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漢薩比多的時間已經是下午,隻要透過窗戶看向窗外就能感覺到陽光的毒辣,雖然感覺不到熱,不過相言還是感覺心底生出一絲煩躁的情緒。


    薩菲羅斯正在翻看著古巴送來的調查報告,屋內一時間隻有紙張翻頁的聲音。


    相言坐在窗台邊看著屋外,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圓頂角鬥場的方向。


    不滅的角鬥士嗎?電影中的講述角鬥場最多的大多都是講古羅馬,羅馬角鬥場同時也是鬥獸場。每一次演出都將猛獸放出,再驅趕多名角鬥士入場,隻有戰鬥到最後的一人才能活下來,異常殘忍。


    相言對於漢薩比多了解的並不多,但他記得在恩利格爾的介紹中提到過他下界時在漢薩比多的決鬥。而那個時候,海利格爾是場上唯一活下來的人。


    海利格爾回到皇城之後,第一時間就向國王請命廢除漢薩比多的決鬥場,隻因為這樣的決鬥並不人道。自此,漢薩比多的經濟一落千丈,原本慕名而來的遊客也全都轉去了其他更有意思的城市。


    漢薩比多重新開啟角鬥場後,除了自願簽訂生死格鬥的人之外,其他的角鬥士更偏向於表演形式,點到為止,不會對對手痛下殺手。雖然角鬥場重啟,但沒了以往的激烈,遊客量也沒有顯著的上升。


    漢薩比多的設定確實很像古羅馬,領主權利極高,居民則像是奴隸。相言看著居民在烈日下扛著各種各樣的重物朝著圓頂角鬥場的方向走去,那樣的肌肉真的是決鬥就能練出來的嗎?


    “言。”薩菲羅斯將報告遞到相言手中,相言低頭看了看。


    這是在當地居民處收集的傳聞,其中說法相差很多。最多的是說黑騎士遠道而來,為了效仿恩利格爾,但沒有碰到對手,於是便一直留在圓頂角鬥場之中。


    相言比較在意的是其中一個說法:留在圓頂角鬥場的騎士名叫拉沐恩,是一名被敵軍重傷的騎士,被當時的漢薩比多國王救下。隻是因為傷勢過重,黑騎士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留在漢薩比多為國王做事。


    國王有一個美麗的女兒,世界各地的男人都趕往漢薩比多向公主求婚,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公主天使的外貌下,是一顆惡毒的心。公主認為漢薩比多的決鬥應當像曾經那般,以命搏命,她喜歡看著那些無辜的男人在戰場上被野獸撕扯成碎片。


    為了滿足自己私欲,她養了一頭名叫‘奇拉特也’的猛獸,說是猛獸不如說是怪物,奇拉特也生有三首,分別是蛇首、獅首、狼首。臥著的時候就巨大無比,站起來更是有三層樓那麽高。公主提出,誰能殺死奇拉特也誰就能娶自己。所以圓頂角鬥場重新開啟,無數為了迎娶公主的男人來到這裏,被奇拉特也撕成碎片。


    拉沐恩覺得這樣的一切太過殘忍,懇請公主停止這場鬧劇。公主不為所動,她告訴拉沐恩,除非有人能夠擊敗奇拉比特,否則戰鬥將一直持續下去。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一名騎士的到來,他是聽到傳聞來尋找拉沐恩的。隻是那個時候的拉沐恩已經是公主身邊的護衛,所以他唯一的辦法隻有擊敗奇拉特也。戰鬥的結果已然明了,奇拉特也被騎士所殺。


    公主雖然並不想成婚,但也對這個強大的騎士產生了好奇,騎士將自己到此的原因告知了公主,在眾人麵前駁了公主的麵子,公主惱羞成怒,要求騎士和拉沐恩進行對決。如果拉沐恩勝利,他就必須要迎娶公主,如果拉沐恩失敗,他就可以將拉沐恩帶走。


    騎士摘下了頭盔,卻是一名貌美的女子。她向公主表達了歉意,並表示自己和拉沐恩是皇家騎士團的戰友,因拉沐恩重傷失蹤,她已經尋遍了世界各地,希望公主能讓她將拉沐恩帶回皇城。公主礙於麵子隻能同意,但她提出拉沐恩已經失憶,如果騎士能夠治好拉沐恩的病,她才能帶拉沐恩離開,騎士欣然答應。


    接下來的日子,騎士開始跟拉沐恩講述曾經在戰場上一起廝殺的事,講述兩人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公主蜷縮在她的王座上,目光閃爍著狡黠與怨恨。她的心中燃燒著嫉妒的火焰,對騎士和拉沐恩的怨恨愈發濃烈。


    騎士的到來使得拉沐恩每日麵帶笑容,他們的存在宛如明亮的光芒,刺痛了公主那顆陰暗的心。她無法容忍他們的幸福和快樂,他們的每一個微笑都像是對她的嘲笑。公主的手指緊緊攥著王座的扶手,她的眼神變得愈發冷酷。她決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她要讓他們嚐到痛苦的滋味,讓他們感受她內心的黑暗。


    她開始策劃一場陰謀,一場精心設計的複仇。她將利用自己的權力和智謀,一步步將騎士和拉沐恩引入陷阱。她要讓他們陷入絕境,無法逃脫。她將成為他們的噩夢,讓他們永遠無法擺脫她的陰影。


    沒了?相言又往後翻了翻。


    豈可修!看到一半沒了可還行!


    這就跟追劇追到一半突然給你顯示四個大字敬請期待一模一樣啊!


    從目前所知曉的情況來看,那個黑騎士就是拉沐恩,但是他既然重傷被漢薩比多的國王給救了,說明他一開始身上穿的並不是不滅之甲。難道不滅之甲跟公主的陰謀有關?她為了拆散兩人所以讓一人永遠的活著,讓另一人掛掉?


    啊,好多疑點,腦子要燒掉了。


    嘛,不想管了,反正等著排隊,然後去解決那個什麽家夥,拿走不滅之甲才是正事。


    晚餐時間,相言見到了古巴口中的“我們的人”。他們都穿著同款的風衣,值得注意的是,風衣的袖口處都帶著一枚銀色的袖扣。看來康納斯坦建立了一個組織,而這個組織專門負責前往世界各地調查傳說或者異常。


    “抱歉,兩位大人,此前怠慢了。”古巴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相言和薩菲羅斯舉杯,看來他已經詢問過康納斯坦為何派兩人來的原因,“克裏斯已經替兩位報了名,隻是最近參加的人實在太多,兩位還需要等上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這是排了多長的隊?不是半年前就發現那什麽角鬥士了嗎?這裏的居民沒完沒了的找他打?


    見兩人沒有動作,古巴有些尷尬的端著酒杯。


    “不好意思。”相言眼皮都沒抬一下,餐前他就跟薩菲羅斯討論過,沒有必要和這些家夥產生什麽不必要的交流,“我們不喝酒。”


    場麵有些尷尬,其餘人都是用有些不善的眼神看向兩人。


    “這樣啊,是我的疏忽。”曼哈特立刻站起身,朝著身邊的侍女吩咐準備果汁。


    比起漢薩比多的軍民,領主府裏的人倒是十分的正常,特別是女性,一個比一個漂亮。


    “不必麻煩了。”相言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隨後起身,“我們準備去角鬥場看一看,你們慢用。”


    “失陪。”薩菲羅斯起身跟上了相言。


    漢薩比多的街道很熱鬧,如果忽略滿街的肌肉男肌肉女,一切都還是很美好的。


    “出乎意料的熱鬧啊。”相言朝著四周打量,各種各樣的小鋪擺滿了道路的兩側,他之前還以為這裏的人全都會跑去角鬥場看熱鬧。


    “人偶、鮫人、惡魔、活了幾千年的騎士。”薩菲羅斯閉上眼睛,隨後又緩緩睜開,“言,你的世界還真是讓人驚訝。”


    “啊,這個啊......”相言輕輕歎了口氣,“因為某種原因導致了世界的異變。”


    “異變啊。”薩菲羅斯抬眼看向圓頂角鬥場的方向,“還真辛苦。”


    “辛苦......”相言回想起主線劇情,玩家從一開始就要不停地奔波世界各地,為了阻止神庭與舊神派之間的戰爭,如果按照現實生活來看,確實挺辛苦的。


    圓頂角鬥場,歲月的侵蝕讓它顯得殘破不堪。


    相言和薩菲羅斯到的時候四周已經坐滿了觀眾,他們正緊張地注視著場中正在戰鬥的幾個人。


    角鬥場的地麵布滿了裂痕,牆壁上的磚石也已經鬆動,不時有小塊的磚石掉落下來,但這並不影響四周觀眾的熱情。場中幾人身形矯健,他們對麵是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盔甲的家夥,黑甲閃爍著寒光,兩隻手都拿著武器,每次揮動武器都迅猛無比。


    戰鬥的聲音在角鬥場內回蕩,觀眾們的歡呼和助威聲此起彼伏。這片荒廢的角鬥場,仿佛在這一刻重新煥發出了生機。


    相言和薩菲羅斯找了一個地方,站在那裏觀察場內的戰鬥。如古巴說的一樣,黑騎士在擊敗幾人後並沒有追擊,隻是雙手握劍,重新回到場地中央。


    “該我了。”兩人身前一名壯漢站了起來,他一把拎起自己放在身旁的鐵錘,朝著場內走去。


    “加油啊!”


    “幹倒他!”


    四周歡呼聲此起彼伏,似乎這個男人在漢薩比多很出名。


    男人踏入場內的瞬間,黑騎士如疾風般躁動起來。如鬼魅般迅速衝向男人的方向,兩柄劍在他手中猶如閃電,翻飛的劍影交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影。


    男人感受到了黑騎士的強大氣勢,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緊握著自己的鐵錘,準備迎接這一場較量。場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隨著黑騎士的逼近,男人的心跳愈發劇烈,他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狀態,準備與黑騎士一決高下。


    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相言站直了身子,直直地盯著場中兩道人影的對戰。這黑騎士,好像比剛才更強了。是錯覺嗎?


    隨著天色漸漸暗下來,黑騎士擊倒一名對手後轉身離開,他走進角鬥場的陰影之中,消失不見。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人們似乎還意猶未盡,他們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口中還討論著剛才的戰鬥。


    “這家夥還真強啊。”


    “是啊,我之前跟他打的時候感覺他力氣還沒這麽大,今天差點把我的虎口給震裂了。”


    果然是變強了嗎?相言迷了眯眼睛。


    接下來的幾天,相言注意到這座小城多了很多外來者。街道上比他們前幾天到來的時候還要更熱鬧一些。


    “喂,你們這些外地人,吃東西是要付錢的!”相言正在打量著街上售賣的物品時,周圍似乎發生了口角,那是一名當地居民和一個背著槍的男人。


    “付錢?等完成委托後會給你的。”男人話剛說完,那個居民就單手拎起了他的衣領,將他輕易地舉了起來。被拎起的男人完全無法反抗,他的身體在空中懸著,顯得無比脆弱。


    與這個男人看起來像是一行的眾人紛紛抽出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動手的男人。


    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動手的男人麵對著眾多槍口,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似乎並不為所懼。他的身體緊繃著,散發著一種不可挑戰的氣息。而被他拎起的男人則滿臉驚恐,他試圖掙紮卻無濟於事。


    “要打架嗎?你們這些空有蠻力的家夥。”一個舉著槍的男人抬了抬槍口,四周有不少人都在觀察這個情況。


    “看來我們不是唯一被邀請的客人。”薩菲羅斯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


    “嗯。”相言點點頭,不管是從裝扮還是從體格來說,四周有很多外地人。他們都帶著槍械類的武器,看起來並非是來旅遊的。


    “兩敗俱傷才好呢。”相言身邊走過了一群人,其中一人抬眼看向兩人,冷哼了一聲,“參與的人越少越好,這樣分賞金的人也會變少。”


    賞金?什麽意思?


    相言轉身看向那群人。


    “兩位也是外地來的吧。”就在這時,一隻蒼老的手朝著相言遞來兩個用油紙包裹的物體,“吃吧。”


    “啊?”相言微微一愣,低頭看去,是一名老太太,她的身形佝僂,與當地人看起來完全不相似,相言伸手接過兩個油紙包,捧在掌心裏能感受到其中的溫熱,相言遞了一個給薩菲羅斯,“謝謝。”


    “他們也是衝著圓頂角鬥場裏的那個騎士來的啊。”老太太見相言接過油紙包,笑的很慈祥,“那些都是曼哈特請來的傭兵,你看,他們都帶了武器,明天就會對圓頂角鬥場發起圍剿。”


    “圍剿?”相言打開油紙包,裏麵是一個烤的噴香的紅薯。相言一邊吃著紅薯一邊看向街上的那些人,確實,幾乎每一個外來者都攜帶了武器。


    “像這樣凶神惡煞的人啊,會被神處罰的。”老太太背著手,“你倆一看就跟他們不一樣,是好孩子。”


    好孩子啊......是因為我倆武器都不用背在背上吧......


    “殺......殺人了!”就在這時,一名男子哭喊著朝集市上跑來,“黑騎士殺人了!”


    他的叫聲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相言直接將烤紅薯整個塞進嘴裏,得到了薩菲羅斯有些詫異的目光。


    浪費可恥啊。


    “薩菲。”


    “嗯。”


    “婆婆,謝謝您的紅薯,很好吃!”相言腳下猛地用力,隨後跳到了左側的房頂上開始快步朝著圓頂角鬥場的方向竄去。


    老太太看著兩人在房頂上竄出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真是兩個與眾不同的孩子啊,還會飛。”


    “喂,那兩個人什麽情況?”


    “是上麵下來的人嗎?”


    “不管他們是什麽人,跟上!別讓其他人搶了先!賞金是我們的!”


    兩人趕到角鬥場時,耳邊回蕩著陣陣槍聲。


    角鬥場內彌漫著緊張的氣氛,還能嗅到火藥的味道。黑騎士如黑夜中的鬼魅,手中的雙劍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舞都帶著致命的威脅,仿佛那槍聲隻是他戰鬥的伴奏,而他則是這場殺戮的主角。


    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每一劍都精準而狠辣,那些搶著進入角鬥場的傭兵們被嚇的四散而逃,卻根本躲不過黑騎士的攻擊。


    相言看著一名朝場外逃跑的傭兵被黑騎士一劍切掉了頭顱,連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就身首異處。


    怎麽會這樣?還不等相言思考,身後湧入了更多傭兵,他們舉著武器朝著場內衝去,卻根本沒意識到迎接他們的會是死亡。


    子彈根本無法傷害到黑騎士分毫,身後還不斷有人湧入,有傭兵,有居民,還有一些配槍的軍人。


    “怎麽回事?”曼哈特的聲音響起,相言扭頭看去,曼哈特急急忙忙的趕來,他臃腫的身材使得他看起來像個平移的氣球。


    “領主大人!救命啊!”衝入場中的傭兵們慘叫著想要朝外跑去,但都被黑騎士解決掉了。


    因為現代武器的原因嗎?還是因為這些傭兵做了什麽?相言打量著場內,隨後他發現了前些天看見的那個男人,男人肩上有一個槍口,顯然是被這些傭兵開槍擊傷的。不僅如此,場內還躺著幾名當地的居民,看來都是來找黑騎士決鬥的。


    是在保護那些居民?


    “言。”相言扭頭看向薩菲羅斯,微微點點頭。


    薩菲羅斯手中刀光一閃,正宗霎時出現在他手中。他輕輕一躍跳入戰場,如同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黑騎士煞氣騰騰,追殺著傭兵,薩菲羅斯橫刀攔住了他的去路。瞬間,兩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刀光劍影交錯,火花四濺。


    薩菲羅斯的每一次揮刀都帶著雷霆之勢,力道雄渾,而黑騎士則以迅猛的攻擊回應,每一擊都猶如暴風驟雨。


    角鬥場上塵土飛揚,僥幸逃出來的傭兵們驚恐地望著這場戰鬥,心中暗暗後怕。


    黑騎士不是薩菲羅斯的對手,相言眯起眼睛,兩人間差距太大了。


    果然,薩菲羅斯向前揮刀,猛地斬斷了黑騎士的頭,相言看著那個頭盔飛了出去。


    贏了嗎?


    “好厲害!”


    “黑騎士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啊!”


    “原來兩位大人這般強大,我......我不知道怎麽感謝......”曼哈特搓著雙手來到相言身邊。


    不,不對。


    相言沒有理會曼哈特,自看台上一躍而下,來到場地邊緣打量著黑騎士。


    黑騎士緩緩抬起手,那個頭盔快速的飛到了他掌心,他伸手將頭重新安回了盔甲之上,隨後重新舉起雙劍衝向薩菲羅斯的方向。


    哪怕是頭掉了也能複原,要怎麽做?


    相言的目光落到了黑騎士身上,他無數次被薩菲羅斯擊敗,又無數次的重新站起來,就像一個不死不滅的永動機。


    單純的擊敗他是不行的嗎?


    相言注意到薩菲羅斯在黑騎士的攻擊之下退後了半步,“薩菲,先停一下。”


    薩菲羅斯再次一刀揮出,將黑騎士擊倒,隨後回到相言身邊,“他在變強。”


    “嗯。”相言點點頭,他也注意到了,此時黑騎士再次從地上站起身,他舉著雙劍回到場中,隻是這一次,他的雙手並沒有垂向地麵,而是將兩把劍交叉舉在身前,無論是刺穿心髒,砍斷頭顱,還是別的,都殺不死他。


    四周的嘈雜讓相言根本沒法靜下心來思考,他扭頭看向已經在四周坐下的居民和曼哈特,深吸了一口氣。那些傭兵也沒有離去,似乎非要撈一筆錢不可。


    “我去試試。”相言重新轉頭看向黑騎士,如果動用毀滅之力呢?能不能阻止不滅之甲對他的修複?


    “小心你的傷。”薩菲羅斯沒有阻止,他也知道相言有特殊的攻擊方式,或許這樣的力量能夠阻止黑騎士複原。


    相言踏入角鬥場,眼神堅定而決絕。他的步伐穩健,仿佛每一步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憐憫在他手中燃起黑色的火焰,如夜空中的流星般疾馳而去。火焰舞動著,帶著吞噬一切的威勢,徑直朝著黑騎士撲去。


    黑騎士感受到了來自毀滅之力的威脅,他揮舞著手中的雙劍,試圖抵擋這道黑色火焰的攻擊。然而,火焰如同鬼魅一般,輕易地繞過了他的防禦,將他緊緊地籠罩其中。


    在黑色火焰的侵蝕下,黑騎士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無法承受這股強大的力量,轟然倒下,仿佛一座崩塌的巨塔。


    相言凝視著黑騎士半晌,見黑騎士一直沒有動作鬆了一口氣。他走到黑騎士身邊,開始檢查黑騎士身上的盔甲。


    這是一套在電影中很常見的中世紀盔甲,隻是顏色黝黑,盔甲上還雕刻著一些繁雜的花紋,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特點。


    感覺隻是普通的盔甲啊,相言伸手在盔甲上敲了敲,內部空蕩蕩的聲音讓相言心中一緊。


    相言右手猛地一抬,擋住了攻擊,黑騎士顫抖了幾下,隨後又一次從地上站了起來。


    臥槽?用毀滅之力洗了個澡都沒掛?


    神王你這個老登,不滅之甲是不是有點太bug了?


    這特麽簡直堪比無限次數的複活甲啊!


    難道得把盔甲整個脫下來才行?這是不是有點太侮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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