊，蒂法正在觀察克勞德的傷勢，見相言過來，蒂法抬眼看向他，“克勞德為了保護我……”
“嗯。”相言點點頭，他觀察了一下克勞德的情況，沒有受什麽傷，看起來隻是暈過去了。
“你們都沒事吧？”相言回頭看了一眼，紮克斯剛好解決掉那幾名複製體，“蒂法，迪特瑞爾，你們不要跟我分開。”
“嗯。”蒂法點點頭，正要將克勞德扶起來，相言先她一步直接把克勞德抱了起來，雖然不能戰鬥，但是至少這種事他還是能做的，“謝謝。”
“沒事。”相言搖了搖頭，他和蒂法快速的跟上了紮克斯，不過這一路十分平靜，路上也沒有碰見別的複製體。
“是薩菲羅斯解決的嗎？”紮克斯一邊走一邊問，隨後又看了一眼相言，“但是……很少見啊，薩菲羅斯丟下你一個人離開這種事……”
相言盯著前方的地麵，沒有回答紮克斯的問題。他在思考剛才傑內西斯所說的話，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角色弄死了傑諾瓦，那薩菲羅斯會不會誤會？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他的殺母仇人什麽的……雖然薩菲羅斯的親媽不是傑諾瓦吧，但是自己要怎麽解釋？係統不會讓他說出來，他根本沒法告訴薩菲羅斯傑諾瓦不是他的媽媽。
“迪特瑞爾，薩菲羅斯不見了。”紮克斯突然開口，相言這才回過神來，朝著四周看去，整個尼布爾海姆此刻一片寂靜，道上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紮克斯四處打量著：“薩菲羅斯，去哪了？”
“我去……找他。”相言將克勞德放在一處牆邊，他也不確定薩菲羅斯是不是已經去查資料了。
“嗯，好。”紮克斯點了點頭。
“發生什麽了嗎？”蒂法抬眼看向紮克斯。
“抱歉，不能說。”紮克斯回頭看向蒂法，輕輕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蒂法無奈的攤了攤手，“如果想找薩菲羅斯的話，和村裏的人打聽一下吧。”
“嗯，謝謝。”紮克斯點點頭。
相言又看了一眼三人，這才轉身朝著神羅別墅的方向離開。
薩菲羅斯不會相信傑內西斯的話吧？真的是自己的角色幹掉的傑諾瓦嗎？即便在印象中，傑諾瓦是被古代種以近乎全滅的代價被封印起來，但是相言現在也有點不自信了。這是什麽三流小說裏的三流劇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