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言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觀察黑騎士的狀態,他的盔甲閃爍著神秘的光芒,無論如何攻擊,打敗他多少次,他都會複活,而且隨著戰鬥時間延長,他還在不斷變強。


    相言側身躲過一次攻擊,隨後自地上一躍而起,從黑騎士頭上越過,最後落在角鬥場一處石柱之上。


    相言嚐試著直接攻擊盔甲,但盔甲十分堅硬,無法破壞,要想戰勝黑騎士,就必須想辦法脫掉他的盔甲。毀滅之力按理來說可以覆蓋全身,但如果不滅之甲將毀滅之力驅逐在盔甲之外,那麽黑騎士確實是可以再次複活的。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將盔甲脫下來。黑騎士一劍揮向石柱,相言猛然揮劍再次揮出一道黑色劍氣後翻身越出場外。相言看著黑騎士重新站起身,隨後又一次回到了場地中央。


    “兩位大人。”看見相言和薩菲羅斯的戰鬥,曼哈特仿佛找到了希望,他快步來到相言身邊,“如何,能解決掉他嗎?隻要能解決他,二十萬金幣......不,五十萬。”


    “不是十萬嗎?”


    “又漲價了啊!”


    “漲價又怎麽樣,那家夥是個怪物啊!他差點殺了我們啊!”


    “讓那兩個家夥殺死他,我們再......”


    真有錢啊,比神羅總裁還大手筆。


    “不必,我現在不缺錢。”相言瞥了曼哈特一眼,隨後又看向場內那些傭兵,“我們需要討論一下,你最好別再讓人進去找他的麻煩,他會隨著戰鬥變強,如果繼續下去,很可能我和薩菲都解決不了他。”


    “是,我明白了。”曼哈特連連鞠躬,隨後轉身朝著場內吩咐去了。


    相言繞著角鬥場外圈緩緩移動,他觀察著盔甲四周,那些皮帶應該就是將盔甲各個部位連接起來的部分,也就是說,朝著縫隙攻擊,切斷那些皮帶,就可以拆掉盔甲。


    “薩菲。”相言示意薩菲羅斯看向那些將盔甲固定在騎士身上的皮質鎖扣,“看過他之前的對戰吧,他是在一次一次的戰鬥中逐漸變強,我們得避免和他對招。”


    “拆開盔甲嗎。”薩菲羅斯微微一笑。


    “不確定,但總得試試。”相言微微抬手,憐憫再次出現在他手中,“既然不是單人對決能解決的東西,那就不怪我們以多欺少了吧。”


    相言和薩菲羅斯默契地對視一笑,兩人同時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如閃電般再次衝入角鬥場場。


    薩菲羅斯側身避開黑騎士的攻擊,同時揮出正宗,精準地擊中黑騎士的盔甲連接處。相言則趁機躍至黑騎士身後,雙手緊緊抓住盔甲的邊緣,用力拉扯。


    黑騎士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憤怒地揮舞著武器,但相言和薩菲羅長年來一起對戰,配合十分默契,他們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巧妙地躲避著攻擊。


    相言成功地找到了盔甲的弱點,他一腳踹向黑騎士的膝蓋,使其失去平衡。薩菲羅斯伸手用力一扯,黑騎士的盔甲發出清脆的響聲,終於被脫了下來。


    脫掉了,相言抬眼看向盔甲內部,盔甲內部還有一層細密的鎖子甲。鎖子甲下麵,是一道藍黑色的煙霧,並不是人類的軀體。


    嘛,不管是什麽東西,失去了不滅之甲的話......


    “轟”


    相言猛地被黑騎士揮劍擊飛,突然暴漲的力量讓他整個人朝著一側飛了出去。


    薩菲羅斯衝到相言身邊接住他,然後帶著相言躲開了下一次攻擊,兩人落在一處石柱上。相言微微抬起頭看向黑騎士,鎖子甲下方的身軀仿佛燃燒的火焰,猛然壯大了不少。


    相言扭頭看向兩人拆下來的盔甲,在離開了黑騎士的身體後,盔甲仿佛被歲月侵蝕一般化作一地粉末。隨後,黑騎士身上再次出現一套新的黑色盔甲。


    臥槽?


    相言覺得自己腦瓜子可能要被燒糊了。


    “看來不是盔甲的問題。”薩菲羅斯望著黑騎士皺眉,“我們先離開。”


    “等一下。”相言試圖再從黑騎士身上看出什麽,隻是這次兩人即便離開角鬥場範圍,黑騎士依舊跟了出來,他揮著劍衝上了觀眾席的位置。


    臥槽,就是脫了盔甲而已,至於這麽暴走嗎?


    黑騎士如影隨形,他的攻擊如同疾風驟雨,緊緊追著兩人躲避的路線。


    相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汗水沿著額頭滑落,他回顧著剛才的戰鬥,試圖找出問題出在哪裏。


    是自己的戰術有誤?還是對黑騎士不夠了解?或者需要探索黑騎士的過去,找到他複活的秘密。


    “薩菲。”相言再次衝向黑騎士,將它擊倒,“我們走。”


    兩人同時停止攻擊,在黑騎士重新複活的期間退出場外。


    隨著兩人離開,旁觀的眾人也反應過來,他們在出口前擠成一團,隻為離開圓頂角鬥場。


    黑騎士殺死傭兵,是為了保護居民。可是盔甲裏麵不是人,這是什麽東西?


    看著角鬥場湧出的人群,相言深吸一口氣。


    “出來了啊。”


    相言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那個老太太。


    老太太輕笑出聲:“公主嫉妒拉沐恩和騎士的感情,所以一直從中作梗。她的欲望引來了被詛咒的神軀,一切都隻是為了阻止拉沐恩回到皇家騎士團而已。”


    “婆婆,您知道什麽?”相言聞言走到老太太身邊。


    “我知道的可多了。”老太太再次抬頭看向相言,“你們是好孩子,我可以告訴你。”


    好孩子?又是這個形容,相言看向薩菲羅斯,薩菲羅斯來到他身邊扶起了老婦人。


    “要送我回家嗎?”老婦人突然笑了起來,“你們果然是好孩子。”


    “雖然不知道您的目的。”相言咬了咬牙,扶住了老太的另一隻手,“但希望您能告訴我們。”


    “黑騎士不是拉沐恩,是那個女騎士,她被汙染了。”


    “汙染?”相言跟著老太太移動的方向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公主的惡念是將騎士留在自己身邊。”老太太忽然收回手,讓相言動作一僵。


    “可是,騎士是女孩啊!”相言快步跟上老太太。


    “身心都被黑暗吞噬的公主,愛上了擊敗奇拉特也的騎士。但騎士對拉沐恩的感情讓她難以接受,所以公主展開了報複。她無法容忍自己的喜歡之人被人奪走,所以將拉沐恩派往了角鬥場。”


    相言愣住了,這是什麽神展開?


    “所以拉沐恩成為了奇拉特也,成為了新的‘野獸’。”老太太淡淡一笑,從兩人手中掙脫,隨後落在一棟小屋前,“為了拯救拉沐恩,騎士擊敗了新的野獸,並代替了他。”


    新的‘野獸’?這個信息的強度有點出乎意料了,相言隻覺得自己腦瓜子真的糊了。


    “被兩個男人摘掉盔甲,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發狂的吧。”老太太完全沒有在意之前話題,她緩緩抬起頭看向相言,“你以為,救了拉沐恩的國王是好人嗎?不是啊。”


    為了避免和莫德賽皇室發生戰爭,漢薩比多的國王決定犧牲自己的女兒,他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皇室年邁的國王。但公主不願意屈服於皇家,為了不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她開啟了圓頂角鬥場,並告知所有人,隻有擊敗奇拉比特的人才能成為她的丈夫。來自皇家的騎士擊敗了奇拉比特,卻因為是個女性而無法將她從這場交易中拯救。


    強大而自由的騎士,一位獨立的女性,公主十分羨慕騎士,因此產生了異樣的情愫。了解到事實,知道自己殺死奇拉比特是將公主推入聯姻的深淵,充滿愧疚的騎士決定留在漢薩比多幫助公主。公主要求拉沐恩阻止所有來自皇城的對手,直到皇室放棄與漢薩比多聯姻為止。


    可拉沐恩的舊傷太嚴重了,每日的戰鬥使得他的舊傷不斷地惡化,他沒有死在角鬥場內,卻死在了病床上。拉沐恩告訴騎士,之所以留在公主身邊,是因為他感覺公主太過可憐,是皇室的犧牲品,希望騎士能替公主爭取自由。騎士繼承了拉沐恩的遺誌,穿上了拉沐恩的鎧甲走上了角鬥場。


    騎士知道,自己不能輸,不管是為了拉沐恩還是為了公主。她知道,公主並非十惡不赦,隻是在爭取自己的自由。隻是,她用錯了方法。


    相言深吸一口氣,“薩菲。”


    “嗯。”薩菲羅斯點點頭。


    目前為止,黑騎士一直複活的情況他們可是十分了解,黑騎士在為公主爭取自由,這也是拉沐恩的願望。


    “所以。”相言仰頭看向天空中的星光,“不是不滅之甲啊。”


    因為判斷錯誤,導致相言一直將目光放在鎧甲之上,但其實他們嚐試了太多方案,不管是使用毀滅之力,還是將鎧甲拆下來。


    可是,黑騎士總會無限的複原。他們一開始的方向就是錯誤的,騎士複活並非是因為鎧甲。


    “曼哈特為什麽非要解決黑騎士。”相言抿了抿唇。


    “當然是為了斂財啊,因為向人民收稅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欲望了。”老太太提到這件事似乎就很氣憤,“他想重建圓頂角鬥場,重新開啟那樣殘忍的對決,吸引外地遊客前來觀看。”


    “對決......”相言回頭看了一眼薩菲羅斯,薩菲羅斯朝著他再次點頭。


    “因為遊客減少,漢薩比多的收入每年都在下降。”克裏斯不知何時來到三人身邊,老太太似乎認識他,看見他以後笑眯眯的和他打了個招呼,“曼哈特在向我們發出委托之後,同時也向傭兵發出了委托。”


    “這麽心急啊。”相言站起身看向克裏斯,“你們知道他想做什麽,卻還是接受了他的委托。”


    “我隻是記錄者,不會從中阻止也不會作出任何會對事實造成影響的事情。”克裏斯抬眼看向相言和薩菲羅斯,“接受委托的是康納斯坦,他隻想得到碎片而已,對於重建角鬥場的事情並不在意。”


    “曼哈特想重建圓頂角鬥場,將曾經的輝煌重新帶到漢薩比多。您或許會認為,以曼哈特的能力,如何說服這裏的居民,如果他們能夠群起反抗,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克裏斯微微搖頭,“現在是熱武器時代,空有一身武力是沒有用的。”


    “你們沒注意到吧,漢薩比多四周都駐紮著軍隊。”老太太看了看四周,“除了上年紀實在無法勞動的人,其他人自小就會被槍指著頭訓練。那樣的體魄看起來很健康吧,實際上是因為被迫的啊。”


    “您和薩菲羅斯大人撤出角鬥場,曼哈特認為你們無法擊敗黑騎士,很快就會下令讓士兵和傭兵前往角鬥場進行圍剿。”克裏斯深吸一口氣,“如果想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現在撤出漢薩比多是很好的選擇。”


    “他們會死。”相言對上克裏斯的眼神,“黑騎士不是人類,那裏麵的不是人。”


    “我知道。”克裏斯扭過頭,“記載中提起過它,它是那名騎士,但又不完全是。”


    “記錄者。”相言收回目光,“忘卻人性的家夥罷了。”


    “是啊,或許在你們眼中就是如此。”克裏斯淡淡的笑了笑,“不能擁有自己的感情,不能意氣用事,隻能以第三者的目光旁觀這個世界。”


    “......”


    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相言將目光緊緊鎖定圓頂角鬥場,一旦曼哈特下令,黑騎士就會開始戰鬥,並一直變強,直到強到連他和薩菲羅斯都打不過的地步。


    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呢?複活的原因,不是不滅之甲的話,是因為什麽呢?別的東西有無限複活的能力嗎?


    如果攻擊心髒這些方法都沒有用,那要如何阻止黑騎士複活?如果她不斷變強,會發生什麽?


    “薩菲,我們回去吧。”相言握緊了拳頭,“雖然不知道如何才能擊敗他,但不能讓曼哈特亂來,不能再有人被殺死了。”


    “嗯。”薩菲羅斯點點頭,兩人朝著老太太微微點頭,隨後重新朝著圓頂角鬥場的方向趕回去。


    “那麽強的人都逃跑了啊,我們去有什麽用啊?”


    “怕什麽?這麽多人呢,隻要能撿到漏錢就是我們的,五十萬呢!”


    “好了,想必各位已經知道這次的目的。”曼哈特拍了拍手,走到眾人麵前,“黑騎士在夜晚不會行動,所以我們今晚出發。本以為那兩個人能有點用,結果還是沒......”


    “曼哈特,你現在的行為可沒有告訴我們啊。”古巴繞過人群站到了曼哈特麵前,“明明那個家夥已經出現了殺人的情況,你還是要派普通人去送死嗎?”


    “哼,如果不是你們拖了那麽久,我怎麽會找人來這裏。”曼哈特不滿的冷哼一聲,“你們要從黑騎士身上找到什麽我不在乎,我隻想重建角鬥場。從希爾斯南特來的你們壓根就不知道現在漢薩比多的情況。”


    “情況?皇家和希爾斯南特沒少給你這裏匯款吧?”古巴身邊的年輕人撇了撇嘴,他扭頭看向四周,“難道不是你把這些錢用來自己享受了嗎?貪得無厭的家夥。”


    “你說什麽?”曼哈特怒氣衝衝的指向幾人,周圍的士兵立刻拿槍對準了他們。


    “無所謂,沃頓,他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們的目的隻有黑騎士身上的東西而已。”古巴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至於過程如何,我們不用太在乎。”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城市的街道彌漫著緊張的氣氛。相言朝著四周看去,城市的居民們緊閉門窗,他們或許早就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麽,但相言心中明白,這將是一場無法想象的噩夢。


    “言?”薩菲羅斯看向相言,他感覺相言似乎有些緊張。


    “我在想,如果一直和他戰鬥但無法擊敗他會怎麽樣。”相言隻能傳出這個消息給薩菲羅斯,“他遲早會強化到比我們還強的地步吧?”


    早知道就不扒拉盔甲了,還能多觀察一會,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的行為已經惹怒了黑騎士。可他們不得不回去,否則士兵他們趕來,黑騎士就會大開殺戒。


    “嗯。”薩德羅斯反身揮開身後的黑騎士,隨後落在相言身邊。


    言神深吸一口氣,目光凝視著黑騎士的方向,口中喃喃道:“果然不能隨便扒掉騎士的盔甲啊,大半夜的還等著我們光臨。”


    相言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的憐憫。與此同時,薩菲羅斯在他身旁手中召喚出正宗,那把傳說中的武器閃爍著冷冽的寒光,仿佛在呼應著主人的戰意。


    在月光的照耀下,黑騎士宛如噩夢的化身,他的盔甲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手中的利刃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相言和薩菲羅斯衝向黑騎士,與黑騎士展開激烈的搏鬥。刀劍相交,火花四濺。然而,這一次的黑騎士力量超乎想象,他的每一擊都如暴風驟雨般凶猛。


    此時,相言的目光被旁邊閃爍的火光所吸引。黑騎士也停止了攻擊,側身退至一旁,似乎在觀察火光的來源。


    士兵們和傭兵們手持槍械,如潮水般湧入角鬥場,腳步聲和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場上彌漫著煙塵和緊張的氣息。


    “兩位大人又回來了啊,是想好怎麽對付他了嗎?”曼哈特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他看著兩人,“沒想到辦法也沒有關係,所有人,開始攻擊。”


    “是!”


    士兵和傭兵們舉起手中的槍毫不猶豫地朝著場內開火,子彈如雨點般密集地射向目標,相言和薩菲羅斯立刻退開。


    黑騎士身形敏捷地躲避著子彈,然而與士兵不同,傭兵的目標似乎並不止黑騎士一人,他們的槍口也瞄準了相言和薩菲羅斯。


    “看起來是準備把我們一起解決掉啊,為了賞金嗎?”相言一劍揮開飛來的子彈,然後快速衝到一名傭兵身邊,眼睛的顏色在傭兵詫異的目光中緩緩恢複那一片金黃,“喂,別搗亂。”


    “怪......怪物啊!”傭兵再次開槍,相言偏頭躲開了子彈,見槍並不能傷害到相言,傭兵連滾帶爬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跑去。


    整個場麵緊張而混亂,槍聲、呼喊聲和硝煙彌漫在空氣中。


    黑騎士終於衝出了場地,他快速的朝著觀眾席上的士兵和傭兵們衝過去,隨著他的雙劍揮舞,不時有慘叫響起。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管是有人被殺死,還是黑騎士一直變強,都不是什麽好事。


    相言一邊躲著子彈一邊朝著黑騎士衝了過去,黑騎士一刀砍掉了曼哈特的頭,隨後快速衝向其他人。


    想想,仔細想想,到底漏掉了什麽?如果他身上的鎧甲不是不滅之甲,他為什麽會一直不停的複活?


    在一片槍林彈雨中,薩菲羅斯也意識到了相言的意圖,正宗在他手中快速揮擊,在他麵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牆,擋住了所有子彈。


    被這麽多人圍攻,黑騎士大吼一聲,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他手中的劍發出一道亮光,速度和力量再次變強,快速的收割著看台上士兵們的生命,士兵和傭兵們正在瘋狂的朝著角鬥場外逃跑。


    那把劍......


    相言落在薩菲羅斯身邊,抿了抿唇,“薩菲。”


    “嗯。”薩菲羅斯點點頭,“左手嗎。”


    欲望之劍,會放大人類的欲望,並不斷讓人類沉溺在其中。


    真相與傳聞似乎有所不同,賣女求榮的國王、美麗而陰暗的公主、守護公主的拉沐恩、尋找拉沐恩的騎士女孩。


    國王為了避免戰爭,想將公主當做禮物獻給另一位國王,希望以此來換取兩國之間的盟約。拉沐恩是公主的貼身護衛,他也因為公主的美貌而愛上了公主,他對國王的決定感到憤怒,但他並沒有什麽辦法。直到騎士女孩的到來,女孩與拉沐恩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在一次偶然中發現了拉沐恩的真實身份,決定幫助他救出公主。


    但事實的真相是,拉沐恩根本不是什麽重傷的騎士,他是個逃兵,為了逃避戰爭而來到漢薩比多。他不敢將這一切告訴別人,隻能假裝失憶。而公主為了不成為犧牲品,重啟了角鬥場,說是隻會嫁給打敗奇拉特也的強者。然後騎士女孩出現了,擊敗了奇拉特也。奇拉特也也並不是什麽傳說中的怪獸,隻是一頭體型大一些的獅子罷了。公主羨慕女孩的自由,羨慕她的強大,於是要求拉沐恩上角鬥場替自己將自由的對決進行下去。


    可是拉沐恩的內心早已被戰爭嚇破了膽,他一邊恐懼著一邊又不願意公主嫁給別人。他的欲望吸引來了欲望之劍,然後他就被欲望之劍抽幹了生命。可笑的是,到了最後,他依舊不願意放棄公主,他寧可公主孤獨終老也不願讓公主成為別人的妻子,所以他騙了騎士,要求她握起自己的武器為公主的自由而戰。騎士拿起了欲望之劍,並逐漸被它侵蝕。


    整個故事中唯一心存善念的人,被國王、公主、拉沐恩的欲望給摧毀。可即便如此,她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守護漢薩比多,沒有完全被欲望之劍吞噬,即便身心都已經被腐蝕,但她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正義,為了守護漢薩比多的一切一直戰鬥到現在。


    相言和薩菲羅斯同時衝向黑騎士,已經鎖定了目標。風他們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逼近了目標。


    黑騎士感受到了來自兩人的威脅,也不再追擊那些逃跑的士兵和傭兵,她抬起雙手試圖抵擋兩人的攻擊。


    然而,相言和薩菲羅斯的攻擊如疾風驟雨般猛烈,不給黑騎士絲毫喘息的機會。他們同時揮出武器,黑騎士的左手被砍中,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黑騎士痛苦地吼叫著,黑煙自盔甲中呼嘯而出。


    隨著手臂的斷裂,黑騎士踉蹌著朝前走了幾步,朝著角鬥場一側凸出來的位置伸出了手,隨後猛然倒地,盔甲散落四周。


    “抱歉,我輸了。”


    一道有些疲憊的女聲緩緩飄散在空氣中。


    “不,你沒有輸。”相言抬頭望向空中的月亮,在這樣空曠的場地中,月亮顯得無比明亮,“你隻是該休息了。”


    曼哈特死了,賞金的事情也就被揭過了。傭兵們推著自己的車,護著傷員都離開了漢薩比多。


    “要出去走走嗎?外麵好像很熱鬧。”相言扭頭看向走進房間的薩菲羅斯,康納斯坦已經得知了這裏的情況,不多時皇家就會派新的領主來接手漢薩比多。


    “可以。”薩菲羅斯來到相言身邊,兩人一起看向窗外。


    居民們因為曼哈特的死正在慶祝,整個城市都沉浸在歡快的氛圍之中。或許她是故意殺死曼哈特的吧,在離去之前為這裏的人民做的最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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